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会照你说的办的万分含恨隐忍的样子让老蜜蜂吃吃的笑了起来。
“……”
“你的打算怎么做,邓不列多?”斯内普阴沉着脸的问道:“说说看,你的想法。”
“我恐怕还是不得不把你送到伏地魔的身边去,我的孩子。”邓不列多严肃起来。“未来是一个神秘的少女,不到最后一刻,她不会向你摘下她的面纱。我真的不知道将来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子,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我们——最终一定要消灭黑魔头,不管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而潜伏在他的身边,你会有更多的机会。西弗勒斯,我相信你会做到。”湛蓝的眼睛看向斯内普,那里有信任和坚定。
“当然,邓不列多,当然,我会做到。”斯内普肯定的说。
“不过你打算什么时候让我烙上食死徒的印记?”
“要想毫无破绽加入食死徒,必须从长计议,时机成熟后,我会告诉你,西弗勒斯,现在不能着急,我们需要一个完美的规划,一个长长的前奏,一步步的来,才不会被人怀疑,毕竟那个五年之期太过遥远,也许有变数也未可知,你说是不是?”
“眼下,你只需要扮演好自己的角色,一个学生时代黑魔法狂热分子到成年后的伏地魔的绝对拥躄是一个缓慢蜕变过程。如果不出意外,我想这个过程会拖个几年。毕竟到目前为止,黑魔头从来没有在霍格华兹的学生里招揽过食死徒,你的加入,至少要等到毕业前后,而且那需要一个合适的契机。”
“没有问题。完全体现不出难度,这种专门让人讨厌的角色我驾轻就熟,根本就是本色演出。”斯内普冷冷的笑了起来。
“其它的,就走一步看一步了,以静制动为之上策。”
“其实我更倾向于不战而屈人兵,校长。”斯内普注视着这位擅长谋略的长者——白巫师的精神领袖,站起身来结束他们之间的谈话,并承诺道,“我,随时听您吩咐。”年轻的小巫师转身大步离开,黑色的长袍在他脚下翻滚,就像邓不列多曾经在冥想盆里见到过的,多年以后那个成年的双面间谍经常做的那样,大步流星的向夜色里走去。
房门被轻轻的关上了,校长办公室里,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渐渐的消散在空气中。
曾经,心如烈火 (小卢暗恋曝光鸟)
初恋的人们心存紧张并满怀柔情,但却可以抵御一切——只因为心如烈火。
——给S
New lovers are nervous and tender; but smash everything——for the heart is an organ of fire ——FOR S。
卢修斯已经是7年级了,这个暑假开始,他将会离开霍格华兹,成为一名成年巫师。而随着天气一天天的变暖,离别的日子即将到来了。
又是一个轻风拂面的初夏。今天是周末,而明天就是高年级生离校的日子。昨晚斯内普到邓不列多那里商讨一些细节方面的问题,又为医疗翼准备了相当分量的伤药,一夜未眠。
在半明半暗的,光线晦涩的黎明,斯内普一个人走在黑湖边的草地上,他前面的路,跟脚下的路一样,看不到尽头,任重而道远。斯内普望向朝阳的方向,灰蓝的天边逐渐变得绚烂,变化多端的色泽让他想起来某个人的眼睛。这个时间卢修斯应该还在床上亲吻着许普诺斯(希腊神话中的睡梦之神)手指吧。斯内普走向斯莱特林的地窖,明天就是离校日了,他总得送送自己这位时隔两世的老友,晨光中的黑发男孩在不知不觉间加快了脚步。
然而……
在轻轻推开了房门后,斯内普便定直的立在了墙边,再也无法上前移动一步了。
哦,很不错,他是哪根筋搭错桥了还怎么,竟然还想着要送送那不省心的小鬼?卢修斯能顺利毕业离校怎么看都是应该件好事呀,最起码他不用再继续忍受这样恶劣的生存环境了。这样想着,刚才积起的那种离愁别绪此刻立马风吹云散了。
斯内普一点一点的艰难的移动着自己的眼球,就这些垃圾的摆放形式来说可真是创意无限,充满了原始生命艺术的张力啊!该死的小混蛋!!为什么他的宿舍要像现在这样没有一寸可供插脚的空间,如同经历过强烈风暴一片狼藉的灾后现场!
