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虽狂妄嚣张,多疑猜忌却对人的心性把握很好,也很有控制力,从他没有练习《葵花宝典》而是一心练习吸星大法,并把《葵花宝典》送于东方,而东方果真沉迷于《葵花宝典》,最终变得不男不女,害死了自己可以看出,任我行计谋的深远。
如果不是任我行练武出了问题,恐怕东方夺位就不是那么好成功了。
飞到一棵离屋子最近的树上,韩悦看着紧闭的房门,用翅膀挠挠头,开始犯难。
想就这么回去吧,又怕东方失望,他虽知道一些故事情节,却不知道具体时间,怕自己记错。不禁焦急地来回走了几圈,最终想不到办法,找了根粗点的树杈,开始守株待兔了。
决定如果等不到消息,就晚上再去,毕竟晚上更不容易被发现,可是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白毛,叹了口气,只得走一步算一步了。
韩悦正穷极无聊,忽见一身材高大,一身白衣,面容清瘦的男子走进院内,锐利的眼神打量了一下四周,才推开门,进屋。门快速的被关上了。
韩悦圆溜溜的眼睛眨了眨,思索了一下,确定此人就是向问天,外号“天王老子”,小心翼翼地扇动着翅膀,飞到窗沿上,却发现只能隐约听见声音,可就是什么都听不清。
有些失望,为求谨慎,韩悦也不多呆,再次飞回树上,刚落于树枝上,就听见屋内有人大喝一声,“谁。”窗户立马被人推开,向问天皱眉看着空旷的院子,眼神往树上扫去。
“我看到你了,出来,再不出来,别怪我不客气。”这话说得极其有气势,眼中都透着杀意。
韩悦差点主动飞出来承认错误,整个身子抖呀抖,要不是还记住爪子用力抓住树枝,怕早就掉下了树,直接摔死了。
向问天等了半天,见再无动静,眼中露出一丝怀疑,又仔细打量了一下四周,才关窗。
韩悦觉得浑身鸟毛都竖了起来,刚想松口气,就见窗户再一次快速被推开。
韩悦顿时僵硬了,难道古人都这么多疑。向问天见院内果真没有问题,觉得恐是自己多疑了,就重新关了窗子,与任我行商谈。
韩悦又等了半天,发现向问天没再开窗抓贼,才小心的从树叶后挪出一点,给自己挑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呆着,决定老老实实等晚上再说。
向问天又出门了一次,不过很快回来了,还拎了一个食盒,只是这次的脸色比刚进去还要苍白一点。
韩悦忽觉腹中饥饿,更是怀念东方香暖的房间了,早知道就不缠着东方把自己带出来了。
韩悦挪动了一下已经僵直的脚,觉得自己很是悲凉,很想唱上两句,“小白菜呀,地里黄啊,两三岁啊,没了东方……”
当鸟的人生4
第五章
好不容易等到夜晚,却还没有等到向问天出来,韩悦苦中作乐,开始编排起任我行和向问天来,越想越觉得可能。
任我行就任盈盈一个女儿,而且笑傲江湖里从没有提过任盈盈她娘,这就说明,任盈盈她娘死了,而任我行却没有再找小老婆。这对于一个古代习惯了三妻四妾的男人来说是多么可贵。
就连东方在自宫前都有七房小妾啊,虽然被他杀光了,又想到自己还穿成他小妾过一次,只不过才活了几分钟,就被他掐死了。
现在还被东方逼着来做间谍的工作,越想越觉得东方可恶……可是想到东方以后的凄惨生活,解气中又觉得有些可怜……
