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悲歌之苍龙七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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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悲歌之苍龙七宿-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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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历过:“子房,你大概也知道了为兄的过去。兄想了想,横竖你也得知道,总瞒着你也不是个事,还是全告诉你吧。我本是赵国司空的次子,母亲赵氏是父亲的妾室,父亲也不重视母亲,对我也极为严厉,每日不是打就是骂。五岁那年,因为看书看的累极了,也就趴在桌案上小憩了一会,不想被正在散步的父亲看见,父亲便把我喊起来,我朦朦胧胧的醒来,还未清醒,便给了我一巴掌,还好,正房夫人对我们还算不错,看见这样的情形,也心疼不已,却被父亲赶了出去。就这样,三年后,父亲把我送到了这小圣贤庄,我就再也不打算回去。若不是那丫头告诉我父母俱亡,我也不愿意想起他们。”
  子房此时已经愣住了,他从未想过,跟他生活了多年的师兄,那个淡然若茶的师兄,八岁前,竟然这样生活···不多时,子房已经回味过来,将无繇抱在怀里,只听子房温和的说:“师兄,你知道吗,你竟有这样的生活,让人听了都觉得心痛。师兄放心,子房定不会让师兄受到一点点伤害。”同时,也想起了自己在韩国相府里的生活。可刚才那一幕,已经被子妍悉数看见,她已经在门外,捂着嘴偷偷笑了好一会了。
  两人这才把对方放开,自然的站着,轻咳了两声,这才对着门外的子妍说着:“子妍,等了半天了,进来吧。”子妍把门推开,终于笑了出来,然后把门死死的关上,这才说:“哈哈··刚才两位师兄可真是~”颜路瞪了她一眼,只是那一瞪也是温和的,也没说什么话,倒是子房,狡黠的笑笑,淡然的对子妍说:“哦?子妍听见什么了?”子妍最怕子房这样笑,什么也没说,便往颜路身后躲,子房便进一步让她说实话:“你往师兄身后躲也没用,要是不说,下一次,好吃的可就没了。”
  子妍这才说了实话,红着脸,小声的说:“三师兄你抱着二师兄干嘛···”子房一听,哑然失笑,淡淡的回答:“还当是什么呢,子妍,你从小在这里长大,你二师兄小时候是如何生活的你不知道,师兄也知道你不愿意多知道那些,但是可以告诉你一点。你二师兄原来的生活只有凄惨,纵使他出身再好。”子妍听了子房的话,瞪大了眼睛,显然想不到会是这样。子房见子妍瞪大了双眼,温和的说:“所以我才会抱着师兄,也不想让师兄受伤害。你可明白?”子妍这才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颜路温和的笑了笑,假意嗔了子房一眼,淡淡的说:“你呀,子妍还小,你告诉她这个作甚。”但无繇心里一点也不反对让子房告诉一些过去让子妍知道。她也应该知道这些了,或多或少的知道些也对她未必没有好处。子妍好奇的问:“二师兄,那你是什么时候来的小圣贤庄啊?”无繇被她问的回了神,平淡的回答:“八岁。父亲是在师兄来这里的第二年去世的,母亲是在国破的时候自杀的。子妍,你对这些生死之事可以少知道些。”说罢,偷偷看了看子房。
  子房也总算知道自己师兄几年前半夜为什么睡不着,独自一个人在九曲回廊的原因了:原来,师兄也有亡国之恨···子妍左看右看,觉得没什么事了,便一个人跑去玩了。
  子妍及笄的时候显得漫不经心,却也强打起了精神,看着她在外人面前正经的样子,无繇倒想起了她刚来时的样子………才及垂髫的女孩怯怯地跟在姆妈身后,红肿的眼睛显是刚哭过,小手微微拽着少年,很是不安的样子。姆妈把他们送到这里,也把女孩交给那少年,自己也就离开了,少年轻轻拍着女孩的手以安抚,不一会带着抱歉略带尴尬的行礼,那少年便是子房,颜路淡淡的笑着,便让他们先进了小圣贤庄,再说后来的事情。
  回过神来,见子房已经看了无繇不短的时间了,这才反应过来,淡然的“啊”了一声,继续说:“你呀,你看着我作甚。”子房没有立刻回答,狡黠的笑笑,淡淡的回答:“让子房来猜上一猜,嗯,师兄是不是在想,我和子妍刚来的时候?”无繇没有立刻回应子房,只是心想:你呀,我到底还是瞒不过你,最了解我的还是你。子房见师兄没有回答,笑意加深了些,轻轻勾起他的下巴,狡黠的笑笑,温和的看着他,淡淡的语气中带着些许醋意:“师兄可是默认了?”
