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战环三作者:迷榖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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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战环三作者:迷榖木-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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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八章

    春节才过;贾环便收起整齐去了国子监,京中的国子监始建元大德十年,只是前朝已费,后因着世祖因着前朝旧制便修葺了国子监;元年起便置了祭酒;司业,监丞,博士,助教,学正;学录,典簿等,设有国子学,太学,广文馆,四门馆,律学,书学,算学等,每年学成的学生皆可参与司业,祭酒莅考登第者上于礼部。

    可以说凡是进了国子监的,便没有什么是常人了,也正式因为如此贾府之人才不敢再人人踩上贾环一脚。国子监中太学有学生其实人,广文馆六十人,四门馆东都学生五十人,律学者最少,前后不过十人,书学二十人,算学则是所有学生都应学之人。

    这是新皇登基五年,洪桥两旁那是姹紫嫣红,旁的不说满大街的热闹景象惹的新来的书童频频往外头看去,贾环身边从来都是调教完了的,只是这一位刚上任的,似乎依然有些童趣,因着春耕等人的名字,新来的书童自然叫五小谷,国子监位于雍和宫旁。

    因着是学生入学的日子,一早门口便热热闹闹的,到了地方便有掌印的在门口,五谷见着立马寻出了贾环的笔帖子递了上去,对方拿过看了一眼在上头敲了一个印子便放行了,等着到了地头五小□:“平日在学中念书的不多,大多都是挂名,又有几个喜好交际的经常来学中。”

    贾环听完点点头,顺着中间的大路便进去了,进门不久便是集贤门,跨进了门,门内左右皆有设亭,东侧的持敬门于孔庙相连,再往里便是太学门,门内便是琉璃牌坊横额上有着圣上的御题。来往人真的不多,看着便是四五十个人,直接往中间大堂走去,贾环自然也跟着去了,进门便发现里头是一张张的桌椅,跟着如今大多的私塾不同,此处的作为要矮上许多,也没有凳子,只有一个草席一个软垫,他靠着角落寻了一个,便学着旁人跪坐了下来。

    不一会便有一个身穿从三品官服,应当是学中祭酒的人到了上座,敲了敲一旁的小钟,等着大家安静了,便开始讲学。似乎所有的先生都喜欢先讲大学,这位也是如此。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明,在止于至善。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恩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物有本末,事有始终,知所先后,则近道矣。”顶上的祭酒摇头晃脑的背了一遍便吩咐底下的人自个背上一百二十遍,吩咐完便走了,他一走旁的学生都稀稀拉拉的,有的将跪着的改成了坐姿,有的吩咐底下的人把点心拿出来,偶尔几个前后左右互相问好,又约了等着下了学便一道去酒楼。

    因着贾环年纪较小,旁人也都没有理会他,他抱着书照着祭酒的吩咐背了一百二十遍,又吩咐五小谷磨墨,自己提着笔慢腾腾的开始练字。果然对他来说来国子监不过是换了个地方念书罢了。

    等着到了晚上回了世子府,池宸洗漱完了跟着贾环一起窝在被窝,他向来喜欢摸着贾环的手指玩,于是有抓了过来一边摸着一边问白天的情形。

    “不过是来来往往许多的人,并不清楚到底应该干些什么,今日只祭酒来上了一课,也不见得说了什么,只是旁的助教等人看着课堂,等着到了时辰便散了。”要说这国子监,果然是名声大于实用。

    “去的都是混个人脉,等着日后为官时仕途少些波折,你不需如此,干脆就自己念自己的书吧,若是实在不习惯,反正府里也有先生。”要池宸说,当初不过是为着骗了贾环回京,才跟着圣上求了这个恩惠,如今既然已经在自己地盘上,去不去反倒是其次了。

    贾环觉得池宸说的对,自己在心里又有了自己的打算,旁的不说,既然如今他差不多知晓了祸事来临的时间,此前便不准备科考,考上了又有什么用呢,最后反正都会一撸到底,不如另辟蹊径罢了。

