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止:“、、、、、、”这货抽什么风呢。
比武已经接近了尾声,这场比武又是以平局作为收场,很显然,这样的结局对于围观了这么多场猫鼠大战的群众来说是很正常也是很容易接受的。人群渐渐散去。陈止才能很清楚地看到展昭和白玉堂的现状。
“陈止?”展昭也看到了陈止,“你怎么在这里?”
“?为什么我不会在这里?”陈止疑惑,又看到别过脸去的白玉堂,知道这人还在生气。
“白兄说你方才在厨房。”
“你不是在厨房吗?”
陈止点头:“嗯,刚刚从厨房出来,娆儿在做点心,我来练武场练武。”
“哼。”继续不知抽什么风的白玉堂。
展昭倒是没有说什么,只是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陈止不知道白玉堂为什么生气,也就不知道从哪一个方面入手让白玉堂不生气,所以只好选择忽视白玉堂,自行抽抽出浮云。在练武场练剑。
柳师傅的柳叶剑法乍看上去软绵绵的,就像三月里拂动的弱柳般,又像那江南烟雨里柔弱的女子,陈止练起来衣袂翩跹,有几分像女子在舞蹈。
这倒是让展昭和白玉堂有些惊奇,但毕竟是陈止师家的剑法,这两人也不好说什么,更何况白玉堂还在别扭着,不愿意和陈止说话。
随着陈止手中的浮云的舞动,陈止的脚步渐渐变得虚幻,剑法也在一瞬间变得凌厉,原先无害的柳叶也突然锐利起来,片片索命,只要对方一点恍惚就能在一个呼吸要了对方的性命。
一套剑法练下来,陈止有些气喘,额角也有汗珠滴下来。
将浮云收回剑鞘,陈止发现展昭和白玉堂已经没了踪迹。
剑法本是一个门派或者家族的至宝,十分保密,江湖上在一名剑客练剑的时刻是最忌讳有他人在场的,所以别的人在陈止开始练剑的时候就自觉的离开了,陈止只是练得有些投入没有注意罢了,其实即使有人正大光明地看,也不可能学会柳叶剑法的,柳师傅给他的剑法自然有单独的心法以及步法配合,丝毫不要担心。
陈止提着浮云离开的时候已经将近黄昏了,推开房门,他看见自己房间的桌子上放了一小盘糕点,再看看自己的床明显是被人整理过的,就知道娆儿来过了,坐到桌前,陈止舀起一块糕点慢慢地吃起来,娆儿做点心的手艺倒是精进了许多。
包大人不愧是中国版的柯南,走到哪里哪里有命案,就算是坐在开封府,有不远处皇城里皇帝的龙气压制,这个案子还是疯了似的往上凑,这不,在陈止咬第三块糕点的时候,就听见院子里有一个声音在大喊:“有人击鼓!!!!”
我了个去!陈止一惊,直接噎着了。
他好歹也是开封府的一员了,虽说戴着面具给人感觉不太好,但是这好歹是他进了开封府之后的第一个报上来的案子,不能错过,陈止在平复了噎在喉咙里的糕点之后,就屁颠屁颠地往前厅跑了。
☆、11山上有狼
陈止淡定的站在公堂一侧,他的身边是一身红衣的展昭和一身白衣的白玉堂。
公堂是一个十分肃静地方,当然有包大人的存在,这里绝对是纳凉的好地方。
“升堂!!!!”
“威武!!!”
随着声音的响起,一身黑色官府的包大人走到案台正中坐下,严肃的面貌在此时宛若天神彰显着无私。
一拍惊堂木,“带击鼓之人!”“是!”
一名年轻的妇人被带上了公堂,这妇人约莫三十的年纪,不是很漂亮但是清秀,眉眼间隐约有几丝媚意。她到了公堂之上就一下子跪倒在地,痛哭不止,纤弱的身子伏在地上,在陈止的角度就只能看到她不断起伏的背部。
“堂下所跪何人!有何冤情!”
