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话却是不能跟幽纱明言的,他只能轻轻拍着幽纱的肩膀,“以后好好看着公爵大人,注意照顾他,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了。”
嘴巴里这样说着,云修的心里却在想,现在应该是开始动手的时候了。
第五节天机的疑虑
见完索嘎的第二天,从书店下班以后,天机凑过去问正趴在地上看黄色书刊的可多,“可多,你是
云修的随从,是吗?”
“是啊,怎么了?”
可多一边试着用各种角度看书上画着的裸女,一边答道。
“既然是随从,你怎么没有跟他在一起啊?”
“我怎么知道?”
“废话,你是直接当事人,你怎么会不知道?”
“哦,那我就知道了。”
“那你知道什么?”
“是啊,我知道什么捏?”
天机简直要疯了,他冲过去,一把把黄色书刊抢在手里,“老看,老看,你难道看不烦吗?”
可多坐了起来,看着天机说道:“男人喜欢看裸女不是很正常吗?难道你想我看你啊?我要是喜欢
看你,那你可就惨了。”
“你都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啊,我是说,起码我跟你说话的时候,你不要看,少看一会又不会死
吧。”
“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啊,你问吧。”云修懒洋洋地坐直了些,问道。
“我问你,你既然是云修的随从,为什么没有跟他在一起?”
“我是他的随从是他读书时候的事,他现在有大事要办,我又帮不上什么忙,当然就在这里待着好
了。”
“大事?他要办什么大事?”
“你问那么多干嘛?不会是在吃云少的醋吧?”可多说着,诡异地看了天机一眼,接着笑道,“不
要吃了,我跟你说,你没戏了。凡是喜欢上云少的人,那就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只要跟云少稍微沾点边就注定要孤老一生了。我就是最好的例子。”
可多说得兴起,走到天机身边坐了下来,拍着他的肩膀,同情地说道:“虽然你长得比我帅那么一点点,人也比我聪明那么一点点,才华也比我多那么一点点。可是那依然是没用的。因为云少他比你帅很多,比你聪明很多,才华就更加比你多很多很多了。所以啊,你就死心吧。没事跟我一样,看看裸女就好了。”
说完,可多捡起地上的黄色书刊,又要继续阅读起来。
天机再也忍不住了,他一把扑上去,紧紧掐住可多的脖子,“问你问题,你就老老实实回答,哪儿
那么多废话?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跟你玉石俱焚!”
“信……我信!”可多伸出手打出投降的手势,艰难地说道,“你……赶紧松手!”
天机见可多投降了才终于放开手,恶狠狠地看着可多,“我问你答,不许多说一句废话,不然我就
跟你拼了。”
“好了,好了,你问吧,我回答就是了。”可多后怕地摸了摸脖子,然后又小声地加了一句,“吃
醋的男人简直比吃醋的女人还可怕。”
“说,云修干什么大事去了?”
“呃……”可多想了想,“我也不大清楚。”
天机用力一拍地板,“老实交代。”
“我是真的不知道,云少只告诉我,他在做生意,具体做什么我也不知道。他还带我去洛水交易所
看过,还很认真地跟一个商人聊,聊什么来着,好像是丝绸。”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呃……去年下半年。”
天机顿时马上想到了,去年通海国和藏兰国的大转折外交,就他所知道的情报,那件事情跟云修有着直接的关系。
然后,天机又想到了去年知名的丝绸投机事件,有一个不知名的神秘人在通海和藏兰大转折外交公报公布前,在交易所卖出了大量丝绸,然后在两国公报公布后,又买进了大量的丝绸平仓,一进一出,赚取的利润据说高达百亿,成为了去年十大商业新闻之一。
现在看来,这件事情应该也跟云修不无联系。
“表哥,你到底是什么人啊?怎么什么方面的大事都跟你有关?”天机在心里嘀咕道。
“那还知道云修什么?只要关于他,什么都好,告诉我!”
“我真的没什么可以告诉你的了,该告诉你的,我全都告诉你了。”可多无奈地垂着头,“你放过我吧,云梦大大,你的情敌又不是我。你有气,也该找到云少去撒,不该来恐吓我啊!”
天机见可多确实没什么好说的了,于是也就不再逼了。
第二天,天机又去问丝绕,想从她嘴巴里知道一些关于云修的事,谁知道丝绕却是一点口风都不漏,一句“太八卦的男人可不讨女孩子喜欢哦”就把他的嘴巴给彻底塞住了。
之后,天机又去西鲁芙那里打听。
和可多一样,西鲁芙以为天机是在吃云修的醋,所以很同情他。因此回答起他的问题来,也格外地配合他,但是西鲁芙所知道的东西比天机知道的还少得多,所以并没有获得任何进展。
天机想来想去,越想越觉得疑点太多,而且他隐约觉得云修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在针对他的父亲,同时也是在针对整个风宇王室与风宇国。虽然在内心深处对表哥的遭遇充满了同情,但是如果他要损害风宇王室乃至整个风宇国的话,他是绝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的。
这样想到最后,天机终究还是决定主动联系风宇国的情报机关。
他用自己的签名给离苦森城的不远的风宇国第七军团军团长布斯里写了封信,要求他派人调查苦森城禾马帮老大乌塞曼的身份,并且尽快将情报传达给他。此事事关重大,要迅速进行。
然后,他又在信中跟布斯里约好了跟情报人员接触的方式和暗号,暗语,然后才用专用信鸽将信件寄了出去。
信件上午寄出,下午就到了布斯里的时候,布斯里于是马上抽调处一个特别行动组,专门调查乌塞曼的情况。
第二天,远在洛克拉城的秘翼就收到密报——“有人正在调查乌塞曼!”