  无繇再平静,但对于子房,永远是那样宠溺。眼见无法对自己最宠的师弟瞒下去,点了点头,算是回应。子房把手从师兄的下巴放开,淡然的说:“子房可很久未听师兄抚琴了,师兄可要抚一曲?”谁叫无繇对子房和子妍除了宠还是宠,看了看那上面的九霄环佩,子房倒也明白,便去帮颜路取了下来。
  忽的想起他也很久未曾听子房吹曲子,趁还未抚琴前,温和的对子房说:“子房,我也很久未听你的箫声,可否吹一曲听听?”子房再笨也明白,这是要合奏,便欣然应允,从他的房间拿了一支洞箫,待师兄坐定,便合奏了一曲阳春白雪。正在外面散步的弟子们、子妍、大师兄听到了,纷纷停下脚步、事情,细细聆听。                        
作者有话要说:  

  ☆、乱世

  一曲毕,心情也平静不少。遂站起来,放好瑶琴,叫上子房和子妍,前往荷花塘散散步。路上,便见几个弟子在窃窃私语,仿佛在议论着什么。无繇便不动声色的走过去,在离他们还有一箭之遥的距离,就听见子尧说:“有个小消息,趁着二师公三师公都不在,我就说了吧,听说子妍执教以前是公主啊。。”
  几个与他同辈的师兄弟很是惊讶,声音难免大了些:“什么,真的啊?”子尧见状,左右看了看,见没人,这才继续说:“我说你们小声些,这么大声做什么??不怕被听见啊?要是两位师公听见我们在这里私下议论执教,会是什么样的你们知道。。”
  颜路没有开口阻止,子房奇怪了,给了师兄个眼神:师兄,你怎么。。颜路没有回答,淡淡笑了笑,便回到他的房间,只是让子游来了一趟,让他告诉子尧他们几人,一会便来二师公的房间,有事找他们。
  一边看书,一边等着子尧几人。不多时,子尧他们来到他的房间,照规矩行了礼:“拜见二师公。不知二师公找弟子等几人有何吩咐?”颜路翻过一页书,淡然的回答:“也没什么大事,”把几个人的功课轻轻推到一边,语气中微微有些不悦:“自己看看。”
  子尧、子列他们几人拿起他们的功课,因是夏日,额上也开始出了些细汗,他们再一看自己的功课,顿觉脸红,乖乖跪在颜路面前,声音也有些微微发抖:“二···二师公···弟子没··没有抄袭,望二师公明鉴···”
  子房和子妍见师兄进去许久了还未出来,便往房间走去,刚走到门口,便看见子尧等几人跪了一地,子妍有些讶异,但没有开口,再一看他们的功课,捂着嘴笑了,边笑便跑出无繇的房间。
  他就知道,子妍又开始幸灾乐祸了。微微摇头,也有些无奈,她从小这样,也是颜路和子房宠的。知道她没有走远,正躲在哪儿看着呢。子房的脸色也就不好看了,倒不是因为子妍走了,脸色不好看,而是因为弟子的功课。
  看着这七个人的功课,子房不怒反笑,七个弟子被这笑容渗得慌,不由得发抖:三师公,你别这样笑,好不好··倒霉事又要来了··就连不远处的子妍也有些发抖,觉得三师兄还是别这样笑得好。众所周知,如果谁惹到三师公,那就等着吃“好果子”吧。
  果然,见子房负着手,笑容也成了淡然,把师兄右边还未改的堆成小山一样的功课全都交给子尧他们,并淡然的说:“这些功课就给你们了,明日早课前交,不,得,有,误!拿好功课,就下去吧。”
  子尧他们乖乖的拿好功课,便退下了,等他们全走了,子妍不知从哪儿回来了,一回来就再也忍不住了,终于笑出声:“哈哈哈···子尧他们活该~”子房淡然的笑笑,温和的对子妍说:“我是不是宠你宠过头了,你呀,”子房没说完话,转过头来问无繇,淡然的对自家“内人”说:“师兄,你刚叫他们来这里,是不是因为···”