地上、床上、桌子上全部堆着乱七八糟的衣物、各个学期积累下来的学习资料、卢修斯的宝贝画册、各类零食袋子、隔夜的放甜食的餐盘、喝剩下的红酒。总之所有的东西都被放在它不该呆着的地方,最让斯内普忍无可忍的是,本来他用来盛高档魔药的水晶瓶子里竟然被换装了一堆袖扣!
这时……
“回来的真早啊,西弗勒斯,我正在收拾回家要带的东西。”卢修斯慵懒的声音从一片狼藉中传了过来。他并没有打算起来的迹象,似乎决意在垃圾堆里酣眠到底,“知道梦想决定着将来吗;朋友?我想你该不介意我继续再睡一会吧。Your future depends on your dreams。 So go to sleep。”卢修斯翻了个身继续趴在那里。
“先等等,‘朋友——’请问,这是什么东西?”斯内普指着自己床上的一堆发带面无表情的问道。
“怎么,你不知道?”没办法,卢修斯只得不满意的揉着眼睛,极不情愿的蠕动了一下,站起身来。
“是发带吧。”斯内普打断了他的话。
“那些是我的收藏,我本来想把头发束的更精致一些。”卢修斯来了点兴致,他喜欢搜藏发带、袖扣、领夹什么的小东西,以前斯内普对他的这一雅好可是嗤之以鼻。
“那么后来呢,后来放弃了吧,为什么呢?”
“是啊,配我那款新袍子是用绿色的桑波缎还是用紫色的葛根纱总是拿不定主意。”卢修斯含羞带臊瞄了一眼斯内普,解释说。
“我不是问你怎么搭配的事,我是问你为什么明明你想到了收拾你那些该死的发带却不能坚持下去,把它收拾完呢?为什么现在屋里乱糟糟的?为什么你呆在一片“废墟”里还能若无其事的喝掉红酒然后睡觉?为什么明明有了未婚妻马上就要毕业成年的人还是一点没变?”斯内普的语速很快,通常这表示他要生气了。“不,何止是没有变,可着你还变本加厉了,看看你的东西已经越过你的地盘来到我的床上我的书桌上还有我的魔药瓶子里!”
“是啊,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卢修斯抱起双臂,开始打量他的宿舍。
这个死混蛋是在发傻吗,还是在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斯内普不确定的看着卢修斯,研究着他脸上的表情。卢修斯的表情很专注。很好,他终于肯正视自己了,斯内普满意的在心里点头。
“……”
过了好一会:“啊哈,就这样吧。”卢修斯若有所悟的说,然后伸了一个懒腰,晃晃荡荡的拿着他的长袍向浴室走去。
“喂——喂————”
“该死!”于是我们可怜的教授开始态度恶劣的打扫战场了。
“清理一新Scourgify——”斯内普转身朝卢修斯的床边桌打了一个清洁咒,却不小心让一本书掉落到他的脚边。
斯内普弯下腰捡起它,那是一本厚厚的非常老旧的书——一本历史传记,书脚和页边很多地方都磨损严重,好像被翻阅过多次,在它的扉页上写着:卢修斯。马尔福。
斯内普认出那个圆润的笔记,它属于卢修斯。他不由的鄙夷的想到,这个让人倒胃口的家伙竟然还会对除《女巫季节》之外的书产生兴趣,可真让人惊讶。
里面似乎夹了不少东西,斯内普好奇的翻看它们,那是一张年代久远有些泛黄的照片,一个脸色苍白的金发女人抱着一个胖胖的小男孩,那孩子有一双灰蓝色的眼睛,他执着的想要揪住自己妈妈的卷发,那女人则温柔的抓住他胖胖的小手——是卢修斯跟他的母亲。斯内普轻声笑起来:“So fat。还真是胖。”他将照片反过来,上边有一行小字,妈妈,1958年,于马尔福庄园。
一张残缺不全的红绿相间的圣诞焰火的包装纸,边上是稚嫩的字体,我的礼物,它很漂亮。
然后……是一株被压扁的……月瑶草?!
