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秦兵把子妍已经架上了,正要带走,一片叶子“咻”的一声飞向那领头的秦兵,那秦兵无声倒地。其余的人反应过来:“谁?把这里包围起来!”子妍被撂在一边,一新兵就问长官模样的人:“将军,那女人··”
将军回过头就给了新兵一顿骂:“混蛋,这时候还管那女人做什么!”说罢便对另一属下说到:“把那些人控制好,”又打量无繇他们一番,“这几个人都带走!”恰巧此时,有一县丞模样的人来了,对那将军作了个揖,淡漠的说:“将军,丞相大人有请他们。”
那将军也有些犯难了:“本将军也是在执行月神大人和蒙大将军交代的任务,这···”颜路和子房听到这话,相互对视一眼:我们来得真合适。只听那县丞继续说了下去:“将军放心,丞相大人不会误了这样的事的,皇帝陛下要东巡,这儿也要经过,丞相大人找他们,也不过问他们一问,随后交与将军和月神大人处置。”
将军这才同意:“嗯,那就去吧。”子房更肯定了一个想法:这里有月神和李斯的耳目。李斯不过是来打前站的。于是便随那县丞去了李斯在这里的临时官邸。官邸内,一中年男子立于正厅,李斯转过身来,对那些秦兵挥了挥手,那些秦兵知趣的退下,这里也就只留下他们一行人和李斯。
作者有话要说:
☆、前兆
子房把其他弟子全部支开,让他们就在咸阳城的江山客栈先住下,官邸内只有他们五人。五个人进行了一次有惊无险的谈话。无繇早已知道子妍这时候不在这里,她不在也好,见了李斯又要生出许多事端。
却说外面,子妍正和逍遥前辈谈天说地,两人正谈的高兴,见来了一人,打扮和儒家的人并无二致,细问之下,才知是道家弟子,受蝴蝶夫人的委托前来。只见他对逍遥前辈行了一礼,淡漠的说:“前辈。夫人让弟子带来些离息香,弟子告退。”
说罢,弟子把好几日的离息香交予前辈,便离开了。子妍歪着脑袋,微微皱着眉头,“夫人?那是··”逍遥前辈捻着胡须,温和的笑了笑,这才对子妍说:“子妍不知也不奇怪。”两人正漫步在云海玉盘,一股还算强烈的杀气弥漫开来。一身受重伤的墨家弟子出现两人面前,逍遥前辈眉头一皱:这个地方,怎会有墨家的人?即使有也不该在这里啊···子妍上去扶了一把,不多时,子妍便动弹不得。逍遥子两眼一闭,有些微怒:“大司命,你要作甚!”
大司命这才露出她本来的面目,妖娆的笑笑:“我当是谁,原来是逍遥子。这个时候了,你,怎么会和一女子在一起啊?那女子又是谁?”子妍动不了,倒也可以左看看右看看,见大司命这样漂亮,心里乐开了花:这个姐姐真漂亮啊···虽然狠毒了点···官邸内,他们谈话完毕,也未见子妍回来,心下狐疑,却也没有表现出来,无繇淡淡的对李斯抱歉:“抱歉,我们还有众多朋友未曾拜访,先告辞了。”
携了子房一起离开临时官邸,淡定的散步,行至一里外,无繇才说出他的担心:“子妍和逍遥前辈这时候还未回来,只怕是有麻烦了。”我们到江山客栈交代了事情,便去寻找子妍和逍遥子前辈了。却说云海玉盘,大司命和逍遥子打的正激烈,逍遥子终于生气了:“阴阳家就会这些阴损的招数吗?”雪霁和阴阳合手印碰撞出叮叮当当的火花,子妍在一旁观战,心里捏着一把汗:美人姐姐好狠毒···真不留情···不过好漂亮~逍遥前辈,小心点啊···
这一幕已经被暗中潜伏的道家人宗弟子看了个清清楚楚,即刻返回函谷,找蝴蝶夫人去商量该怎么办。刚到函谷,他便前往蝴蝶谷拜见蝴蝶夫人,还没有开口,夫人淡漠的开口了:“又是人宗逍遥子的事情?抱歉,妾真的无能为力。”人宗弟子见夫人拒绝的干干脆脆,知道让夫人出山也是不可能的了,只好先回了瞻紫楼。
云海玉盘里,只听得一颗石子的声音,把打的正激烈的两人分开了,原是子房已经赶到了。大司命更兴奋了:“哦··我还以为只有逍遥子,原来,儒家的人也来了啊··那我也收下这个礼物了!”
