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学习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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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学习的世界-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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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瑜进东放一棋,西落一子,落子虽然分散,但却很好地牵制住了对手的进攻,那名青年的棋比较扎实,但面对方瑜进却束手无策。就好像一头愤怒的公牛在棉花堆内横冲直撞,空有一身蛮力却无法施展。

    方瑜进看对方的一块棋缓慢地地步入自己设置的陷阱中,胜利在慢慢向自己靠近,心里也不禁欣喜。

    在下完一步后,方瑜进就抬起头来,却正好与对方的目光对上,那名青年看向方瑜进的眼神没有愠怒,没有怨恨,而是写满了哀愁和失落,他也看出来了方瑜进的实力远在自己之上,自己的失败已经是不可避免的事。

    方瑜进看到对方眼角含泪,瞬间就感觉胸口被了打了一拳,方瑜进想:“这位大哥恐怕和我一样,也经历过一些生活中的不易,不然又怎么会到这里来下这种棋?我们都是运气不好的人,又为什么要自相残杀,让别人来赏玩我们的痛苦?”

    轮到方瑜进下棋后,方瑜进却始终没有落子,他心中天人交战,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赢下这局棋,自己家现在情势紧张,如果能将这五万块钱拿到手,肯定会对母亲和妹妹的生活产生帮助。

    但是如果自己真的赢了这局棋,自己眼前的这个人即便不被电死,肯定也会被电击到晕厥,而且他的左手小指必定也保不住了。

    方瑜进痛苦地挠抓自己的头发,想:“但是这一切规则都是这家地下赌场设置的,我只不过是下好自己的棋而已,对方变成怎样跟我没有太大关系。不对,是我做的就是我做的,又怎么能把过错推到别人身上?”

    想到这里,方瑜进忽然就下定决心,他看清了棋盘的局势后,就在中盘左侧落下一子。

    方瑜进的这一步棋进攻力度比起以往松懈了很多,那名青年立即就开始补棋,方瑜进迅速对着对方棋形中的破绽进行猛攻。

    那名青年看准了方瑜进虽然攻势凶狠,但是防御也变得薄弱,于是也就下棋反攻,双方你来我往,霎时间就杀得难解难分,很快就变成了一个打劫的局面。

    打劫是围棋中的一种特殊情况的术语,就是指双方都把对方的一颗棋子围死,白棋下则黑棋死,黑棋再下白棋又被提走,如此这样反复下去局面就会陷入僵持。

    所以规则有设定,这种打劫的情况下,就必须得在其他地方下一子,然后才能提走对方的棋子。这当然也是对棋手的考验,倘若下完一子后对方不搭理你,而是在原地补一手棋把自己的棋连起来,就会闹出个尴尬的局面。所以下的这一手棋就要求下在要点上,逼迫对方不得不应,一定要补一手棋来应付你。

    进入打劫后,方瑜进就在对方的白棋内下了一手,如果那名青年不搭理方瑜进,让方瑜进在这块白棋内连下两手棋,这块白棋就会由活变死,直接被方瑜进提走十七个棋子。

    那名青年没有选择,就只好在白棋内补了一手棋。方瑜进趁此机会,就回到打劫中,放下黑棋将青年的白棋提走。

    在打劫中,每过三步就会被提走一个棋子,普通的棋局中当然没有关系,但在这里方瑜进和那名青年却得接受特殊规则所带来的惩罚。

    不少观众看到棋盘旁的两人全身都微微颤抖,脸上的肉都挤在一块,便也都猜想到两人必定在承受着电压灼烧身体的痛苦,大多数观众平生中都没如此真切地看过这样刺激的场面,众人胸膛里的心脏都砰砰直跳。

    方瑜进用右手夹住棋子放在棋盘上时,小拇指则缩在手心内,偷偷地勾动了一枚棋子,将它移动了一点距离。

    由于现在是在打劫,众人都在密切关注着正处于打劫状态的两颗棋的生死,所以几乎谁也没有对方瑜进这寻常的一步棋产生注意,方瑜进刚才故意放水,下出一个打劫的局面,就是下出这一手棋时能勾动棋子。

