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逆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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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逆之徒-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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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更木剑八落入圈套失去意识的同时,两边人马都进行了一次短暂的战后讨论。
  
  里界这边的内容是这样的:
  
  白斩月:“既然蓝染对尸魂界的队长们了如指掌,为什么还会败给山本元柳斋重国?”
  
  阿贝尔:“听说是因为两个变量。”
  
  艾舒亚点头:“一个是黑崎一护,一个是市丸银……黑崎一护和蓝染对决后失去了灵压,距今时日尚短,就算恢复了也不足为患,不过市丸银……为什么那时会和蓝染在一起?”
  
  雷帝斯打了个呵欠:“你们那次去常世,都快把市丸银弄死了,蓝染还不是没有任何表示,他两的关系可能比较复杂吧。”
  
  白斩月道:“蓝染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家伙,他与尸魂界撕破脸后,连常年信任他的副队长都被砍了,这样无情无义的男人,不会有真正的同伴,所以我们也不用太承情,等把那些俘虏的灵力炼化,制作出崩玉后,就送他一程吧。可惜了,如果他是里界出身就好了。”
  
  阿贝尔妒意十足:“这样薄情寡义的男人,就算是里界出身的,也不能留,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就翻脸捅自己人一刀呢?”
  
  瓦蒙点头:“还好现在蓝染被封印着灵压,不会对我们造成任何威胁,才朵,他有没有说下一步的计划?”
  
  才朵这才道:“说过了,下一步,重点针对刑军的碎蜂。更木剑八一去不回,作为领头人的碎蜂肯定不能不闻不顾,她不能再谨慎行事了,而朽木白哉和涅茧利都是极度的自我主义者,对于擅自行动而失踪的更木,必然没有什么好感,碎蜂要寻找更木的下落,就只能凭她自己和刑军的力量,同时,引出黑崎一护的办法也已经制订完毕了……”
  
  “黑崎一护?为什么是他?不是说他已经不构成威胁了吗?”白斩月皱眉:“他的作用应该就如之前蓝染分析的那样,为了打开里界的门,必须有跳脱三界之外的力量,而尸魂界只认识一个黑崎一护具有这种能力,所以他只不过是个负责开门的而已吧。”
  
  “蓝染说,这人就像是认识什么神明一样,尽管经常惹是生非、身陷险境,运气却一直好的破表,就算战力还没恢复,也必须先限制住他的行动,免得发生意外。”才朵解释道:“好在他自从和蓝染一战,失去灵压后还没完全复原,否则能和崩玉在手的蓝染打平,那实在是不好对付。”




☆、22:

  
  才朵虽说只负责传话,倒也将蓝染的看法传达的非常清楚明了,白斩月等人听后便不再质疑。的确,运气好到破表,而且曾经能和拥有崩玉的人打平,这种人是得早点限制住,免得他有个什么意外……这种好运的人发生意外,只会得到提升,绝对没大碍的。这倒不是白斩月他们多了解黑崎一护的好运,而是因为他们倒霉倒太久,对运气好的人天生看不顺眼。以前去‘捉拿’蓝染的那几个不是感慨过吗,以他们的RP,赌运的事一辈子都最好不要干一件。虽然不知道命运之神是不是特别眷顾黑崎一护,但肯定特别不待见他们,否则,当年的事,灵王根本笑不到最后。
  
  几人在讨论、修订着蓝染提供的方案,放纵的雷帝斯和愤怒的法伽则相对叹了口气。蓝染的办法虽然简单省事,但未免也太无趣,他们还想着能硬碰硬的大干一场呢。
  
  而另一边,尸魂界的精英小队也确实如蓝染所料发生了第一次的分歧。
  
  碎蜂冷着脸道:“更木剑八冲出去的时候,为什么就没有一个人拦着?那么明显的诱饵,你们就放任他去了?”
  
