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你是谁啊?”显然,米尔希还在神游天际。
“将军,您快醒醒吧,我是汉斯。耶匈尼克,将军您该想起来了吧,今天下午三点,元首将会举行授勋仪式,您会被提升为帝国的空军元帅,怎么能不到场呢?”电话那头的耶匈尼克崩溃地说道。
“呀,这,我给忘得死死的了,谢了,汉斯,改天请你吃饭,我收拾收拾,马上就到。”米尔希终于清醒过来了。
“唉,你还是别来办公室了,直接去授勋现场吧,今天会有政…界,军…界,记者等等许多贵宾,人多车也多,路上很堵的,您还是早点赶过去吧!”此时耶匈尼克的语调转为无奈了,“看您平时做事挺周详的啊,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居然会干…出如此没谱的事,这都不像您了!”
米尔希挂上电话,回身看着双眼微睁的德拉科,伸出手臂,将他轻轻捞进怀中,在他光洁的额头上深情的烙下一吻,体贴道:“乖,再睡会,我会将浴室的水烧好,昨晚太。。。。。。,休息不好会高烧的!”
“哼!现在才来假慈悲,好了,我知道了,放心好了,你这是要出去吗?”德拉科将头靠在米尔希的胸前,听着从胸腔里发出来的强有力的心跳,倦倦地说道。
“嗯,我得去参加授勋仪式,不过,我想,晚上可能还会有个空军内部的庆祝会。”米尔希抬起手指,点了点德拉科挺秀的小鼻子。
“那就是说,我今天要很晚才能再看到你了?”德拉科闷闷地道,伸手回抱住米尔希的腰。
“啊,我的小埃尔离不开我了,这可真是一个令人兴奋的消息啊!”米尔希夸张的叫道,一边走进浴室迅速的洗簌打理。
“你——,去死吧你,没了你,我照样活得有滋有味!”德拉科气急败坏的操…起一个枕头砸向浴室门,然后又疲倦的倒下,再次沉沉地睡去。
再次醒来,太阳已经西沉,德拉科双手撑起准备下…床,被褥顺着身体滑落,米尔希走的匆忙,没来得及收拾,此时,德拉科望着满屋的狼藉及身上的斑斑点点,无一不诉说着昨日的疯狂,心里一阵羞恼,随即,又被股强烈的喜悦所代替,眼角还残留着情…欲过后的妩媚,走进浴室将自己打理干净,又用家政魔法把屋子打扫的一尘不染,望着整洁的屋子,德拉科叹了口气道:“看来,我果真有做家养小精灵的潜质啊!”
此时的天色已经黑透了,寒冬里的行人稀少,德拉科站在窗口看着空旷的街道,心里没来由的感到一阵寂寞,接着,又总是不停地想到米尔希,眼前不停的浮现他那一头栗色头发和琥珀色双眸,圆圆的下巴和痞痞的笑容,及挺拔修长的身影,“我肯定是病了,明明分开没多会,怎么老是想他啊?我要不要去那个什么庆祝会看看他呢,这样去了感觉是不是很奇怪呀?而且,埃哈德那家伙。。。。。。,哼!那家伙尾巴要翘到天上去了,我才不去了!”德拉科自言自语道。
最终,德拉科的理智和傲气还是没有抵过感情的招唤,精心将自己打理一番后,冒着寒冷的夜风出门了,到达空军司令部后,德拉科循着欢呼声找到庆祝会的礼堂,刚进大厅,德拉科的目光就准确的捕捉到了米尔希,只见他穿着正式的空军礼服,蓝灰色的外套上闪烁着金色的纽扣,雪白的衬衫衬着脸盘格外白净,腰上还佩戴着一柄精美的佩剑,但最引人注目的还是用金银线交织而成的肩章,那上面交叉着两根银质的权杖,装饰着花环的领章,上面的飞鹰抓着万字符号,伸展着长长的双翼,这是元帅的标志。
德拉科径直走到米尔希面前,笑道:“恭喜高升,尊敬的米尔希空军元帅!”说着还调皮的眨了眨水汪汪的蓝眼睛,米尔希很快反应过来,这是他小埃尔的真实容貌,随即咧嘴笑道:“哦!你能来真好!”然后又凑到德拉科耳边用仅有彼此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我真的太高兴了,吾爱!”