    而且方瑜进手指修长,所以被移动的棋子离方瑜进落子的距离也比较远,更加不易让人发现。

    方瑜进心脏剧烈地跳动,因为他知道在这种场合做出这种作弊行为,一旦被发现说不定就会有一顿毒打,自己要是落后还作弊尚且可以理解,要是在局势领先的情况下被判断是作弊那可真是无处伸冤了。

    那名青年应了一手方瑜进的棋后,方瑜进就迅速到棋盘的另一边,离那颗被移动的棋子极远的距离下棋,在双方又下了十几步之后,方瑜进就脸色森然地拍动桌子说:“你作弊!”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十三章 吐露想法() 
那名青年疑惑地看了方瑜进一眼,问:“我怎么作弊了?”

    方瑜进指着被移动的那颗棋子说:“我这里本来是活棋的,现在却突然变成了死形,这颗黑子原本不在这里的,你移动了棋子!”

    那名青年望着棋盘没有说话,他无奈地说:“这里好像就是这样的吧?是不是你记错了?”

    方瑜进对四周的观众喊:“大家都是在看我们下棋的,你们有谁记得,我这里的棋原本是活的?”

    有的人记得那块棋是活棋,立即就有人说:“我记得,那块棋确实不是这个形状,有一颗黑子被移动了!”然后就有一群人跟着附和。

    那名青年的右手抓着脑袋,说:“这这怎么”忽然那名青年就指着方瑜进的脸说:“是你移动了棋子,你诬陷我!”那名青年由于太过愤怒,脸都涨的通红。

    方瑜进冷笑一声,说:“我移动棋子?只要会下一点围棋的人都看得出来,这局面摆明了就是我占了上风,我为什么要移动棋子?而且还移动自己的棋子,把自己的活棋变成死棋?”

    许多观众都认为方瑜进说的有道理,立即就大声说:“他说没错,这小伙子的优势这么大,这一局十拿九稳,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不是那个小伙子干的,就肯定是那个青年做的,毕竟只有他们两个能移动棋子。”

    而注意到了方瑜进刚才小动作的人都乐于看戏,所以也都默不作声地静观其变。

    那名青年百口难辩,自己也说不清个所以然,他捂着脑袋说:“我但是我真的没有”

    光头男性立即走过来,对着方瑜进笑着说:“后生仔,你别生气,不就是一个棋子吗?来,你告诉我位置,我把它移回去不就行了吗?”

    方瑜进大声说:“这比赛可是输了要切手指的,作弊了居然就这样放过去了?我不比了!”说完后,方瑜进就抓住棋盘的一角,直接将棋盘掀起,黑白两色的棋子掉落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撞击声。

    那名光头男性长大了嘴没有说话,不少观众都对方瑜进的话起哄,说:“比赛作弊,还有什么意思?”

    方瑜进说:“光头叔,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把拷着我们手的东西解开啊。”

    光头男性脸色阴沉,但他还是拿出了钥匙,将方瑜进和那名青年从束缚中放开。

    四周的观众大喝:“什么破比赛,退票!”

    光头男性连忙用话筒安抚场内观众的情绪,跟着就有几名身材高大的壮汉从后台走出,将那名青年摁在地上恶狠狠地殴打。方瑜进歉疚地看了一眼那名发出惨呼的青年,想:“原谅我,被人打一顿去医院还能治好,手指被切了就真的再也长不回来了。”

    光头男性温和地对方瑜进说:“真是抱歉这小子破坏了这一场比赛,本来你可以拿到五万元现金的,我现在把参赛费五千退给你,跟我来。”

    方瑜进跟着光头男性到了一个小房间后,光头男性忽然打了个响指,很快就有好几名壮汉冲出来,其中两名把方瑜进的左右臂抓住,跟着一名壮汉就挥拳痛殴方瑜进的脸颊和小腹。

    光头男性在一旁愤怒地说:“你小子怎么就这么不识趣?居然还掀翻了棋盘,再比一场又会怎么样?当我们血乌鹭是什么地方?打,给我狠狠地打!”