    两人说着话慢慢的便睡着了,只是就算入睡之后池宸依然霸道的搂着贾环不放手。第二日贾环依然去国子监,而池宸则一大清早的就去了兵部,兵部明职掌的是全国的军卫,武官选授,简练之政令,兵部之下设有四司,池宸则在捷报处,掌递送文书,每日接的都是地方事物。

    在国子监博士只负责三品以上国公子孙,从二品以上曾孙的生源,而助教则负责五品以上及郡县公子孙,从三品曾孙为生者,最后剩下的便是典学负责的了。平日上课三者也是分开来的,贾环便跟着典学念书。太学里的典学共四人分别是李典学,项典学,王典学跟乌典学。

    李典学姓李名耀,跟着贾府中大嫂李纨是远房亲戚,而项典学是贫民出生且年岁已大,平日鲜少跟着底下学生交流,王典学只轮到是才来学中,只剩和蔼可亲的乌典学平日最喜授业解惑。

    贾环打听完了便每日等着典学讲完课就带着五小谷气势汹汹的去乌典学处蹭茶,至于为什么他能去,因为乌典学他也是老和尚那处出来的啊,啊,啊,熟人好办事!

    这不开学才五天,两人就胜利会师了,之所以说会师是因为老和尚给贾环送来了一封信的同时,也给乌典学捎了口信。乌典学是实诚人,听到消息便巴巴的到了太学来寻了贾环,之后又是诸多介绍,旁的不说,老和尚只跟乌典学说了贾环是贾府庶子的身份。那乌典学也是奇人,据说身世非常复杂,只是他懒的管那帮子闲事干脆就到了国子监教书,他的院子在学中不远处,只有一个伺候的丫鬟,旁的再也没有。典学在学中有自己的书房,每日两人就窝在一起混着日子。

    乌典学远远的见着贾环带着五小谷前来,便将一桌子的书籍往旁边一搁,空出了大片的地方等着贾环的吃食。“今日来的早,这还没到饭点呢,不是王典学讲课么?”他也不过二十的年纪,可是比起贾环来那是天生的迟钝,想来也是知道自己实在不受教化,早早的远离了官场。

    “王典学今日有事,只是吩咐我们自己念书,学生看着没事便早早的来寻典学你了。”撩了袍子坐到了乌典学的对面,等着五小谷搬了一应吃食上桌。

    “做个不是说了炖鸡么,怎么今日来的是莲藕汤,清汤寡水的也不怕你长不高。”菜肴上了桌,乌典学也不客气,拿出了自个备用的碗筷跟着贾环一道用餐,贾环等着五小谷盛了米饭上来,伸手接过了,又吩咐五小谷自己出去觅食,书童有自己吃饭的地方,其实也不过是让他自己去休息一下,反正之后半天他就只在乌典学这处,用不着伺候。

    若是春耕自然是不会走的,可五小谷没有其他优点,就是听话,听得贾环这么说便恭敬的给两人行礼告退了,等着他出门乌典学便开始扒拉碟子里的菜肴,一边吃还一边说话:“这几日宫中传出消息,说是太上皇有些不好。”他虽足不出户,可偏偏消息多不过。

    太上皇不好,圣上就好了,愣谁做了五年皇帝顶上还一直有个压制都不会愉快的,可到底是生身之父,况且圣上这位子也是因着当初众兄弟之中他最孝敬,所以才蹬了九五,这些池宸都是给贾环说过的,一个能掩饰自己性情二十多年的圣上,怎么想都是能人!

    “我只听说去年太妃薨了之后,太上皇身子就一直不太好,可不好了五六年,怎么想都不会很快的去吧?”贾环扒了一口饭,嚼着吞了下去,吃完抬头看着乌典学。

    乌典学看着贾环乌黑的发顶出了一会神,等着贾环疑惑的凑近才回神道:“此次是真的不好了,圣上如今都不见百官,日夜伺候在太上皇榻前,若非要事不得传报,也就是说如今除非外头十万火急的军情,要不然都见不着圣上的面。”

