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永璋●▽●猜中了。永璧僵硬地握紧了手中茶杯,“那男人是我的阿玛,和亲王。”
“……好样的。”永璋拍拍他的肩膀,低头就是一杯茶水灌下肚用茶香涮一下脑子。在刚刚那一瞬间他想到的是这下父子年上年下都齐全了难怪一个是皇帝一个是王爷一个是哥哥一个是弟弟……。
他还没打算跟乾隆配一对呢。
“你,你不觉得……”没有得到堂兄的厌恶当然是好事,可是这赞赏鼓励是怎么回事啊。一直觉得自己压倒阿玛已经很逆天的永璧突然觉得或许自己的下限还可以再往下探。
“好吧,你希望我觉得什么?还是说你需要有人骂你叱喝你说你不该这样?如果你需要的话……”永璋清了下嗓子,表示自己可以友情赞助毒舌一场,只是他难得的慷慨被永璧心领并且婉拒了,“虽然说你是上面那一位……私人问题,你们是谁先告白的?”
数日不见,永璧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懂这位堂兄了,“这……我不便回答。”
“那就是那位和亲王了,该说是老一辈的都比较愿意坦白还是说就是那一代的脑子其实都是坏掉了?”永璋扶额,突然发现自己是不是不小心透露出了什么不愿承认的问题了?面对永璧若有所悟的眼神,永璋站起身,“我出去走走,你可以去看看永璂,我是说,小十二。那孩子挺可爱的,比他哥他阿玛都好多了。”
请相信灵魂来自于社会主义的永璋此时其实只是单纯地想让他们堂兄弟去交流感情。
大概今天真的就是故人来访的日子,永璋看着酒楼雅间里并肩而坐的两人,叹了口气,“你们不该过来的。”
“有人来找过我们,邀请我们参加变天庙会。”许久未见的展云翔开门见山地说出自己的讯息。
“他们怎么知道的?”按道理来说这是微服私访,然后各种路线情报保密的。虽然说跟梅若鸿起冲突那次乾隆调动了驻兵去寻找自己,可是就那么一两天的,调派或是策划都来不及啊,而且再启程后的那些岔路和路口都是随机的。
展云翔耸肩,褪去京城夜枭的戾气之后几经历练越发有迷人的刚硬,还有被某人养回来的温润,“感谢你们的行侠仗义,基本上有点儿门道的都知道上头的鱼服来江南,在这种前提下,有的放矢地放个人进去就能掌握实时动态了。”
“……我懂。”永璋用手背托腮,改为仰视云翔,笑容渐暖,看样子这两人过得很幸福呢,“意料之中的危险。”
就算是隔了这么些时间没见,展云翔还是无法完全适应永璋这般暧昧地左右打量意有所指的目光,那种莫名的慈爱和祝福让他耳根有点儿发热,“当然,我们拒绝了。只是那条道上的还有武林里大概都知道了,这次行动中有上头的受了伤。”
“你觉得我会是那种会受伤的人?”嘴上说着不屑的冷言冷语,只是眼角眉梢都染上了淡淡的暖意,之前困扰着灵魂的动摇和迷茫也像是突然间散去,阴霾浅淡之后的清色光华别样的动人。
一直在旁边默默喝酒的沈世豪咳了声,打断了这俩莫名暧昧微妙起来的气氛。
永璋了然笑开,往后直起腰没有再刻意营造出那种亲密的氛围,“我有事要请你们帮忙,既然你们都来了我就当面请求了。在此之前,请帮忙确认一下周围没有其他人可以听见我们接下来的对话……”
50第三十四章 回程(上)
浩浩荡荡的军兵马队护送着居中的车队;浩浩荡荡地往京城去。
结实有力的手臂横在腰间将纤细修长的躯体固定在怀里,男性火热的鼻息呼在光滑敏感的头顶引得耳垂微红;密闭的空间里只有两个人静静的呼吸声;仿佛多少马蹄踢踏车轮轱辘都已然远离,仿佛泯灭了所有的怨恨过错尘嚣繁杂。
大概是睡梦中的俊雅青年展露出的是迥异于平常的温顺脆弱,不知梦到了什么并不愉快的过去,眉头微微皱起,让男人心疼又心怜地用拇指轻轻抚去他眉间的皱褶。
或许是因为过去的种种磨难才造就了这般迷人的你;可是我却不愿你沉溺在过去的苦难中。
我要尽我所能;让你幸福。
似乎能用宁静致远来形容此刻,似乎此时的温馨相拥便是永恒。
听话的;乖巧的,圈在了怀里哪里都不能去;只属于自己的……
