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可没这个胆子,唉,都是让自己惯得。
安珏也知道自己有点太鲁莽了,听战炜说马文才去了秀芳楼直接就恼了,闻到马文才身上的脂粉味更失了方寸,以至于闹成这个样子。
“疼不疼?”马文才看着安珏咬破的唇瓣满眼心疼。
安珏瞟了马文才眼,更心虚。
“知道乱发脾气不对改了就好,我这次就不跟你计较了。”马文才微笑,恢复了在安珏面前独有的温柔。
安珏冷哼了声,得了便宜卖乖,“下次出门前报备一下!”
这次去的地方不妥确实该说一下,马文才暗忖。他脸上笑容依旧温柔,低头吻了吻安珏,“听娘子的。”
安珏脸红了,尴尬羞窘。
马文才心疼的捏起安珏的下巴,“看被你咬的,我给你擦点药。”说罢抱着安珏去了卧房。
马文才把安珏放到了床上,药却是拿来了两种。给安珏擦完唇又小心的把安珏翻过身去,“刚才失了分寸,我看看伤到没有。”
安珏任由身体被翻过去。
红润的雏菊像是一种邀请。马文才喉结动了动。
“怎么样?”安珏歪头问了句。
马文才搂住安珏轻笑,暧昧的俯耳道:“‘溪上新荷初出水,花房半弄微红’,刚好。”
安珏脸刷的红了。
“也可能伤在里面了,我帮你擦点药。”马文才一本正经的道。他放开了安珏,起身。
安珏安心的趴在那里,忽然被填满,他忍不住哼了声,一种被欺骗的不满回头质问,“不是擦药吗?”
马文才轻笑,亲昵的搂住安珏亲了亲,“它做下的事自然要它负责。”
安珏的脸烧得更红了。
“怎么样它还让你满意吗?”马文才轻轻的动了动,刻意撩拨。
安珏抿着唇不说话。这个马文才说话真是越来越情|se了。
马文才故意逗他,抱个安珏直接转了身让他鼻对鼻的面对自己,暧昧而狡黠的道:“它让你更舒服还是我让你更舒服些?”
安珏脸烧的像熟透的虾子:马文才你能再se|情一点吗?!
“我还是觉得我好一些。它不会说情话。”马文才略显不羁的道,邀请的他在安珏唇上印了下。紧接着两人热烈的吮吻起来,欲浪翻滚,一屋热烈的□。
工程紧锣密鼓的进行,斗转星移,转眼已是第二年雨季。
“洪涝?”马文才有些吃惊。
“绝对不应该!我当初的草图做了准确设计的。”梁山伯一脸焦虑。
马文才也认定不该出现这种情况,但已经发生事故了总该想办法解决。于是催促道:“设计图拿来,我们再研究研究。”
梁山伯忙将设计图拿了出来,这是他重新绘制的。
马文才看了也认定不会出问题。那只有一个原因了:施工问题。“工程质量合格吗?是严格按照设计图进行的吗?”
“质量没问题,也是按照绘制的副本施工的。”梁山伯陈述。
“副本?”马文才眉头蹙了下。
“草图当时不小心毁了,就照着绘制的副本施的工。这份草图是我重新绘制的。”梁山伯简单的将之前草图被毁的事情客观简洁的做了陈述。
马文才听后心里咯噔一下:这是被算计了!战炜嫁祸梁山伯算计自己,不惜牺牲一乡百姓的利益!够狠够无耻!
