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在养成与副本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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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在养成与副本之间- 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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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有人说初敕象征着王将要把国家领向何方──
  「我想到了,你们觉得这条如何?『和平、奋斗、救芳国!』我觉得非常的有象征意义。」
  十希静静的看着他。
  「没关系我们再换一条『亲爱精诚』你觉得如何?」
  「那……『驱除妖魔、恢复芳国』?」
  「这也不好啊?『能力越大,责任越重What do you prepare to do?』」
  「别别别,我现在就说中文!我想到了!这次一定好!『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对──不──起!十希我错了,狗蛋走开,不可以咬那里啊──!」
  月溪和冢宰小庸面面相觑,自发的招集了第一次见到麒麟单方面对大王施暴而待然的官员们到隔壁的小房间去继续进行初敕的讨论。
  从另一个角度来说,相当……活泼的王也能给因为先王的恶法而失去生机的芳国注入活力的,嗯,一定是这样的。
  小庸偷偷窥视着月溪已经双眼发直笑容僵硬的表情,悄悄的抹了把冷汗。
  啊,这一切一定是天帝的考验,一定是的。
  作者有话要说:  呼呼,我明天后天都有排满满的补习QAQ
  更新我会努力的,这几天的JJ抽到不得了
  如果留言回慢了请见谅喔啾咪!!
  


☆、距离产生美,这是真理

  初敕这件事最终还是没有定下来。
  毕竟比起初敕,芳国还有更多重要的政务需要处理。
  莳人坐在高高的玉座上俯瞰底下的群臣,他们跪俯在王的面前,只有在上奏的时候才会短暂的直起身子,快速的把要向王报告的事情叙述一次,期间目光仍是直直的盯的膝前的地面。
  因为没有得到允许和王直视,是一件无礼的行为。
  「主上,筑州近来多发妖魔攻击,许多的家畜都被妖魔掠走,如果这种情况持续下去的话,百姓会连最基本的收入来源都失去了啊。」
  「主上,尹州已经进入伐木的季节,但是……人力实在……」
  「主上,关于秋日的祭祀……」
  「主上……」
  「主上……」
  一开始还可以耐着性子听他们细说哪一州的牛又被妖魔抓走了,哪一州的牧草一直长不好,哪一州到了伐木季节人力却严重不足。
  好吧,听起来固然很琐碎,但是这点点滴滴的小事却是芳国立国的基础。是本国最主要的产业。
  位于极北,农作只有夏季的时候可以收获一季,其他时候就要靠着畜牧来维持生计。家畜产的乳、肉,家禽的卵可以填饱肚子;畜养的动物身上浓密的毛皮可以制成衣服抵御寒冬;极寒到连畜牧业都难以维持的州,有大片优质的森林可以开采,芳国出产质量优良的木材是其他国家高级工艺品最爱的材料。
  天帝不会让任何一个国家失去生路。
  听说在另一边的戴极国,甚至有可以长出玉的泉水,戴国就靠出产这些高级的玉石来充实国库。
  因为前任峯王──谥号「烈王」的仲鞑施以严刑峻法的关系,芳国的官吏本身素质并不差,至少在这些苛刻的法律要求下还可以生存至今,人品有一定保证不说,至少也是头脑足灵巧,可以在细密的法律中找到漏洞活下来。
  只是这样一条一条听下去,莳人心里的烦躁越发的难以抑制。
  「停!等等,都先别说了。」
  莳人伸出手左右摇摆着,一众的官员们停下了话头,重新低下头去战战兢兢地等着他们的王即将下达的指令。
  「那个,姑且先让我问一下,在我没有出现在这之前,这些问题都没出现过?我是说,妖魔袭击家畜或者是人力不足的问题。」