    方瑜进被打的鼻青脸肿后,两名壮汉就抓住方瑜进的手脚将他抬出茶馆,扔到了外面的人行道上。一旁的路人看到方瑜进的惨状,都下意识地绕开了他。

    方瑜进支撑着伤痛的身体从地上缓慢地爬起来,摸了摸口袋,总算钱包内还有些钱可以坐公交回家。血乌鹭的打手们都是训练有素的流氓,下手都没有太狠,而是留了几分余地。

    倒也不是这群流氓心地善良,而是他们知道前来赌棋的人都经济窘迫,很可能连去医院看病的钱都没有,要是真闹出了人命或是落了个终身残疾,引来警察的追查或者是死者家属的报复,那很可能就是无穷无尽的麻烦。所以那群人殴打方瑜进也只是出一出气,要是用上全力,方瑜进这具养尊处优的少爷躯体不可能承受得住,恐怕真的就只能等别人来收尸了。

    回到家中后,方瑜进找到了放在客厅的医疗箱,然后就提着它迅速走进自己的房间内。

    先用热毛巾敷脸后,方瑜进就再用冷毛巾让自己的淤血散开,接着就取出了一些药膏敷在伤处,好在那些流氓手下留情,方瑜进所受的伤并不重,在贴完纱布后,方瑜进就躺在床上休息。

    方瑜进想:“去赌场这种危险的设施赚钱可行性不大,必须得找一条能产生持续收益的工作,要不就是能一次性收获极多利益。”

    方瑜进望着天花板,想:“正当行业中没什么能立即就赚到大量钱财的工作,即便是有,那也轮不到我,更何况我没有文凭,这副性格又难以和人相处。想来想去,也就只有犯罪一条路了。”想到这里,方瑜进就捏紧了手中的毛巾。

    方瑜进打开电脑,立即就开始搜索国内的法律条文,想:“勒索、诈骗、偷窃、拐卖、绑架、抢劫,这里面有哪些是我方瑜进能做的?”

    忽然方瑜进就想起了当年自己看到舅舅锒铛入狱的场景,就苦恼地捂着额头想:“真的要这样做吗?难道真的就非得触犯法律不可吗?”方瑜进以前一直都是守法公民,从小受到了良好的教育,几乎在外面连垃圾也不乱扔,突然就要他去实施罪行,实在让方瑜进难以接受。

    方瑜进忽然想起了母亲和妹妹,就咬着牙想:“事到如今,我又能有什么好办法?我不去赚钱,难道就眼睁睁地让银行把我们家的房子给收走吗?”

    下定决心后,方瑜进就望着电脑屏幕内的页面开始思考:“那到底做什么好呢?勒索?但我根本就不知道别人的底细,诈骗倒是可行的一条路,这个以后慢慢考虑好了。偷窃、抢劫和拐卖我都不行,绑架的话,我又该绑谁?”

    一瞬间,方瑜进的脑海中就闪过了魏伦的身影,他当初跟踪过魏伦的家人,对他家的情况了若指掌,魏伦的父亲是静炎市有名的地产商,他家的富裕程度也远超方瑜进家,方瑜进顿时就心跳加快,想:“如果我绑架了魏伦,跟他爸索要钱财的话,说不定能拿到好几百万,甚至是一千万都有可能。”

    方瑜进就立即开始在脑中部署计划,想:“这个绑架一共有三个难点,第一,就是如何将魏伦绑走。第二,就是如何安全地收纳赎金。第三,就是该如何将这笔钱洗白。”方瑜进望着书桌上的台灯陷入沉思。

    方瑜进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想:“我今天得早点睡,明天得去学校里正常上课,以后我的一言一行都得变成一名正常的学生,绝对不能让人怀疑到我!”