说罢,撂开逍遥子,向子房进攻起来。子房纵身跳跃起来,足尖点地,急急退去,从袖口拉出凌虚,不急不缓的拉开剑鞘,大司命愣了一愣:和阴阳家交手竟然还有这样淡定的人··逍遥子在一旁观战,也愣住了:第一次看到子房和大司命交手,武功修为不比任何人差··他回过头看看颜路,无繇却淡然的笑着。
却说大司命,之前和逍遥子打了不短的时间,现在又和子房交手,体力消耗较大,子房把凌虚上下挥动了数次,形成了一张无形的剑网,朝大司命飞去。躲在暗处观战的少司命看不下去了,操纵了树叶,从后面发起袭击,颜路再也无法旁观,从另一处和少司命动手,把少司命至于了明处。少司命既要帮大司命对付子房,也要防着颜路在暗处发动袭击,一个头两个大啊~
大司命见少司命无法集中对付,便回过头问她:“是不是还有人对付你?”少司命只是点点头,大司命眉头微皱:会是谁···只见暗处一片飞叶“咻”的一声飞出,命中大司命后背,大司命往前倾了倾,勉强站住了,更断定了附近还有人。
子房倒是一清二楚:师兄啊,你还真是。颜路早已停止攻击,便从另一端如同平时一般在逍遥子的背后出现,这场打斗也停止了。他却也淡然的笑笑:“不才从另一方过来,适才听到一阵电光火石,这是怎么了?”子房回过头望了师兄一眼,淡然的笑了笑:师兄,我欠你太多··这才继续帮我打起了圆场:“师兄,你倒是悠闲,还在那里散步,这里好是精彩!”
他如何不知子房说的什么,拐弯回答子房的问题:“你呀。叮叮当当的,倒让师兄看不真切你是否在这里了。”子房知道颜路的用意,看看一旁的子妍,也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的古训了,打横抱起她,临走前还不忘露出讥讽与狡黠的笑容,讽刺大司命:“听说阴阳家还可婚配,两位司命姑娘为何不嫁人呢。”
说罢,没等大少司命反应过来,逍遥子等人带着子妍一起离开云海玉盘。子妍见是在子房怀里,脸一红,本还想下来,被无繇温和的劝解了:“你呀。还好大司命没把你怎样,只是让你动不了。”
却说两位司命,待我们一走,大司命气红了脸:“混蛋,我们竟然被儒家羞辱了!”少司命没有说一句话,返回了骊山。与此同时,蝴蝶谷也知道了这里的消息,夫人淡漠的说:“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却说江山客栈里,大家见子妍和逍遥前辈回来了,也才松了口气。只是见她现在被子房这样抱着,都别过头去,逍遥前辈见状,倒也不生气,淡然开口回答:“无碍,子妍姑娘只是行动不便,受了些伤。”他们听了前辈的回答,这才把头转过来。
前辈把她安顿在他的房间里,子房替她看了看,倒也还好,“无妨,只是一段时间内动不了,明天便好。今天大司命能对你手下留情已经算是不错了,不过为什么你和前辈在那里遇见她了?”