  涅茧利撩开袖子,露出胳膊上的一道伤疤:“虽然用药物接上了,但碎蜂队长你看得到这个吧?拦着他的都被一刀逼开,你觉得我们直接在这里和更木打一架,暴露我们所在的位置更好吗?”朽木白哉也冷哼了一声。
  
  碎蜂道:“我可以理解你们的心情,但现在既然一起行动,就务必要多留意一下容易出状况的队友。谁都知道更木队长有擅自行动的习惯,但我们也不能完全丢下他不管,这样吧,接下来的行动分为两路,我带着刑军去搜寻更木队长的下落,这也是我们刑军所擅长的,剩下的人就由朽木队长带领,继续牵制里界的外围,顺便打探情报。我想,既然对手如此有针对性的制定了对付更木队长的方案,显然是有备而来,不过搜寻我们的位置也必定会分散他们的人手,这将是我们各个击破的机会。”
  
  虽然讨厌更木剑八的擅自行动,但大家也认可碎蜂的说法,要是就这样丢下更木不管,队长们的脸上也无光彩。再想想刑军的确是擅长隐秘作战的部队,去做搜查任务是比其他人合适,也就默认了碎蜂的说法。既然无人异议,碎蜂就带着几名刑军队员先出发了,留在据点的队长们再次短暂的商议了一下。
  
  “市丸桑,你笑什么?”其他队长在严肃的讨论,京乐春水却左顾右盼,看到市丸银唇边浮起一抹不明意味的笑容,他悄悄八卦的去问了。
  
  “啊啦?”市丸银露出迷茫的神色:“我一直都是面带笑容的啊。”
  
  这还真是大实话……虽然那笑脸的意思从来都没人能搞懂。京乐春水耸耸肩,不再追问了。
  
  “那边的,严肃点,”非常严肃的十番队长日番谷冬狮郎不满的瞪了市丸银一眼……他还是有点讨厌这个笑的阴险的家伙:“虽然这次行动按你说的确实避免了不少麻烦,但这并不代表这就取得了我的信任,你最好把狐狸尾巴收起来。”
  
  市丸银学春水那样无辜的耸肩:“尽管咱们是有点私人恩怨,但现在面对的可是公敌蓝染,起内讧是何等的不明智啊~何况,实话说吧,那次虽然为了取信于蓝染,对你和雏森动了手,但我可是很有爱心的放水了啊~”
  
  日番谷冬狮郎额头上开了几个青筋十字路口:“你敢说你放水了!”
  
  “那是当然的,你是乱菊亲爱的队长,我怎么可能不额外关照一下呢?”
  
  “……”好在冬狮郎还比较有大局观,他只能放狠话:“你等着,市丸银,这次行动结束之后,回到瀞灵庭再和你算账!放水,哼!到时你有种就再说一遍!”
  
  “那恐怕不行呢。”市丸银眯眼笑。
  
  “怎么,怕了?”
  
  “哪里,和朽木队长的约定排在你的前头呢。”市丸银勾勾手指指着没表情的白哉。白哉也哼了一声。
  
  ……这叫债多了不愁么。冬狮郎突然觉得跟这货认真好无力。
  
  经过这样一个插曲后,倒是没人还记得银之前那个诡异的笑容了。市丸银站在偏僻的角落里,看着朽木白哉、狛村左阵等队长讨论下一步的行动方针,心思却飘到了不知哪里:
  
  里界突然做出这么有针对性的布置,看来是蓝染队长在设计这些人了,他到底有什么目的?是真的和里界精诚合作,还是有别的计划?到底该如何配合他呢?
  
  蓝染队长那个人,应该不会对胁迫过他的家伙有什么好感吧,他现在最想收拾的反而是里界那些大君才对。既然这样,还帮忙设计尸魂界的意思是……他会分散里界的实力,方便各个击破么?
  
