“……”
斑的问题让他回想起那个下午的事情——在斑的房间里很偶然地发现了那页的被撕掉的日记,前所未有的绝望和苦涩让身体里的查克拉流动都狂躁起来,大量的查克拉不受控制地翻涌到眼眶周围,从那一刻开始,他就拥有了那种特殊的眼瞳。
他猜测这双『眼』也许是因为情绪波动过大的原因才会开的——正如当初开写轮眼时一样,彼时是在战场上,斑差点被一个突然从背后袭来的敌人杀死……
只是,他怎么把“情绪波动过大”的真正原因解释给斑?
“具体是什么时候我也不记得了……”他沉默了一会儿,吸了吸鼻子,岔开话题,“那个……哥,我听说……你有了喜欢的人……”
本来想用聊家常一样的口吻问出这个憋在心里许久的问题,可是话一说出口,他的眼泪就更加肆虐地滑出眼眶……
他的哥哥已经有了喜欢的人。就算没有,能够陪伴在斑身边的那个人也永远轮不到他。
他们是兄弟,他们是血亲,如此而已,仅此而已。
光是这些,就足够摧毁他所有的理智,他没有力气再去思考……
斑的另一只手伸向他,在他的侧脸上辗转了很久很久,一点一点地拭去他的泪水,轻柔得好像在抚摸一根刚刚吐出嫩芽的植株。
“别哭啊,泉奈……”
那是久违的温柔的语气,不知为何听上去还有点苍凉。
“你再哭下去,我可真的要误会成……你是因为我有了喜欢的人才这么难过的……”
“……”
斑感到握着自己的那双手越扣越紧,力度大到连指甲都要嵌入自己的皮肤里。
这个讯号仿佛是在默认他的猜测。
“喂,”斑的手循着泉奈面孔的轮廓滑落到他被泪水打湿的嘴唇上,用指腹轻轻地按了按,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你再这个样子……我可忍不住想欺负你了。”
“……”
泉奈好像根本没有听见他的警告一样,没有任何反应。
斑试探着靠近泉奈,沿着自己的手指所定位的方向,小心翼翼地覆上自己的嘴唇。
“……”
泉奈的身体猛地颤了一下,斑以为他是被吓到了,正想拉开距离,却感到握着自己的两只手慢慢松开,继而顺从地环上了自己的脖子……
……
【本章未完】
正文 Act25。斑爷造访(下)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好吧,为了不吓到亲爱的读者们,口胡的作者就此打住,我们书接前文,话说斑太爷从终结之谷与千手柱间道别之后,就踏上了千里寻弟的漫漫征途。
斑太爷他其实真是个笨蛋来着,虽然他在族人们面前会表现出领导人应有的魄力,虽然他在泉奈面前偶尔也会拿出点兄长的威严,但就剩下他孤家寡人的时候,他就彻底沦为《家庭【哔——】师》里的没带部下的迪诺,连走个路都会把自己弄丢……也就是我们俗称的“路痴”。于是乎路痴的斑太爷在十年如一日地屡次找不到自己做好标记的大树而迷路之后,终于有点灰心绝望了。就在这种情况下,他结识了『晓』组织的首领——佩恩,通过一番口遁+口胡,他成功地谒见了佩恩的真身——长门。斑太爷彻夜口遁,从长门口中套出作为『晓』组织首领而活动的佩恩天道的前身——弥彦的往事,遂拍着长门骨瘦嶙峋的肩膀大呼:“其实我们是同道中人……你是把弥彦当做亲兄弟一样重要的存在吧?”
