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窗的帅哥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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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窗的帅哥看过来-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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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振宣一听立马跟上:“打的打的。”

    几个人打了几把,也没多久,不过四十多分钟的时间,还没到十点众人就都哈欠连连。陈嘉看差不多了,把牌一收,说:“都早点洗洗睡吧,明天早上6点集合。”

    ivy怨声载道:“天啊,6点集合,太早了吧,累死了。”

    陈嘉道:“每天四五百公里的路呢,不早点出发能行么,而且明天一半多都是土路,可不像今天这么舒服,还能在车上睡。好好养精蓄锐吧。”挽着彭智然走了。

    ivy一听第二天要开始跑土路,顷刻又萎了三分,垂着头拖着脚走了。倒是魏振宣一下子觉得很安心,身体虽疲惫但心情无比愉快地看了眼累得眼睛都快眯起来急着去刷牙的裘易和一脸倦意还摆个沉思脸的戚宁,回了隔壁自己房间。

    结果第二天一早几个人都睡迟了,陈嘉一个个的催,终于六点半众人在大堂集合出发。上车的时候裘易要去坐前面,被魏振宣揪住塞进了后排,自己把面巾拉高遮到鼻子,坐了副驾驶座。

    他们的行程中没有安排珠穆朗玛峰。珠峰那段路路况复杂,十月已近封山季,这个季节这段路经常不是进不去,就是进去了出不来,陈嘉彭智然的主要目的是转神山冈仁波齐,所以没有选择珠峰。

    一行人除了戚宁稍微有点遗憾,其他人也就是来藏地体会下风土人情的,更有一个纯粹是追着人来凑热闹的,所以倒也无所谓。

    不用绕道珠峰,他们今晚的目的地是萨嘎或者仲巴。到萨嘎的话路途稍微短一些,但第三天去塔钦就有点辛苦。所以司机今天的任务很重,早上就开始喝红牛,一路上开着音响,不知道哪个民族歌手在破喇叭里唱着“骑车到西藏”,还不停循环播放。

    上午还有段柏油路,颠簸得还不算厉害,魏振宣眯了会儿从后视镜里去看裘易,见他靠在玻璃窗上睡得不舒服,屡屡换姿势,一会儿左侧着坐一会儿右侧着坐,戚宁见状揽着他脑袋让他靠在自己肩膀上,他才靠了会儿就醒过来,不好意思地摇摇手,示意了下司机,继续靠着玻璃窗睡。结果一上土路,整车的人都被颠醒了,大家只能合着高亢的民歌一路看风景。

    北线这一路,风景其实都在路上,一路睡过去实在不是个明智之举。司机一见众人醒了,也开始跟他们吹牛,跟他们说自己在藏地开车碰到的各种趣闻,说到藏地的小动物,司机兴致来了,说:“藏地有种小动物叫雪猪,不知道你们知不知道,小小的很蠢的,一到冬天就要冬眠。”

    魏振宣他们都说不知道,司机边开边看道路两边试图找,继续说:“哎呀你们不知道,这种雪猪真的很有趣,很傻的。它其实不是猪,学名叫什么我忘记了。为什么藏地叫它猪呢,因为它冬眠的时候睡得跟猪一样。藏地黑熊一到冬天就会挖雪猪吃。雪猪冬眠都是一窝一窝的,黑熊挖到的时候,雪猪都还不会醒。但是黑熊也蠢啊,它挖到一个就要打它一拳,看看是不是还活的。雪猪就被这一拳打醒了。黑熊一看,哟,活的,就把它垫到屁股底下,继续挖,结果刚垫在屁股底下的这只呢就跑了。于是黑熊挖一窝雪猪,都只能抓到最后一只。”

    三个人一听哈哈大笑,也纷纷看窗外:“有么有么,看看现在还能看见么。”

    就这么一路吹牛倒也不觉得土路太辛苦。中午老规矩找了个地方吃晚饭,上车的时候戚宁拉住魏振宣,说:“你还欠我照片呢,还是我坐前面吧。”

