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的人来说,开写轮眼可是件大事啊……
——呜……妈妈,哥哥是不是再也醒不过来了……
——怎么会?乖,别哭,哥哥只是出任务太累了,让他多睡一会儿好不好?
——可是哥哥已经躺了整整一天了……
……
是父亲、母亲和导师的说话声……
还有佐助的哭声……这孩子怎么又在哭……?
啊,这么说来,佐助的生日快要到了……自己答应过要在他生日那天赶回去为他庆祝……
鼬在一片混沌的思绪中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于是,开眼了……
——原来老子的大儿子就是为了二儿子的几张艳照开了写轮眼,这么口胡这么科幻这么崩坏这么弟控的开眼原因说出去谁T***相信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蔼—!(“冷静点孩子他爸!”)不行,导师拜托您以后要是跟人说起我们家鼬开眼的经历时,请务必要说‘是在身负重伤的情况下为了保护队友和导师为了弘扬木叶村的爱与正义为了创造忍界更美好的明天’而开的眼吧!拜托了!(“呃……富岳队长,您别激动……”)您要是不答应,老子马上死给你看而且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蔼—!(“孩子他爸,你太过分了,你要跟导师人鬼情未了,谁来养活老娘跟儿子们啊?”)啊……老婆大人我深刻的错了……
——啊!哥哥醒了!
……
鼬吃力地撑开眼睑,视线正好对上从天花板投射下来的发白的灯光。
灯光?
这么说,现在大概是晚上……
“鼬/鼬君!”
富岳美琴带队上忍一干人等开始轮流扑向床边,三个人在鼬面前光速晃了一圈之后很有默契地集体向后退了三大步,将位置让给好不容易才止住眼泪的佐助。
“哥哥——!”
接下来是无敌的小动物式飞扑。
“佐……唔——”
被扑的人吃痛地闷哼了一声。
富岳美琴互相看了一眼,一左一右地架起佐助的一只胳膊,将他与鼬的胸口拉开一些距离,小心地放在地上——
“佐助,哥哥身上还带着伤,要小心一点……”
“小佐啊,等你哥哥伤好了再抱吧,好不好?”
佐助只得将手搭在病床的边缘,眼巴巴地盯着鼬苍白的脸,眼里担心的神色又很快凝聚成涟涟的水光:“哥哥……你不要紧吧?哥哥……疼不疼?”
“没关系,我不要紧的……”
但鼬的声音听上去显然是很要紧的,佐助用手背蹭了蹭眼角,揪紧鼬身上的被子,鼬侧过脸,视线移向挂在墙上的日历……
——7月23日。
“……!”
今天已经是23日了么?
糟糕,佐助的生日礼物还没有准备……
没办法了……
鼬从被子下面探出一只手,轻轻勾了勾手指示意佐助靠近一些。
“……?”
佐助踮起脚,将头凑近鼬。
鼬眯起眼睛,渐次上扬的唇角有着无以复加的柔软的弧度,他慢慢地抬起手,将指尖的温度留在佐助的额头上,温柔像是撼动了一池静潭的鹅卵石,激起一浪浪层叠的涟漪徐徐荡开……
“佐助,生日快乐……”
被点过额头的佐助第一次没有用手去捂住泛红的脑门,他就那样呆呆地注视着自己的哥哥,一时间忘了所有的言语。
“抱歉呐……这一次没来得及准备礼物,等我出院再补给你……好么?”
说完这句话之后,鼬感到佐助握住了自己的手。
佐助的手,还带着孩童那种特有的光滑和细腻,覆盖在鼬手背上的掌心就像是幼猫脚掌上的梅花印,软软的,暖暖的……
“礼物什么的一点都不重要!”
白色的床单上洇开一朵小小的暗灰色的花,紧接着,是第二朵,第三朵……
佐助的声音渐渐软成断断续续的呜咽声——
“……看到哥哥回来,我就……很高兴了……”
……
后来鼬才知道,自己在7月22日当晚被医疗班的人抬回木叶村的医院时,由于伤势过重,脸色惨白得一度让闻讯赶来的家人们以为自己生命垂危,而佐助更是在怎么叫也叫不醒自己之后,认定自己“再也醒不过来了”。
所以在看到自己睁开眼睛的时候,他才会说出那样的话来吧……
佐助虽然说过不要生日礼物,但鼬出院之后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赶紧给佐助补一份礼物。某天晚上临睡之前,鼬一边帮佐助系着睡衣的扣子,一边问他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看佐助犹豫不决的样子,鼬又特别强调了一句“只要是我能办到的,什么都可以”。听了这句话,佐助露出了甜美的笑脸,说是要是能吃到哥哥亲手做的生日蛋糕就好了。
这个要求听似难度系数很大,实际操作起来,对于开了写轮眼的鼬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
鼬的作战方案如下:
一、潜入就近的蛋糕店;
二、挑选一个离糕点师最近的座位坐定,佯作品尝糕点与甜品的样子;
三、趁糕点师不备开启写轮眼,将制作蛋糕的流程原封不动地copy下来。
……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写轮眼就是宇智波族人的万能外挂,有了它,大到战场上复制敌人忍术以牙还牙,小到生活中记录烹调方法,真是方便好用到了极致,可谓杀人越货居家旅行外加考试作弊的必备良眼。
于是在一个夕阳无限好星期六的傍晚,外出购物的富岳和美琴抱着大大小小的购物袋回到家中的时候,看到的是这样一幅无限河蟹无限浪荡无限惹人遐思的动人画卷(……):
餐厅里,嘴上蹭着不明白色物体的佐助枕着鼬的腿,含糊不清地说着“哥哥……不要了……”,而身上系着淡粉色围裙的鼬端坐在餐桌前,一边舔着右手食指上的不明白色物体,一边一脸严肃地自言自语道:“味道好像淡了点……”
然后门口传来美琴轰然倒塌的声音,然后是富岳气急败坏的吼声(“他们只是在吃蛋糕啊口胡!孩子他妈你又在脑补什么不河蟹的画面啊口胡?”)。
再然后……
“哥哥,妈妈怎么又流着鼻血晕过去了?”