“嗯……”
长门睁着一双淡紫色的蚊香眼忧郁地点了点头。
斑太爷接着忽悠:“我可以理解你,因为我的亲生弟弟也失踪好多年了,至今生死未卜……恐怕已经不在人世了吧。”
感同身受法是在劝诱别人为自己做事情时的不二法门,斑太爷利用他的永恒万花筒牌录放机与长门分享了他与泉奈的幸福时光,由于回忆得太过激动他差点把很多儿童不宜的画面放映出来。经过一番剪辑整理,斑太爷将一部感人肺腑的手足情深兄弟爱展现在长门的面前。长门深受触动,甚至在观影完毕之后,发出“若是弥彦还活着该有多好”的感慨。
斑太爷耐心地开导了他,并趁热打铁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我可不可以加入你的『晓』组织,我想依靠你们的力量来寻找我弟弟,光靠我一个人实在是太吃力了。”
长门答应了他的要求,承诺『晓』组织今后得到的任何有关泉奈的情报都会在第一时间内传达给斑。从此,斑太爷开始在『晓』组织里当起了米虫(……)。
米虫当得太久了,斑太爷觉得生活过有点乏味,可对泉奈的思念随着时光的流逝却有增无减,饱受相思之苦折磨的斑太爷遂决定故地重游,到他曾经和泉奈一起练功的小树林附近看一看,追忆一下当年兄弟俩相亲相爱相敬如宾(?)的生活。于是斑太爷搞了一个纹路怪异的面具遮在脸上——哦,对了,口胡的作者在这里要交代一下,自从斑太爷开了永恒万花筒,他的外貌就永远定格在开眼的那一年,也就是终结之谷的大石雕的那个样子,这么多年过去了依然没有任何改变,为了不惹麻烦,他决定小心行事——来到了木叶村的郊外。
当年的那片小树林已经成为一片遮天蔽日的森林,十年树木,百年树人,时过境迁,沧海桑田,斑太爷的感慨哟,就这么华丽丽地油然而生了。悲从中来的斑太爷坐在一棵曾经记录着他与泉奈的身高差的大树下,正想长叹一声抒发一下内心的愤懑与凄楚,宇智波家的鼬少年闪亮登场了。
三勾玉的写轮眼让斑太爷一下子认出来者便是那腐朽一族的后裔,于是他忍不住想把自己和泉奈的故事讲给这个年轻的后辈听,他想听听时隔这么多年,宇智波的后裔会对当年自己的所作所为给予怎样的评价,但是因为太过思念泉奈而连续放错了几个画面之后,他意识到再放下去肯定会放出一些不该看的回忆(……),便打算草草收尾。
这个后辈似乎对万花筒写轮眼有着超乎寻常的兴趣,斑以为他只是为了追求更强大的力量,就没有说实话,不料他却对自己亮出了万花筒——
“如果这就是万花筒写轮眼,那么,我可不是按照你所说的那种方式得到这双『眼』的。”
“……!”
斑太爷他惊悚了,他错愕了,他震撼了——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所憎恶的腐朽一族里居然孕育出一位货真价实的“同道中人”。
他慌不迭地撤销了永恒万花筒的幻境,仔仔细细地打量了鼬少年一遍:“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
鼬少年报上姓名,顺便问了一下斑太爷的来历。
斑太爷径直摘了面具。
这回轮到鼬少年惊悚、错愕外加震撼了——
“你……就是宇智波斑?!”
“没错。”
“怎会……?!”
“你想问怎么这样年轻是吧?”
“……”
“其实,每一个深爱着自己弟弟的兄长都会永远年轻。”
“……”
一句话说得鼬无限惆怅——那我眼角下的法令纹算是怎么回事?
认祖归宗(……)完毕之后,斑太爷简单讲了些自己离开木叶村的缘由,便和鼬少年并排坐在大树下开始了只属于弟控间的交流:
——……同是天涯沦落人,那我就直说好了,当宇智波族的人清楚地察觉到自己爱上了一个不应该爱的人时,就会开启万花筒写轮眼。你也是这样吧……鼬?
——……
——是弟弟,还是哥哥?
——……是弟弟。
——那你弟弟知道你对他抱有这样的感情吗?
——不知道,我也不打算让他知道……
——为什么?
——他太小了……另外,我想让他过上正常的生活……
——唉,跟我当年的想法几乎是一模一样啊……
——……
——鼬,那你要怎么办?
——……
——是默默守在他身边看着他长大直至娶妻生子过上你所谓的“正常的生活”?还是……?
——……
——其实这样很痛苦吧?你为什么不……
——这是我决定好的道路,即使痛苦,我也要这样走下去……我不想伤害佐助。
——佐助……这是你弟弟的名字?
——……嗯。
——很好听的名字……
——嗯。
——真是个溺爱弟弟的兄长呢……佐助一定会是个非常幸福的孩子。
——……
——不过啊,鼬……我还是建议你等佐助长大之后,把你的感情告诉给他……说不定他也……
——不,这是不可能的……我若告诉了他,恐怕我们连兄弟都做不成了。
——你怎么这么肯定……
——……
——鼬,我忽然觉得……你继续呆在他身边一定会越来越痛苦。
——……
——迟早有一天你会因为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而伤害到他的……这一点,有关相似经历的我比你更清楚。如果你仍然坚持自己的想法的话,那么,我再给你一条建议吧:你不妨暂时离开他一段日子,让自己冷静冷静,让佐助也好好思考一下,直到你们两个都想明白的那一天再重聚……
——你有什么目的就直说吧,我不喜欢兜圈子。
——真是个聪明人啊……被看穿了,呵呵。是这样的,我现在是那个『晓』组织的成员,只不过一直在暗中活动着,只有『晓』组织的首领知道我的存在。『晓』组织答应帮助寻找我弟弟泉奈的下落,作为回报我要为他们物色合适的成员。鼬——通过和你的交谈,我觉得你是加入『晓』组织的不二人选。首先你的才能品性自不必说,而且我觉得以你现在的状况,真的应该换个环境理一理自己的思路,想清楚你究竟想要什么样的未来……