  官员中第一排,六官之长中负责掌管土地、户籍的大司徒抬起头来,恭敬地行了礼后缓缓开口:
  「主上,人力的问题……在先王的治理下,我国有近六十万的百姓被处死,加之先王驾崩后逃向外国的人数,我国目前的人口,只有先王朝全盛时期的五分之一。这其中还包含了幼小的孩童以及老人。」
  跪在地官长后方的副手,小司徒跟着自己的长官,向王座上的莳人行礼后,带着有些发抖的嗓音报告:
  「主、主上,妖魔的问题,之、之前都是由、由州侯指派州师前去剿、剿灭妖魔。」
  莳人皱了皱眉,看着下方的官员们,眼里是浓浓的疑惑。
  「那,你们期待我做出什么响应?」
  最先回话的大司徒和小司徒面面相觑,不明白大王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其他诸官显然也怀抱着同样的疑问,你看我我看你,没人敢正面回答莳人的提问。
  「国家需要王坐镇,以减少天灾,所以我坐在这张椅子上。」
  (尽管我个人并不是这么希望的)莳人小声的在最后补上一句,得到十希威胁的一瞪眼。
  「这是非我不可的任务,所以我去执行他,毫无疑义。」
  莳人把身体斜靠在玉座的扶手上,一手托着脸颊,思考着该怎么样把自己的意思表达清楚。
  「但是你们刚才提到的问题,妖魔来袭了,那么除了打退牠还有别的选择吗?而且你们之前不是也照着这种模式在操作吗?难道因为我坐在这张椅子上,州师反而一夕之间失去行为能力,连拿起武器保卫百姓都做不到了?还是说你们希望我自己上?这也不是不可以啦。」
  「不、不是的,下、下官绝无此意!」
  小司徒闻言又一次深深地把头埋下去,其他的官员们见状也齐刷刷的把脑袋贴上光亮的地面。
  莳人顿时产生了一种自己在仗势欺人的感觉。
  「拜托别这样,哥又不会吃人。」
  好不容易把诸官们安抚过来,莳人这才能继续把他未完的话题继续。
  「再说人口太少,呃,这个……你们难道还期待我自己把人生出来不成?」
  说着,脑子里有一道灵光闪过,让他忍不住一击掌。
  「还是说让我去种十万白绝,这样只要收获六次……啊噗!」
  话还没说完,莳人的后脑感受到一阵强力的冲击,十希维持着巴掌抽打的姿势,目标正是莳人的脑袋。
  「不好意思,请忘记刚才你们所看到的,我们重新讨论有关人口的问题。」
  抬起头来,两行鲜红的液体流下,是方才撞在玉座扶手上的结果。莳人淡定的用手背抹了两下,发现鼻血并没有停止的趋势,有些苦恼的撇撇嘴,干脆顶着小半张脸的血红继续开始鼓励官员们多多提出自己的看法。
  「所以说,别只是光问『该怎么办』更重要的是你们有什么想法。」
  感觉到鼻血又汩汩的流了下来,莳人只能又一次抬手把它抹掉。
  「我就直说吧,我不懂农耕、不懂水利。我也没有养过家畜,带领过最大的队伍没超过10个人。祭典什么的,我只看过没主持过也没参与过,所以刚才你们问的那些问题,我只有一个答案──不知道。」
  底下的官员们不可置信地看着莳人,后排甚至有人用袖子掩着嘴开始窃窃私语。
  大概是在讶异怎么会有像自己这样厚脸皮的王吧,莳人这么猜测着。
  还是冢宰小庸轻咳了两声,这才让诸官们意识到自己还在朝堂上,而他们的王正带着兴味盎然的表情看着他们。
  看着收了声音连动都不敢动的官员们,莳人并没有对刚才的情况露出半点生气或是被侮辱的模样,反而是欢快的一拍掌,并且把双手对他们大大的展开。
  「看,你们还是有想法的嘛。」
  「你,刚才不就说了『祭典这种事情不就应该照着往例,斟酌国库的余裕和最近百姓们关切的时事来调整就好了』我觉得说的挺好的,为什么不提出来呢?」
  莳人随手指了跪在前方偏右的一个中年男子,忍者良好的听力让他清楚地听见他方才和前方的人所说的每一个字。
  「请恕罪!」
  被莳人点名的中年男子瞬间刷白了一张脸,快速的低下头去,甚至在地板上撞出「空」的一声。
  「停停停,恕什么罪啊?你的想法很好不是吗。」
  「不敢,下官任职的典祀本就隶属于春官,执掌祭祀乃是下官份内的工作,并不值得主上称赞。」
  典祀还是把头深埋在地上,诚惶诚恐的回答着。
  莳人看着这些人一有风吹草动就认罪的样子,猛烈的有种想要跪下来求他们别再跪了的冲动。
  所以说反派大BOSS想要当世界之王到底有什么好?