云修早就给秘翼交待过,要对乌塞曼、丝绕以及可多进行密切保护,一旦有任何人对他们采取不利
或者调查的行为马上采取措施。所以秘翼一直在苦森城布置了相当重的兵力。
秘翼对于这条密报的恢复非常简单——“苦森城全体人员马上全力调查任何调查乌塞曼的人,有必
要的话,可以向总部要求支持。务必在最短时间内查出主谋,相关人员一律灭口。”
第六节莫里上任
奇亚历四千零九十年二月二十八日,这一天是莫里前往通海国政治的心脏——辅君院上班的第一天。
早上五点钟的时候,莫里就从床上爬了起来,对着镜子将自己好好地收拾了一番。在仔细检查了自
己的着装,都没有发现有任何不妥之后,他就坐在房间的小凳上,极力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
莫里今年只有二十六岁,就已经是通海国一个部门的总监,而且这个部门还相当的机要,属于绝对的核心部门。他不仅是通海国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总监之一,同时也是通海国当今最有成就的年轻人之一。
而一年前的莫里,还只不过是一个地方府长的随从,一生最大的梦想,只不过是能够混上一个府长,就心满意足了。
如果是旁人,在一年之内,经过了如此之大的变化之后,很容易就会因为狂喜而变得极度骄狂。如果没有遇到云修的话,那么莫里现在说不定已经变成了一个骄狂到变态的年轻人。
但是遇到云修之后的莫里不会,因为云修让他看到的世界比他想象中的世界要大得多。云修就像一扇窗,通过他莫里才得以窥探到整个世界的全貌,才能够以全大陆的眼光去看自己所经历的一切。
一年之内,就能够获得如今这样的成就,在别人眼里,莫里已经近乎天人,但是他知道,他所获得
一切在那个比他小七岁的年轻人看来,只不过是唾手可得的小小玩艺。每当莫里感到有些得志意满,不可以一世的时候,莫里就会这样提醒自己。
此时此刻,坐在凳子上的莫里再次地在用这个事实提醒自己。
莫里在凳子上一直这样冥思,一直到早上八点钟的时候,莫里才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走向门外。
不久之后,莫里来到了辅君院,给门卫看过证件之后,就马上有人赶紧跑出来点头哈腰地将他领到宰国堪摩的办公室。
堪摩是个很有时间观念的人,从政五十年以来,他从未迟到过,但是他也不会太早到,每次都是在上班时间之前三分钟才赶到办公室。
而莫里到的时候,大概只是八点三十一分,离他上班还有二十六分钟。
于是莫里就坐在堪摩的办公室等,他自从进入堪摩的办公室起,就开始始终保持笔直的座姿。一直到堪摩走进办公室。
看到堪摩走进办公室,莫里马上站了起来,习惯性地行了一个军礼,“报告宰国大人,镇反部总监莫里前来报道。”
堪摩是个六十多岁的老人,他的头发全部白了,但是他的身体很好。和佝偻,肥胖,狡诈的公务员形象不同的是,堪摩看上去很矍铄,清瘦,脸上满是慈祥的微笑。
看到莫里军营,堪摩笑着摇了摇手,“现在不是在治安府,你不用再行礼了。”
莫里于是于是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请宰国大人原谅,我当治安员的时候,每次见到长官都会行礼,已经习惯了。”
堪摩走到莫里身边,笑着拍拍他的肩膀,“不要说什么长官不长官的,从今往后,我们大家就都是陛下的臣子,还应当和衷共济,互相扶持才是。你这个部门十分机要,以后我还要许多地方要多多仰仗你,你可要多多支持我的工作才行。”
“属下不敢,只要是宰国大人吩咐,属下一定坚决执行。”
“不要这么见外。”堪摩说着,走到一旁坐了下来,然后又指了指身边的椅子,“你也坐呀,站着干什么?以后大家共事的时间还长着呢,你总是这样拘谨可不行,你也累,我也累。来,来,来,坐,放松些,随便些。”
“是!”莫里点点头,迈着军步走到椅子边,坐了下来。
“菲莉,来点喝的。”堪摩对坐在一边抄录的女秘书说道。
女秘书点点头走到门外去冲了两杯洛水茶,堪摩自己拿了一杯,又亲自递给莫里一杯,莫里赶紧惶恐不安地接过茶,口称不敢。
堪摩喝了一口茶,然后像聊天般问道:“莫里你今年多大了?”