  颜路没回答,只点了点头,“刚才那些功课也算是一些警告吧。”子妍这才止住了笑声,微微平复情绪,颜路假意嗔了一眼子房,但眼神里尽是平静。
  子妍左看看子房,右看看二师兄,又开始偷偷笑了,颜路和子房对望一眼,子房便开始捉弄起子妍了,只见子房开始挠起子妍的痒处,子妍无处可躲,只得向颜路求救:“二师兄,救命啊···三师兄又欺负我···”颜路在一旁淡然笑着,任由他们闹腾。
  附近的弟子们都听见二师公的房间闹腾的,奇怪又不敢问,大家都听到了三师公的声音,谁也不敢进来,也不愿再像子尧他们七个人一样,被弄得很惨。他们清楚三师公的机敏,但已经被好奇心覆盖,就让一个辈分低一些的师弟前来刺探,可早就闹完了。见是子由来了,看看自己和子妍的衣服还不算太乱,一本正经的对子由说:“子由这是有什么事啊?”
  子由小心翼翼的问:“三师公,刚才那样闹,是··怎么了?”颜路也不开口,是子房收拾残局。怪的是子房也不开口,子妍一本正经的回答了子由的话:“漪在看两位师兄的剑法,自然闹一些。子由也想来学习学习吗?”
  颜路知道,还有人在外面听着他们四个人的对话。子由可不想当炮灰,想起自己的功课还没有做,也知道他自己的剑术水平,便对他们三人恭敬回答:“弟子的剑术不及二师公,改日切磋,弟子先告退了。”
  等他一走,颜路便小声的对子房说:“你还记得我们几年前去燕国遇见的两个人吗?”子妍的好奇心又被勾了起来,趴在我们的不远处听着两人的谈话。子房略微想了一想,记了起来,小心的回答:“难道是。。”颜路微微点点头,接着说:“现如今他们都是墨家的五头领之一,据我所知,秦王对墨家下了手,机关城朝不保夕。”
  子妍听糊涂了,机关城?在哪儿啊?两个师兄干嘛那么关注墨家,儒墨两家不合早就多年,为什么啊?子妍还在一旁想,见两个师兄不与她细说,略略想了一想,便去外面赏景了,子房倒是不糊涂,相反,心明眼亮的很。
  沉吟了一会,只听他说:“师兄,我得去。反正十六岁就可游学,师兄帮我打掩护的时间也不少,子房在这里谢过师兄啦~”说到后面竟有些嬉皮笑脸。无繇看着子房,不知不觉,想起来,这已经都十几年了,子房越来越机敏,不,不只是机敏那么简单。
  回过神来,淡然的笑了笑,温和的对子房说:“何时动身?”子房的话语中有些不舍,但更多的,是决绝。只听得他说:“后天。”颜路很明白,这时候不能有一丝回头,否则全盘皆输。第二日三更,子房便换了夜行衣,轻装简从,疾驰前往机关城。今夜无人入睡,远在机关城的墨家众人也正在头疼,计划着如何对付秦王的攻势。
  而咸阳宫,秦王秦始皇也自然不会闲着,正计较着如何把墨家灭亡,听的一个内侍来报:“启禀陛下,李斯丞相求见。”深夜,李斯和秦始皇商量了整夜的计划,雪女和各位头领也在商量着。终于,秦王派出了流沙组织前往机关城围攻,巨子和子房他们都在路上,机关城内,也面临着巨大的危机。
  小圣贤庄里,这日清晨,伏念见子房不在,见到颜路在不远处吹箫,待他把曲子吹完,冷冷的问:“无繇,子房这些时间在哪儿啊?”颜路心想:大师兄,你也真会找时间。于是不急不缓的回答:“大师兄,子房他没有告诉你吗?他去游学了,一年才回来。”
  大师兄倒也没说什么,待他一走,强烈的身体不适便直往颜路身上袭来,一阵比一阵疼痛,这样的感觉把他拉回了子房走的那一夜:那晚,子房刚刚走,便有人潜进小圣贤庄,颜路根本没有睡意,意识还很清醒,知道来了人,一个飘渺而又极其微小的声音传来:这么晚了,先生,怎么还不睡啊。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还好,弟子们都睡了。先去看看再说吧。
