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道:“林小姐,与其和不喜欢自己的人在一起,不如释然放手,这是给自己一个解脱,也是给别人的一种成全。”
“我为什么要放手?看到银戎哥哥对别的女人那么好,我就会嫉妒,看到他对把专注的目光放在别人的身上,我会气恼,甚至会想杀了那个人。为什么,为什么银戎哥哥见了我就躲,他,他就真的看不到我的真心吗?”林小姐变得激动起来,大声地说。
这简直是废话。充满了嫉妒,不甘的她原来也是明白银戎为什么会躲着她,看来还没有痴迷到绝对的程度。我在心里嘲讽地笑了笑,看到赤麟面色不变,但也好不到哪里去。在别人府中哭诉,成何体统呢?若是被传出去,对声誉造成不利的影响。
“林小姐,不如这样吧,你先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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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等银戎回来,我会让他到你府中拜访,把想说的话说清楚,如何?”我没办法,只好下逐客令。谁知林小姐非但不接受,反倒气得一翻桌子,虽然被赤麟即时制止,但这上好茶具还是难逃厄运,就这么摔在地上,清脆的声响,终于让林小姐清醒过来,惨白着一张脸,使得她被脂粉特意涂白的脸更加难看。我和赤麟对视一眼,心中已经明白。我皱了皱眉,正想让人把林小姐带走,就听到一阵豪爽的大笑,原来是白帝和星痕喝酒回来了。他们两人的脸都变得酡红,手中还拿着一壶酒,勾肩搭背地左右晃动,见这姿态,倒还真有一种江湖浪子的落魄之感。
白帝见到林小姐,又看了看凉亭内的狼藉,当即明白是怎么回事。而星痕则让小厮把这里的残局收拾好,然后问道:“大哥,二哥,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无,送林小姐离开。”我摇摇头,声音已经变冷,林小姐知道自己闯了祸,只好甩袖而去,去时还不甘地看了我们一眼,眼带哀怨。
竹林终于安静下来,恢复了以往的静谧悠闲。我让星痕白帝坐下,自己和赤麟也相继坐下,继续煮茶谈天。我看到星痕来时就显得不怎么开心,心知他虽然平时沉默,但和我们兄弟感情深厚,有什么心事也会跟我们说,所以我笑着问道:“星痕,今日和白帝外出喝酒,发生了什么事吗
星痕闻言抬头看我一眼,张了张口,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摇摇头,声音听不出任何起伏,“无,只是去喝酒罢了。”
“什么啊,四魌界最近真是不平静,就连上天界,也越来越乱了。”白帝继续喝着酒,大声道,“近日竟来了很多慈光之塔、火宅佛狱、杀戮碎岛的人,真不知为了什么事!”连其他三界的人都来了吗?我皱起眉,然后又听星痕说,“他们好像是要去找什么人,不过都只不过是四魌界的一些江湖中人,不过……”他顿了顿,然后又道,“楔子倒是来了。”
“楔子吗……”我喃喃道,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楔子是慈光之塔的人,平时游历四魌界,会来上天界倒也正常。相传楔子修为极高,武功法术深不可测,他好像还准备根据他的游历写成一本书,总之,楔子在四魌界,算是一个大人物。
楔子都来了,难保上天界高层不会派人招待……我抬头,看到赤麟一直看着我,眼中也隐隐带着担忧。我给他一个安抚的笑,然后就继续和兄弟们闲谈。银戎在林小姐离开后终于现身了,现在倒也恢复了他以往的作风,只是要去拜访林小姐之事,他一直未提。
聊了一会儿,就有紧急军情来报:楔子来访上天界,需派兵取得在万年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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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深处的羊脂冰玉——冰皣。
“大哥,这件事,不该由我们去办。”赤麟冷冷开口,眼中已有不满。我知道上天界高层对于刀龙一脉手握整个上天界兵权十分不满,只是手有实权,既有好处,也有坏处。如果有人不满如此大的权利被刀龙一脉握在手上,难保不会有意见,可是刀龙一脉若无兵权,那么他们善战勇猛的特性,就难以发挥,就无法被上天界所用。如果脱手交付,那又会引发另一场的暗战。如今上天界很不平稳,政治的明争暗斗十分激烈,也十分频繁,如果在兄弟中没有人前去上天界政坛,那么对我们而言也有些不利……
“借楔子之名,去万年极地,难保不是想让我们的兵力在这个任务中丧失些许,看来高层的打击,已经很明显了。”银戎冷静地分析,然后看向我,见我一脸沉思,又道,“大哥,你认为如何?”
“既然他们想让我们浪费众多兵卒,那我们偏不顺他们的意,我们亲自出发,亲手取得冰皣。”我认为,既然他们对我们已经不满,那也不能就此在砧板上毫无动静,既然把矛头指向刀龙一脉,那刀龙一脉多年为上天界取得的荣耀,是不能就这样轻易摧毁的。
“可是不会有危险吗?”星痕紧蹙眉,问出了关键的问题。
“如果有危险,那我们也不能让士兵们去拼命。他们是我们以后的一大战力,如果好好训练,以后必将为我们所用。”银戎道。我又把目光转向赤麟,赤麟愣了一愣,然后笑道:“我赞同大哥的想法。万年极地虽然常年冰寒非常,但如果我们就这样让那些士兵们去,死伤必定严重。有些事,还是亲力亲为比较好。”
“那就这么定了。我、银戎和赤麟前去取得冰皣,星痕白帝,你们就守在军营,若无事,不可轻举妄动。”我下了命令,马上引来白帝的不满,“大哥,为什么我们不可以去?”
