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驾已经到了,也不再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好戏连台
只见车内下来一个女子,颜路和大师兄四目相对,说话都有些不连贯:“竟然是····女子···”那便是公孙玲珑。乍一看,还真是美人,随后下来的人,竟然还有阴阳家的星魂,大师兄依旧冰冷的表情,颜路注意到星魂那眼神有些···心想:这个少年的眼神··
却说楚南公一出来,大师兄却是瞪大了双眼,楚南公也由于年纪大了,险些摔下去,被星魂扶了一把:“南公,小心哦。”颜路不想开口也不能不开口:“师兄,你看··”
伏念依旧冷若冰霜,语气平淡却威严不减:“阴阳家的人,功力相当深厚,”却说楚南公回过头,对着星魂说:“哎哟,年轻人,你轻点,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你这样折腾。”星魂把手松开,哼了一声,楚南公转过背影,叹口气,“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下手没轻没重的·····”
最后下来的是李斯,见大师兄的眼神由愣转至恨,颜路只说了五个字:“他终于来了。”李斯打量了一番昔日授课所在地,无繇相信,李斯定有说不出的感慨。
藏在树上的盗跖和丁掌柜两人,见天明和少羽进了儒家,这才松了口气:“原来张良早就打算让天明和少羽进入儒家,”丁掌柜也同意这样的看法:“以天明和少羽现在的情况,现在待在儒家的确最为安全。”
却说子房三人,终于进入小圣贤庄。天明好奇的问:“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子房也没有回答他,只是说:“到了你就知道了。”角门打开,映入少羽和天明眼前的,是小圣贤庄的胜景。
子房轻飘飘的留下一句:“走吧,”便带着两人进入了前院。简单的对两人做了介绍。
树上的盗跖好奇的问丁掌柜:“儒家的那二人是谁啊?”丁掌柜也慢慢开始介绍起来:“是张良先生的两位师兄,年长一些的,是伏念先生,他是儒家现任的掌门。”盗跖有些兴奋起来:“伏念?那可是鼎鼎大名的人物,”丁掌柜有些自豪的说:“可不是,他的佩剑太阿,天下排名第三,仅次于渊虹和天问。”
盗跖转过头来问丁掌柜:“儒家?都是一群书呆子吗?”丁掌柜好气又好笑:“亏你也是见多识广的人,儒家的确主攻文史,以学问著称,但更讲究文武兼修,就是什么文能治国,武定安邦之类的,反正也是非常厉害的呢。”
盗跖这才点点头,“啊~那他旁边的人是谁啊?”
丁掌柜介绍起颜路来:“儒家二当家,颜路。”盗跖则有些奇怪:“他的名气,则是和张良、伏念形成太强烈的反差,”丁掌柜默认了盗跖的说法,右手撑着下巴,慢悠悠的说:“就是因为这样,几乎没人知道他的实力。”盗跖笑嘻嘻的问:“你和儒家打交道这么多年,竟然也不知道他的底细?”丁掌柜无奈的摇摇头:“真的不知道。但是,能成为儒家二当家,道行肯定不浅。”
盗跖哼了一声:“哼,李斯这厮到儒家,肯定没什么好事。”
子房三人到了三省屋舍,少羽倒是明白这名字的由来,天明哼了一声:“什么三形五色,我可听不懂你们说什么。”子房安排好一切,最后少羽叫了一声:“张先生,”子房停下脚步,“以儒家的辈分来算,你们应该叫我三师公。”天明愣了:“呃,三师公,你有那么老吗?”少羽眼珠子转啊转,明白了子房的用意:“这是我们掩藏身份的方式之一?”子房点点头,“不错。”
天明想了一想,眼珠子转了一圈,“我叫你师公,那聂大叔不是该叫你师叔了吗?”子房回过头来,狡黠的笑笑:“子明果然聪明。”待子房一走,天明又开始挠头:“我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啊,三师公?”