“可以放开了么?老流氓。”尽管眼睛还没睁开,可是整个人气势已经开始改变,刻意拉成了冷漠平板的音调让什么乖巧印象都碎成渣。
好吧,这样带毒带刺的才是真实。
“不放,不想放。”乾隆都被叫了那么多声老流氓了哪还会介意索性就流氓给他看,仗着这是在狭窄的马车里青年的鞭子甩不起来搂紧了腰就是不放了。
永璋两指捻住他手背皮肉三百六十度反转扭动拧起,满脸嫌弃地将自己挪动到马车另一边,看着男人脸上夸张的疼痛表情难掩的遗憾神色病态的苍白脸色,脑里神经抽着抽着的痛。
“哟,小三儿醒来了啊。”大队停下休整时候,马车帘子被掀开,长着一张娃娃脸的男人径直走了进来,只是那痞子样的笑容怎么看怎么欠扁。
和亲王,弘昼。
永璋默默决定一会儿回自己马车后就默写,默写结合了古今中外亲身经验与所见所闻的各种成人情趣的秘籍送给永璧。
话说这么让人蛋疼脑抽的情况到底是怎么来的呢。永璋扶额,把时间点和记忆拉回到了若干天前。
自从跟展云翔他们见面后,永璋那潜在的玩乐因子似乎全数爆发,借着展沈两家的明线暗线,光明正大地在当地青年才俊圈子里长袖善舞广交各种有姿色有才华的老中青少·男人,官员书生商人甚至连小倌都在结交范围之内。
“永璋,你这样……还好吧?”永璧在自家阿玛哀怨的目光还有万岁爷炙热的目光中硬着头皮上前,挑了个含蓄又含糊的问法。
打发了永璂和小初去跟纪晓岚习字,永璋扭头笑得纯良,“我只是在教永璂和小初交际而已,有什么问题么?”
其实他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啊。永璧没说两句就被忽悠过去了。
“再说了,退一万步讲,爷就算真是寻欢行乐,也断不会弄出第二个夏雨荷。”
什么时候原来好南风也可以这么炫耀了,偏偏永璧还觉得这话挺合理的,施施然退走回禀了,只是在背后,永璧所没有看到的,是青年沉下的脸色,还有阴郁的眸光。
他想离开。
可是通过这几天的试探他试探出的是由于出门在外遇刺过后,明岗暗哨数不胜数,尤其是对他的不知是保护还是监视更是层层叠叠。
这里是清朝,不是他所熟悉的世界。
永璋挫败又无奈,表面上就是更加早出晚归地去交际,甚至有那么两三次的若不是暗卫及时找了乾隆过来,大概就从清水韵事变成云|雨风|流了。
这只妖孽,果然只能放眼皮底下看着锁着,放纵出去简直就是为祸时间。乾隆磨牙。
契机也来得恰好,皇帝遇刺受伤这事还是传到了太后老佛爷耳里,于公于私这种大事都瞒不过她。老太太一听自己引以为傲支撑自己尊贵地位的皇帝儿子受伤了哪还能安心礼佛,立刻就要启程回京说是要坐镇京中以免动乱,不过她还是心疼儿子,嘱咐说要养好伤了再回京,免得路上跋涉对伤口不好。
只是,紧接着太后来信的就是西藏巴勒奔来朝以及回疆平乱阿里和卓来朝的信息。乾隆大笑三声之后就拔营回京,并且也因为身份暴|露所以就光明正大调派了精兵一路浩浩荡荡地回去了。
反正他觉得自己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只是伤口的疤痕一时半会都消不去而已。
至于某个包衣奴才的重伤未愈不宜动弹什么的,万岁爷一开始是大笔一挥特许他留在镇上养伤等痊愈了再回京。
尔康听着来人看似恩典地传达圣上口谕,先是觉得没有了表现机会前途茫然,不过被尔泰劝着说皇上这是体恤青年才俊什么的又自信地觉得这的确是个恩典,只是心里又不甘心让尔泰自个儿回京表现,于是就一脸深情地看着尔泰,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想要劝他留下陪自己。
尔泰回握住他的手同样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哥!永琪因为采莲的背叛在心灵上受到了那么大的伤害!你仅仅是身体上的一点问题,永琪是从灵魂上也受到了伤害啊哥!在这种时候,我们怎么能让高贵善良的他独自回去!哥我相信你一定不是那么残忍那么无情那么无理取闹的哥!”