丝丝红晕爬上德拉科的双颊,墨绿色的长风衣在灯光的照射下更加显得德拉科俊秀动人,此时他与一身灰蓝的米尔希一起接受着众人的目光,在众人眼中,他们如此相配,一个一身墨绿,大地的颜色,一个一身灰蓝,天空的颜色,谁也没抢了谁的风头,彼此映衬,尽管他们都是男子,却仍然给人一对璧人的感觉。
作者有话说
话说偶不大会写H,所以借了下其他作者描写的H片段,还希望读者亲们海涵!
214…庆祝晚宴
(被一个接一个崩溃折磨的小龙)
米尔希痴迷地凝视着那绝美的容颜,听着四周人们的惊叹,一种满足感油然而生,就在二人相互沉腻彼此的目光中时,一个穿着和米尔希同样制服的人突然开口了,微笑地看着德拉科,道:“我经常听埃哈德提起他有一个重要的人,但却从没见过,我想那就是你吧?”
“我想是的,埃哈德说的就是我。”德拉科终于将目光从米尔希身上移开,看向来人。
“你好,我是阿尔伯特。凯塞林,第二航空队司令。”说完,凯塞林伸出右手。
“啊?哦!您好,德拉科。马尔福,我知道您的,凯塞林元帅,大家都叫您‘微笑的阿尔伯特’!”德拉科也伸出右手和凯塞林握了握,同时脸上努力地维持着贵族的标准笑容。
从离家接受继承人训练开始,自己似乎已经渐渐熟悉了埃尔温这个身份,看惯了自己用魔咒修饰过的脸,都快要遗忘本来的面貌和身份了,导致听了凯塞林的话,自己竟一时没有反映过来,其实,严格来说,自己是认识凯塞林的,在元首大本营,自己还是元首的警卫营长时,就见过凯塞林好几次,对于他那标志性的微笑,还是颇有印象的。
在这个遥远的异时空,自己已经有30年不曾带过贵族的面具了,从1910年到1940年,整整30年,时间是多么神奇的东西啊,虽然这里的时间对自己这个时空访客来说是相对静止的,但它却改变了自己很多东西,当然,同时,也强化了自己许多东西,比如以前,自己是万般鄙视麻瓜的,而现在,却再也不敢小看麻瓜们了,不害怕,但却处处充满了谨慎,哦,对了,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就再也没说过“无知的麻瓜”和“愚蠢的麻瓜”这样的词语了?可马尔福家族在自己身上烙下的贵族式地言行举止,却是自己无论埋藏多少年都依然不会生疏的。
德拉科一手端着高脚酒杯,穿梭在人群之中,眼角含笑,这样的庆祝会,他在马尔福庄园已经参加过无数次了,对于如何应酬,如何展现自己最佳的一面,如何将自己所要获得的利益和所要达到的目的最大化,他可是如数家珍,既然自己现在用的是本来面容,用的是真名实姓,又岂能坠了马尔福家族的声誉,当然,除此之外,德拉科还有一个不愿意承认的小心思,那就是帮助米尔希成为晚会的焦点,斯莱特林从来都毫不掩饰地承认自己的欲望,他知道米尔希的抱负,也了解米尔希的野心,米尔希想要掌控空军,就有必须要拉拢的人和必须要打压的人,他想要尽可能的帮助米尔希,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探听每个人的目的和底线,德拉科相信,没有人会比他这个魔法界第一贵族的继承人做得更好了。
就在德拉科全身心的投入其中时,突兀的有一个犹如三月的和风般亲切的声音飘到他耳边,给他造成的惊讶却犹如六月天的炸雷,“将军,原来你姓马尔福啊!”