不过他马文才岂是个怕事的!最近正好闲得慌,干脆拿战炜玩玩,往死里玩。
马文才当下做了一系列指示,救洪的,引流的,修改工程的。说来有趣,这修改工程的人选是战炜,他犯下的错就让他亲自纠正吗。反正指令是死的,条件恶劣不是借口,完不成就治罪。梁山伯被安排到了洪涝现场,这是他错失之过,也必须进行弥补。马文才自身要留下做总指挥。
梁山伯毫无怨言,当下就动身了。
战炜接了命令真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因为工程还未完成,所以出现问题可以借口弥补过去,况且洪涝那段由于河道的清淤和堤坝的加修,涝情比往年轻了很多。这是马文才镇定的原因,但他终是个力臻完美的人,所以心里有了个结。
跟王太守因为是亲戚,所以马文才也没做隐瞒。
王太守也没责怪,毕竟侄子的辛苦他看在了眼里。他只是嘱咐马文才官场险恶人心难测,让马文才谨防着些。
因为天色不早了,王太守留饭,马文才却以汛期脱不开身为由急急离开了。
“什么脱不开身,是离不开伊人吧!”王太守笑叹了口气。别人不清楚马文才跟安珏什么关系,他心里可清明着呢。
天黑透了马文才才回到别院。
安珏看马文才风尘仆仆的有些意外。
“去了趟州里。”马文才轻描淡写一笔带过,他不想安珏知道些负面的消息影响心情。
“那王太守怎么不留你饭?真小气!”安珏数落。
马文才不答反问,“那你给我留饭了吗?”
“那还用说!你等着我这就叫马禄催饭去。”安珏说罢就要往外走,却被马文才一把拉住抱进怀里。“怎么了?备了你喜欢吃的。还有什么想吃的我一道跟马禄说说。”安珏并没觉出马文才情绪波动,两人腻歪的要命他早就对这种亲昵习以为常了。
“还不想吃饭,想先吃点别的。”马文才啄了啄他声色暧昧。
安珏盯着马文才,咽了咽口水。
马文才知道他不排斥,微笑着欺压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七十七章
工程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汛情也基本得到了控制。棘手的事情却又来了。
安珏拿着信柳眉紧蹙。
“怎么了?”刚巧进来的马文才关切的问。
“祝员外要给英台结亲了!”安珏一脸焦急。
“你比她小都成家了,她也该嫁了。”马文才毫不关心,习惯的坐过去亲昵的搂住安珏。
“我说正事呢!”安珏拍开马文才不老实的手,着急得要命。
“你就这么想他俩在一起?”马文才也正经了分。
“废话!两情相悦就应该在一起!”安珏强势的理所当然。
马文才品了品后点了点头,“也对。”
安珏怨怒的瞪了眼漠不关心的马文才,埋怨的道:“你怎么就一点也不在意?”
马文才笑着亲了亲安珏,“你在意了我自然在意。”
好了,安珏有主心骨了。当下问道:“那你说这事怎么办?”
“这事急不在我们,你应该督促梁山伯上点心。”马文才一语中的。
“我去年就催了!”安珏柳眉又蹙了起来。
“应该这段时间太忙了。”马文才直接给了个恰当理由。
“你不是也忙吗!我们还耽误什么了?”安珏反问。
马文才一想还真挺在理,于是轻笑,爱惜的亲了亲安珏,询问:“那你认为是什么原因?”
“会不会是山伯觉得自己配不上?”安珏六分肯定的道,毕竟传奇有这种版本。
出身显贵的马文才眼里梁山伯和祝英台出身差不多,所以他之前还真没考虑这个问题。现在被安珏提起来了掂量掂量后觉得还真没准。他有些轻蔑的哂笑,“我若是喜欢一个人才不会在意他的出身,看,我现在都不知道你来自哪里。”
睁眼说瞎话!那年都闹成什么样了!安珏腹诽。不过自己来自21世纪的事情还真没说。
“我明天把梁山伯调回来,你跟他好好谈谈吧。”马文才觉得汛情控制的差不多了可以做这种安排。
“嗯,可怎么谈?”安珏觉得该说的都已经说过了。
“烘托渲染、煽风点火不是你擅长的吗?”马文才善意的调笑。
安珏想了想,还真是。于是认真的琢磨起这次火该怎么煽。
琢磨的结果是:
梁山伯从治水的地方回来就看见安珏惨兮兮的坐自己屋里动情的低唱。
“胭脂泪徒留人醉
独上西楼人影消瘦心憔悴
问良人为何不眷归
终日苦盼泪却空垂
梦里笑醒来却是悲
无言以对
痴情却换得一生负累
问一江春水
却剪不断伤悲
流不尽爱恨离愁的是非
离愁谙滋味
在往事中挥泪
相思都早已成堆”
梁山伯蹙眉。怎么唱这种深闺怨女的歌。
安珏唱完了就露出一副笑脸,“英台写的,好听吗?”