逍遥前辈正在给子妍检查伤口,弟子们的房间已经争吵不休:“我听说这里有墨家的人在活动,这样出来我们岂不是很危险?”“混蛋,出来前一天你不也兴奋的睡不着吗,还说我们做什么,你别说那么大声好不好,几个师公都听着呢,而且他们才说了这儿也不太平,你想惹祸是吧?”“你们几个说够了没有,几个师公都在旁边啊!”颜路听不下去了,在门口听了一会,淡然笑了笑,拂袖而去。
子房见状,知道师兄生气了,在门上戳了个洞,看他们吵成什么样,等他们吵到白热化状态,狡黠而讥讽的笑笑,轻轻把门推开,没有打扰他们,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弟子们继而觉得气氛很诡异:怎么了,怎么周围有了高压的腹黑因子?回过头一看,所有人都被吓一跳,连话都说不清楚了:“啊···啊···三··三师公··你··你什么时候···”反正这时候子妍已经安睡,无繇这才敢从房间里出来,在死角里,听着他们的谈话。
弟子们知道刚才所有的内容已经全被三师公听见,只能乖乖的认了,齐齐跪在三师公面前:“我··我们··”子房没有说话,弟子们知道三师公是真生气了,约莫过了三个时辰,子房这才狡黠的笑容,淡然的说:“回桑海的弟子,三月的零用不必再有,回去后,每人打扫一月小圣贤庄,大师公也要回去,每日课后功课完成后,大师公不必改,你们自己交叉批改,次日早课前交,不,得,有,误!还想继续游学的,就留下。”
弟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伏念正好路过此地,看着弟子们跪了一地,虽不知为何事,可是脸当时就黑下来了。子房见大师兄来了,淡然一笑,平淡的说:“子房等下和大师兄解释。”子游他们这下知道彻底完了,撞在三师公手里不会有好果子,只好硬着头皮问大家:“你们···想不想回桑海?”子游这一问,倒是真有些人想回桑海:“想。”颜路循声望去,却也只露出一双眼睛,看到说话的,是子尧他们十五人。
颜路这才出来,轻轻掸了掸衣服上的尘土,散步一般来到他们的房间。子房见颜路来了,随意笑笑,心想:师兄,你肯定是全都听见了。倒是弟子们,见二师公进来了,就像见到救星一般…………所有人都知道二师公温和,脾气好。但是颜路知道这事情的来龙去脉,也不打算偏私。只是对子房微微点了点头,淡淡笑笑,便离开了房间。
弟子们傻眼了,纷纷四目相对:二师公和三师公干嘛呀?没说一句话就走了,但却只和三师公点点头,什么意思啊?子房仍旧没说话,大师兄散发出冷空气…………脸更黑了。弟子们觉得气氛不对:怎么这么冷啊···?只听子房淡然不失寒冷的说:“别当二师公不知道,他比我还清楚,你们吵架的时候他在外面听了很久,很生气,所以他不进来,就因为你们太吵,你们不知道子妍执教受了伤是要休息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
☆、内讧爆发
弟子们自知躲不过,子尧他们十五人只好在二更时分离开了泰山,回到了小圣贤庄。却说泰山,子妍休息了两日,也好了些,大家便启程去了机关城。去机关城之前,逍遥前辈问了问弟子们:“此去机关城危险重重,有谁不愿意去的,就和就子妍执教一起游学。”剩下的人你看我我看你,除了子遥子煜几等五人,其余的人都和子妍一起,去了云中郡。
一路走走停停,所经过的地方,都是一片片破败的景象。到了第三日,到了一处还算不错的地方,准备停下休息,从一里外传来马匹的声音,有些人也清楚,“前面两匹,后面八匹。”不多时,两匹马便往这里来了,只见两个少年下了马,只让马跑了,然后就往无繇身后躲,看那穿着也不似一般人家,没过多久,几个流寇也到了。
收拾掉他们,觉得这里也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和逍遥子前辈商定,立刻回到小圣贤庄。五日后,颜路一行人回到小圣贤庄已是傍晚,守门弟子见是二师公,把门打开,三个人在子房的房间,谁也没有说一句话,还是子房打破了沉默:“师兄,前辈,我觉得这里要出事。之前他们吵一架,就是兆头。”
颜路何尝不知道呢?只是觉得今日已晚,他们还没精力去吵吧。
一日无事,小圣贤庄迎来了夜晚。
初更时,颜路自觉无事,便叫了子房和逍遥前辈一起去外面赏月。坐在木质阶梯上,仰望着繁星点点,一阵冷风吹来,无繇不禁打了个寒噤。淡然的笑容下,藏着太多的情绪:担心、恨意、恬淡,五味杂陈。子房见无繇半天没有一句话,有些担心的问:“师兄,你可还好?”颜路无法回答他,逍遥子前辈默默用起道家心法,少见的叹口气,便静坐起来。子房越发奇怪:师兄再温和无争,但也不是话也不说,今天这是怎么了?
