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一一的记了下来,等到以后慢慢的再报复。
“大哥放心,我一定会将那些落井下石的人好好的惩处一番,让他们知道得罪我们红家的人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红黎深将手中做工精美的扇子捏的咯吱咯吱响,光是听声音,就足以让人知晓红黎深对于此事到底有多么大的气了。
“黎深大人,请不要说这些任性的话。”李绛攸在一旁插嘴道。作为吏部尚书的红黎深都这么说了,这件事情还真是不能让人掉以轻心啊。光是想想自己长官大人兼义父的红黎深大人会使出的手段就是让人心惊胆战,李绛攸现在已经为被自家义父惦记上的官员们深表同情。虽然李绛攸对于那些官员也是一样的气愤,但是在官场经历了几年历练的他早已不是当初的小孩子,认为能够只凭着自己的一腔的热血就能把事情做好的李绛攸早已被整个朝廷磨练的失去了当初的棱角。因为这么多年他也是这样过来的,所以他能够理解那些官员的心情,而并不是完全的责难。现在的红秀丽就像是当初的自己,但是红秀丽的路会比当初的自己更加难走,只因为她是女子,这一点就已经注定了她要比别的人付出更多的努力才能获得别人的认可。
“黎深,我这次来不是为了秀丽,”红邵可摇了摇头,自家弟弟的性子他怎么会不了解,就因为如此,他才会在朝中树敌,即使那些人表面上因为他的官位以及他的宗主身份对他客气有加,但是实际上却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前任礼部尚书蔡大人就是一个例子。“绛攸大人,能请你将玖琅与黄尚书请来这里吗?”
“咦?”李绛攸疑惑的歪歪头,不过,他马上反应过来,立刻回答:“是,我这就去请。”
“等等,”红黎深叫住了正要出门的李绛攸,随后看向红邵可:“凤珠也就算了,为什么要叫那个不听话,不懂尊敬兄长的家伙来这里啊?”
“绛攸大人,请你不要管其他人说的话,照我的吩咐去将那两位一起请过来,就说我找他们有要事相商。”红邵可也不管弟弟的小性子,现在可不是能任由他胡来的时候了,如果一切真的像紫清苑信里面说的那样,那他们就要早做准备了。
李绛攸看了红黎深一眼,便照着红邵可的吩咐去找那两个人了。红黎深也终于不再说话,反而是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今日突然登门拜访的红邵可。今日的红邵可所做的一切都太过异常,与平日的他大相径庭,让人不得不认真起来。
“等他们来了之后,我会将一切都说清楚的。”感觉到了弟弟的目光,红邵可并没有马上解释,只是语意模糊的说了一句。
然而就是这样的一句话让红黎深彻底的闭上了嘴,开始认真的思考自己最近是不是因为关心秀丽的事情而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能让一向不上门也从不插手朝政的哥哥严肃成这个样子,还一定要将那两个人请过来。
客厅里的气氛从李绛攸出门后,就一直处于一种奇怪的安静之中。虽然算不上紧张,但是也绝对说不上轻松。
黄凤珠与红玖琅被李绛攸请进门来之后,就被这种奇怪的气氛也搞得不自觉的严肃起来。
“邵可大人。”黄凤珠双手一辑,向红邵可施了一礼。
“大哥。”与黄凤珠一同进来的红玖琅与红邵可打了一声招呼。
两人不约而同的将这个宅子真正的主人红黎深一同忽略了个彻底,紧随其后的李绛攸看到自家义父气的有火无出发的样子,识相的退了出去,并且把门带上。说真的,这里面的每一个都不是自己能惹的,尤其是自家义父,要是这个时候不快点离开,吃亏的百分之百是自己。毕竟黄尚书与玖琅大人都与自家义父斗了许多年,也没有败下阵来,这些人的功夫不是自己这个小兵能比的,还是趁早离开,免得他们一旦开火,受殃及的绝对是自己这条池鱼。