    魏振宣一愣,点了点头。

    结果吃完午饭血液全部冲进胃里,三个人就扛不住了。跟司机吹了会儿牛,纷纷眼皮打架。魏振宣脑袋撞了无数下玻璃窗之后,终于在“坐上火车去拉萨”去拉萨的歌声中找到了个舒服的姿势,睡着了。戚宁被尿憋醒的时候,就看见后排的魏振宣和裘易脑袋靠着脑袋睡得天昏地暗。

    就这么一路睡睡醒醒的,几个人沿途从远处看了眼一个听过就忘记名字的什么著名冰川;任性地在下车撒尿的时候顺便看了个迷你的藏族家庙;偷瞄到一位藏族妇女穿着长裙在角落小便,讨论了一番藏式男女长袍的实用性;还向一位一路磕长头去转山的藏人布施了饼干和一点钱财,倒也颇有滋味。

    戚宁更是捧着他的宝贝小哈一路咔嚓,红墙的庙宇、席地而坐晒太阳的藏人、比谁撒尿远的陈嘉和彭智然、比个v字美颜自拍的ivy、站在夕阳里伸手揉裘易头发的魏振宣……

    就这样一行六人终于一路伴着旅行攻略里没有被列出来但也异常漂亮的各种“错”,在晚上八点多赶到了仲巴。

    走土路跟走柏油路毕竟体力消耗不同。这晚陈嘉也没力气组织打牌了。随便找个地方吃了点,众人各自拿了点洗漱用品和必须品,把登山包什么的都丢在车上,进酒店休息,纷纷倒床就睡。

    第三天,路况更差,几乎全部都是土路。海拔几乎全程都在四千以上。裘易的耳朵就像是个海拔探测器,只要一上四千就开始微微的疼,一下四千就没事。早上出发的时候还太阳高照,开了一个多小时开始下暴雨,开着雨刷都几乎看不清路,再开一段竟然又变成小石子般的冰雹,忽而过一个山头竟然又变成晴天,一天之内把各种极端天气都给经历了。路的两旁也从薄薄的一层积雪,一直开到满眼的冰天雪地。

    下车撒尿的时候,ivy简直兴奋死了。她这几天每天都有那么几次徒步寻找隐蔽点,光天化日大小便的经验,前两天基本都是深一脚浅一脚的一脚泥,唯独这一天特别有趣,撑着伞在雪地里走了五十几米,回来兴奋的说:“哎呀在雪地里小便原来会砸出一个坑的!”

    陈嘉鄙视地看着她:“我们这里都砸出五个坑了,你砸出一个有什么稀奇的。”ivy气得弯腰抓起一把雪就朝他丢过去,陈嘉边嚷嚷边逃:“哎呀,你个女的怎么这么粗糙,这雪里难说还有大小便的,你也不嫌脏!”又把ivy恶心得半死。

    就这样一路上吵吵闹闹在下午1点赶到霍尔乡,找了家饭馆吃午饭,结果他们碰到个刚从冈仁波齐转山下来的年轻人。

    那年轻人一个人坐了一桌,一副沧桑模样,正在狼吞虎咽,看到陈嘉等人一行六人几乎都穿着冲锋衣,全副武装的样子,主动开腔搭讪道:“兄弟,你们是去转山?”

    彭智然一看对方的样子,回答道:“是啊。兄弟你是不是已经转完了,怎么样?传授点经验啊。”

    那年轻人估计也是满腔的感慨,立刻滔滔不绝讲开了:“你们以前有徒步经验么,没徒步经验的话记得一定要找背夫。我跟你说我这次转山,要是没碰到两个背夫的话,这条命可就交代在冈仁波齐了!”

第45章 对窗() 
众人吓一跳,特别是魏振宣,他纯粹是为了裘易来的,根本没了解过什么转山,只当是在高原绕个山头徒步一下,压根没想过会有什么危险,闻言紧张地看着裘易,又看看陈嘉,问那年轻人:“转山很危险吗?”

    那年轻人一脸你不知道那你干嘛来的表情说:“当然啊,全程49公里,最高的垭口海拔5600,你当是开玩笑的?!”

