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口胡的理由竟然真把佐助的立场给忽悠动摇了。导师趁热打铁,又罗列了一堆“这是青春的纪念”啊,“你们的剧照将会成为将来兄弟情深最好的证明”啊,“你就不想看看你哥在戏剧表演方面的才能吗?”之类的理由。
“戏剧•;表演•;方面•;的•;才能……”
佐助一词一顿地重复着导师的话,表情忽然扭曲起来……似乎是在努力地压抑着想笑的冲动。
哥总是面无表情,还真想象不出他演舞台剧的样子……
“老师,这个剧……我决定参加了。我回去跟我哥说说,他应该会来帮忙。”
“太好了,佐助君!真是帮了大忙啊!这是剧本,你让鼬君先过目一下,明天请给我答复,可以吗?”
“嗯,好的。”
……
放学之后,佐助迈着比以往更为轻快的步伐跑回了家。到家时,他看到鼬正系着围裙跟在父亲身后帮忙准备晚饭,而母亲像往常一样,拿着笔在一大摞草稿纸上奋笔疾书——母亲这几年似乎突然养成了写东西的习惯。
“我回来了——”
佐助脱掉鞋子,从书包里取出导师给的剧本,径直跑进厨房,将切番茄切得不亦乐乎的鼬强行拖走——
“哥,有点事要跟你商量……”
“……什么事?”
“你过来就知道了!”
佐助将鼬拉进自己的房间,把剧本塞进鼬的手里:“哥,你先看看这个剧本——这是学园祭时我们班出的节目,导师说要让我演里面的少年S,并拜托你出演少年I……”
“……”
鼬拿过剧本,翻开读了几行字,脸上的表情渐渐凝重起来——他是第一次接触到疾风传系列,因为疾风传系列里涉及到一部分血腥暴力的场面描写,所以书店不出售给未成年人,而鼬和佐助也只是听说过这套书,从来没有读过。
“那个……哥,我还没有看剧本……这剧本到底怎么样?”
佐助发现从鼬的眼中渗出的寒气越来越多,不免有些疑惑地问。
“……”
鼬的视线从剧本上转移到佐助身上,佐助被那种出离愤怒的冰冷吓呆了。
“哥……?”
鼬抬手将剧本撕了个粉碎,把手中的碎片用力掷向地面,纷纷扬扬的纸片好像冬日里稠密的雪花,不断地散落,散落……
“佐助,这剧本……是谁写的?”
正文 番外:爱在记忆中找你
作者有话要说:自带防雷设施,雷倒概不负责……【顶锅盖潇洒走人】
上回书说到鼬少年读过佐助拿来的剧本之后,盛怒之下将剧本毁成了一地散落的千本樱……啊,我是说撕成了一地的碎片。
鼬少年发这么大火,并非平白无故的。
佐助拿来的剧本是他的导师根据《木之叶疾风传系列卷之三——缘起,幻灭》中第15章:《爱在记忆中找你——灭族之夜》的内容改编的,那么这一章到底写了什么呢?我们不妨一起来拜读一下A…Cat小姐的原著吧——为了方便起见,我们就将节选部分中的人名全部代换成其现实中的原型——
少年S=佐助(Sasuke);
少年I=鼬(Itachi)
少年N=鸣人(Naruto)
青年S=止水(Shisui)
叛忍O=大蛇丸(Orochimaru)
……
…………………………………………………以下内容节选自《爱在记忆中找你——灭族之夜》………………………………………………
终结之谷,飞湍如雪,急流轰鸣。
诡异的墨色纹路好像来势迅猛的瘟疫,从咒印上扩散开来,在佐助的半边脸恣意蔓延。
佐助微微蹙起眉头,咒印像是受到了某种警告般停顿了一瞬,既而如退潮的海水般流回了原本的位置。
——这就是那家伙(大蛇丸)所说的力量吗?看来已经完全融进身体里了……刚才流出来的,就是那咒印解放时的力量吧。若是解除封印,会有多大的力量……简直无法估量。
水花翻涌的声音吸引了佐助的注意力,他的视线向着声源处延展过去,一头湿漉漉的金发率先闯入视线——是刚才被自己打入水中的鸣人。
“你……给我适可而止吧——!”
鸣人冲过来,水面随着他奔跑的动作剧烈地摇曳……
佐助迎着鸣人扑来的方向纵身一跃,轻易地破解了对方的攻击。然后他站在终结之谷的石像上,淡漠地俯瞰着水面上如盛放的焰火般溅起的水花——
“我……已经做好了觉悟。想要与你们这些所谓的同伴一起创造和平与未来,相信着这样的白日梦的我,简直愚蠢至极。所以,我决定离开木之叶。所以,我决定一个人追寻力量。在我的梦想中……没有未来。我的梦想,永远只停留在过去……”
……
死寂的夜,空气里弥漫着腥甜得令人作呕的味道。
一轮满月半掩在烟雾般缥缈的云层后面,漏在街区间的光呈现出一种暧昧的昏黄。
佐助跌跌撞撞地跑过一条回廊,在一扇门前面站定,探出的手尚未触及门把手,却又颤抖着放下。冷汗打湿了他因恐惧而绷紧的脸。
——有人……在里面……
心跳陡然间紊乱了节奏,吸入肺部的气流仿佛混杂了异物,使他感到呼吸不畅。
手抖得不再听从大脑的指挥,他只得闭上眼睛拼命暗示自己:
——手……动起来啊……快……
吱呀——
门向两侧分列而开,一室带着血腥味的漆黑梦魇般迎面袭来。
“爸爸——!妈妈——!”