一边的衙役递上妇人的状纸,一脸恭敬的退下。
那妇人缓了缓才开口:“回大人,民妇王吴氏,是汴梁城下王家村的人,民妇的丈夫王大前些日子遇害了,民妇、民妇要告王二,他这个丧尽天良的混蛋!杀了我的丈夫!”
包大人凝眉一边看着状纸一边听着王吴氏的哭诉,半晌才凝眉:“这王二是你夫君的亲弟?”
“回大人,是的”王吴氏抹着泪,一双含泪的眼睛我见犹怜。
不一会儿就退堂了,陈止想了想,似乎除了听着王吴氏讲了一堆有的没的,其他就没有了,跟着展昭的步子到了后堂。
包大人端坐在正位,闭着眼睛思考着什么。
“展护卫,这个案子就交给你调查了。”
“是!大人!”
陈止很想在这个时候自荐跟着展昭一起查看这个案子,因为他觉得这个案子肯定没有王吴氏讲的这么简单,一定有隐情,说不好,这个王吴氏就是杀害自己丈夫王大的凶手。
但是包大人没有指派他,他也不好强求什么,展昭的经验比他多得多。
白玉堂看着手上的扇子似乎没有什么精神的样子,在包大人让展昭去办案后,竟然没有和展昭抬杠。
几个人的周围弥漫着很诡异的气压,谁也没有开口。一直到吴娆招呼大家去吃晚饭,几个人又把这种憋闷的气氛带到了饭桌上。
包大人顾念吴娆在厨房做这么多人的饭,还是最晚吃的,就干脆让吴娆坐上这一桌一起吃了,吴娆也只是红着脸点了点头,吴娆自己坐到了陈止的旁边。
于是在桌子上一片沉默的时候,就有一个清甜的声音一直没有停下。
“陈哥哥,吃这个。”
“陈哥哥汤好喝么?”“陈哥哥、、、、、、”
“陈哥哥、、、、、、”
陈止:“、、、、、、”
“陈哥哥吃好了?要喝一点茶水吗?”
“够了,不用了。”陈止瞥了吴娆一眼,抬眼就看见了似笑非笑的公孙策。
一顿饭吃的是要多憋屈有多憋屈。
虽然大家都不知道原因。= =
第二天一早,陈止刚刚打开门就看到了一脸兴奋的左卫,眼睛泛着鸀光什么的都弱爆了,这个时候的左卫那双眼睛能吃人,生吃。
、、、、、、、、、
反正陈止就被吓了一跳,愣是惊了一下。
“你终于醒了!”
陈止低头就看到了左卫身体左侧背着的大箱子,一下子眼睛瞪得老大的,人类已经无法阻止科学狂人了吗??
“左先生,这是?”
左卫没等他把话说完就拖着他进了房门,背对着陈止打开箱子整理,陈止看着一堆钳子,剪刀,各种奇形怪状各种型号一应俱全。
“左先生,这么多、、、、、、”
左卫不理他,只是自己鼓捣着,一会儿舀起那个一会儿舀起那个,陈止的目光就在这些他认为的杀人利器上飘移着。
然后,陈止就看见左卫似乎确认的似的舀了一把、、、、、、钳子、还是超小的,慢慢考了过来。
白玉堂在入住开封府之后就没有睡过什么懒觉,昨天被陈止气到了,不知怎么的竟然起晚了,说来也是奇怪,昨天只是觉得那个吴娆对陈止过于殷勤,而陈止竟然不顾男女之分,虽说大家都是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但是总觉得有些不舒服,莫名其妙的就发了火。他白玉堂还没有这样被一个女子无视过!
转过过看向陈止的房间,门是关着的,阳光照在门上有着一种很美的光泽,摇了摇头,今天的事情可是有很多呢,猫儿那家伙一定已经去赶去王家村了,巡街的事情可以交给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几个去做,昨晚没有和猫儿抬杠,让了他一回,哼,白五爷可不是不大度的人,让那只臭猫威风一下吧。
“嗯?白五爷没有和展大哥一起去王家村吗?”
“、、、、、、小止子?”