——……
鼬在苍茫的暮色中返回了暗部,心不在焉地撰写起这一次搜寻任务的报告书来。
他没有在报告书中提到与斑见面的事情——仿佛这是一个理所当然的秘密一样。
他试图忘掉这一下午斑对他所说的话,却适得其反。
——……你继续呆在他身边一定会越来越痛苦。
——迟早有一天你会因为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而伤害到他的……
——你不妨暂时离开他一段日子,让自己冷静冷静,让佐助也好好思考一下,直到你们两个都想明白的那一天再重聚……
是的,斑说得没有错。
继续呆在佐助身边,不仅是在折磨自己,也极有可能会伤害到佐助。
你控制不住想要抚摸他亲吻他甚至占有他的可怕欲念……
你控制不住想让他的视线永远停留在自己身上的强烈渴望……
你控制不住想要将他牢牢的锁进怀里不让任何人触碰的自私想法……
你以为你可以控制,可是当你面对他的时候,你“以为”的那些,会仅仅因为他的一颦一笑而碎裂成齑粉……
——理智或许早已不复存在了,在你发现……你爱上他的那一刻开始。
……
“火影大人,”鼬将报告提交给三代火影之后,单膝跪在他的办公桌前,“潜入『晓』组织的任务……请交给我来做吧。”
o
正文 Act26。晚安之吻
宇智波夫妇发现,自家的两个儿子最近貌似在冷战。
佐助已经连续三天晚上都老老实实地睡在自己的房间里——这是在正常状态下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兄弟俩好像刻意拉开了距离——或者是说鼬在单方面地躲着佐助,而佐助也像跟鼬怄气似的不肯像往常那样主动去粘他。以往餐桌上那如胶似漆的有爱互动现在都成了老死不相往来的横眉冷对……别说身为腐女的美琴濒临崩溃的绝境,就连富岳都看不下去了……
“鼬,你过来一下,爸爸有话要问你。”
“是。”
晚饭过后,富岳将鼬叫到了的挨着回廊的隔间里。
“……”
佐助的视线不自觉地追着鼬的背影,但鼬始终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哼……”
被忽视的愤懑与这几天被哥哥疏远而积压下来的不快汇聚到一起,佐助用力地将筷子掷在桌上,钻进自己的房间锁上门。他在书桌前气鼓鼓地坐了一会儿,还是觉得委屈得要命,就在作业本上撕了张纸,拿起那支为了在鼬的法令纹上涂鸦而准备的碳素笔,重重地写上“此门已锁”的字样,并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夹在了门缝中。
做完这些,佐助百无聊赖地坐回椅子上,正打算写作业,却听见隔壁传来父亲与哥哥的谈话声——
“鼬,你最近工作忙吗?工作压力是不是很大?”
“还好,像往常一样。”
“那……身边的同事都怎么样?没有人找你麻烦吧?”
“没有,大家对我都很好。”
“有什么其他不顺心的事吗?”
“没有。”
“……”
“父亲大人?”
“唉,我就不绕弯子,直接问你好了——你和佐助到底在闹什么别扭啊?”
“……”
听到这句话,佐助立即放下了笔,几步跑到墙根将耳朵贴在墙壁上。
他等了很久,才等到鼬轻描淡写的回答——
“没什么,父亲大人。”
——没什么?!
——哥……你是在骗鬼吧?
——真的“没什么”的话,为什么要将卧室的门锁上?为什么看见我时故意不理睬我?
——你都……好几天没跟我说上一句像样的话了……
隔壁又是长时间的沉默,然后父亲突然提高了声音——
“没什么个毛啊口胡?老子养了你们这么多年,自己儿子的脾气秉性能不知道吗口胡?村子里的人谁不知道,你比我还惯着佐助,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着——哪有突然间连话都不说了的道理?鼬,佐助到底哪里惹到你了?他又取笑你眼角下的……了?还是又把你要处理的文件弄丢了?”
“不,不是的,父亲大人——这件事跟佐助无关。是我的错,全都是……我的错……”
相比富岳有些激动的语气,鼬的声音听上去是少有的疲惫,像是懒得去解释一个太过明显的事实,但也不难发现掩藏在这样的语气之下的内疚和抱歉……
——哥竟然说……全都是他的错……
佐助忽然觉得心软了,并暗自原谅了鼬,刚刚那点小委屈小别扭什么的也统统抛到了九霄云外……
“唉……”
隔壁传来父亲无奈的叹气声。
“你这孩子哪一点都好,就是有什么心事都不肯讲……你不说,我和你妈怎么知道,佐助又怎么知道呢?不要老是一味地委屈自己……有些事说出来总是要比憋在心里好的,就算没有解决的办法,但至少能让自己痛快些,对吧?”
“嗯……谢谢您,父亲大人。”
“好了,不用谢我,有时间的话就多去陪陪佐助吧……那孩子这几天都顶着一张小媳妇儿脸,真是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啊,对了……明天是周六,族里有个聚会,你是来参加聚会,还是呆在家陪佐助呢?”
“我……”
鼬停顿了一下。
佐助的心瞬间悬了起来。
——族人聚会应该是很重要的吧……
——哥作为宗家的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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