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
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
什么样的节奏是最呀最摇摆
什么样的歌声是最开怀
弯弯的河水从天上来
流向那万紫千红一片海
火辣辣的歌谣是我们的期待
一路边走边唱才是最自在”
这么欢快的歌即便心情低落的马禄都开心起来。
马文才知道安珏心里高兴,只是看着他的眼睛里却多了抹深思。安珏心思单纯,根本不适合混沌的官场。他不希望安珏吃亏,也不希望安珏变复杂。他希望他可以永远这么单纯快乐下去,不惜一切。宠溺的将安珏往揽到身边,轻轻的吻了吻他的额头。那就竭力的将他好好护着吧。
安珏不唱了。伸出玉手握住马文才的,取暖。车里虽然铺了很厚的毛皮和被子,他也包的严严实实,可终抵不过三九的日子,天寒地冻的。
“冷吗?”马文才担心的询问。
安珏很实在的点了点头。古代的冬天比较冷,况且又是没有空调的马车。
马文才展开床被子将他裹住,鼓励的道:“再坚持会儿,到了前面镇子我们就歇会儿。”
安珏很体谅的摇了摇头,“没事,已经不冷了。”马文才出来已经半个多月了,而且走的仓促。他担心宁波那边出事。
马文才感觉安珏的手依旧冰冷,眉头蹙着舒展不开。
“真没事。我活动活动就好了。”安珏劝慰的对马文才笑笑,说罢就要伸胳膊伸腿的做运动。马文才抓住他的胳膊,坏坏一笑:“反正是运动,不如我们做点别的吧。”
安珏一愣后红了脸。马文才微微一笑,打横把他抱坐在腿上,探手深到他衣服里。敏感部位被碰触安珏心跳一滞,红霞染上脸颊。马文才握住他的精致技巧的□着。一阵酥麻慢慢袭向全身,安珏呼吸越来越急促,身体越来越轻飘,终于快感灭顶而来他大脑一白射了出来。
马文才低头吻了吻他,拿了条丝帕擦了擦手。柔声低温,“舒服吗?”
满面红晕的安珏点了点头。
“那接下来轮到我了。”马文才扬起唇角。
安珏脸更红了分,空间忽然颠倒,下一秒他已然被压倒在了铺在车厢底的绵软温暖的毛毯上。
“这样活动的空间大些。”马文才笑的狡黠。
安珏羞怯的别过脸去。马文才吻了吻他,开始了恣意的掠夺。
马车不疾不徐的奔跑在雪地里,穿过松林,穿过田地,穿行到畅通的驿道。
“少爷要不要到镇上打尖?”马禄放缓了车速隔着车门询问。
“下个镇子再歇。”马文才不咸不淡的声音传来。
马禄忙加快了车速:下个镇子,得天黑吧。
“真的不要歇吗?”热的解开了袍子的安珏气喘的询问。
马文才轻笑,“你不冷了,我们就不歇了。”
安珏红着脸不置可否。
马文才了然一笑,继续。
渐渐的有喧哗的叫卖声传进车窗来,安珏知道是进了镇上了。登时有些紧张。
“别担心,他们看不见。”马文才慰藉的吻了吻他。
安珏看了看关的严实的车窗点了点头。只是穿行在人流中做这种事心里仍有些惊悸。马文才体谅他就停止了动作,拉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爱惜的描绘着安珏姣好的容颜,眼神里盈满爱意。
安珏也凝视着马文才,心下思忖着:这么才貌双绝、天之皎皎的人物,怎么就爱上了自己呢?想不通。那干脆不想了,管他呢!他咽了咽唾沫,硬气的道:“马文才你是我的,只属于我!”马文才吻了吻他的唇,并在他唇上怜爱的蹭了蹭,低低的道:“嗯。”安珏一下就笑了出来,一脸灿烂。马文才见他高兴,也露出了喜悦的笑容,将他往怀里更搂了搂。
作者有话要说:
☆、七十章
落霞满天,一辆雕花马车在客栈前缓缓停了下来。客栈伙计眼尖的忙挤了个笑脸迎了上去,车门打开下来一名沈腰潘鬓的翩翩美男,紧接着又有一名锦帽貂裘面如冠玉的少年扶着美男的手跳了下来。
伙计的眼睛一闪,又一闪。
马禄拿着马鞭在看痴的伙计眼前晃了晃,“有上房吗?”