想着想着又回到任我行和向问天身上,向问天到底有没有老婆,韩悦是不知道,可是在笑傲江湖里一直没有出现过,韩悦就认定向问天是个没有老婆的人了。
任我行被关在西湖底那么多年,向问天一直没有放弃过寻找,是多么忠贞啊,最后还费尽心思救出任我行,帮他夺回教主之位。
最后任我行死了,向问天也没有再出现过,那么可以认为向问天是去殉情了,越想越觉得可能。
韩悦浑身的八卦因子开始活跃起来,脑子里胡思乱想,把自己记得的人物都编排了一遍,什么岳不群和林平之是不是师徒恋啊,风清扬和令狐冲到底是不是父子关系,仪琳那么漂亮和田伯光一点都不像,到底是不是田伯光的老婆……
乱七八糟想了一堆,韩悦小脑袋一歪,窝在树杈中间睡着了。等听见开门声,韩悦睁开眼,只见天色完全暗下来了,暗自庆幸竟没从树上摔下来。
韩悦见向问天离开,又等了许久,见他是真的离开,才抖了抖身上的羽毛,飞下树,这也不怪韩悦小心,他是被向问天给吓跑了。
落在院子中间,这次他也不敢飞了,怕任我行听见声音,只得一歪一扭慢慢朝着屋子走去。
好不容易走到门槛处,忽见自己一身白毛,在黑夜实在明显,歪头想了想,忍痛在土地上打了几个滚,身上全部沾染上灰土,直至看不出颜色了,才滚回门槛下。
这时却见向问天抓了一人回来,那人明显被点了穴道,脸上满是惶恐。韩悦也不敢飞走赶紧缩到角落,只求黑灯瞎火,向问天看不见他。
因为手上拎着个不懂武功的人又怕被人看见,向问天直接推门先把人扔进屋,韩悦看见机会,赶紧跳过门槛趁机进屋。
向问天走进屋,朝外仔细看了一下,见没有情况,才关紧房门,这时候的韩悦已经滚到了柜子下面。
韩悦看不见外面的情况,只能隐约看见两双鞋,只听向问天压低声音,威胁道,“老老实实给病人看病,看好了子少不了你的好处,看不好,我让你全家都消失。”
“是,是小的一定努力。”
“去吧。”
“咦,这人内力深厚,只是内力混乱,经脉……是否是练功出来差错?”
听到这里,韩悦眼睛瞪圆了,原来这任我行真的是走火入魔了,也就意味着东方要开始夺位了,更意味着,杨莲亭要和东方勾搭上了。想到这里,韩悦又不高兴了,凭什么自己拼死拼活地打探消息,可是得到好处的都是别人。
“有办法医治吗?”
“有,小人开点药房,尽量调养一下,然后顺其自然吧。”
“顺其自然?也就是说你不能让他马上好了?”
“这怎么可能马上好啊,小人医术有限,求大侠饶命啊。”
韩悦听见扑通一声,就知这大夫八成跪在了地上,又不知向问天会怎么对他,觉得有些苦闷。
“算了,向左使咳咳……你也尽力了,这些天抓了不少大夫……咳咳,不都是这个结论吗……”
“教主,可是那东方贼人……”
“他有把柄在我手里,咳咳……一个不男不女的太监……能做成什么……”
韩悦听任我行说起东方,满是不屑,又开始不满了,谁说东方不行,最后还不是被东方打败,就是不知道为何东方要把他关起来,杀了不是更好,一了百了。
“要不留这个大夫,给教主调理下身子,我看他还有几分真本事。”
“算了……留着万一咳咳,被人知道……”
“不要啊……小的一定……啊……”
韩悦听见那大夫惨叫一声,再无声音,已知那大夫肯定死了,而且看着情况,这大夫还不是第一个,就是不知道这些大夫会不会和他一般,到处乱穿越……
韩悦因实在害怕,又开始胡思乱想了,想着想着,就听见向问天说要走了,正在和任我行告辞。