“尔泰……!”永琪在后头感动得不行,“我,我没事的!你还是陪尔康吧……”
“永琪……!你太善良太仁慈了……”尔泰一脸情真意切,似乎这就更衬托得尔康无理取闹了。
尔康心里呕得要命可是面上还是得善良仁慈地推脱,“是我欠考虑了,尔泰,你要保护好永琪……”
三人的“兄弟情深”让小燕子紫薇都感动得泪汪汪,小燕子立刻就激动地去找乾隆说我们可以照顾好尔康所以请让尔康跟我们一起回京吧!
说实话,这两个姑娘要不是主动蹦出来了,被永璋那忽而软化忽而偏执的神经质日常搅弄得焦头烂额的乾隆一时半会都没想起这里头还有桩真假格格的事。瞧着这不知是无知还是单纯的小燕子,乾隆扯起脸皮笑得似乎一如往常的慈祥答应了,转身就吩咐大队启程。
“你到底想干嘛?皇阿玛?”由于是下的明旨要永璋随乾隆同车,纵是脑中万般理由都抵不过一个抗旨之罪,永璋睡着时候也就得过且过过去了这会儿睡够了就该来算账了。
“我只是想跟你一起而已。”乾隆拉住他的手,笑得温柔。
“我不想。”永璋反射性地甩开不属于自己的温度,烦躁地扯平了嘴角。
即使还有个弘昼在场乾隆也没有收敛,面上仍然是足以溺死人的深情,“姚华……”
“叫我永璋。”
“好吧,永璋。”乾隆从善如流地改口,反正不管叫哪个名字他自己心里清楚叫的是谁。
“何事?”沉默了会儿,永璋眼角抽搐,面无表情迎上他的笑脸。
“没事,我就是想看着你。”
没等永璋动作就有个人不知死活笑了,“噗,你们的相处太有趣了。果然是亲父子啊哈哈。”
马车里微妙地安静了,而年轻姑娘的歌声从后头马车上传来,让这辆马车里的气氛更诡秘了。
“四哥,如果没有其他意外的话,那个姑娘才是你的亲女儿,皇室血脉毕竟不容流失在外。”弘昼苦着脸开口,“而且,额娘那里应该也知道收了个女儿,只是我还没调查到的真相告诉她。”
“爱新觉罗没有一个包衣奴才的女儿。”乾隆冷声驳斥。
由于永璋的介入,乾隆对这些人的好感就算有也有限。如果说对小燕子还有一份喜爱,就像是逗弄一件新奇物事宠物那样的喜爱,那么对于紫薇他大概就没什么其他感情了,甚至有种难以启齿的厌恶,再加上紫薇也没有原著中的挡刀来以命博取乾隆的同情或是好感。
“一时无法接受后备妃嫔变成女儿么?”永璋嗤笑一声。
“四,四哥,不会吧……?!”弘昼大惊。
“没有!我只是曾经一时情迷把她错看是永璋,不过真的没有任何越矩行径。”乾隆赶紧解释。
弘昼亲眼见识到了什么叫做一句话拉仇恨。
“是哦,对于万岁爷而言怎样都不算越矩。”永璋凉丝丝地接话。
“永璋,你是独一无二的,我只要你。”眼见是怎么说怎么错,乾隆没敢再执着于解释。
“敬谢不敏。”永璋撇嘴,“不管怎么说,那都是你女儿。”
虽然不合口味不过那个紫薇的确是个美人。而且自己的到来已经改变了太多剧情,如果这会儿连这明珠格格的剧情都忽悠过去了,他不能保证第二部的剧情能否顺利上演。
第二部的剧情里,有他需要的契机。
这时候的永璋还没发现,阿里和卓已经提前到来。
乾隆想起了永璋的心结,面上虽然已经说开了可是其实这孩子心底里还是耿耿于怀他作为一个父亲的不及格。也罢,反正紫薇也那年纪了在皇宫里也养不了多久,皇家还不缺那份嫁妆钱。