    魏振宣听得眉毛都要竖起来了,看着陈嘉:“陈哥……”

    陈嘉安慰他:“哎呀,没事儿的,冈仁波齐虽然每年都死人,但基本都是些适应不了高海拔和低温天气的印度人,做好前期准备就没事。你要知道转一圈神山功德很大的,况且我们是转两天又不是转一天,人家老头老太太都能转下来,去年马年,有个藏族少年转了五十八圈呢,你怕啥。你看你到目前为止一点高原反应都没有,别自己吓自己。”

    那年轻人听陈嘉说他们是转两天,连连点头:“转五十八圈那个少年是背夫,人家天天转,都习惯了,不能比的。不过你们转两天是对的。不是专业的,千万不要试图转一天。我就是转一天,差点死在上头啊。”

    戚宁冲他扬了扬下巴道:“怎么个凶险法,兄弟给说说。”

    那年轻人道:“我跟你们说,转山千万别逞强,我就是仗着自己有点徒步经验,没雇背夫,要是雇了背夫估计也不至于这么惨。我是昨天早上五点就出发了,跟着一群专业登山队的一起走的。出发的时候还好,人还比较多,走到后面渐渐就都拉开距离了。这高原转山跟平原简直不可同日而语,一开始吧我还行,到后面是越走越慢,到下午的时候实在不行了,就把包里带的各种什么红牛啊泡面啊送给路上碰到的背夫吃,最后连睡袋都丢了。现在想想,莫非就是这一举动救了自己的命!”说到这里那年轻人拍了下自己大腿,停了停继续道,“我跟你们说,如果想要一天转完的话,下午四点前必须要过垭口,四点后千万不能过垭口。垭口那个地方,上午天气还好好的,一到下午三四点就会变天。我大概是下午四点半到的垭口,已经开始下雪了,其实爬到垭口的时候我都已经没力气了,但是往回走也没力气啊,没办法只好咬着牙往前走,好不容易翻过最高点的时候,雪已经到我膝盖了你想。我那个时候真的是筋疲力尽,连腿都拔不出来,而且周围一个人影都没有。我想完了,今天估计是要交代在这里了。就在这个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两个背夫。你要知道背夫都是紧跟着转山的游客的,人家花钱就是请他们一路上帮着背行李陪着一起转好有个照应的么,但这两个背夫身边根本没游客,就光他们俩。他们俩看见我埋在那里,就上来一边一个把我拎出来,拽着我一起走。一直拽着我走到垭口下的第一个休息点,把我丢在那里,他们就走了,这样我才捡回一条命啊。”说完年轻人长出一口气,仰脖喝了一大口热茶,兀自摇了摇头。

    陈嘉几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彭智然问:“万一困在山上没办法打电话求救么?”

    “打电话?”年轻人道:“其他地方估计联通还能有个信号,垭口那里5600米又是大雪封山,连信号都没的。何况卓玛拉山垭口前后都是乱石,谁能爬上来救你!我要不是那两个背夫,陷在那雪里别说冻一夜,几个钟头估计我就没了!”

    陈嘉点头嘟哝道:“你命真大,这两个背夫难说是菩萨也不一定。怎么就那么巧,连个客人都没有的,光两个背夫还碰见你了。”

    那年轻人闻言连连点头:“难说,还真难说。后来我在帐篷休息了一夜今天早上才下来的,真是越想越稀奇。真是菩萨也说不定!”说完低头一阵猛吃,嘴里包着饭菜道,“所以你们千万要雇好背夫,别急着转完,慢慢来。还有,”他看了看手机,“你们下午还要去看圣湖吧?”

    圣湖就是玛旁雍错。陈嘉说是。

    那年轻人道:“看完圣湖早点去塔钦。十月底冈仁波齐就要封山了,这两天转山的人多,旅馆和背夫很抢手啊,得早点找好咯。”

    陈嘉点点头道:“谢谢。”

    戚宁举着自己的相机冲着那年轻人道:“兄弟介不介意帮你拍一张?”那年轻人想了想,摇摇头:“不介意,你拍你拍,劫后余生,奶奶的,什么都不介意了。”

    裘易问:“你一个人来转山啊?”