    贾环捏着筷子的手指动了动,默默的继续吃饭,等着两人将几碟子的菜肴吃完,贾环自个动手装回了提篮中,搁在一边等着回去的时候带走。他原本已经学完了中庸,论语,如今正学易经,可惜易经这玩意讲究天分,贾环原本便不怎么信神佛,要不是此次重生之后多了一些敬畏,可要让他学的跟信徒一样实在吃不消,好在这科举对着易经并不重视,草草不过是记住罢了。

    贾环捏着三个铜板一次一次的掷着,慢慢的记录下前后的规律,旁的不说在,照着书本念还是知道的,只是来来回回不是无措,便是无故,或是无不利,徐发挥谦虚之德,我跟谁谦虚去啊!贾环觉得自己有些烦,便将手里的书丢到一旁,乌典学见了笑眯了眼,伸手拿过那铜板放到一边。

    “不过是些心理安慰,你着什么急,若是前朝尚可得,如今更求物欲,你且住了我这还有一本好书,你且念念。”说着便从一旁翻出了卷的古籍,贾环恭敬的谢过,伸手拿来。似乎是本野籍,说的都是前朝的事情,他看书快等着太阳落上,已经看完。抬头便发现五小谷已经在屋,一手拿着蜡烛站在自己身边,巴巴的盯着自己。

    贾环忽然喘了口气,刚刚看的太认真胸口压着有些闷了,开口道:“既然来了,怎么不喊我。”

    “少爷看书用功,不好打扰,反正小的也没什么事,只是刚刚乌典学府中来了人,喊了典学回去,典学道等着少爷看完了便搁在一旁不用多管,掩上门便出去吧。”

    贾环点头,把书小心的放在书桌上,自己则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第六十九章

    等着五小谷提着灯笼领着贾环从侧门出了国子监;外头的天已经全黑了;眼看着便要到了宵禁,五小谷驾车跑得有些快;路上并没有什么人烟,一路只听得马蹄清脆的回响;等着到了世子府;外头看门的见是贾环的马车;忙拉开了门,一边对着里头喊:“环少爷回来了。”

    这马车进门不久便停了,贾环搭着五小谷的手下了马车;原本漆黑的宅子一盏盏的明灯点亮;从远到近的;又有一人单独提着一个灯笼快步走到了贾环面前;凑近了才知道是春耕。

    “可算回来,世子等了许久,桌上的饭菜都热了两次了,少爷今个这么来的这么迟。”他来了,五小谷自觉地闪到了一边,一同来的还有沐容,她上前小心地替着贾环解去了身上的披风,站到一旁。

    “在典学处得了一本好书,一时看的入迷,忘了时间了。”贾环笑着应了春耕,跟着两人走到了大堂,才进门就见着池宸皱着眉,郁闷地托着脸,右手搁在桌子上不停地敲击着桌面,看来是真的等烦了。

    池宸听声,闻得喧闹渐近,便抬头看去,见着贾环被下人伺候着前来,便有意让他知晓自己生气,于是只偏头做不知道状,等着贾环前来道歉,偏偏贾环进了门,脱去了外衣,换了常服回来之后又是洗脸又是漱口,自己活生生这么大一人当做没看见,他更是气闷,面上的怒气渐渐走心,一时气势全开,惹得屋内伺候的纷纷跪了下来。

    贾环见之不妙,便上前拿过碗筷放到了池宸面前,一手摸上了池宸的脸:“呀!”他惊叫了一声。

    池宸回头忙问:“怎么了?”关心之情溢于言表。

    贾环无辜地看着池宸,道:“你的脸太冷,冻着收手了。”

    池宸一听,便知道对方耍诈,呸了一声,又回头继续生闷气。

    贾环伸手让伺候的人悄悄地离开,自己则挂到池宸背上蹭了蹭对方的后脑:“不气啦,原本就少年老成相呢,再生气就更老了。”他一边说着一边要伸手搓池宸的满头满脸,结果被对方反扣住了双手。

    池宸既喜欢贾环对着自己的不生疏,可又嫌弃对方的不走心,于是闷闷地把贾环抱在怀里道:“你再长两岁,我可抱不了你了。”