难以承受的恐惧迫使他不由自主地疾声呼喊道。
没有人回应他,也不可能会有人作出回应了——因为横倒在他脚下的两个身影,正是他所呼唤的人。汩汩流淌的血迹从暗处一直蜿蜒到月光所笼罩的范围之内,好像一场暴雨过后满地缤纷的落樱。
一双脚从暗影中喋血而来,鞋底踩踏在血液上发出令人心惊胆寒的“啪嗒”声。
“……”
佐助本能地后退,却在月光照亮那个人棱角锐利的侧脸的轮廓时,停止筛糠般的颤抖。
“哥……?哥——!爸爸和妈妈被……为什么……到底是谁……”
前所未有的惶恐与混乱几乎就快让他濒临崩溃,他像是在控诉,又像是在宣泄一般语无伦次地向站在面前的人呐喊着,就像是溺水的人死死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快告诉我……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他沉溺在难以控制的情绪波动中,因而没能注意到,那张熟悉的脸被森然的月光映出何等陌生的表情……
一把手里剑挂着尖锐的风声擦过他的左臂,“砰”的一声没入背后的门上。
鲜血飞溅。
突如其来的刺痛让他扶着被划伤的手臂几乎跌坐在地上。
“哥……你干什么……”
难以置信地仰起头,他这才发觉对方肃杀而冷峻的表情。
“我愚蠢的弟弟啊……”
那是叹息般缓慢,嘲讽般残忍,断罪般决绝的口吻。
与平日判若两人的鼬垂下眼帘,眼睫在眼睑下投下铅灰色的暗影。
“——万花筒写轮眼!”
……
“啊蔼—!住手啊,哥——!别让我看这些——!”
一族人惨死的幻象源源不断地接踵而来:喷溅的鲜血,凄厉的哀鸣,激怒的反抗,扭曲的面孔,垂死的挣扎,残缺的尸身……一切的一切都在暴虐杀戮中转瞬即逝,归于一片残破颓靡的寂静,以灼眼的血光开幕,以沉寂的漆黑收唱—让人毛骨悚然的画面仿佛旋转在投影仪下的纸影,恍若一场永无止境的噩梦,周而复始,往复不绝……
佐助颓然倒下,眼瞳里的神采涣散得荡然无存。
“为什么……为什么……哥会把……”
“为了测量自己的『器量』。”
鼬漠然地看着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的弟弟,给出这样的答复。
“测量……『器量』?就只是……为了这个?”佐助似懂非懂地重复着鼬的话,哽咽的声音终于变成了难以抑制的哭腔,“只是为了这个……就把大家都杀死了吗?”
鼬短暂地沉默了一下,回答说:“这是十分重要的。”
……
月亮穿过层层叠叠的云障,清冷银辉铺洒在空荡荡的街巷上。
佐助站在鼬的面前,流着泪向他喊道:“不可能……哥绝不是这样的……因为……”
可是鼬冷漠地打断了他的话:“我只是如你所愿,一直扮演着你期望中的兄长——这也只不过是为了测量你的『器量』罢了。你成了我测量自己『器量』的对象——也隐藏着这种可能性。你厌恶着我,憎恨着我,你始终渴望着超越我,正因为如此我才留下你的性命,这是为了我自己。你和我一样,也是能开万花筒写轮眼之人……只是那需要条件——杀掉自己最亲密的朋友……就像我所做的一样。”
“诶……?哥,是你把止水哥……?”
“没错。多亏如此,我才得到这双『眼』……在南贺神社的正殿,从右边的里侧数起,第七块榻榻米下面,有我们一族的集会所,那里记载着本族的瞳术究竟是为何而存在的。你若能开眼的话,那么包括我在内,拥有万花筒写轮眼的人便有三人……那么现在留你一命也算是有意义的事情了。然而,现在的你还没有被杀的价值。我愚蠢的弟弟啊,想要杀死我的话……仇恨吧!憎恶吧!就这样丑陋地活着,不停地逃避着、逃避着,然后一直苟且偷生下去!等你有了和我一样的『眼睛』,再到我面前来吧!”
说罢,鼬转过身不再看向佐助,似乎有离去的打算。
佐助的身体摇摇晃晃地软倒下去,视界渐次模糊……
——不行……再撑一会儿……再撑一会儿就好……
——不能让他就这么走了……
——这是骗人的……这一定是骗人的……
——哥!
——求你告诉我这些都是骗人的!
不知是什么力量支撑他半跪着撑起摇摇欲坠的身体来。
血红的瞳孔中,各有一勾旋动的墨玉——那是名为写轮眼的血继限界。
“……”
鼬若有所思的视线在他的眼睛上短暂地停留了几秒,既而像是失去兴趣一样闪身而去。
“站转—!”