一夜过去。
几日后,这一日早课完毕,弟子们终于按不住了,展开了前所未有的内讧。
只见二十个弟子分成两派吵了起来。
子尧可算逮着机会了,把赞成派的人狠狠整了一遍:“汝是想学季姬寂,集鸡,鸡即棘鸡。棘鸡饥叽,季姬及箕稷济鸡。鸡既济,跻姬笈,季姬忌,急咭鸡,鸡急,继圾几,季姬急,即籍箕击鸡,箕疾击几伎,伎即齑,鸡叽集几基,季姬急极屐击鸡,鸡既殛,季姬激,即记《季姬击鸡记》,后被季姬击筑杀害吧?”
子乔被子尧这一骂,简直要气炸了:“竖子!汝们想做施公也?石室诗士施氏,嗜狮,誓食十狮。施氏时时适市视狮。十时,适十狮适市。是时,适施氏适市。氏视是十狮,恃矢势,使是十狮逝世。氏拾是十狮尸,适石室。石室湿,施氏使侍拭石室。石室拭,氏始试食是十狮。食时,始识是十狮,实十石狮尸。试释是事。汝们黄口小儿,不足为虑也!”
无繇和子房听不下去了,还没等他们走到走进闻涛书院,就听得一阵骂声。无繇不想说话,淡然笑了笑,子房倒是露出狡黠的一笑:放心吧师兄,撞在我手里,就等着吃“好果子”吧。
子房倒是装模作样的背起了《诗经》:“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所有人停止了争吵,心想:谁在背诗经,真流畅啊。想着想着,回过头一看,竟是子房。大家当时就黑了脸:呃。。我们惨了。。
子房没有生气,反倒是露出狡黠中带着些许邪恶的笑容,大家被他那笑容渗得慌:三师公,你别笑行吗,我们又要倒霉了。。。不出所料,子房先问起打扫小圣贤庄的事情来了:“我在走之前,让你们回来的时候每人打扫小圣贤庄一月,看来你们是没长记性啊。”略略停了一停,子房才继续说:“写十遍《左传》和《春秋》,每人打扫一月小圣贤庄,错一字加一遍。”弟子们被三师公这番惩罚彻底噤了声,谁也没有开口。
却说函谷,人宗已经好些天不知掌宗的消息,日前收到信鸽的消息,说掌宗已在回来的路上。这消息,也是颜路在他们吵架的时候写了消息放了出去。蝴蝶夫人也得到了逍遥子要回来的消息,继续手上的调香工作,半晌没有反应。。。过了许久,才悠悠的开口,缓缓的说:“逍遥子是哪位前辈?”人宗也知道蝴蝶夫人的毛病,首弟子只好先回去了。
这一日,子妍他们正在路边歇息,子妍的钱袋被一个流氓盯上,那流氓一点点的靠近了子妍,瞬间抢走了钱袋。子若轻轻碰了碰子妍,“子妍师公,你的钱袋·····”子妍被他一碰,也回了神,这才看到钱袋不见了。暗自舒了口气,还好没有太多的钱,“无碍,没什么钱。权当我是做好事了吧。”他们在云中郡待了几日,也就回来了。
这一天,小圣贤庄的气氛甚是怪异,太过于安静。颜路和子房四目相对,都觉得这不是什么好兆头:过于平静,是大事要发生的前兆。果然,下午子妍就见到第二次内讧,比上一次内讧还要严重。子妍觉得奇怪:怎么我一回来就闹成这样啊?子房缓缓走到她身边,平静的说:“你没有回来的时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