  看下面一堆人跪满地然后满是闪光的地中海很有趣吗?
  又想起等自己一回到忍界,又要接过「怀抱巨大阴谋的面具男」这个坑死人的脚色,莳人就觉得未来黯淡无光。是不是应该考虑组个「反派同业公会」来确保他们身为主角小强练等升级必备沙包的权利呢……
  「嘛,我换个说法好了,你,就是你,那个典祀。」
  「下官在。」
  「我问你,今有人闯入某甲家,杀甲之子、女各一人,明日又去邻里杀甲早已分家的兄长一人,请问此人该如何论罪?啊,不需要以烈王执政后期的法律,就以芳国早期最一般的刑典来回答就可以了。」
  典祀抬起头,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眼珠子向上翻着──那是人在回想时的下意识动作。
  「这……这……杀死良民三人,应……应斩?」
  莳人喔了一声,没有理会还在喃喃背诵着法典的典祀,转身朝着秋官的人群里随意指了一人来回答。
  被指名的是一位女官,她向莳人行礼之后,以清脆的声音答道:
  「此人杀一家良民三人,依律应斩,其妻女亦应处以流放之刑。」
  她看了眼尚处于呆愣中的典祀,眉眼间略有些得意的详细说明起来:
  「杀无罪的良民,的确应该处斩,但是此人不单是杀了良民,更是连续杀了同一家三人,按我国的律法,即使已经分家的兄弟,仍属亲族的范畴,自然应该比单纯的杀人处以更严峻的刑罚。」
  「嗯,说的很好。」
  抢在典祀又要低头为错误的答案道歉之前,莳人笑着把话头抢过来。
  「不过事实上我自己也不知道正确答案啦,嘿嘿。」
  小庸看着眼前笑玻Р'的新任峯王,觉得自己似乎抓住了一些什么,大着胆子问道:
  「主上的意思,莫非是……没有全知全能之人?」
  「漂亮,就是这意思。」莳人对小庸竖起拇指。
  「典祀官不了解刑罚的规定,秋官也不清楚各种典礼和祭祀的细节,土地和户籍的问题没有人比地官更明白──」
  说着,莳人从玉座上站起来,激动地挥舞着拳头。
  「芳国不是『我的』国家,而是『我们的』国家!没有全能的君王,也没有全能的官员,这个国家需要的是所有人的群策群力,而不是寄望着某一个人能给所有问题一个正确的解答!」
  原本已经开始停止的鼻血因为激昂的情绪又有开始奔腾的迹象。
  「好的各位,你们需要的是给自己一点信心!摆脱过去的阴影!」
  莳人跳上玉座,双手掌心向上平举,示意所有人起身。
  「来吧,各位!跟着我一起喊──!」
  随着衣襬的摩擦声,官员们一个个起身看着热血万分的莳人,不知道这是要做什么。
  「爱家园,爱芳国!」
  「爱……爱家园,爱芳国……」
  官员们犹豫了片刻,参差不齐的喊话声才从各个角落浮出。
  「一点精神都没有,重来!爱家园,爱芳国!」
  莳人随着喊话的节奏一边做出对着天空击出右拳的动作。
  「爱家园,爱芳国!」
  「我们今天可以比昨天做的更好!我们的明天又会比今天更好!」
  「没有无法跨越的障碍,没有不能超越的极限!」
  「诸君,你们想不想让国家变的更好!」
  喊到声音都有些嘶哑,莳人胸膛剧烈的起伏着。
  随着一句一句的高声吶喊,那群文质彬彬的臣子们一个个都像是嗑了药似的,高举着双手,扯着嗓子大声的回应着:
  「想!」
  「诸君,你们愿不愿意从今天,从现在开始和你左右的同伴们一起携手向前,打垮我们将面对的困境!」