“喂喂,你们两个怎么回事?”看到自家义子已经躲了出去,这条池鱼肯定是不能殃及了,红黎深自然把矛头对准了惹他生气的两个人。“凤珠,我好歹也是这个家的主人,进入别人家却不与主人打招呼,你觉得这样合适吗?还有你,玖琅,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你的二哥,见到兄长却不打招呼,我不记得红家有教导过你这样的礼仪。还是说你的年纪大到已经将礼仪老师交给你的礼仪全部都忘记了。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不介意让我这个别院的礼仪老师再教一教你的礼仪,免得出去闹了笑话。”红黎深的话说的有些刻薄,不过这就是他的本性,谁让红秀丽已经与玖琅两个人相认了,而且玖琅还光明正大的献殷勤,送蜜柑,而自己只能在一旁偷偷的关心,这样的事情怎能叫他不气。明明自己是兄长的,偏偏却叫这个让人讨厌的弟弟赶超了过去。
“绛攸大人说是邵可大人请我来的。”黄凤珠说的理直气壮,半点没有被红黎深的怨念影响到。
“我也一样。”红玖琅回答了之后,继续说道;“如果你能够好好的承担起红家的宗主的责任的话,我会考虑把你当作二哥来看的。”
红玖琅与黄凤珠的话让红黎深噎了一下,正要反击,却看见红邵可从怀中掏出什么东西来。他才想起了今天不是让这两个人来斗嘴的,而是有其他的原因,也就闭了嘴,不再开口。不过被这三个人一闹,刚才一直充斥在客厅里那种奇怪而安静的气氛算是彻底消失了。
“这个是他写给你的信,托秀丽带回来的。”红邵可先将紫清苑写给黄凤珠的信拿了出来,递给了黄凤珠。这封信是夹在红秀丽从茶州带回来的书信里面的。红邵可并没有提紫清苑的名字,因为不需要。
“麻烦您了。”黄凤珠将红邵可手中的信接了过去,并没有马上打开,而是珍而重之的将信放进了贴身的衣服里面。因为戴着面具,黄凤珠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叫在场的人看到,但是光看他的动作,就能明白写信给他的人对他而言非常重要。
“他是谁?”红黎深疑惑的看着黄凤珠接过自家哥哥手里的信,对于那个写信的人是谁很好奇。毕竟与黄凤珠做了这么多年的好朋友,他的交友情况,红黎深还是清楚的。与红秀丽一起去茶州的人很多,那里面的人除了红秀丽与郑悠瞬之外,黄凤珠并没有其他与他交好的人在里面。红秀丽与郑悠瞬都回来了,根本用不着写信,那寄信的那个人是谁?
“现不说这个了,我这里有两封信,你们来看看吧。”红邵可打断了红黎深的问题,从怀中又掏出两封信来,慎重的放在了桌子上。。。
☆、第一百六十六章
“这个是?”红玖琅从桌上拿起已经被拆封过的信,其中一份用一个空白的信封装着;上面没有署名。另一封甚至是连信封都没有;只有信纸;这样的情况很明显是;“邵可大哥;你隐藏了什么,或者说你想藏住什么?”红邵可今天叫他们来的目的肯定与这两封信有关,没有署名的空白信封也就算了,但是另一封连信封都没有,这怎么可能?如果真的是那么重要的信,怎么可能就那样交给红邵可;如果是能够见面,又何必做写信这种容易留下证据的事情。思来想去;唯一的解释就是另一个信封上面有着什么信息,会暴露写信人的身份,而红邵可明显不想让他们知道这个人是谁,所以把那个信封藏了起来。
“比起这个,我觉得你还是先看看信的内容再说。”红邵可没有否认红玖琅的话,却也没有回答的意思,只是提醒让他看信里面的内容。