顿时大惊,他还没有想到怎么出去呢,看见倒地的尸体,探出了自己的鸟头,见向问天正趴在床边,任我行悄声吩咐着他,赶紧滚了出去,把自己藏进死去大夫的衣袖里,一狠心爪子刺进大夫的肉里,固定住自己。心中安慰自己,这只是死人,这只是死人,死人救活人一命,胜过七级浮屠……
简单来说,韩悦开始凌乱了,已经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了。
任我行吩咐完向问天,向问天就夹住大夫的尸体,熟练的出门衬着夜色无人注意,把尸体带到后崖,抛尸。
韩悦发现情况,赶紧松开爪子,却发现爪子扎的太深,不好□,只得一个爪子一个爪子的拔,等从袖子里钻出,才发现,已经能看见下面的树顶,又抬头看上面的高度。
立马没命似的扑腾着翅膀,把吃奶的劲都使了出来,才稳住身形,往上飞去,刚飞到上面,就看见向问天还站在崖边,夜风吹动着他的头发,白色的衣服格外显眼。
韩悦开始鄙视向问天了,多疑不说,连基本常识都不知道,连他一只鸟都知道夜里白色最显眼,还懂得把自己的羽毛弄灰呢。
虽气向问天差点害死自己,可是韩悦并不傻,凭借自己现在的小身板,肯定斗不过向问天,还不如回去找东方告上一状,来的实际。
扑腾着翅膀,韩悦发现自己根本不认得回去的路,只得找到一根树枝站着休息,准备一会跟在向问天身后回去。
向问天为人谨慎,虽确定那大夫已死也无法跟踪自己,且这件事早已做过许多次,还是在崖边站了许久。只见有一只麻雀忽然从崖底飞了上来,有些疑惑,却也没有在意,毕竟一只麻雀能做的了什么。
可是向问天不知道的是,这只看似麻雀却是小隼的鸟,内里早已不是鸟的灵魂,他的事情,还就坏在了这只鸟身上。
确定无人发现自己后,向问天才用轻功回总坛自己的屋子了。
韩悦费了好大劲才勉强跟上向问天,不禁开始鄙视自己,他身为鸟和一个人类比飞还输了,真是够丢脸的。
回到教内,韩悦悲催的发现,他既不认识去任我行院子的路,也不认识回东方屋子的路,只得乱飞。
天色已暗,可隼的视力极好,韩悦开始了自己跌跌撞撞的寻路过程。过程是悲催的,结局还算美好,在天亮前,把日月神教转了个遍,才勉强寻到东方的屋子。
多亏东方屋的窗户为了韩悦出去解手方便,都是开着的,虽然韩悦不在,可是东方也没有把窗户关上。
韩悦直接从窗户钻了进去,扑腾扑腾朝着亮灯的书房飞去。因为紧张了许久,还飞行了很长时间,韩悦已经累到不行,飞的也歪七扭八,忽高忽低的。
“谁。”东方正在书房批改教务,忽听见声响,站起身,眼神冰冷,厉声问道。
韩悦自是无法回答,只得发出几声鸟叫,勉强飞到东方面前。
东方听见叫声,心头一喜,又觉奇怪,他不是派人在任我行院子不远处等着韩悦,为何现在只有韩悦一个。
可是,当他看见韩悦的形象,心中顿时一颤,手接着朝他飞来的韩悦,见那一身羽毛已经看不出颜色,上面又是灰土又是血迹的,不由心疼问道,“小东西,可是受伤了?”
韩悦听了东方的话,心中委屈五分扩大到十分,伤心的叫了几声,还伸出翅膀给东方看。
东方却误会韩悦翅膀受伤,赶紧左手托着韩悦,右手仔细检查,见没事,又怕是别的地方受伤,遂把韩悦身子检查了个遍。
韩悦觉得自己快要羞死了,他现在虽然是个鸟,可是内在确实实在在是个人,东方这动作,要是放在人身上,可是把全身摸了个遍。他也知道东方是担心他,有些扭捏的蹭了蹭东方的手心。
东方见韩悦并没有受伤,问道,“这血是别人的?”