德拉科顿时全身僵硬,就像是中了石化咒一样,他直直地转过身,看着高斯明丽干净的脸,竟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果然当初露陷时就给他一个遗忘咒才是最明智的选择。”德拉科暗暗道。
“额——额——那个,赫奇帕奇,我——那个,这个——”德拉科这个那个了好一会愣是没扯出一个完整的句子来。
“德拉科,德拉科。马尔福,对吗?将军。”高斯依然笑的平和,但德拉科还是在这平和的笑容下看到了一丝失落与痛苦,即使这些情绪被它们的主人隐藏的很好,可是,德拉科不明白高斯为什么会在看到自己后有这样的情绪。
“其实,是德拉科。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德拉科没话找话地说着,想要排解此时的尴尬。
“将军,我想说的不是这个,我——”高斯叹息般地说道。
“那个,赫奇帕奇,其实你不用叫我将军的,我还是喜欢你叫我德拉科。”德拉科急急地打断了高斯,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觉得如果让高斯将接下来的话说完,那他们以后相处将会非常地尴尬。
就在两人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的时候,更加让德拉科崩溃的一幕接踵而至,那就是他的好友,元首的首席副官,鲁道夫。施蒙特也举着高脚杯走过来,试探性的叫道:“埃尔温?”
“坏了,自己怎么把鲁道夫这个长袖善舞的人物忘了,如此晚宴,他怎么会缺席呢?”德拉科在心中暗暗地责骂自己,“可是,他是怎么把德拉科和埃尔温这两个名字连在一起的呢?”
“额——,你——,鲁道夫,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做了什么暴露了自己吗?”德拉科想了想,在动手施放遗忘咒之前,还是谨慎的问了问自己心中的疑问。
“不,你没有,是埃哈德,准确的来说,你们都没有,但你们俩个一起出现,还表现的那么亲密,这就足够暴露你一百次了,怎么样,这个理由足够吗?”施蒙特一边说着一边抿了一口手里杯中的红酒,又补道,“不要忘了,可是我介绍你们俩认识的,算起来,我该是红娘了!其实,一开始,我也不确定的,不过现在,我相当肯定了。”
听完施蒙特的解释,德拉科咽下了快要脱口而出的咒语,这并非是自己某次失误而导致的身份暴露,施蒙特是通过自己严密的逻辑分析而得出的结论,即使自己现在给了他遗忘咒,过段时间,他依然还会得出同样的结论,自己的身份依然会被拆穿,再有就是,施蒙特是自己在这个异时空的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朋友,虽然斯莱特林无利不往,但斯莱特林从不对认定的朋友出手!
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德拉科,并没有看到施蒙特眼中一闪而逝光,但还站在一旁的高斯注意到了,那是一种深深地怀念,而被“一个接着一个被人当场拆穿身份”的崩溃折磨着的德拉科也没捕捉到施蒙特话中的话,他大意了,这个被他当初定义为“麻瓜界的扎比尼”的施蒙特,自己就该要格外小心才是,要知道,布莱斯。扎比尼可是个毋庸置疑的斯莱特林,而透过纷繁的表面现象抓住事物的本质可是斯莱特林最擅长的。
这个理由足够吗?一个足够说服人的理由,其实还可以臆想到,还有一些理由,但不足以说服人,埋在施蒙特心中那个是理由,但不足以说服人的,其实就是,他见过,他见过德拉科真正的样子,就在1930年的夏天,距今天已经整整十年了,十年了啊,就在施蒙特以为他此生也许再也见不到的时候,这个身影再次出现了!