“这样连署名都没有的信,我不认为有什么可信之处,既然如此,自然是连看的必要也是没有的。”红玖琅把信放在了桌子上,直直的看着红邵可的眼睛,一定要从对方那里得出一个答案才行。曾经的红邵可就是这样,什么也不说,只留下一个什么都不是的承诺,之后就平白消失了,直到几年之后才回来,然而还没等兄弟团聚,红邵可又被逐出红家,连一个解释都没有,就这么离开。现在又是这样的事情,他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对什么都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事情发生的小孩。红邵可休想再瞒着他。
“玖琅。”对于自己性格相当固执的小弟,红邵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之所以瞒着紫清苑的事情,是因为一旦提到紫清苑,就有可能会将自己是黑狼的事情扯出来。在场的这几个人里面,虽然黄凤珠与红黎深都有不同的原因知道自己的身份,但是毕竟是知道的,而真正被隐瞒的只有红玖琅一人。如果真的把自己以前的事情牵扯出来,以玖琅的性子,虽然最开始会发一点脾气,但是之后一定会是深深的自责。他就是不想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才一直瞒着红玖琅。他宁愿在玖琅的心中,他一直是那个不负责任又没用的懒散大哥,也不希望玖琅知道他的双手沾满了无数的血腥的事实。
他一直提醒玖琅让他看信,就是希望信里面所说的事情能够让玖琅暂时的不要去追究写信的人是谁,那样自己的身份也暂时可以继续隐瞒下去,但事到如今,玖琅的不配合,似乎连这个微小的愿望也要被打破。
“好了,我相信大哥拿来的信的可信度,红玖琅你不需要再追问。”看红邵可的表情,红黎深就明白写信的人是谁,还有那个可能被揭穿的事实。别看他这个人平时没有什么正形,对弟弟也不怎么关心的样子,但是实际上对于会伤害到弟弟的事情,他是不可能允许的。为了避免红玖琅继续追问下去,红黎深决定在这个时候用一用自己的权利。“我以红家现任宗主的身份命令你,不要再追问。还是说,你连邵可大哥都不能相信。”
一边这么说着,红黎深拿起了被红玖琅放在桌子上的信,仔细的阅读起来,然而信里面的内容却让这个对任何事情都不在乎,就算有一把刀横在自己的脖子上,也能以笑脸相对,被众人当作魔鬼一样敬而远之的红黎深,他的脸色随着每一页信纸变得难看起来。而了解红黎深的为人
的黄凤珠与红玖琅终于也严肃了起来。
“信上说了什么?”黄凤珠在红黎深放下信纸之后,第一时间问道。
“你自己看吧。”红黎深看了一眼黄凤珠,只说了这么一句话,便开始在客厅里踱步。
“。。。”看着红黎深那副模样,黄凤珠也没说什么讽刺的话,而是拿起了信,开始看起来。
红玖琅也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信能让自己那个天塌下来也照样该干嘛干嘛的二哥变成那副严肃的样子,便走到了黄凤珠的身边,与他一起看着信。
这不看还好,一看,红玖琅与黄凤珠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虽然黄凤珠的脸被面具遮住,看不清表情,但是他周围无形之中散发的压力,就能让周围的人知道他的心情很不好。
先说说被信封装着的那封信的内容吧,以下用第一人称。
我在缥家呆了四天,从缥家得到的资料,以及夜观天象所得以下结果:首先,在蓝州,会在不久之后开始下起暴雨,这场暴雨是持续的,蓝龙莲的笛子只能抑制一时,也就是说,在不久之后,最多也就是一年左右的时间,蓝州会发生洪灾。接下来是碧州,首先是会将所有的粮食,甚至是会将来年的种子都会吃掉的蝗灾会发生在碧州。邵可大人您也清楚,那种东西并不会只在一个地方呆着,之后会发生什么,相信您可想而知。这还不是最麻烦的,紧接着蝗灾之后,碧州会发生大规模的地震,并不是一次两次而已,大概会有数次的地震。