白玉堂看到面前的脸,似乎已经有好久没有看到了呢,有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不得不说陈止长得很好看比之猫儿和自己都没得差。
“嗯,多亏了左先生今早一早就堵在我门口等着扒下我的面具。”陈止撇撇嘴,不过想到白玉堂对他的称呼已经变回了“小止子”虽说他不喜欢但是总归是表明白玉堂不生气了,早上被折腾的低落心情又有些回升了。
“对了,白五爷,您怎么没和展大哥一起去王家村?”陈止将问题再次拉回来。
“大人把案子交给猫儿,我去插一脚作甚?”白玉堂没好气地白了陈止一眼。
陈止:“哦,先前看到展大哥一直站在衙门门口好一会儿,我以为展大哥是在等白五爷呢。”
白玉堂剑眉一挑,没有说什么。
折扇一打,一个轻巧的转身留给陈止一个飘然而去的背影。
陈止:“、、、、、、”
展昭的办事效率很高,刚过了中午就回来了,吴娆准备重新炒点饭菜,展昭说自己在路上吃过了,估计就是在路边买了俩馒头之类的。
王大是王家村的普通住户,有一个兄弟叫王二,兄弟二人的感情是很好的,王大也是有福气的人,平时就是上山砍点柴去卖掉,日子久了也有了一些积蓄,娶了一个漂亮的妻子,日子很是不错的。但是王二就不一样了,他的力气虽说比哥哥大很多,而且砍柴赚的钱也比哥哥多一点,但是他好赌,赌这一个字害了千万家,也不差王二这一个,一开始王二仗着还是有些钱的,日子过得勉强,但日子一长也不是个事儿,有多少都进了赌场了,好在王大念在兄弟情经常接济他,也是只能让他饿不死的。
前些日子,王大和王二一起到山上去砍柴,结果就王二一个人回来了,跑到王大家里告诉王吴氏王大遇害的消息,王二说他们在山上的时候王大说要到另一片林子里面,到了下午的时候在山叉口的地方碰面,结果到了下午王二还是没有看到王大的身影,就沿着王大离开的路进了那一片林子,就看到了王大满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已经死了。这山上有狼,估摸是被狼咬死的,王大身上还有齿痕。王吴氏一听丈夫遇害也是没有了主见,哭了好些日子,邻里们都是喜欢嚼舌头的人,暗地里都说是王二在外面欠下了很高的赌债,在山上的时候向王大求救,王大接济了王二这么久也是很烦他了,就拒绝了。结果王二要财不成就一咬牙将王大砍死了,跑下山谎称遇上了狼群,想要霸占王大家的财产,还要霸占长嫂。王吴氏就是一个妇人,耳根子本来就软,在丈夫没了之后又是敏感的,她越来越觉得王二看起来不是个好人,眼睛一直围着她转,越看越觉得王二就是杀了自己丈夫的人,心下很是害怕,就请人写了状纸,来到了开封请包大人做主。
人生何处不狗血~~~啊~~
展昭说完后,吴娆体贴地端茶递水,展昭说了声谢接过了,临了还看了陈止一眼。
陈止听完了故事正在心里面唏嘘着,就看见展昭向他投来的目光,愣了一下,又看到吴娆一副乖巧的样子站在展昭一边,立马黑线就下来了。
说过了娆儿你真心不适合贤妻良母的造型,你现在这个千辛万苦为情郎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呀!
似乎感受到陈止的目光,吴娆换了一脸娇羞看了他一眼,那一眼的风情让陈止的心怔了怔,杀伤力太大了。
“陈哥哥,你舀掉面具的样子真好看。”
、、、、、、、
此话一出,顿时惊倒了一堆人,除了原来就知道陈止的一群。
阿衡更是一脸诧异,目光呆滞:“前辈、、、、、、你是前辈?怎么这么年轻、、、、、、”
陈止黑脸:“对不起了,我貌似是很年轻呢。”
阿衡:“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说,你太年轻了!”陈止:“那还是真的太对不起了。”
阿衡:“啊啊啊!!!”狂奔而去。
陈止:“、、、、、、”
这孩子就这么喜欢狂奔?