  一出手就困住了脱队的更木,传达过来的应该是这个意思吧?否则以他的风格,似乎更喜欢一网打尽的样子。
  
  不,不对。还有更深刻的用意。市丸银低头看着手腕上的一个手表状的装置,那是出发前浦原喜助提供的助力,只要距离不太离谱,无论在什么情况下,记录进去的生命气息都会有所显示,更木剑八虽然失踪,但记录的生命迹象并未消失,也就是说,只是被困住了而已吧。
  
  明白了,蓝染队长,你不但是要借尸魂界的精英队伍去剿灭里界的大君,而且还要杀杀尸魂界的威风……真不愧是你啊,两边都算计进去了呢。那么,就配合你这么做吧。里界那些没有自知之明的家伙固然讨厌,但好歹也得让眼前这些人知道知道,上一次的失败,只不过是个意外而已。
  
  只要我们联手,前方就无人能敌。
  
  等市丸银考虑完毕,满脸轻松的抬头看去,却发现黑崎一护正在和朽木白哉争执着什么。
  
  “碎蜂队长带队去搜寻剑八的下落了,白哉。”一护加重了语气喊着朽木白哉的名字。
  
  朽木白哉并不领情:“我不会再多说一次了,谁允许你直呼我的名字了?”
  
  一护也懒得理他的抗议:“这种情况下,不是应该以剑八的安全为优先考虑吗?我们确实应该尽量制造骚乱,将注意力吸引过来,方便碎蜂队长行动,可是像你这样激进的提议,会给碎蜂队长的行动造成麻烦的。”
  
  狛村左阵这次也站在了一护这边:“是的,朽木队长,你应该再慎重考虑一下,更木现在下落不明,但至少生命迹象还没有消失,这说明敌人并不想和我们不死不休,如果我们的攻势太过激进,敌人或许会对他不利的,这样碎蜂的行动就有可能暴露了。”
  
  涅茧利却道:“敌人引诱更木脱队行动,肯定是想将我们各个击破,没有杀掉更木,也不一定只有‘不想和我们死战’这样蹩脚的理由,市丸说过,敌人里有一个科学家,落到科学家手里的人,有很多种用途,至少我就有三种以上的办法,使更木保有生命迹象,却发挥别的作用。既然如此,不如我们主动出击,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将他们的力量分散开来,各个击破,这样出其不意的攻势,或许才能对碎蜂的行动有所助益。你的意见呢,京乐?”
  
  春水挖耳朵:“好麻烦,不管是什么快点决定吧,这个地方的天气真的很糟糕啊。”
  
  ……涅茧利眼里满是‘我就不该问这货’的神情。
  
  日番谷冬狮郎也表示支持白哉:“一护,我知道你担心更木,但更木的战斗力不容置疑,虽然他下落不明,但或许遇到了别的情况,更大的可能是在和敌人激战,这时我们突然发动攻势,正好帮他减轻一些压力,你的灵压自从和蓝染一战后一直没恢复过来,这次是浦原喜助借助研究道具勉强帮你找回了一些,但发挥的还不稳定,你再着急,也不能像更木那样脱队行动,那样没有任何作用!”
  
  黑崎一护沉默了,但脸上却还残留着不满的神情。
  
  第二天,所有人再次将‘无视战术目的的个人主义者真讨厌’这句话重复感慨了一遍:黑崎一护脱队。不用说,肯定是自己去找更木剑八了,这人虽然和尸魂界的队长们关系都不错,但不可否认,他也从来没和大家搞过什么配合……每次都是大家配合他一起行动的。这一变故让队长们的行动再次陷入了两难的分歧。有人认为应该去支援黑崎一护和碎蜂,也有人认为擅自行动的人就该为自己负责,团队没必要为了他个人而改变行动方案。值得一提的是,虽然朽木白哉冷着脸没说话,但这种态度其实已经表明了,虽然他昨天反对黑崎一护的意见,今天却同意应该去支援那个擅自行动的家伙。
  
  市丸银悄悄和春水吐槽:“没想到朽木白哉和黑崎一护的关系居然这么好了,他不是最讨厌这种不顾集体擅自行动的人吗?”
  
  面对这种情况,春水也没法开玩笑了:“市丸桑,这次黑崎一护完全是为了尸魂界的请求而帮忙的,如果让他发生什么意外,道义上说不过去,可能正是考虑到了这点,朽木队长才违心的选择支援吧。”
  
  狛村左阵严肃的批评了交头接耳的这两人:“你们的声音太大了,被谈论的本人都听得到!”
  