“你们去了,谁来镇守军营?现在单靠连云已经是不行的了,正好让你们锻炼一下。”银戎反驳道,白帝知道现在情况紧急,也只好不说什么了。星痕站起身,深深地看着我和银戎、赤麟,低声道:“你们要保重,一定要平安回来。”
我微微一笑,“当然。”见赤麟和银戎都点头,我也站起身,道,“既然这样,那就出发吧,王命不可违。”
“什么?”母亲坐在大厅内,不敢置信地站起身,惊愕地睁大眼,“上天界命令皇胤率兵去取得万年冰皣?”站在一旁的云卿没有什么表情,摇着折扇,似若有所思。星痕点点头,道:“是,现在他们已经出发了。不过没有带一兵一卒,只是和二哥三哥前去。”
“万年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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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一个随便可以去的地方。”母亲坐下来,沉吟一会儿,然后又转向云卿,换上笑,问道,“军师认为如何?”
云卿看了母亲一眼,拱了拱手,恭敬地说:“夫人,在下认为天尊这么做自然是对,如果有能力取得,自然是最好。况且,上天界高层发令这么做,只是想削剥现在的兵权罢了。最好是不要带任何人,不然就中了他们的圈套了。”
“可是皇胤他们的危险……”母亲还是忧心忡忡。云卿看了她一眼,只是微笑不语,站在一旁,身姿挺拔俊秀,面如冠玉,只是心,是否如面容一样?
“你们现在快去守住军营,现在他们还暂时不敢对我们怎么样。”母亲还是如此冷静,星痕白帝领命,马上赶往军营。母亲疲惫地扶额叹气,喃喃道:“看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夫人,请不用担心,相信他们吧。”云卿还是笑着,站在母亲身侧,目光却转向外面,天气不知何时变天,顿时乌云密布。
看来,四魌界的平衡,正慢慢倾斜了……云卿笑得耐人寻味,摇着折扇,低吟道:“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下一秒,天欲崩坠,大雨倾盆而落,整个上天界都被一片灰蒙笼罩。
的确,四魌界,不再太平。
快步来到万年极地,还未到达,已我们就被那冰冻的寒气侵蚀,我们赶紧用功体护体,才能抵御那蚀骨的寒意。
“大哥,二哥,我们必须速战速决,毕竟我们的功体在这里不能支撑多久。”银戎冷静地判断,我和赤麟点点头,来到了封印冰皣的地方。只见一个封印法阵在我们面前展开,我试探性地挥去一刀,才知道原来这个法阵可以吞噬入侵者的刀气剑气,然后再以数倍力量反噬。幸好只是轻轻的一挥,我可以轻松地躲过,只是这个法阵太过难缠,我们都无奈地摇摇头。
“要如何破解这个法阵呢?看来他们真是给我们出了一个大难题啊……”我喃喃自语,又听赤麟道,“如果使用蛮力,怕是不行。我们不如先合力让这个法阵露出一点破绽,让银戎用最快的速度前去取得冰皣。”
“是啊大哥,我的速度在众兄弟中是最快的,我去拿吧。”银戎也建议道,我看着他们,现在只能这样做了。我点点头,然后叮嘱道:“你取得冰皣后要马上离开,不要被困阵中。”
“大哥,我只怕你和二哥被困,我是不会有事的。”银戎苦笑道。现在我们虽有军权,但对于朝廷方面却一无所知,看来需要让一个人深入朝政,才能真正做到自保。我这么想着,拍拍银戎的肩膀,给了他一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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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麟也面色凝重地看着他,点点头,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
“赤麟。”我轻声唤道,赤麟看了我一眼,举手挥刀,只见一条红龙吐火而出,自刀尖飞出,盘旋于天,火光照亮了半个天际。我也挥出数刀,金光漫天,功体却因为受阻而口吐朱红。“大哥!”赤麟大吼一声,他因为这句大吼而差点维持不了,我摇摇头,然后猛力一挥,砸中法阵。赤麟也挥出一刀,有了两道刀气相冲,法阵很快就开出一道口子,银戎凝神戒备,以最快的速度冲入法阵,然后不过几秒,他又自阵中飞奔而出,手中所拿的,正是冰皣。
“唔……”我见大势已去,就再也忍不住单膝跪下,痛苦地呕了一口鲜血。这血在雪地上显得触目惊心。赤麟看到我这样,焦急马上在脸上浮现,他扶住我,让我靠在他的身上,然后又大声唤道:“大哥,你没事吧?快说话呀,你现在不能倒下!”