  便往外面走去,在荷花塘没等多少时间,月神倒是来了。颜路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根本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能够打得过月神。不过现在这么晚了,想月神也不会出手吧,但也不敢放松警惕。和月神保持距离交谈了一会,月神倒是真的没出手,最后留下一句:小心为上。颜路愣在当场,月神什么时候这么心善过啊,但不多时,就昏倒在池塘旁边。
  思绪拉回现在,已经被那痛楚感折腾的极其不舒服,但在没有意识之前,只希望子房在机关城无事。不多时,便没了意识。机关城,卫庄带领的流沙组织正在对墨家进行围攻,子房和逍遥子前辈他们即将到达机关城,墨核里,班大师等一班人正在看着外面的情景:端木蓉重伤,没有醒过来;盖聂被墨玉麒麟刺了一剑,最终以断剑制服卫庄,但也受伤不轻;雪女重伤赤练,但被火魅术逼下场运功逼毒,现在正轮到高渐离对阵白凤。
  天明已经被少羽救走,在外面拼杀秦军,秦军竟连一个孩子都打不过,只听他对少羽说:“快点,我得回去!”少羽则一边打一边告诉天明:“现在回去是下下策,不行啊。”天明才懒得管这些,眼见一个秦兵来了,把他推到悬崖下,这才说:“我不知道什么下下策,我只知道,我不可以丢下他们!”少羽也没办法,中央大厅的人也不可不管,最后才对天明说:“天明,你回去吧,这里交给我。”
  天明返回中央大厅,正好看到战斗结束,高渐离和白凤打了个平手,白凤也重伤,高渐离也伤得不轻,眼见高渐离要倒下来,天明上去一把扶住了他,有些吃力的说:“我···我就不该···回来···扶你···”子房他们也早已到达机关城,看着眼前的一切。待高渐离站稳了些,他那寒冷的语气对天明说:“真是个笨小孩,你应该逃跑的。”
  天明的一番话,让在中央大厅的所有人哑口无言:“我是笨,但我不是什么都不知道,为我这样一个笨小孩,你们这样拼了命去战斗,让我跑,当我不知道吗?”说着说着,天明取出他经过努力得到的墨攻,展开剑势,对着流沙组织的首领卫庄,虽然是孩子的声音却也不可让人无视:“现在,我的对手,是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六芒星

  巨子已经在中央大厅观察了很久,见隐蝠舔了舔他那爪子,天明转过头去吐了吐舌头,后回过头才对隐蝠说:“谁,谁怕你啊!”巨子还是怕天明受到些伤害,让天明退下,却得到赤练的讥讽:“墨家的人,都是胆小鬼吗?”
  众人都听不下去了,巨子涵养再好,也忍不住出言训斥:“你住口!”一番舌战,巨子倒也无碍,把隐蝠打了个半死,天明接受了卫庄的挑衅,并也接下了横贯四方。让流沙组织众人都想不到的是,现任巨子也是上任巨子,同时,也是燕国太子丹。
  众人纷纷摇头:燕王喜,竟然要栋梁之材的儿子的人头,有他这样的父亲,是燕国的耻辱!小圣贤庄里,颜路已数月不知道子房的消息,也不知道机关城的消息,也只能用没消息就是好消息来安慰自己。
  却说机关城,巨子那一日中了六魂恐咒后,这一收拾了隐蝠,又和卫庄打了一场,待流沙组织一走,自己也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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