    第二天到了学校后,讲台上的教师在讲课时,谁也没有想到班上居然有一名同学在策划犯罪。

    方瑜进想:“没有汽车的话,绑架的难度又变高了许多,我绑架走了魏伦该怎么运输他?而且要是有一个同伙就好了,而且还得找一个值得信任,能听从我的指挥的人。”

    想到这里,方瑜进就忽然想到了胡衍,方瑜进立即就摇头想:“不行,无论如何都不能把老胡扯进来,万一以后暴露了被警察逮住,真的就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了。”

    方瑜进又想:“而且我还得准备氟硝安定和乙醚好弄昏魏伦,不知道市内那里可以搞到这些东西,就是不知道能不能上网查配方自己调配。唉,真没想到以前上化学课的知识全都用在这种鬼地方。”

    放了学后,方瑜进双手插在口袋内,走出了班级想:“事后又该怎么解决?要是魏伦观察力敏锐,识破了我的伪装,放他回家岂不就是自取灭亡?这个畜生派人打了小蔚,还知道我打假赛的秘密,倒不如直接”

    忽然一只手搭在方瑜进的肩膀上,方瑜进顿时就连忙后退了两三步,与那人拉开了距离。

    端木琴一脸诧异地看着方瑜进,说:“你怎么了?拍你一下肩膀反应这么大?”

    方瑜进喘了一口气,他刚刚心中正有杀人灭口的想法,忽然就被人近身,自然就吓了一跳。

    方瑜进摸着胸口问:“这不是端木同学吗?你找我有什么事?”

    端木琴说:“你的脸怎么我从小蔚那里听说了你爸爸的事。”

    方瑜进皱着眉想:“这蠢丫头什么事都往外说。”

    端木琴看了看四周,就发现有不少过往的学生在向她们这个方向投来了视线,端木琴对方瑜进说:“这里不方便说话,我们找个人少的地方继续说。”

    方瑜进不耐烦地问:“是很重要的事吗?”

    端木琴点头说:“当然是。”方瑜进也只好和端木琴走到操场的塑胶跑道上。

    方瑜进说:“这里人不多,你有事就快说吧,是跟小蔚有关的吗?她有什么烦心事和你说了?”

    端木琴低头踢着一下跑道上的小石子,说:“跟小蔚没关系,是关于你和我的。”

    方瑜进张大了嘴,说:“什么?你和我的事?”

    端木琴点了点头,她有些犹豫地说:“是,就是上次我不是对你发脾气了吗?后来小蔚告诉我我才知道,是你父母要求你去的,但我却”

    方瑜进粗暴地打断了端木琴的述说,立即问:“端木同学,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

    端木琴没想到方瑜进会问这个问题,她不知道说什么好,用手挠了挠头说:“勉强算是朋友吧?”

    方瑜进笑了一声,说:“这我怎么担当的起?我们只不过是有一点熟的校友罢了,这种事根本就没关系的,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然后方瑜进就转身离开,端木琴看自己好不容易鼓起勇气道歉,方瑜进却如此敷衍,不禁有些恼怒,说:“方瑜进你还在生气?你的心胸也太狭窄了。”

    方瑜进这段时间先是经历丧父,然后又是被人灌酒数落,昨天还被抢走了五千块钱,挨了一顿打,这时他虽然脸上毫无表情,但心情其实已经是极差。

    方瑜进又转过身来,对着端木琴说:“端木琴,让我来说一句憋在我心里很久的话,我方瑜进今年最后悔的事,就是在那节补习课对你提出了那个计划。如果时间真的能倒流,我宁愿那天被董兵他们四个送进医院躺一个月,也不想跟你扯上关系。”

    端木琴听到这句话,顿时脸上就浮现出怒意,她说:“你”

    方瑜进继续说:“我最烦的就是你这种人,凭着一些无聊的猜测和外在就武断地下结论,居然还厚颜无耻地摆出一副很了解的样子。就是因为有太多像你这样的傻逼,我才会讨厌和人群接触。”

    端木琴气得全身抖动,她指着方瑜进的脸说:“姓方的,你说话不要太过分。”

    方瑜进冷笑一声,说:“我只不过是在实话实说而已。你当自己是谁,端木琴?你只不过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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