“属下今年已经二十六了。”
“啧!啧!啧!”堪摩赞叹地摇了摇头,“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还只不过是个地方书记员,而你却已经是堂堂的总监了,真是后生可畏,后生可畏。”
莫里微微弯着腰,低下头,“承蒙陛下和公主殿下提拔,属下才能有今天,不敢自以为能。”
“莫里这话过谦了,公主殿下乃是一代女中豪杰,眼光一向很准,陛下更是千古圣君,他们两个都能看中你,说明莫里你确实有过人之能。”
“属下不敢。”
“莫里平时可有什么爱好吗?”
“属下是个无趣的人,并无什么爱好。”
“好,这样好,玩物丧志,青年人就该把所有的心力放在事业上才是。”
接下来的,又是一堆罗罗嗦嗦的寒暄。
好一阵之后,堪摩看了看沙漏,才笑着说道:“哈哈哈,老朽跟你一见如故,一聊起来居然忘记了时间。我们现在谈工作吧,不然你我就都要成为薪俸的窃贼了。”
莫里也跟着笑了笑,并不说话。
“根据陛下和公主殿下的指示,你的这个部门很特殊,要全部由你自己筹建,你可有自己的方略?”
“属下略有想法,但还没有确实的计划,正要跟宰国大人请教。”
“这个筹建部门啊,无疑是最难办的事,因为人事无疑是政治工作中最为麻烦的事。一旦用错人,那么后患就无穷无尽了,所以一定要慎重。”
“宰国所言甚是。”
“你在辅君院可有什么相熟的官员可以调用么?”
“属下来到洛克拉不过是月余时间,又从来没有在辅君院工作过,所以并无相熟的人。”
“公主殿下应该已经为你安排了一些人员吧?”
“是的,但是远远不够,我现在正在为人员头疼。”
“这可就麻烦了,寻常情况下,即使是在辅君院工作多年的人,要想筹建一个新的部门,至少也有一两年,慢的话恐怕就要三乌年。即使是在战争时期,也得半年以上。”
莫里皱起眉头,“这可如何是好?公主殿下特地嘱咐,镇反部要尽快动作起来,不要说半年,就是半个月也等不得啊!”
堪摩皱着眉头想了想,说道:“这么办吧,我在辅君院工作时间比较长,对这里的人和事都比较了解。我今天让秘书列几张名单,明天给你,你可以先从这名单上挑选一些人员,尽快把工作开展起来。等到你有合适的人选,再可以慢慢替换。这样的话,你十天之内就可以开始工作了。”
莫里心里一笑,“唠叨了这么多,无非是想把自己的人安插在我这里而已。”
但是他嘴上却忙不迭地道谢道:“实在是太感谢宰国大人的支持了。”
第七节无形的网
奇亚历四千零九十年三月三日。
“云梦,你的信。”上班的时候,丝绕递给天机一封信。
天机道了声谢,接过信。
可多忙不迭地凑过来,问道:“云梦,是谁的信啊?”
丝绕拍了拍他的脑袋,“可多,不要多事。”
天机笑着看了看丝绕,说道:“是一个在风宇工作的朋友的信,他们家的庄园离我们家只隔一条河。”
可多一听,顿时没了兴趣,“我还以为是美女的情书呢?”
“你没看见这是男人的字啊。”天机没好气地瞪了可多一眼,走到旁边去,把信打开。
当他看到信中的内容之后,他的脸色顿时大变,只见信上写道:“……行动失败,情报员全部失踪,苦森城危险之极,请王子殿下速速离开……”
“怎么会这样?”
这样的情况实在是太出天机的意料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种结果。几天之内,一队专业的情报人员居然会全部突然失踪。
这意味着什么呢?这意味有一个强大的间谍与反间谍部门在保护着乌塞曼。
乌塞曼只不过是一个黑社会头子,他自己不可能拥有这种能力,那就是说保护他的是别人,但是这个别人是谁呢?是通海国革命党?还是……
天机的眼皮禁不住地狂跳不止,“但愿是通海革命党吧。”
“天机,你怎么了?怎么脸色突然变得这么难看?”西鲁芙看到云修脸色大变,所以走过来,关心地问道。
天机抬头看了看西鲁芙,从西鲁芙关心的目光中,他才知道自己刚才的脸色是多么难看,于是他赶紧编了个谎话,“哦,没什么,只是我的朋友在信里说他的情人离开他了。”
过了一会,他又显得有点感慨地补充道:“他们在一起都已经三年了,我真是想不到,唉……”
说着,天机悄悄将信塞进自己的袋子里。
“你要去风宇国看他吗?”丝绕也走过来,关心地问道。
“不用了。”天机摇了摇头,“这个时候他应该想自己一个人待着吧?”
只有可多不以为意地笑着说道:“天机自己都只正在失恋呢,他要是去的话,只有抱在一起哭的份。”
丝绕和西鲁芙几乎同时怒视着可多,眼里好像都在说,怎么这么不会说话?
可多嘟嘟囔囔地转过身,“失恋有什么嘛,我可多每个月起码失上一次啊,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心情不好的话,就出门散散心吧,今天生意也不是很忙。”丝绕说道。
天机点点头,“嗯。”
然后,天机就出门去了。
在路上,天机的脑子里被各种各样的揣测与猜想给塞得满满的,越想他越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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