“我会处理好的了,你别担心。”乾隆贴着他耳边细语。
他担心什么?他有什么好担心的?是乾隆的女儿又不是他的女儿。永璋面无表情推开乾隆的脸,乾隆适时摆出了伤口被扯到的白脸。
被光明正大无视掉的弘昼终于理解为什么一直跟乾隆影子似的吴书来会到他的马车上了,实在是这画面真的,太惨不忍睹了。尤其是某个老男人在调戏儿子的时候还有空投来一个“你怎么还没走”的警告眼神,赶紧找理由跑了。
永璋起身刚想跟着离开,乾隆揪住他手臂,将正弓背准备开马车门的他扯进了怀里。
51第三十四章 回程(下)
大队继续浩浩荡荡地前行;最大最辉煌那辆马车里那俩主儿却是面对面眼对眼相对两无言;各有算计各有考量却又各有顾忌各有避讳。
永璋双臂环胸懒洋洋往后靠在椅背;两腿交叠,下巴线条微绷摆出了谈判的姿态,“说吧,你到底想干嘛?我知道你的伤已经好了的;别给我装。”
即使知道;你还是纵容了我。乾隆敛起面上笑容只余温柔在眼里闪烁;“我要你。”
“想要我的人多着呢;不差你一个。”永璋状似不经意无所谓地掩嘴打了个呵欠,挑动眉梢摆出了最嘲讽欠揍的表情。要他命的;要他身的,从他的幼年体到成年体,委托人从男到女,理由从正常到变态,应有尽有。
只是,乾隆是唯一一个不顾生命地护着他的,然后说要他的。
“我跟他们不同。”乾隆纵容他暂时性地缩在自以为安全的壳里,这般有点儿炸毛可是并没有摆出攻击姿态的永璋看上去很诱人也很可爱,当然他也知道这人绝对不会想被用可爱来形容,“我要的是全部的你,我会给你最好的幸福。”
永璋揉了揉酸倒的腮帮子,高山仰止的夸张表情面具掩饰着眼底闪过的动摇,“你敢不用骗小姑娘的语气来跟我说话么?”
乾隆默默郁卒了半响,打起精神越挫越勇,“我不会骗你。而且,你应该能有分辨得出他人话语里的真伪的,你该知道我是真心的,只是你为何就是不愿去相信?”
“那真是抱歉了,我没那种技能。”永璋笑弯了一双凤眸,指尖拭去眼角因大笑而渗出的一滴泪,“没有什么比成年人的真心更不可信的东西了。”
就算是人格和灵魂都可以切割,更何况是感情呢?真心难得亦难求,难在已经鲜少有人愿意付出真心,难在已经鲜少有人愿意去相信还有真心。
“永璋……”乾隆皱眉,这样张狂笑着的人儿却是让他心都揪痛了,“信我一次。”乾隆倾身上前,将他微凉的手捧在手心,放在唇边轻吻,濡湿温热的触感透过薄而敏感的肌肤仿佛直接印在了心里,
“你不就是想跟我再来一发么?找那么多借口你不觉得烦?”永璋抹把脸抹去了所有或许动摇或许真实的情绪,驾轻就熟地扭腰跨坐在他腿上,压低了腰伸舌若即若离舔过凸起的喉结,挑起的凤眸刻意荡漾开了勾魂动魄的潋滟波光。
小腹能感觉到男人迅速膨胀硬化的火热,尖锐的嘲讽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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