  白哉本来还打算装没听见的,既然最为严肃的柏村都这么说了,他只得道:“的确如此,这次是尸魂界欠了黑崎一护的人情,我们必须顾虑他的安全,这么短的时间,他应该也没走远,我负责把他带回来,剩下的人还是按原定计划行动,就由柏村队长来负责吧。”
  
  剩下的人里,的确白哉瞬步最好,由他去追踪黑崎一护也算合理,若大家一股脑的跟去,速度有快有慢,反而不好行事,狛村左阵只得接过了指挥权:“那么,我们就按照原计划……”
  
  望着朽木白哉飙着瞬步离开的背影,市丸银在心里计算了一下:第二个是碎蜂,第三个是黑崎一护,接下来轮到朽木白哉了吗……?那么,我这边也差不多该做出回应了。
  
  “柏村队长,”市丸银笑眯眯的道:“有没有兴趣‘捕猎’呢?”
  
  “捕猎?”
  
  “先前放出战意,引诱更木队长前去的那个人,你不觉得他的灵力波动很不稳定吗?”市丸银道:“感觉就像是更木队长一样,控制不好灵压的人,性格都很急躁啊。”
  
  “你是说……?”
  
  “既然这样,不如我们这边也将他作为目标,先捕获了吧。”市丸银微微冷笑:“从外围收集到的情报来看,里界七君主中,有两个脾气特别急躁的,一个是‘愤怒’的法伽,一个是‘放纵’的雷帝斯,刚好,不久前朽木队长和更木队长联手瞬杀的那队巡逻兵就是法伽的部下,引他自投罗网的理由已经很充分了。”




☆、23:

  
  在里界发生的一次又一次的侦察与反侦察战役,以尸魂界十一番队长更木剑八大意落入圈套为开端,并终以一方势力全没才为结束。
  
  才朵跟在首领、代表‘傲慢’的白斩月身后,眼光越过自家大君的肩头,远远注视着全身都被阴翳包裹的那人。正因为光线暗淡,那存在才愈发强烈。若说曾经犹如雪掩之界的虚圈里穿这身白衣,只让人觉得噩梦般浓烈刺眼,那在胧夜之界的这里……反而不那么咄咄逼人,于是竟觉得柔软。
  
  曾经在十刃记忆里读到过的那个白色炽阳般光烈耀世的虚夜宫主人,才朵再也没见到过了。来到里界做客的蓝染,就像是原住民般……或许是比地狱的原住民更像土生土长,比自己这些在深渊里低沉吐息的恶魔大君更加深不可测。
  
  在尸魂界享有盛名的温柔体贴的五番队长,在虚夜宫君临天下的蓝染惣右介,在里界闲适敛静的软禁客座,到底哪一个才是他本来的样子?
  
  实验室的门被推开了半人来宽的缝隙,白斩月带着才朵站在外面,与蓝染离的并不太远,但他并没有进去的打算。在那不算狭小但绝不广阔的空间里,摆满了各种试验道具和器材,白斩月觉得自己如果一旦进去了,将要谈到的话题会连累那些无辜的事物。他深吸一口气:“蓝染。”
  
  被叫到名字的男人像是一点也没发觉被人在背后窥视那么久一样的,慢吞吞的转过身子……虽然说是转过身子,但实际上只有肩膀和腰身随着头颈往这边微微移动,其他地方并没有转过来的意思。蓝染这个姿态大概是不太欢迎他们来吧,据说试验正进行到关键时刻了。
  
  “斩月君。”蓝染笑了笑:“战况分析我已经做出了详尽的说明,其他的我并不打算插手。”
  
  白斩月沉下脸:“刑军已经全灭,碎蜂再负隅顽抗也无济于事,已然拿下;独自行动的黑崎一护落入陷阱,受到了里界特产的招待,而寻找他的朽木白哉也一并陷在左近。这些都和你说的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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