作者有话说
话说西方没有“红娘”这一说法,但偶又不知道西方的红娘应该叫什么,就勉强这么写了。
215…幻中之人
(这是施蒙特一生中犯得最傻的一次错误)
那是1930年的盛夏,施蒙特应朋友之邀去萨克森州的首府德雷斯顿的家中做客,晚餐过后,他独自出门走走,迎着习习的晚风,没有了白日灼人的阳光,不经使人感到一阵神清气爽,站在山坡上,俯瞰德雷斯顿,心中不由得一阵感慨,德雷斯顿位于德国的东南方,易北河谷地,南面离捷克边界仅30千米,距捷克首都布拉格150千米,北面距离德国首都柏林200千米,离西北方萨克森州另一个大城市莱比锡也只有100千米,如此重要的交通要塞,它该是一个人来人往、灯红酒绿、抛金撒银的地方,这里应该处处充斥着堕落糜…烂的味道,可是不然,这里仿佛丝毫感受不到现代经济的喧哗,反而处处充满了宁静的乡村气息,给人一种远离尘嚣的脱俗之感。
那日,施蒙特在山坡上直待到天色完全黑透才往回走,没走几步就看到在不远处一个小土包之上立着一人,他就这么无声无息的站在那里,施蒙特没有注意到他是怎么出现的,或许是自己太陶醉在这自然的宁静中而没留意周围动静,他身着一件古老样式的长袍,对,没错,就是长袍,那种在中世纪才流行的长袍,袍摆很长,快要盖到脚面,一半雪白,一半墨绿,长长的浅金色头发披散开来,直垂到腰际,更加显得他身形清瘦修长,从施蒙特的角度看去,刚刚升起的一轮新月正好挂在他的身后,为他镀上了一层银色的光晕,精雕细琢的五官,完美的脸廓,在银色光晕的投射下就像水晶般透明,似梦似幻,让人不经想起古时候的那些吟游诗人所唱诵地史诗中的神祗。
施蒙特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想要将这幅唯美的画卷永远镌刻在内心深处,直至深夜,那个美得像画中走出来的人儿才微微地叹息一声,很轻很轻,如果不是四周安静的话,几不可闻,然后,身影便在原地神奇地逐渐变淡直至消失,悄无声息,就像他来时无声无息一样,一切都是静悄悄的,好像这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而事实上,在起初的一段时间里,施蒙特一直都认为是那时自己出现了幻觉,因为那人的衣着和那一头的长发,都不似这个时代的装束。
从那之后,当那个身影不由自主出现在脑海里时,他都会嘲讽地对自己笑笑,然后再将这个身影压…下去,压…在记忆的最深处,又过了段时间,当这个身影还是不断在自己脑海里出现时,也就听之任之,不再刻意去压抑了,那时候,施蒙特才知道,原来忘却一个人是这么的难,即使是一个自己“幻觉”出来的人,既然那个身影已经在自己心里生了根,那也就只能随它去吧!
又过了几年,当施蒙特已经习惯了对那个虚影的怀恋时,自己从陆军被调到了元首大本营,成为元首的首席副官,当他看到新调来的元首警卫营长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看到了什么?他看到了那个虚影的现实版,真是不敢相信,施蒙特想尽一切办法去接近他,接近这个叫做埃尔温。隆美尔的中校,功夫不负有心人,很快自己就不着痕迹地达到了目的,他们成了朋友,可是,这时,施蒙特反倒不那么确定这个隆美尔中校就是那日看到的人了,不说隆美尔的脸上有很深的岁月痕迹,没有那张脸精致,重要的是,那个人给他的是一种极其宁静的感觉,而隆美尔,在逐渐熟识的过程中,给施蒙特的是一种时而活泼,时而单纯的感觉,就是没有那个身影所给人的宁静气息和那种超凡脱俗的气质。
施蒙特做梦也没想到,在今日的宴会上,他还能再次见到那个身影,他穿着一件墨绿色的长风衣,款式和当初的那件长袍像极了,浅金色的头发虽没有直垂到腰际,却柔顺服帖,打理的一丝不苟,每一根头发都呆在它们该待的地方;灯光照在他那十年都不曾改变过的、精致的脸上,蒙蒙的为其镀上了一层金边,和那日沐浴在银色月光下的身影渐渐重合。
“看来我当初的第一感觉很对啊,埃尔温就是那个人。”施蒙特将思绪渐渐拉回,“哦!我真笨,那个身影一直没有说过话,仅凭一个身影又怎能主观的去臆断一个人的性格呢!”施蒙特懊恼地自责道。
“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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