佐助拔下几支插在墙上的苦无,腾身跃上高墙,接连掷出手中的苦无。
鼬拔出背后的短刀,一一拨开……
“铛——!”
一支苦无神使鬼差地突破了短刀的防线,撞在鼬的护额上,将其打落在地。
“……”
鼬弯腰去拾护额,佐助扶着受伤的手臂强撑着向他靠近……
——站住……
——不要走……
——不要走,哥!
“哥,不要……丢下我……”
然而翕动的嘴唇最终只擦出些许模糊的气流,眼前的景物开始剧烈地扭曲,晃动……大片大片的黑暗侵蚀了他的视野,残留在视网膜上最后的影像,是一双如夜色般深沉包容的黑瞳……
——这样的表情……这样的……表情……
——这才是我所知道的哥……
就快要跌在地面上的身体被一双充满力量的手臂拦截在臂弯里,柔软而温热的触感,落在额头上经常被鼬的手指戳到的那个位置。
佐助已经没有睁开眼睛的力气了。
——如果这是一场梦,那么我……宁愿永远不要醒来。
这是失去意识之前,残存在脑海中最后的闪念。
……………………………………………………………我是回归正文的分隔线~(≧▽≦)/~……………………………………………………………
“孩子他妈,你又在写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吗?”
晚饭准备好之后,富岳摘下围裙,走向奋笔疾书的美琴。
美琴麻利地拉过一本忍术书,盖在书稿上,把眼一瞪:“什么叫乱七八糟的东西啊口胡?老娘现在可是全职撰稿人啊混蛋!你以为我们家每年莫名其妙多出来的巨额财产是哪里来的?那还不是老娘的稿酬和版税?”
富岳的眼睛里立即冒出一对闪亮的“”符号:“哦哦哦!万能的A…Cat大人,请您自由地写吧!我这边就拿着洗脸盆等着接钱了……”
“嘘——!”美琴竖起食指放在嘴边,“小声点……我是个低调的作者,不要把我的笔名四处宣扬——尤其不能让鼬和小佐知道,听见没有?”
富岳斜了斜眼:“我本来还打算在鼬和佐助成年的时候,将你的大作当做生日礼物送给他们呢……”
“你敢……”
美琴瞪起三勾玉写轮眼,语气里充满威胁的意味。
“呃……”
富岳紧张地一缩身子。
美琴用手敲了敲掩在忍术书下面的书稿:“我这书大部分是在剽窃AB的原著剧情……要是被鼬和小佐看到了,他们绝对会萌生灭了作者的冲动……”
“……”富岳忍不住小声吐槽,“那你还写得这么废寝忘食,我看你是被AB那个后爹附了体才会这么文思如涌泉吧口胡?”
美琴并没有生气:“啊,是啊!你难道不知道这年头越虐越美丽,虐虐更健康吗?所谓‘剧情越狗血,作者越爱写;JQ越混乱,读者越爱看’!我的读者们啊,往往是一边抹着眼泪,一边骂着作者,一边如饥似渴地继续掏钱买书……”
“人可以无耻……但不能这么无耻……==”
“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咱们该喊孩子们出来吃饭了……”
餐桌上,美琴发现坐在自己对面的兄弟俩有点诡异:鼬还是一如既往的一言不发,但浑身都在散发着足以冻死企鹅的寒流,佐助则是一副吓坏了的样子,小心翼翼地往自家兄长碗里夹着卷心菜和昆布饭团,眼神更是像被主人训了的小狗一眼乖巧可怜。
“呃……小佐,你哥怎么了?”
美琴压低声音问佐助。
佐助很无辜地说:“我也不知道啊……看完导师给的剧本之后,哥就一直这样……”
晚饭时间头一次这样难熬。
饭后,美琴打着叫让佐助到厨房来帮忙洗碗的借口,详细询问了有关剧本的问题。
没看过剧本的佐助当然一问三不知,不过好在他还记得剧本里两位主人公的名字——
“嗯……我记得主人公好像叫少年S,另一位主人公是少年S的哥哥,叫做少年I。”
“叮咣稀里哗啦咔嚓——!”
美琴手里的饭碗碟子华丽丽地碎了一地。
“你这是抽什么风啊,孩子他妈?”
正在刷锅的富岳吓了一跳。
“孩子他爸……”美琴晃晃悠悠地扶着壁橱站起身来,眼神凄迷,“我今天终于领悟到‘自作孽不可活’这句话的真谛了……他爸,我决定了,明天我就去买人身意外保险……受益人的名字上就写你了……要是哪天老娘死在天照的黑色火焰之下……他爸,别忘了每年的那个日子,给老娘烧几个高H的同人本……”
正文 Act19。一吻定情(中)
于是无耻无良的下章预告:
“此人——宇智波鼬,我传说中的哥;哥,这是我同班同学,漩涡鸣人和春野樱。”
……
“你又在闹别扭了,佐助。”
……
“唔……不、不要,哥……不要了……太、太大了啊……嗯咳咳咳……”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