    贾环摸了摸自己的发顶,大约看了看自己跟对方的身高差距,拍了拍池宸的肩膀道:“不怕,我让你多抱抱。”这算是和好了,伺候的沐暮见着如此,便吩咐人将送下去热的菜肴又端了上来。要说池宸的吃相实在不错,世子府里的大厨也是有真本事的,全鱼全羊的宴,偏偏两个人都不挑嘴,吃着吃着便出了一头的汗。

    等着吃完,下人撤了宴席之后,池宸端着茶杯喝着茶,跟贾环说起了朝政,要说太上皇当年也是个厉害的,只是自从十年前的废太子事件之后,他便铁了心要做个十全,这人老心慈,对着底下的官员就多有忍耐,结果这个心慈惹得文恬武嬉,吏治败坏,种种贪风越刮越烈,最严重的时候那朝上的官位都明码标价了,今上登台之后虽多有手段,但仍然不能根治。

    “今日那姓甄的又求到了太上皇面前,惹得太上皇更是病重,圣上仁孝,到底松口,暂且拖延几日。”甄家当初因着太上皇下江南接驾,花去了大把的银子,后来这些便成了户部欠银,一直没有还上。如今户部缺银子,自然是找这些欠了大头的下手,偏偏那些人觉得这银子原本就是太上皇花的,他们也实在还不出,便债多了不怕愁了。

    “这真真是找死,跟着当今圣上比胳膊肘谁力气大么,况且说的是拖延几日,还是要还的啊,早也是死,晚也是死,不如早死早超生不是,想不明白他们长的是什么脑子。”贾环感叹了一句。

    池宸指了指贾环道:“你府上当初不也是一样的么,只是那会你还未出生,已经抄过一次了,否则怎么会门庭冷落至此,只怕那些爷们都吓破了胆子,你大伯如今更是只敢花了心思在女人身上,倒是宁国府的更强一些。”只是这强也强的没什么好处,要不然圣上也不会专门吩咐了池宸暗地调查此事。

    跟着真宽厚的太上皇不同,如今的圣上向来小心眼,只是旁人看不见罢了,没见着当初辱过他的人,如今都不得好死了么。

    “如今圣上都憋着劲呢,不说旁的,单单这忠顺王便是一个,等着圣上回过神,第一个要踩的就是他,所以这不两边都知道,反正是个死,如今乘着太上皇还在,那忠顺王也是使劲的蹦跶,旁的不说,当年废太子之后满朝文武举荐太子人选,就他一人便占了六成。”池宸摇摇头,想起了这些,满脑门都是官司,也是因着今上当初过于谨慎,不结党营私,可若是当初有了势力,如今坐在这个位子上的也不会是他。

    当初废太子的事件牵连的不光是当时的两大权相,之后连着如今的忠顺王等皆有牵扯,包括如今的北静王,南安王等,皆在此漩涡中绕了一圈,能保全了性命出来的都不容易。

    贾环皱着眉想了一会,便知道为什么圣上会将池宸单独拎出了南王王府了,这是釜底抽薪啊,若真是如此,那圣上对池宸的感情倒要多想几分,他的视线对上池宸漆黑的眸,看着里头的那份沉静,便知道他自己也是知道的,可真的假的又有什么差别呢,这场戏到底要唱下去。

    “那你,可想过之后?”贾环在心中感叹了一句果然人人皆辛苦之后,非常直接的问了。

    池宸自信一笑:“如今我不过是羽翼未丰,等着我长成便他不再照应,我也不会饿死。”他说着伸手捏着贾环的手指,肠子里绕了几个弯,到底没有把剩下的话说了出来。

    果然不出池宸所料,到了年底太上皇仙去,满朝文武皆披麻戴孝。京中一时白布卖得断了货,有身份的人连家中的灯笼都糊成了白色,池宸每日都在宫中守灵,世子府便紧锁了大门。太上皇去世,朝野内外皆是一木,几个先前蹦跶的欢的如今都夹起尾巴做人了,就怕挂在头顶的大刀第一个砍到了自己。

    等着停灵过后,太上皇的灵柩搬进了皇陵,天子守孝二十七天之后池宸总算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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