伙计猛的回过神来,忙道:“有!有!多少间都有!快请进!”这次的客人可都真俊啊!
马文才看了看安珏,那意思:要不要我抱你上去?
安珏点了点头。不是他懒,是他真的没气力了。
马文才唇角微扬,将安珏轻松的抱了起来。
伙计一看,忙关切的道:“哎吆,这位公子是不舒服吗?要不要我去请大夫?”
“不用。我家二少爷不过是风寒初愈,身子虚些。”马禄聪明的回了话,省得劳驾主子。
伙计很体谅的点了点头,“这天寒地冻的,伤风的人还真不少。”说罢忙招呼他们进去,直接把他们领到上房甲字间。
安珏瞅了瞅门牌,发现原来这上房也分甲乙丙丁,就像贵族也分公侯伯子男一样。
马禄看马文才还算满意就下去张罗晚饭去了。
马文才将安珏直接抱到了床上让他躺着。那里用了一天有些红肿。他怜惜的摸了摸安珏的脸颊,“一会儿洗了澡我帮你上点药,下次我会更小心些。”
安珏点了点头。“我饿了。”
“马上就吃。不过你能忍到现在才喊饿,真是个奇迹。”马文才善意的调侃。
安珏一脸得意。这可是身为吃货的一大进步啊!哦,吃货前落了个修饰词“文艺的”。其实这是他在灵隐寺养成的习惯。因为伙食不好,所以他就有一顿没一顿的吃,哪顿饿了才将就着吃点。
马文才也猜到了几分,很是心疼。眼里更多了分怜惜。
一会儿饭香味飘来,安珏直接口水泛滥,紧接着食指大动。马禄看着更加自责了,主动担当起布菜的职责。
马文才于是得空自己也吃点。好在以前看惯了安珏的这种吃相,否则真的能心疼死。
因为这么久一直吃得少,所以安珏没吃多少就吃不下了,况且还是这么油腻的食物。无可奈何的他放下了筷子,心里发恨:NND,饭量一定要练回去!不然得少吃多少好吃的啊!本来就已经虚度了一年多的光阴了!
马文才心里有数,于是打发马禄去准备几样点心备在屋里。他也决心把安珏的饭量练回去。
安珏很赞赏的对马文才笑笑。
吃了个心满意足,安珏旁若无人的回床上躺着去了。
马文才不以为意的笑笑,继续吃着自己的饭。
马禄表情严肃了分。他觉得自己对安珏应该比预期的更尊敬一些。
马文才怕安珏睡沉过去,就匆匆吃了饭要来了洗澡水。即使是这样等安珏坐进水里时已经是迷迷瞪瞪的了。
马文才小心的探手指进去,安珏警醒的睁开眼,祈求的道:“不要了。”
马文才安抚的亲了亲他,“乖,只是做一下清理。那些东西留你身体里没用。”
安珏这才放下心来,懒洋洋的道:“若是有用,现在十个八个都生了。”
马文才轻笑,“怎么还这么口无遮拦。”
“口无遮拦你不是照样喜欢么。”安珏懒懒的打了个哈欠,慵懒的依到了马文才身上享受他的service。
马文才笑着叹了口气,认真的为他做清洗。
安珏越来越放肆了,虽不能说没有恃宠骄纵的成分,主要却是他觉得自己终于能跟马文才平等的相处了。
洗了澡,涂药。
“这药是我从西域得的,明天就好利索了。”马文才边小心涂药边道。
安珏“嗯”了声,不错眼珠的盯着马文才专心的俊颜。
“我脸上有什么?”马文才感觉到了他的视线。
安珏摇了摇头,很诚恳的道:“马文才你真的长得很好看。”
马文才挑眉。那意思:你才发现?