“赤麟,银戎……”我极力支撑着全身的重量,看到安全地躺在银戎手心的冰皣,欣慰地笑了,“你们做得很好……”话未说完,法阵竟然把我和赤麟方才所发之招全数弹回,赤麟银戎避之不及,双双中招,也忍不住跪下,鲜血很快就染红了雪地,我看着他们,自己也中了一招,视线渐渐模糊,我却以意志撑了下来。看着他们快要稳不住身子,我用尽力气大喊:“你们快走,不然的话法阵会因为冰皣的遗失而发生崩溃,快走啊——”
“大哥……”银戎和赤麟都愣怔地看着我,然后他们一咬牙,化身龙型,带着我离开。我被他们拖到上空,看到两条一红一绿的双龙载着我,咬咬牙,暂时稳住了伤势,大喝:“你们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化为龙型!”
可是没有用,他们还是载着我,我可以明显地看到鲜血从他们的伤口流出,心里充满了恨。如果不是他们,我们何必被牵扯进不属于我们的暗战中?这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我看着他们,有些气急败坏的,不顾他们还载着我,自行化为龙型,离开他们。这时,三条龙神一起在空中遨游,以极快的速度向着某个方向赶去,只是那不断滴落的血,让见者明白,他们现在,情况并不好。
好不容易回到了府中,只见母亲正坐在大厅内,云卿在一旁站着,母亲面露忧色,云卿一脸云淡风轻。
见了我们如此狼狈的模样,母亲忍不住睁大眼睛,然后马上大喊:“快宣大夫!你们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赶来的管家也愣住了,但毕竟训练有素,反应过来以后很快地去找大夫了。云卿一边为我们止血,一边道:“三位可取得冰皣了?”
我看着他淡淡的表情,抿了抿唇,从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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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手中拿出冰皣,递给他。他微笑着接过,然后把它交给了母亲。母亲看着这块被银戎鲜血染成红色的冰皣,咬了咬牙,手紧紧地握住了冰皣,好像想把它仍在地上。但她还是忍住了,用手帕擦去冰皣上的血迹,柔声道:“你们在大厅里坐一会儿,大夫很快就来了。”
说话间,大夫拿着急救箱急忙赶来,他一见是我,更加不敢怠慢,正想替我把脉,我却制止了他的动作,声音虚弱但十分坚定地说:“我还没事,你先给赤麟和银戎治疗。”
“大哥,我也只是轻伤,让银戎先吧。”赤麟也开口了,我看着他脸色苍白,心知他的伤势比起我来是好很多,但比银戎还要严重。银戎想说什么,最后什么都没有说,乖乖地让大夫替他疗伤。母亲转身看了云卿一眼,“你也懂得医术吧?先替皇胤疗伤吧。”
“是,夫人。”他也看着母亲,然后走上前,面色严肃地替我检查伤口、止血疗伤。他看着我手,突然戏谑道:“天尊今日还真是拼命,这伤口可不轻,在那万年极地,看来真是不能硬撑。”我笑了笑,感到手上一阵冰凉,心也渐渐地平复,看到赤麟和银戎都下去休息了,才道:“哪里,楔子来到上天界,实乃荣幸,我受这点伤,不算什么。”如今我们也尚处在危险时刻,还是听话点比较好。
“哈哈。”云卿只是淡笑,很快地包扎好伤口,起身拂了拂袖,道,“好了。天尊也累了,前去休息吧。”
回到房里,我才真正地放松下来,神经因为紧绷而感受不到多大的痛楚,可是一到放松之时,我才感到身体一阵剧痛。这次前去极地已经伤及肺腑,需要好好修养。也不知星痕和白帝如何了,将士们会听他们的吗……
正沉思间,门却被打开,我定睛一看,原来是母亲。她来到我床边,此刻我已经躺在床上,想起身,却被她按住,只好重新躺回去。母亲道:“皇胤,伤得很严重吧?如果不是楔子来到上天界,你们兄弟三人何必遭这样的孽……”
“娘,”我淡淡地说,“现在我们的处境也不好,我掌握着上天界全部的兵权,意味着统治者除了守在皇城的禁卫军是皇家亲兵以外,几乎全部被我们刀龙一族收入囊中。”
“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若无兵权,权利再大也没用。这些人真的是脑子被烧坏了。”母亲叹了口气,然后眼神又变得深沉难测,看着我,缓缓道,“云卿,他真是你选择的军师?”
心中知道自己迟早要面对这个问题,不如坦然面对,更显得洒脱。我点点头,然后歉然道:“是,我并不知道他的城府如此之深。”
“罢了,错不在你,好的统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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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会有惜才之心,你这么做,也是为了让整个军队更加的完整、正统罢了。你父亲生前没有军师,才导致如此大祸,你要吸取教训,有一个军师,自然是好的。”
“可是,云卿他的野心……”我欲言,母亲却挥手让我不要说话,她微微苦笑,然后道,“我当然知道,目前只能让他处理军师应做的事情,千万不能让他越权。不然的话,我想整个上天界都会因为他而灾难降临。”
“母亲好似很了解他?”我问道。心里也有些好奇。
“他算是我的姐夫,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