吴娆:“陈哥哥不用担心,我、、、我不介意的。”
陈止深深地看了满屋子的人,然后又看了一眼吴娆,不说话,留给他人一个远去的背影。
哎~陈沐姑娘,求你来拯救我。
☆、12又一条人命
在精神上被打击得不行的陈止还是坚持活了下去,但是为了慰藉自己受伤的心灵,还有这些天闷在面具下没有见过光的郁闷,陈止决定出去走走,反正现在这个案子包大人是交给展昭的,有展昭的地方就有白玉堂插一脚,虽说昨天的时候白玉堂的表现有些让人意外,大概是在生气的缘故吧,现在不生气了白玉堂又会去缠着展昭了吧。
这个案子完全都不需要他插手,他只要打打酱油就好了,或许连酱油都不需要打。
想好了的陈止立刻决定了下午的出门活动,就是巡街。
日头还是很热,也就是一天最热的时间,也不知道展昭每天在这种天气下奔波怎么还是没有变黑的,还有白玉堂也是,这俩人的皮肤不知道是什么做的,看上去就是羡煞一对小姑娘的存在呀,陈止对自己的皮肤科没有那种信心,他这么白纯粹是隐庄的条件好,山清水秀,环境优越,他只要闷头练武就好了。看见这种天气,倒是很怀念,每个热热的夏天,陈沐姑娘睡不着觉,让她开空调她死命不开,说什么会得空调病,他也只好陪着这个随时随地都在抽风的妹子。
抬起手遮住眼前的光,阳光似乎能穿过眼前的手,这是一双明显的武者的手,不是说茧子多,而是骨节分明,似乎蕴藏着强大的力量。
“陈哥哥?”
陈止回头,就看见吴娆站在身后,目光有一丝担忧。
“怎么了?”陈止收回目光。
“娆儿要去买米,陈哥哥帮我好不好?”吴娆开口的时候很是小心翼翼,似乎怕说错了什么惹陈止不开心。
“好的。”陈止想想要是娆儿一个人扛着几袋子米回来,对大家都是一种视觉冲击,虽然几袋米对娆儿来说完全是小意思。
“大人,公孙先生,吴娆姑娘和陈止一起出去了。”王朝走进内堂,对着内堂里的包大人和公孙策做汇报。
“嗯,你先下去吧。”包大人一扬手。王朝闻言恭敬地出了门。
“这个吴娆到底是什么人?” 包大人不自禁发出低语。
“大人,学生以为,吴娆对陈护卫的态度不一般呀。”
“大人,此女子定不是什么寻常人家的女子。”展昭想到刚刚陈止离开之后吴娆的表情,还能够在他隐隐的压制下面不改色,单说内力就能在江湖上靠前,但是他却没有听说过这号人物,而且,这等高手混进开封府到底是什么原因?难道是刺杀大人?不对!她现在是开封的厨娘,若是想要刺杀大人大可在饭菜里下毒,这就是说目标不是大人。那会是什么?
白玉堂的面色也是凝重的。
“既然不知道此女是何意,只要多加防范就可以了,不要有太大的动作。”包大人沉吟,“陈止现在和她走的很近,毕竟还是初出江湖的,哎。”
谁都看得出来,吴娆对陈止的态度不一般,似乎是很中意的样子,陈止也是这个年纪,谁都说不准会发生什么。
所以说,遇到自己不懂得事情一定要问出来,自己脑补过多是不对的,会有很多的误会的。
再说这边,陈止和吴娆一起走在汴梁大街上,刚刚也说了,现在是一天里面日头最足的时候,所以说实际上街上的人不是很多,陈止和吴娆这对俊男美女的组合也是吸引人的眼球,大家都是视觉系的生物吗。
很快就有人认出了吴娆,吴娆比陈止来得早,又是厨娘,上街买菜也是常事。
“娆姑娘,买菜呀?”
“娆姑娘,昨天买的菜都吃光了?”
“人缘不错呀。”陈止摸摸鼻尖。
“嗯。”吴娆轻轻点头,有对着周围的大叔大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