安珏忙解释:“你以前凶巴巴的,我没敢仔细看。”
“我再凶也没你狠心。”马文才深有感触的道。
这次轮到安珏挑眉了。
马文才收起了药,“杭州城都被我掘地三尺了,我怎么也没想到你会去那种地方。”明明你以前是最不信佛的。
“我不过是去了另一个‘红尘尽处’。”安珏其实也有些后悔的。若是不那么匆忙,或者稍微注意一下周围的信息他就会发现马文才在找自己。
“不过我也有些庆幸你去的是那种地方。”马文才不敢想象安珏去了别的地方,尤其是那种风尘之处会有什么后果。他宠溺的捏了捏安珏的鼻子,“你很聪明。”
“我一向很明智!”安珏对于夸奖向来坦然受之。
马文才真不好意思讽刺他竟然想到去寺院谋名利脑子是怎么长的。
“睡吧,你还没好利索呢。”安珏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
“还记得我没好利索啊。”马文才不甚在意的调侃。
“怎么可能不记得!”安珏心有戚戚,那可是因为自己受的伤。
马文才很敏锐的发现了他的情绪变化,微笑中带了分狡黠,“那你打算怎么补偿我?”
安珏语塞了。他没钱没势,没才没艺,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都不会混出多大名堂,除非天降大馅饼。于是他无奈的耸了耸肩,“除了我自己我一无所有,而就是我自己你也刚用了一天。”那意思:渣都不剩了,真的无以为报。
马文才笑笑,“那你继续让我用下去就行。”
安珏咽了咽唾沫,无语。
马文才微笑着刮了刮他的鼻梁,“睡吧,明天你还得补偿我呢。”
安珏又咽了咽唾沫,更无语。
马文才在他樱瓣的唇上啄了下,安心的躺到了他身边。
安珏想了想这一整天的颠鸾倒凤,红着脸闭上了眼睛。
翌日,马文才在车里又加了几重被子,车厢四壁包上了厚实而华丽的毛毯,车厢里温暖如春。安珏看着愣了愣,还没来得及夸两句就被解开了衣服。
“你不热吗?”马文才轻笑。
安珏认同的点了点头。所以也不介意被脱了绒衣。可明显的马文才的手没有停下的意思,直到安珏只剩了件里衣。安珏眨了眨眼睛。
“放心,这里面生着暖炉,一会儿只会热不会冷。”马文才说着解开了自己的衣服。
直接就来?!安珏心跳一滞。
“反正外面天寒地冻的没什么景致可看。不如我们就做点有意思的事。”马文才将安珏拉到了怀里,商量中更多的是强势。
确实没什么可看的。但是……安珏忐忑的低头瞅了瞅,马文才那里……好吧,他似乎已经没了选择的机会。
马文才这一次做足了前戏,反正旅途漫漫,他不急。
安珏任由马文才从身体索取一切他能给予的,包括热情,包括深度。他们以最原始最朴素的方式交流着对彼此的在乎,非卿不可,惟卿而已。朝行路晚投宿,对于他们来说似乎没多大区别,只不过换个地方换种方式拥抱而已。
“少爷,要到地方了。”马禄在车外扬声提醒。
马文才留恋的将分shen撤出来,低头吻了吻安珏,“等一会儿安顿好了我们继续。”
安珏点了点头。马文才爱惜的帮他穿上衣服。
两人穿戴整齐后也到了。
梁山伯听闻马文才回来了匆匆的迎了出去,看到安珏时怔了怔。
“梁兄,好久不见。”安珏友好的笑了笑。再怎么说梁山伯也是祝英台看上的人,他不能不理会。
憨厚的梁山伯也条件反射的回了个笑容。
“外面冷,我们进去吧。”说罢马文才抱着安珏往里走。
梁山伯心头一紧,担心的问:“珏弟这是怎么了?”再怎么反对安珏跟马文才在一起,他还是把安珏当成朋友,关心并在乎着。
“我家马少爷之前受了点风寒,现在刚好。”马禄旧戏新演,料定憨不拉几的梁山伯不会识破;并且提醒了梁山伯此刻安珏是以马文才的身份。
梁山伯虽憨但并不傻,听出了马禄的意思,心里疑惑他们这到底是闹哪出,但是更多的情绪却是担心,于是老妈子般的询问嘱咐起来。
安珏心里不是滋味,他觉得应该选个别的借口的,或者干脆自己走不用马文才抱。不过这一路他真的累得不轻。
梁山伯絮叨的马文才听不下去了。他冷着脸打断,“工程的设计出来了吗?明天拿来我看!”