屋内只剩下天明和少羽两人。
天明拿起衣服,少羽没有说话,正在想:恐怕不仅仅是隐藏身份这么简单吧·····
小圣贤庄正门,颜路和大师兄伏念开始谈话:“这次的到访有些突然啊,”伏念一成不变的冰山脸,语气仍旧淡淡的,“也在意料之中。”他的话语有些隐隐的责备,“子房呢,怎么不出来迎客。”无繇也只好帮他打圆场:“呃·····他昨日远游归来,想必是乏了,此刻·····”可他心想:子房再不懂事,这样的事情也还算知道轻重,不会真不来吧。
此时,子房已经出现在正门,接着颜路的话说了下去:“此刻子房已经到了,两位师哥好啊。”大师兄回头见子房来了,也就没有再说下去,颜路也放心了:“你呀。”子房俏皮的回答:“谢啦。”三人这才见礼:“贵客临门,礼数不周之处还望大人见谅。”李斯走上前来,还礼道:“哪里哪里,我等不请自来,实在是唐突了,”如此一番客套,他们四人也就进了小圣贤庄。
颜路和子房听得大师兄一句“偏偏大人还带来这么多好朋友,令儒家蓬荜生辉,”虽然明白是做戏,但同样心里产生忿恨。听完李斯的介绍,其他的人倒也没有引起太大的反响,只是那位名家公孙姑娘,让三个当家的大跌眼镜。
颜路心想:名家公孙玲珑,号称诡辩天才,没想到居然是·····树上看戏的两个人,丁掌柜也没想到那名家掌门人居然是个女人。盗跖听得这样一个门派,好奇的转过头,询问丁胖子:“名家?是什么门派?”丁掌柜解释了一番:“本是和我们墨家祖师爷、儒家孔孟、道家老庄齐名的门派,只因为现在越走越偏门,弟子也越来越少了。”
大师兄又客套了一番,最后说:“既然公孙家到访,何不以真面目示人呢?”公孙玲珑毫不示弱的回击:“天底下的男人一件漂亮女孩就心猿意马,儒家既然讲究男女授受不亲,又说什么非礼勿视,我这不是为你们考虑吗。”树上的两人只有“呃??”的份,公孙玲珑又开始说下去了:“既然伏念先生强烈要求,那小女子,就却之不恭了。”
待她把面具摘下,其真实的面貌让树上的丁掌柜、盗跖,地面的我们三人,都彻彻底底的愣了,连守卫的秦军士兵手中的兵器也掉了好几支。公孙姑娘又说了些话,楚南公看不下去了,咳了好几声,大师兄也险些找不到话说:“公孙先生·····呃·····的确·····非同凡响。”
子房在一旁露出讥讽的笑容,公孙玲珑又开始逗子房:“这张良先生也真是,你不要这样直勾勾的看着人家嘛,真是,看得人家多不好意思呀,”子房不想理这种女人,碍于大师兄、李斯等人在场,也不得不做面子:“失礼了,见谅。”
树上的两人已经张大了嘴巴,不多时,两人就相互捂着嘴巴偷偷笑。
但李斯介绍到星魂之时,这三个人并无半点反应,倒是树上的丁掌柜和盗跖头领,神情不再有笑容,成了严肃的样子:“是阴阳家的人。”盗跖恨恨的说:“巨子就是死于阴阳家的六魂恐咒,我绝不会放过这小混蛋!”