斯内普怔怔的盯着手中这株早已干枯的植物,这东西上面密布清晰脉络,淡淡的黄色的花瓣如同翻飞着的脆弱的蝴蝶……不知怎么,斯内普心里渐渐的升起一种异样的不安,他慢慢的翻开了压在月瑶草下面的纸片,这是一幅唯美的炭笔画,夜色朦胧的月瑶草山谷里,一个衣着轻薄的少年坐在那片花海中,他面目模糊,但尽管如此,斯内普也清楚的知道那少年是谁,而那副画又被赋予怎样的意义!
骤然心跳加速,斯内普飞快的反过这张素描,页面后是这样一段话:
New lovers are nervous and tender; but smash everything——for the heart is an organ of fire
——FOR S。
初恋的人们心存紧张并满怀柔情,但却可以抵御一切——只因为心如烈火。
——给S
斯内普难以置信的抬起头来,此刻他脑中轰然作响,仿佛被谁推了一下那样踉跄的后退了一步,倚到橱柜边上。“卢修斯……”斯内普喃喃自语,呆滞的将目光转向浴室的房门。
卢修斯是他此生为数不多的朋友,甚至可以算是唯一称得上朋友的人,他,他一直在珍惜这段友情,可为什么、为什么……斯内普下意识的继续翻弄着书里夹带的剩下的东西。
接着是一张去霍格华兹的旧火车票,时间是1972年9月8日,应该是斯内普在二年级开学时在火车里与他相遇的那一次。那时的卢修斯在说什么来着?抱怨他在开学的第一天为什么不去找他?斯内普无力的笑了起来,梅林的破洞蕾丝袜!事实、事实竟然会荒诞成这样!
斯内普接着翻页,并拿出了夹在书本里的最后是一张卡片,那是一张餐单,峡谷水下面划有一道横线,而这页书记载了坎尼洛王和盖斯的那段历史。斯内普几乎是立刻的搜出了与它相关的记忆:在三把扫帚酒吧,他将餐单递给卢修斯,并为自己和莉莉各点了一小杯峡谷水。
那个莫名其妙的聚会,那个莫名其妙的故事,还有——那莫名其妙的神态跟语气……
这张被珍藏的餐单旁边这样写到:Just look at you form far; Every night……I cut out my heart。 But in the morning it was full again。 Don’t want to…… lose you。
就这样远远的望着你,每天晚上,我撕裂自己的心,而到了早晨,它又会再一次变得完整。不想……失去你。
如此说来,一切就都有了合理的解释,不是吗?颤动的手指摩挲着这行笔迹。然后,坚定的,决然的,斯内普合上了它们,不着痕迹的放回原处。
就在这时,浴室门被打开了,卢修斯磨磨蹭蹭的走出来。
“这就是你做的整理?”斯内普极力控制翻腾的情绪,不动声色的望向卢修斯,努力找到他平时的说话语气。
“要你收拾行李的话,得花上半年吧。”
“Yes,高贵的马尔福怎么会干这种家养小精灵的活计,不过,我想同居的斯内普学弟会帮忙的,所以我把需要整理的东西做了简单列表。”卢修斯毫不知情的贼兮兮的贱笑道。
“把你的那些垃圾写在羊皮纸上就满足了吗,卢修斯,这样你就不用整理东西了对吧!”很好!就这样掩饰过去。斯内普打起精神压制着心底混乱的狂风暴雨,要像往常一样,不要发抖,该死的给我像往常一样!
“Yes!”