“母亲大人她……大概是逛街逛累了。”
正文 Act15。面瘫难为
时光荏苒……话说每当作者不知道怎么形容时间流逝的时候,大多会搬出这个万能的过渡词汇来打圆场……嘛,这一荏,两年时间就这样轰轰烈烈地荏过去了。【殴】
我们的男主,宇智波家华丽丽的鼬少年,今年已满十岁。鼬少年的外貌还没有太大的改变——如果一定要说的话,就是眼角下的纹路比刚出场那时(五岁)长了一倍,面瘫的功力也与日俱增了吧,另外,他的身长倒是窜高了不少。他目前正忙于中忍考试。
我们的女主……不,我是说另一个男主,宇智波家水嫩嫩的佐助小朋友,刚过完五周岁的生日不久。这孩子长大了一些,脸上的婴儿肥也不似过去那般明显,又由于在自家兄长的严格监督下,他的着装逐渐趋于正常,外出的时候终于没有人再将他错认为女孩子了(……)。他目前正在富岳爸爸和美琴妈妈的带领下观摩自家兄长的中忍考试。
中忍考试的第三场考试,内容为一对一的对战,没有任何规则,比赛直至一方死亡或者认输为止,但当主考官认为胜负已分的时候,就会自行中断比赛。
嘛,规则听上去够吓人的,不过主考官心中都是有分寸的,毕竟来参看比赛的还有各个国家的大名,要是真的出了人命的话倒也是件麻烦事。
鼬的出场顺序比较靠后,之前进行了几场比赛都甚为暴力血腥,所以美琴有一半时间在捂着佐助的眼睛。好在佐助对于哥哥以外的选手都没什么兴趣,也就没有抗议美琴妈妈的人工绿坝行为。
在一对从面容到体型都酷似从北斗神拳里穿越过来的选手对战结束之后,鼬这才千呼万唤始出来。
美琴拿开了挡在佐助眼睛上的手,但她一拿开就后悔了。
看台上本来就很亢奋的观众们像是扎了兴奋剂似的骚动起来,坐在东区看台上的一部分年轻人集体脱掉身上的外套,露出里面红色或是白色的上衣来——美琴发现,他们原来是在摆宇智波家家徽——团扇的阵型。
“宇智波君~~~~”
“鼬君~~~~~”
“小鼬鼬~~~~~”
“鼬酱~~~~~”
对于自家大儿子的称呼也是越来越有创意……
想不到在外面老是冷着一张脸的鼬竟然这么有人气啊,果然面瘫脸的冰山美人无论在哪里都有市场呀口胡……
在地动山摇的应援口号中,鼬目不斜视地从候场区的阴影里缓步走到赛场中央。
啧啧,鼬的反应有点淡定过头了啊……
美琴叹为观止地啧啧舌,富岳扶了扶挂满黑线的额头。
“啊……哥哥真受欢迎,好厉害啊……”佐助扒着看台的栏杆,半是开心半是羡慕地注视着赛场中央的鼬,“呐,爸爸,哥哥为什么这么受欢迎呀?”
富岳半掩着被应援口号震得嗡嗡直响的耳朵,随口说了一句:“因为你哥长年面无表情,是个典型的面瘫。”
“……!”
原来是这样啊!
佐助灵光一闪。
富岳并不知道,自己的一句无心之言,在佐助幼小的心灵中埋下了一颗立志转型的种子(……)。
鼬的比赛开始了。比赛结果当然是毫无悬念的。值得一提的是,当鼬在比赛中开启写轮眼的时候,东区看台上那群摆团扇阵型的年轻人又开始脱衣服(……),并在几秒钟之内迅速变换成了一只写轮眼的阵型。
“真是难为他们了……做应援的服装和灯牌要花多少钱哪……还编了这么复杂的应援阵型,又要花多少时间哪……”美琴敬畏地远望着看台上巨大的写轮眼阵型,“孩子他爸,我们或许应该考虑一下:不要再让鼬做忍者了,每天打打杀杀的多危险,还不如让他出道去做偶像歌手——石川国王的声音绝对错不了啊口胡……嘛,或许当影帝更合适,要知道他在原著里赚了老娘多少眼泪啊混蛋——”
不过富岳的注意力显然没在美琴这边,或者对于男性来说,比起“偶像歌手”啊,“影帝”啊这些过于少女情怀的字眼,还是激烈的打斗更为扣人心弦——
“上啊,鼬!没错!他的血槽已经不多了,就这样一口气干掉他!好的,道具投掷之后直接放必杀!”