    年轻人摇摇头:“本来跟我朋友一起来的,他是当兵的,结果部队紧急召集他回去,把我一人丢这儿了。”

    魏振宣看着裘易低低道:“你知不知道这么危险啊,要不别转了。”

    裘易咬了下唇,摇摇头说:“来都来了,咱们多请几个背夫吧。”

    一行人里只有ivy无比笃定:“你们量力而行哈,我就在塔钦等你们了,不愿意上去的可以和我一起晒太阳喝酥油茶么。”

    那年轻人道:“嗯,喝点酥油茶,防高反的。”

    于是一行人吃完午饭,急急上路,往玛旁雍错而去。玛旁雍错就在霍尔乡下面一点,开车一会儿就到了,湖面异常开阔,风也大,然而整个湖面却波澜不惊——结冰了!

    众人在写着玛旁雍错几个大字的石头边拍照留念,看了一会儿就上车了。车外实在太冷了,而且结冰了的玛旁雍错也实在是没什么可玩儿的。

    司机说玛旁雍错附近还有个鬼湖,也挺不错的,要不要去看看,那边应该没有结冰。众人看时间也还足够,便说好的好的。

    结果在鬼湖附近又遇到一车刚从塔钦下来的驴友,三男一女,都挂着照相机,大家就搭讪了两句,问了问转山的情况。那四人花了两天转山,说是还行,苦是很苦,特别是最后十几公里,简直是在靠本能往下走,但总算也还是走下来了。

    大家问他们有没有高反什么的,其中一个个子矮矮挺结实的男生,一指那唯一的女生说:“靠,说起高反我就冤枉,本来我是挺好的,结果她走得慢,我为了等她,在垭口等了足足一个多小时,愣是给我等出了高反。所以啊我跟你们说,千万不要等来等去,就按照自己的节奏走,保证每拨人都有个背夫跟着就行。这海拔五千多等人啊,不定就给你等出个高反来。”

    大家一听,忙连说受教受教,分手往塔钦而去。

    塔钦非常小,基本就是个转山的起始点,由旅馆和一些小商店组成,当地的原住民从事的行业基本都与转山有关。果然跟在霍尔遇到的那个年轻人说的那样,转山的游客不少。

    司机把他们拉到一个旅馆,众人下去一看,几间矮平方,一副年久失修的样子,水泥下的转块都露了出来,老板和老板娘一副爱住不住的模样在烧着藏式炉子、摆着桌子的门脸屋里看电视。房间都是三人间,不是三张窄木板床就是一张单人床加个高低架床,最重要的是没有独立洗手间,只有院子里有个厕所,还没水,得从院子里放着的两个大缸里自己舀水冲。

    这一路上从拉萨过来,虽说也有在路上光天化日撒尿的情况,但住宿条件都还能凑合,起码住的地方基本都还是有个旅馆样子的,都有独立卫生间,可到塔钦乍一看到这情况,ivy第一个就不乐意了,男的也就算了,她一个女的,这上厕所多不方便啊。

    司机劝他们:“塔钦就这个住宿条件,这里连电都没通,旅馆都是自己发电的。相信我,只有这家晚上还给房间插座供电,能充个手机什么的,其他晚上都不供电。”

    ivy不相信,非要再找找,反正塔钦地方小,基本上走一圈也只要二十分钟,三五步路就一家旅馆,她要找家有独立厕所的。大家也明白,女生的确没个洗手间不方便,也都很体谅,跟着一起找。结果找到一家外观看上去还像那么回事儿,水泥砖墙看着好像是新建的,ivy忙进去问:“你们这儿有房间么,房间有厕所么?”

    前台是个年轻小姑娘,说:“有啊。”

    ivy说:“那我能看看房间么?”

    小姑娘说可以,拿上钥匙带一行人去看房间。一看,房间果然比刚才那家好,虽然也是木板床,但起码有个旅馆的样儿,房间里还有厕所,虽然是蹲的,但独门独户啊。ivy很高兴,看着厕所连连点头,结果小姑娘一句话,消灭了她的喜悦:“不过这洗手间只能小便不能大便啊,下水不好要堵住的。”

    “啊!”ivy一惊,丫的我难道还能指挥自己大肠不蠕动不成,那是我能控制的么,“那要大便怎么办?”

    小姑娘摊摊手:“只能上外面……”

    ivy简直要厥倒了,不死心又问了句:“那你们晚上供电么?”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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