听到工程的事梁山伯立马严肃了分。“都弄好了,一些地方已经开始动工……”听到这里马文才蹙起了眉头。
梁山伯忙解释,“是上头王太守的意思,我只让他们做了些修补的工作。大工程等着祭酒回来做定夺。”
马文才眉头这才舒展开。他不打招呼的离职了几近一个月,幸亏只是出了这点事情。
梁山伯顾及着安珏的身体,也不再多打扰,送他们回了别院就回去忙活自己的事情去了。
屋里很干净,应该是天天有人打扫,毕竟是太守面前的红人吗。
马文才将安珏放到了床上,低头亲了亲他,“以后你就住我房间,对外头就说住在外间那张床上,表兄弟亲密,外人不会说什么的。”
安珏点了点头。“工程的事没问题吧?”他刚才明显的感觉到马文才不高兴。
“没什么大不了的,明天我仔细看看。”马文才说着就开始解安珏的衣服。
安珏本来以为马文才没心思做了呢,见马文才着急也就有点燥热起来。但是还是不放心,“一会儿不会有人来吧?”
“没事,马禄在外头照望着呢。”马文才不太在意。
“你给我留着点力气”,安珏拍了拍马文才胳膊叮嘱,“我可不想败坏了你文武双全的名声。”
“你休息几天不要紧。”马文才毫无顾忌的大动起来。
屋里□正好。
作者有话要说:
☆、七十一章
安珏醒的时候发现马文才正衣装整齐坐在床边看他。他懒懒的揉了揉眼睛,“怎么这么早?”
马文才笑笑,帮他掩了掩被子,“要看看工程进展情况。你再睡会儿。要是有人来拜访直接打发了就行。马禄我给你留这,有什么要求直接差他去办就行。”
安珏点了点头。有些不舍。
马文才也不舍,低头给了他个深吻,“好好吃饭,等我回来。”说罢就意气风发的离开了。
安珏摸了摸唇上的余温,叹息自己越来越堕落,然后闭上眼睛又睡过去了。
马文才离开后直接去了治事的地方。
梁山伯已经等在外头了。他先询问了安珏的情况后才就着图纸详细的跟马文才说明了情况。
不得不说梁山伯确实对治水有一定造诣,马文才对工程的设计很满意。美中不足的,他觉得施工的顺序不大合理。他指了指下游的一段正在进行的工事,“这里上游夏天最常出事,若是明年雨季前修不好,这段堤坝就是修得再好也白搭,说不定直接就毁了。”
梁山伯也考虑过这个问题,便解释,“上游地势复杂,修建难度大,所以等祭酒一起回来商议的。”
“找几个精通地理的能工巧匠,尽快设计出施工方案来。”马文才觉得事情必须马上办才行。
梁山伯点了点头,“倒是已经找了几个,但不是太让人满意。”
“先让他们一起琢磨着,同时赶紧找人。”马文才虽是对梁山伯下的命令,自己也做了跟王太守要人的打算。
梁山伯接了指示就急忙去了。
马文才也书了封信急急差人送到太守府去了。简单的翻阅了近期收到的信件和文书,等到全处理完抬头一看,竟然已经晌午了。于是忙起身回别院。还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