丁掌柜拦住了盗跖:“小跖,别冲动,据我所知,这个星魂是阴阳家的厉害角色,功力还在大少司命之上!”只见星魂一双戒备的眼睛看着四周的一切。
子房见那楚南公,心想:听闻神仙般的人物,竟原来是这般模样。无繇心想:听闻此人被称为楚地第一贤者,李斯竟然还能请到这样的世外高人,李斯淡淡的说:“这次来的凑巧,儒家齐鲁三杰都在。”那公孙玲珑偏偏说了一句话:“可算是一网打尽了。”就这一句话,引得我和子房四目相对。
李斯倒是不介意,哈哈的笑了:“哈哈哈哈·····公孙先生是名士风度,说笑了说笑了。伏念先生别见怪。”两人客套完毕,终于移步庄内一叙。
走进大门,李斯还算是没有忘记多年前在儒家习得的规矩。公孙玲珑边走边说:“侧门走小人,正门一道迎贵客,二道迎大夫,三道迎君王,儒家的臭规矩,果然多得很啊。”
却说三省屋舍,少羽早就换好了衣服,半天不见天明出来,有些着急,对里面的人说:“我说,你该换好了吧?”只见天明出来的时候,衣服凌乱,礼节乱系,少羽见了,微微一愣,随即大笑,帮他整理好了衣服,天明不干了,“不穿了不穿了,我本来就不适合这样的衣服,”少羽边笑边说:“不行,这一定要穿,张良先生让我们穿这个,一定是有他的用意的。”
天明回头狠狠的瞪了一眼少羽:“有什么用意啊?”只见少羽没有回答什么,只是指了指桌子上的一个锦囊袋,“你看,”天明走过来,眉头一皱,“我们是不是又要猜谜语了?”少羽半晌点了点头,“嗯。”
小圣贤庄的正门,守卫的秦军少了不少,盗跖头领摸着下巴,“天明和少羽在里面不知情况如何,我先进去看看,”说罢正要蹿上房门,被丁掌柜拦住,“小跖你回来,不可以,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这可是名闻天下的小圣贤庄,儒家弟子众多,高手如云,再有那个什么阴阳家的国师在里面,秦军布防,岂容你想去就去,”盗跖倒是很有自信:“我是偷遍天下无敌手的盗跖,他们谁能拦得住我,嗯嗯?~”丁掌柜最后说:“反正就是不行,”话音刚落,盗跖人就不见了,丁掌柜拦也拦不住,只剩下叹气的份了。
会客厅里,大师兄和李斯正叙话,大师兄不过是说我们在尽读书人的本分而已,李斯听出这话不对,话语里隐含着冰冷之意:“读书人?以桑海小圣贤庄这样的气派,儒家在天下人今日的威望,又岂能是读书人这三个字可以说尽的?”
大师兄斜看一眼李斯,虽然明白李斯话中的含义,可台面上的话却还不得不接着,依旧慢悠悠的回答:“大人过奖了。”李斯说到儒家的目标“修身、治国、平天下”时,子房转过脸去看李斯,用半是杀人的眼神看着他。李斯接着说:“而皇帝陛下一直以天下为重,”颜路听到这话,也是一样的想法:他嬴政什么时候以天下为重了?暗地里流露出厌恶的表情。
李斯又说什么皇帝甚为挂念云云,星魂却露出一抹笑容,大师兄却还在谦虚说话:“区区薄名,何敢惊动皇帝陛下,”他还想拜别一位故人,这故人不必说,就是荀卿。
作者有话要说:
☆、露馅
大师兄有些迟疑,话语说的也有些吞吞吐吐:“这·····师叔现在不见人,只怕·····”
“无妨。”李斯淡淡的回答,我们便去了半竹园。只见小书侍的回答,却是师叔不见,还说,师叔只有韩非这一个弟子。
这摆明了给李斯脸色看呢。李斯倒也不介意,知道自己老师的脾气,大度的说:“多年未见,老师还是如此性子,”大师兄也只好点头称是,心想:师叔性情古怪,哪回他不是把我骂的找不着北啊?面上却毫不显现出来,修炼功夫果然到家。
辩合七场,七战七败,子房脸上浮起一丝讥讽的笑,好像刚才输的不是我们,是公孙玲珑。
子房派出新来的子明对战公孙玲珑,这个新来的儒家弟子让所有弟子们捏了一把汗,李斯也只是觉得他面熟,心想:这个人···怎的如此面熟··事实证明,子明把公孙玲珑说的哑口无言,气得把手中的面具都掉了。
把他们送走后,颜路和子房在颜路的房里关上门,半晌没有说话。