梁山伯眼睛闪了下,但紧接着板起脸,“怎么能写这种怨女悲秋的词,真是胡闹!”
安珏深不以为然的反问,“难道女儿家不写这个写叱咤疆场壮志豪情不成?”
梁山伯一愣。
安珏狡黠的笑笑,对梁山伯肯定的眨了眨眼睛。
梁山伯僵住。
安珏安抚的拍了拍梁山伯,鼓励的道:“快去提亲吧!英台等着你呢!”
梁山伯震惊的晃了下,然后憨憨的笑。
“再不去可就被人捷足先登了。英台受欢迎着呢!赶快办吧!已经有人去提亲了!”安珏催促。
梁山伯热切的答应下来,急急的就要去办。
“这才对吗!”安珏大功告成的微笑着离开。
别院:
“半个月的假已经是极限了。”马文才坚决的道。眼下正值雨季,说不准什么时候再出事情。
“那当初你去找我怎么可以那么久?”安珏反问。
“那时候是冬季,而且还没动工。”马文才解释。
安珏依旧不悦。
“我派人送他,来回用不上10天,剩下的时间够他操办了。”马文才继续安抚安珏。
安珏想了想也就没再难为马文才,毕竟马文才去找他那次若不是闯阵受了伤也不会在外面那么久。
没过一会儿梁山伯果然来请假了。能得到半月的假及官车接送他很意外,当然也很高兴,所以感激欢喜的去了。
“人家很感激我,就你埋怨我。”马文才扭了扭安珏的鼻子。
安珏理亏的瘪了瘪嘴。
马文才也不责怪,懒洋洋的起身,“我去安排安排,明天我们过去,那边离不开人。”
安珏点了点头,更体谅马文才做出的让步了。民胞物与,泛爱众而亲民,他觉得马文才是个好官。
翌日出行的马车里:
安珏吞了吞唾沫,他一上马车就紧张。马文才却很反常的只是将他抱在怀里深情的凝望,深刻的仿佛要将他刻进灵魂,刻入三生三世的记忆里。
安珏疑惑的跟马文才对视了会儿后忍不住询问,“马文才你怎么了?”
马文才笑笑,“我庆幸没人约束着你,也没人约束着我。”
安珏有些意外,“我还以为梁祝的事情对你没影响呢!”
马文才挑眉,“除了衬托的我更幸福外没什么影响。”
不厚道!安珏腹诽。
马文才刮了下安珏鼻子,“又胳膊肘往外拐。”
“哪往外拐了!”安珏狡辩,他拍了拍胸脯,“我偏心着呢!瞧瞧多偏,全偏向你了!”
马文才好玩的扬起唇角,带着分感慨打趣道:“你这张嘴甜的时候甜死个人,发起狠来也能气死个人。”
安珏灿然一笑,“你可以直接赞扬我嘘枯吹生舌粲莲花!”
“舌灿莲花”,马文才哼了声,“我看是巧舌如簧更贴切些。”
“你不用嫉妒,咱俩不计较!”安珏一副自己人很慷慨的表情。
马文才冷哼了声,“再加个词:厚颜无耻。”
安珏不依了,一副幽怨表情,“我都不婴儿肥了,牙口也挺好的。”
装!再装!马文才看戏的调侃表情。
“都怨你。”安珏瘪了瘪嘴,委屈大了似的,“我少吃了多少好东西。”
好吧,旧账半年后翻出来了。
马文才还真心疼了,怜惜的摸了摸安珏不再婴儿肥的腮。
安珏一看有门还来劲了,“我当时就该狠狠心,让你低声下气的求求我我再搭理你。”
“我不是求过你吗。”马文才将安珏搂紧了分。
安珏不买账,“就那么一句。”他瘪了瘪嘴,有些幽怨,“结果我滚远了又自己滚回来了。”
马文才小无奈:这怎么又自嘲上了?