“是你个头。”
“听着,马尔福先生,聪明和勤奋都有极限,可你没有。——你没有下限,你让我开眼界了。而现在,笨蛋,把必须带走的书本放这个箱子里,衣物放这里,还有你的零碎玩意放在那儿,这个袋子是放不需要的东西。”斯内普站起来,用魔杖弄出几个箱子。“总之,快些收拾。”
“好吧,好吧……”卢修斯懒洋洋的想要坐下。
“嗯……”斯内普冷冷的横了他一眼。
“Yes sir。是的先生,听您吩咐。”卢修斯连忙站直身体,抽出魔杖,准备打扫。
“不过,在那之前,能不能让我先喝些甜酒?”铂金男孩厚颜无耻的要求着。
“卢修斯——”斯内普咆哮版出现了。
“Yes sir——”
夕阳西下。
“速速缩小Reducio。”斯内普念动最后一个缩小咒,终于整理完所有卢修斯将要带走的行李。
“所以说,只要尊贵的马尔福先生下定决心是不会比家养小精灵干的差的。”斯内普疲惫的坐在一个大箱子旁边,刻薄的说:“有些人就是因为脑子不好使,才去干体力活的,所以说,这种工作真的很适合你,卢修斯。”
“是的,这是个奇迹。”卢修斯气喘吁吁的为他最后的箱包打上一道束缚咒,瘫坐在地上。
“我得先去冲个澡,西弗勒斯。”毫无形象的贵族典范厌恶的闻了闻自己的衣袖,走进洗漱间。
浴室里响起了流水声,周围变得异常安静。
斯内普神色暗淡下来,一夜未眠,劳累了一天,巨大的感情冲击压榨了他所有体力。现在的他甚至有了一种近乎虚脱的飘飘然的感觉,心里千头万绪却无从梳理。惊涛骇浪被强压在心底反归于平静之后,却渐渐的生出一种难以明述的涩然之情。
斯内普不知道这莫名的酸楚源自何处,也不敢思忖他对卢修斯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但他知道自己难以找到那个答案,也不能找到那个答案……他扫视着空落落的房间,轻轻的走到跟他们一起合用过的书桌旁边,那里的笔筒里还插着两人的羽毛笔。
与此同时,在同一房间隔着一扇门的浴室里,还有一个人也驻足镜前,静静的望着杯子里的两只不同颜色牙刷,怔忪出神。
别了,此间的少年(同床共枕)
“要陪我喝一杯吗?西弗勒斯,你看现在天已经黑了,你今后还有大把的时间去陪莉莉,而我,明天就要走了。”
斯内普看着那双熟悉的灰蓝色眼眸默不作声。一阵沉默后,卢修斯听见那人用一种罕见的飘渺的声线回应道:“well。好。”
“这是1898年的拉菲波尔多。”卢修斯用变形术弄出两个大肚高脚杯,倒出一些红酒慢慢摇晃。“给,刚才辛苦了,谢谢你的帮忙。”
“恩。”斯内普接过卢修斯递来的酒杯,低下头。
“我总是把这里弄得很乱,”暗影中的卢修斯露出了微笑,“最后的最后也还是你在清理,西弗。虽然是你学长,但有时候总会有一种是你在照顾我错位感。”
“……”
“……我不在的话,你会不会偶尔想起我呢?”灰蓝色的眼眸迎上那双黑色的,那视线里传来的炙热的温度让斯内普禁不住想要躲闪开去。
“你不在的话……你不在的话……”斯内普深情的看着眼前的少年,黑色的眼睛一片汪洋。原本清冷的声音此刻饱和了感情而略显沙哑。“你不在的话,我就可以过上人生最美好的时光了,笨蛋!这里很快又会住进新的房客,我想他们应该不会比他的前任更加邋遢了,所以,为了我崭新的生活,拜托、请你快些滚蛋吧!”
“天性薄凉的家伙!”卢修斯气鼓鼓的说。
斯内普别过脸去,眼神黯淡下来。
“很中肯的评价,朋友,cheers。”男孩咧开嘴笑了,端起酒杯。
“乒”的一声轻响,两个杯子碰在一起。
“虽然在同个宿舍一起住了三年,可现在想想看,我还真的不了解你,西弗勒斯。所以,在即将结束的时候,跟我说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