“……”
美琴无语了……看来孩子他爸是太久没打电玩了,都憋出毛病来了吧……
其实也不能怪富岳激动成这样,赛场上的鼬辗转腾挪,闪躲跳跃,每一个动作都干净利落一气呵成,忍具的投放与忍术的使用,二者之间穿插配合得天衣无缝,比之PSP游戏所能做出的最绚烂的效果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头一次看见鼬参与实战的佐助,此时更是完全沉沦在自家兄长强大到夸张的实战技能中……
他知道鼬很强——这个认知的来源,仅限于平时陪同鼬一起去野外修行基本功时所看到的:鼬每次做手里剑练习,都要在八个距离不等方向不同的地方摆上靶子,并让八把手里剑同时命中靶心,连位于岩石后面死角处的靶子都能无一例外地击中——但是,他还从来都不知道鼬在实战中,竟然可以强到这种地步。
现在,富岳和美琴为了看清鼬的动作,都用上了写轮眼。尚未开眼的佐助,就只能拼命瞪大眼睛,通过盯紧鼬背后的那个团扇家徽,才能勉强追上哥哥的身影。
“哥哥……太厉害了……”
一种艳羡和憧憬的感情油然而生。
要是……我也能像哥哥那样厉害就好了……
可是……
他忽然想起鼬手把手地教给他手里剑时的情景……
——手,要这样握着这里……不要握得太死……对,然后试着掷出去……
——我丢——啊,打偏了呀……
——没关系,刚学手里剑的时候都是这样。
——咦,哥哥刚学的时候也是这样吗?
——是啊,我那时还不如你,我连靶子的边都没碰到,还差点打中止水哥。
——哈哈哈……原来哥哥也有过这样的时候啊……
——嗯,所以不要急,通过大量的练习之后,你也可以做到百发百中。
——嗯!
……可是现在,他真的无法想象“连靶子的边都没碰到”的鼬。
因为在他的记忆里,鼬一直是以守护者的形象陪在他的身边。
永远那么强大,永远那么优秀……
而自己……
佐助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和鼬之间存在这么大的差距。
一旦有了这种认知,心里就突然变得非常的不安。
周围的兴奋的欢呼声瞬间弱化,趋于一片死寂。
怎么办……我和哥哥差了这么多……
不想办法缩小差距的话……
就再也追不上哥哥的脚步了……
于是乎,杞人忧天的佐助小朋友在观看比赛的过程中,暗自决心展开一场名为“追逐哥哥脚步”的实践活动。
活动的具体方法嘛……鉴于佐助的年龄,他也只能想到“模仿哥哥”这样颇具形式主义色彩的办法。
就这样,富岳方才在他心里埋下的那颗立志转型的种子现在开始发芽了。
……
“哦哦哦!撂倒他!好样的,鼬!eon!无所畏惧!Ohyes——KO!孩子他妈,鼬通关了!鼬通关了啊混蛋!”
且说赛场上取得压倒性胜利的鼬虚晃一招,跳到主考官身边,等主考官宣布完比赛结果后,便低调地撤离了比赛场地,返回看台。
就在鼬带着“终于考完了”的放松心情,观看接下来的比赛时,他觉察到坐在身边的佐助似乎一直在偷偷地观察着自己的脸。
莫非是脸上的血迹没有擦干净?
鼬疑惑地抬手蹭了蹭脸颊。
奇怪的是,佐助也有样学样地抬手蹭起脸颊来。
“……?”
鼬微微侧过脸,打量着佐助。
佐助马上也侧过脸盯着他。
这孩子……似乎是在模仿自己?
鼬不确定地想着,而这个时候,赛场上的局势发生了逆转性的突变,他也就没再纠结于这个问题。
但在几天之后,鼬不得不重新考虑起这个问题来——
“佐助,你最近……是不是在学我?”
“……?!”
被自家兄长一语中的的佐助本能地瞪大了眼睛,然而他旋即意识到,如果是鼬的话,即使被人说中心事也应该是一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样子,于是他绷起脸,故作严肃地和鼬大眼瞪小眼。
佐助以为通过几天的观察,自己对鼬的表情已经揣摩得淋漓尽致,学起来也应该不差分毫,殊不知自己拧眉瞪眼鼓着肉肉的包子脸的样子,在鼬的眼里看来——就是……除了欠戳,还是欠戳,不仅欠戳,而且更欠戳……而已。
心动不如行动,鼬抬起右手,雷厉风行地践行了自己的想法——
“你还真是个小笨蛋……”
“呃——!”
佐助揉着泛红的额头,不解地瞪着鼬。那眼神分明在问为什么要戳我。
“……”
鼬想了想,还是没把“因为你看上去太欠戳”这句话说出口。
……
在今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