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妖怪楞了楞,忽然笑了,一字一句,“你!他!妈!的!叫!谁!呢!”
“把它……”
给我拿下。
这句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那只大妖怪早跑得没影了。
然后,这事没完。
过了晚上,院子里静得跟什么似的。
一早,的场发现他又有几个式神失踪了。都他妈被他玩死了。
隔着老远,他就看到他的式神挂在了树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山脚下。
连木屐什么时候掉了都不知道。
“后悔了?”
明显挖苦他。
他坐在树上笑了笑,“悔。后悔死了。后悔得真想把肠子挖出来看看是不是青了。”
的场知道那不是他的真心话。
掉下的木屐悄悄地穿在了他脚上。
连谢谢也没有。
心真是被狗吃了。
式神这东西。对于名取,或是的场,就是一个工具。一个对抗异界的有效武器。
的场家的式神总是无故失踪。
七濑已经猜到大概。她和的场提过。只是的场的态度很怪异,只丢下一句,“让他玩。”
的场叫她不要再过问了。
很少有人见过他虐杀的模样。见了只会让人害怕。
血红的眼睛盯着猎物。那种眼神,像是死神从地狱里爬出来一样惊悚。
他从来不手下留情。
的场脑子里,却总会浮现出他的另一幅画面。
眯着眼睛懒洋洋的坐在院里。
有时一句话不说。有时,会和你搭讪几句。比如,“你妈死了没?”
他会非常认真地和对你说,“我他妈早该毙了他。”
像是玩笑。但是总会流露出那般认真的伤感。
这是的场鲜有看见的神情。
他爱和的场闹。特别是玩他的式神。每次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他们玩死。
“恨我吗?”
亚行米斯总是笑得很淡。眯着眼睛,“我恨你还不如干你来劲呢。给干不?”
解开封印不是闹着玩的。
亚特米斯说他的心被狗吃了。懒得知道代价是什么。
的场也不屑让他知道。反正他是没心肝的。
疲倦跟着夜一起回来的。的场今天算是忙得够呛。一连弄死了几只。还带回了几只。他笑了笑,眯着眼睛走到庭院的尽头的屋里。推开门,果然,懒洋洋地躺着呢。
速度真够快的。
澡洗好了。衣服也换好了。
“亚特米斯。”
的场刚想坐下来,冷不丁被人踢了一脚,“你他妈的澡没洗还有脸爬上床?”
世事难料。真的难料。
待到男人洗好后,拖着月白色的和服坐在了庭院时。妖精笑着,已经泡好了茶。
这一夜,香的岂止是那杯茶。
稻田又被风吹香了。
村子里都在开始准备丰收祭了。
西村他们约了夏目和田沼晚上一起出来。路上,正好遇见了多轨和笹田。多轨偷袭得手,惊喊,才一个夏天,都肥成球了。
滋和塔子两人前后身体都有点毛病,都住了院。现在,两人都精神着。
晚饭,藤家原自然又是一桌好菜。
夏目好歹也长点个了。只是还那么瘦。估计是胖不了的。
被取笑的时候,正好田沼听到了。他也跟着起哄,“夏目跟个女孩子似的弱不禁风。”
“田沼,怎么连你也……”
小脸一红更说不清了。
晚上真的很热闹。虽然是在乡下。
大家忙活了一年也算没白忙。丰收,就是那一片稻田。
夏目又掉队了。因为他差点被混进人群的妖怪拐走。晚上出来的人还挺多,田沼只能拉着他去找大家。
一只敲鼓的队伍来了。
鼓上一群跳舞的人。
他们脸上都带着面具。跳的,也是丰收舞。
“你们跑哪儿去了啊?”
队伍好不容易都人齐了。
西村说村子那头都是小吃摊,建议他们从头吃到尾。两个女孩子倒想去看花灯。
大家提议,一边吃一边看花灯。
田沼走到边上正好撞到了对面走来的人。他也带着面具。
“对不起。”
那个人没理田沼。
“田沼,你怎么了?”
田沼回过头呆呆地寻找那个带面具的人。人早没影了。
刚刚被撞的时候,田沼的手被那个人碰着了。
那只手的感觉,田沼说不上。
他觉得自己心跳得好快。
“快看。要跳祭祀舞了。”
笹田喊了句。
大家咬着吃的往同一个方向看过去。
大鼓上有五个人穿着明艳的和服带着面具大跳祭祀舞。
夏目发现,鼓上还有一个没穿面具的人。
那是个很漂亮的妖怪。
他在笑。血红的眼睛笑得分外明媚。
火红火红的光染透了山。
的场坐在庭院里,表情很随意。在他坐着的地方,已经泡好了茶。
臭味相投的一对。
作者有话要说: 这便是结局和番外所有了。
结局嘛,就当秋荷与的场吧。
这故事打从开始便是偏黑的。取材真实的故事。
我本人其实偏好丑恶的人性、眦睚必报类的。
之后,可能会写几篇此类型的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