然后是茶州,象征缥家的星辰会坠落,缥英姬会遭遇到不测。茶州世世代代人运不佳,因为缥英姬的嫁入而被抑制住了,从而获得了一定的安宁,一旦缥英姬遭遇不测,新任的茶家宗主还没有成长到能够完全掌控住茶氏一族的地步。这颗星辰一旦坠落,安宁也将随之崩塌,茶家就要因为内部争斗而瘫痪掉。关于此事,我建议您联系一下浪燕青,只有传授浪燕青武艺的南师父才有可能避免厄运的发生。之后,便是红州,红州的风象与土象虽强,会让红州有大丰收,但是在有蝗灾发生的年头将会是再糟糕不过的事情。与碧州相连的红州会乘着风象,将蝗灾一并带入红州。或许红州不会被完全的摧毁掉,但也不远了。最后在黄州,上面我所说的一切会让黄州的金象产生异变。蓝州的洪灾、碧州的地震、红州不祥的丰收。。。由于这一切,物品的价格会开始飞涨,经济会慢慢滑坡。与之相对的,为了改变这种情况,金象会变强。如果在商业之都的黄州的金象太强的话,那一点好处也没有。他会转变为武器的金气,侵入北方的两个州,武器流入北方二州的武门世家,会发生什么,不用我直说。黄家的第一别称是‘战争商人’,而从一开始,黄家宗主的星象中的金象就超出了正常的范围。
这一切并不是没有缘故的,在上一封信之中,我向您提到过的那群人,您应该还记得吧。这都是那群人为了达成他们的愿望所谋划好的一切。而之所以会发生上述的一切,是因为有人毁坏了当初彩八仙与苍玄王一起留下的镇国神器。现在我已经在前往镇国神器之一的宝镜的所在地,希望在那个家伙破坏宝镜之前赶上。贵阳的事情就拜托您了,最好是将这些事情告诉您所信任并且能够有心理准备承受这一切的人。
霄太师的话就不用说了,这些事情他都能猜到,只不过他从一开始就没有准备出手,所以不需要告诉他。
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混乱,陛下最好也不要说。另外,令弟的好友郑悠瞬也不要说。虽然他目前看起来对陛下没有二心,也许在这场无形的战斗中他是保持中立的那个人,但是他毕竟是另一边的人。也许不会帮助那群人,但是他一旦处于报恩偿还的心里将什么东西透漏给那边的人,就会打乱我的计划。毕竟那个人与已经去世的先皇有怎样的过节,您应该清楚。最后希望您转告黎深大人,希望他不要因为我的话气的跳脚,也不要说我胡说八道诬陷他的好友。郑悠瞬的事情他比我这个外人清楚的多。
以下附上我从缥家带出来的关于如何治理蝗灾,还有如何让在地震与洪灾中的人们避难的方法,以及怎样尽量减少损失的方案。希望您能将我的这封信当作第一要务来看待,尽早在最大的范围内准备需要的东西,以应对灾难。希望您不要指望缥家,如果我来不及赶去阻止的话,神器被毁,缥家的人所有的精力都会集中在神器的事情身上。这些事情到时候就算他们想帮忙,也会有心无力。人为的灾难我无能为力,但是上面的那些发生在各州的自然灾害,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让他们避免发生。
之后的一大叠纸上面全部是手抄的面对灾难的那些方法。
信的内容就是这样,上面所陈述的事情足以让看到的人瞠目结舌,不管是那些自然灾害也好,还是隐藏在其中蠢蠢欲动的不怀好意的势力也罢。
仅仅是看了一封信,就让在场的人胆寒,更别说另外一封信了。于是众人将目光放在了那封没有信封的信纸上面。。。
☆、第一百六十七章
而另外的一封信就是被红秀丽从茶州带回来的。信的内容是:
邵可大人,也许您最近也感觉到了朝中有些不太平静;请不要怀疑;那不是您的错觉。有一群心怀不轨的人正密谋着将陛下逼退帝位;推选另外一个人成为彩云国的主宰。虽然被推选的那个人本人对于皇位并没有任何兴趣;但是一旦当今陛下不能够在短期之内成为一位明君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