  「愿意!」
  禁军的左右将军已经眼角含泪,熊抱在一起大力的槌打着对方的肩膀。
  「回答我,你们能不能做到!你们是不是为了让国家更美好才成为官员站在这里的!」
  「是!」
  「能,我们一定能做到!」
  芳国的官员们在烈王统治下被压抑的太久,繁杂而沉重的律法箝制了他们的思想和冲劲。
  尽管斩下了王的首级,但是整个芳国还是没有从仲鞑的阴影下走出来。被人民视为英雄的月溪更是饱受着对先王愧疚的煎熬,尽管为了百姓承接了伪朝领导者的担子,但是这份愧疚之心阻挡了他前进的脚步。
  退下伪朝的任务,只是一介州侯的月溪没有资格站在大殿的最前排。
  他在人群中看着那些或是激动的握着隔壁人的手,或是振臂高呼的人们,他觉得好像身体里有某种东西顺着空气一点一点的渗透进他的皮肤里面,然后融进血肉中。
  身为仙人有无止尽的寿命,他们活得太久,久到忘记了当初成为官员的那份抱负,忘记了投身军旅的热血。
  但是今天他看着那位年轻的王,毫无形象的在玉座上又叫又跳,他觉得有种重新被唤醒的感觉。
  「芳的兄弟姊妹们!为了芳的未来,明天我要看到吸引人口回流的方案,还有防御边境各州的策略,这次的祭祀重点就以芳国重新出发为主题,春官好好设计,大家动起来!动起来!」
  莳人「啪啪!」的拍着手,诸官「呼啦」一下扯着自己的同事往外跑,一边走还叽哩咕噜的商量着要怎么样安排各种方案让大王选择。
  ***
  莳人目送着官员们离去的背影,终于长吁了一口气,瘫坐在玉座上。
  「哈……累死我了。不过这招真的有效。」
  「嘛,我说过接下来就交给我了不是吗,顺带一提,你的官员支持度已经上升到了20点了,离合格还差30点,不能松懈啊。」
  懒洋洋的挥挥手,莳人有些不大乐意的噘起嘴。
  「知道啦,幸好这次的任务是发给你,要我一个人去面对那些大臣我绝──对──会崩溃的。嘿嘿,这下我就不用自己处里那些令人头痛的东西了。」
  十希翻了个白眼,完全没有半点身为台甫庄重的气质。
  「你至少装也要装出一点大王的样子好吗,到时候人家还是要把最终决定权交在你手上的。」
  「没关系没关系啦,他们都是有能力的人,才可能经历两朝动乱还把芳国维持的这么安稳,与其让毫无经验的人指手画脚,不如让专家放手去做。」
  笑着拍拍十希的手臂,莳人如此说:
  「而且不管怎么样我还有十希帮忙不是吗?」
  「哈……真拿你没办法。」
  「嘿嘿~」
  月溪站在大殿外,深深地看着那个黑发少年,遥远的距离让他只能看见少年王对台甫露齿而笑,两个人似乎说了什么愉快的话题,脸上还带着没擦干净的鼻血印子,看上去有些傻气。
  台甫则是一手搔着头,看上去有些无奈的模样。
  「感谢天帝给了芳国一个好王。」
  他颤抖着向玉座的方向弯下腰,随即加入了涌出大殿的人群。
  ──感谢历代国王为了保持威严而将朝会的大殿建设的无比宽广。
  作者有话要说:  四川似乎又发生了7级地震;为四川的灾民们祈福
  唉;听到这种天灾真的是很难过
  更讨厌的是居然还看到有人说什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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