韩悦点头。
东方想了想,没再问什么,只是用内力把铜盆中的凉水加温,小心地把韩悦放进去,“先洗洗吧。”
平时韩悦都是自己洗澡,可是今天身上又是血又是土,实在恶心不愿用嘴给自己梳洗,就巴巴地望着东方,又扑腾两下翅膀拍拍水。
东方疑惑地看着韩悦,等韩悦做完一套动作,不觉笑出声来,“小东西,还嫌弃自己脏啊。”虽这么说,可是东方还是帮韩悦清洗了起来。
这时候韩悦可忘记了,他的身体又被东方摸了个遍,只是享受的东方的服侍
当鸟的人生5
第六章
等韩悦洗干净,就在东方铺好绸布上打了个滚,把身上的水蹭的差不多干后,开始慢条细理地整理自己的羽毛。
没一会,又变成了一只漂亮的白腿小隼,昂头挺胸地走了两步,自我感觉良好。
“很漂亮了。”东方摸摸韩悦的脑袋后,问道,“可有打探到什么消息吗?”
韩悦点点头,眨巴着眼睛,他想说的很多,比如那个谁谁欺负他了,比如那个向问天差点害死他,比如日月神教太大了,累死他了,比如他是多么艰苦多么九死一生才打探到的消息……
可是韩悦说不出人话,东方也不懂鸟语,他们两个大眼瞪小眼看了一会,东方扑哧一下笑出声来,“好吧,我都忘记你不会说话了,我问你点头摇头吧。”
韩悦点点头,因为没有办法告状,找不到人给他撑腰,变得有点抑郁了。
东方伸出一根指头摸着韩悦的小脖子,“那院子里有病人吗?”
点头。
“重吗?”
还是点头。
“那你知道他是什么病吗?”问了这句话,东方自己都觉好笑,韩悦再怎么聪明有灵性也是一只鸟,他在期待什么啊。
韩悦歪头看着东方,思考着怎么告诉东方,任我行走火入魔的事情。看到韩悦的表现,东方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其实韩悦能探出任我行院中确实有病人已经很不容易了。
刚想换个问题,就见韩悦忽然飞了起来,朝着书桌上的蜡烛飞去。东方一惊,想要阻止已经晚了,只见蜡烛被韩悦推到,放在桌子上的一本诗集被点燃了。
东方用掌风把火弄灭,刚想告诉韩悦这样很危险,就看见韩悦仰着脑袋,浑身得意。
东方皱眉思索了一下,韩悦一直以来表现的都很懂事,在书桌上陪他看书的时候,都是老实的找个地方窝着。
今天忽然推到蜡烛……东方忽然想到他问韩悦的那个问题,一惊又看看韩悦,有些不确定地问道,“蜡烛,火……走水……”
东方忽然瞪圆了眼睛,强忍着激动,低声问道,“他,走火入魔了,对吗?”
韩悦对东方明明确信自己的猜测,还多此一举再问一次这件事有些无奈,但还是点头。
东方眼神灼灼看着韩悦,直到韩悦肯定了自己的猜测,脸上才露出狂喜的表情,他在书房来回走动了几圈,就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看着韩悦,再次问道,“那你见到一个穿着白衣去看他了吗?”
点头。
“那男的干了什么?”东方追问道。
韩悦有些郁闷了,觉得东方做事太过于小心,不愿意回答,像是不相信自己一样。
东方不懂刚刚还好好的韩悦,这时候为什么不动了连圆溜溜的眼中都有些暗淡了。其实,也不是东方不相信韩悦,而是东方的个性本来就是如此,就是心腹呈上来的消息,有些重要的他还是会再三探查,以确定是否真实。
在黑木崖这种地方,上一刻还和你把酒言欢的人,在下一刻可能就是取你性命的人,这也就造成了东方多疑的性格。
东方以为韩悦是饿了,就把今天专门让厨子送来的点心捏碎,放到手心里,举手韩悦面前,“小东西,饿惨了吧。”
韩悦哀怨地看了东方一眼,开始低头啄点心吃,因为生气,就故意啄了东方手心一下,一个红色的印子出现在白皙的掌间。
韩悦抬头小心地看了一眼东方,见东方还是一脸笑容,没有一丝不悦,又觉得自己刚刚生气太小心眼了,毕竟东方只是谨慎而已。而且,自己现在是一只鸟,也怪不得别人怀疑。
吃完点心,又喝了点水,韩悦为自己刚刚的小心眼内疚,赶紧回答东方的问题。
他飞到东方的肩膀上,抓住东方的衣服,往上飞,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