过了三个时辰,子房打破沉默:“师兄,李斯太猖狂。改日,子房便去咸阳看看。”颜路没有说话,点点头,片刻,回答了他:“那,师兄便一同前去,咸阳的情形也不容乐观。”
觉得无事,便取下瑶琴,认真抚了起来。子房站在无繇身边,静静的听着。此情此景,果然让人陶醉。
却说子妍,觉得郁闷,便来我的房间找自家二师兄,却见琴声悠扬,便驻足聆听。一曲毕,子妍发出由衷感叹:“真好听·····也只有二师兄能弹了吧·····呀,不说了不说了,出事了。”子妍轻轻的敲敲门,温和的回答,“进来吧。”
子妍一副“我死定了”的表情,子房饶有兴致的问:“子妍,今天怎么了,这个样子?”子妍郁闷的回答:“唉,三师兄,大师兄生气了·····”无繇和子房对望一眼,大师兄怎么了?子妍苦着一张小脸,苦巴巴的回答:“大师兄怕是知道我在屏风后面偷听辩合了吧·····”
却听到大师兄严厉的声音在他们四人的屋子回荡:“子妍,出来!”子妍只好往无繇身后躲,连面也不敢露,大气也不敢出,无繇见大师兄生气的到他这里来了,温和的劝解着:“大师兄,你这是怎么了,这样生气。”
大师兄阴着脸,严厉的问:“无繇,子妍呢?”颜路能说子妍就在他背后吗?子房也得打圆场:“大师兄,你这是作甚。子妍怕是跑哪儿玩去了呢。”大师兄并不相信,冷了片刻,声音缓和许多,淡然说道:“子妍,你若是不出来,好吃的可就没了啊。”
可怜的子妍就这样成了大师兄的“玩物”·····听到有好吃的就不管不顾的出来了,但一出来就看到大师兄冷峻的脸。子妍心知不好,笑嘻嘻的陪着笑脸:“嘿嘿·····大师兄·····找漪什么事啊?”
大师兄严厉的责骂起来:“子妍啊,你躲在屏风后面做什么?啊?还好阴阳家没有点破,否则我们所有人吃不了兜着走!你呀!”
子妍知道事情瞒不过,“咚”的一声跪在大师兄面前,“大师兄·····好了嘛·····漪不过是想听听嘛·····别生气了·····”颜路无法看着子妍这样被骂,劝解着大师兄:“大师兄,子妍她·····”大师兄又狠狠的骂起颜路来:“无繇,你别打圆场,我还不知道你吗?”连带着子房也一起被骂:“还有你,子房。你和无繇一天到晚叽叽咕咕的,说些什么,当我不知道?”
颜路无法再打圆场,被大师兄骂成这样,自然不敢再说。见子房依旧淡淡的笑着,知道说什么都没用,把话岔开,温言:“大师兄啊,子房怎会知道子妍会在那屏风后面?子房面前对着公孙姑娘,哪有心思管子妍啊。”
大师兄这才缓和了些,哼了一声,冷言:“好好抄《左传》二十遍,《春秋》十遍,写不完不许睡觉。”子妍愣了,等大师兄一走,郁闷的说:“啊·····三十遍·····我完了·····”颜路温和的笑笑,“也不是第一次了,我和子房帮你写吧。”
这才想起,再过七天得交教案了,颜路还有不少没完成,顿时觉得头大,第一次苦着一张脸,子房见师兄第一次这样,在一旁偷偷笑,片刻,温和的问:“师兄,怎么了?该不是还有什么没有完成的事情?”无繇郁闷的告诉两人:“再过几天就得交教案了·····”子房倒没什么,颜路知道他总有逃过惩罚的办法,子妍更加郁闷,“啊·····不是吧·····”
看看时辰,已经快晚上了,顾不上那么多了,去了闻涛书院,坐下就写教案,“子妍,你还有多少,”子妍快要疯掉了,看着堆成小山似的教案,顿时觉得头大:“好多····”他们三人,不多说什么,埋头认真写教案。
第四日,颜路见子妍实在辛苦,趁她熟睡的时候,看了看她的字迹,帮她写了起来。心想,还好已经写得差不多了,不然实在难说。子妍子房两人睡的正香,无繇也不打扰他们。
却说大师兄这几日见他们三个没有一个授课的,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子羽,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