安珏瞅了马文才一眼,壮着胆子警告道:“马文才,没有下次!”
马文才安抚的吻了吻他,后怕的叹息道:“没有下次。就是你受得住我也受不住了。”
安珏这才翘起嘴角。
瞧瞧,这撒娇的本事真是日长啊!马文才真拿安珏没辙了,只能被牵着鼻子走。
车子渐渐出了县城,夏风扬起窗纱,青草香的暖风徐徐吹了进来,车厢里仿佛也多了一抹绿意。
安珏打了个寒战,“马文才别用那种看包子的眼神看我!”
马文才的脸绿了。
安珏忙挤了个笑脸,“呵呵,我其实长得比包子好点。”
“……”马文才。
安珏依旧赔着笑脸,“你也……很帅!”
马文才眸色阴冷分。
安珏心有余悸的吞了吞唾沫。小心的与马文才对视了会儿,迫于威压,在马文才开口前仓皇的拉开了自己衣服。
马文才低眸瞅了瞅。
安珏忙勾起唇角谄笑。
马文才动了动唇角刚要说什么就被安珏搂住脖子吻上来。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就热烈回应了。
安珏是真受不住了,他最怕马文才闷着声不说话,那气势,那威压,所以干脆自己主动送上门去。
一个吻热烈绵长,不输于以往的任何一个。
气息都有些乱了,加上安珏又是衣衫半掩,直接擦枪走火。
车内又是一番j□j。
极致的温柔缱绻,极致的缠绵热烈。仿若炽烈的火焰,恣意狂舞,不燃个淋漓尽致不酣畅!
发丝乱了,纠缠到一起,像理不开的情思,深深结,结到了心底。
安珏脱力的在马文才身下喘息。马文才就个疯子,简直要了他的命。
马文才确实发了狂发了疯,就像用冰冷伪装自己的强大一样,他疯狂也是因为惶恐。
安珏明显的感觉到了马文才的反常,或者说马文才今天一直很反常。他疲惫的拍了拍马文才,“马文才,你到底怎么了?”
马文才无力的将头埋进安珏的颈窝,闷声道:“珏儿,这种日子幸福的太不真实,幸福的让人害怕。”低沉的声音里透着分苍凉,像是劫后余生的惶恐,更像是一株长在极寒的雪莲突然被移植到江南,突兀的温暖难于适应。
安珏对马文才的过去没有了解,蜜罐里泡大的他体会不了马文才锦衣玉食下的苍凉心境。但是马文才的失落他还是感受的到的,所以安慰的回抱住马文才,以马文才时常安慰他的语气道:“乖,不怕!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马文才什么都不怕,唯一怕的就是失去安珏。所以把安珏搂的更紧了些。
安珏被勒的有些喘不过气来。
马文才也发现了自己过于情绪化,忙松开些。
“人工呼吸!”安珏夸张的喘喊。
马文才一愣。
安珏嫌弃的看了马文才一眼,好容易缓过气来。
马文才沉默的凝视着安珏,眼睛里有一分安稳不下来的忧心。
安珏看出了马文才眼底的不踏实,于是扭着身子动了动,“你都到这了,还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马文才没有言语。他一段的沉默后终于下定了决心,郑重的对安珏道:“我想知道你的身世来历。”
安珏心有余悸的愣了下。
马文才忙宽慰,诚恳的道:“我只是单纯的想知道。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上次的事情再发生的!你知道的,我离不开你。”他觉得不解决这个问题心就是放不下来,虽然他并不怀疑安珏别有用心。
安珏冷哼,“都被你吃得渣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