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大胆刁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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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大胆刁民-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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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必要时?
  呵,他轻笑,他是否早已料到会有此事发生?这是否正是他所安排的?他这么做究竟会是什么目的?他又究竟是什么人?
  包裹着他的外壁在他的努力下终于破除了一个大洞,展昭用脚一踹,木质的空间顿时碎裂。
  他从木屑灰尘中爬起来,掸掸身上的灰,而后举起右手,看了看那枚带有他专属标识的袖箭,还是将其揣回自己怀中。做完这些,他才仰起头来,仔细打量周围的环境。
  这是一间石室,天圆地方。
  四周看不到光源,却又不是绝对的黑暗。
  他仰起头向上望了望,顶上很高,看不出有何异样,但是他刚刚正是从上面坠落下来,旁边还残存着一地碎片。
  屋子内部空空如也,没有任何可以证明其地点的东西,墙壁也很平滑,没有壁画,也没有字样。沿着墙壁走了一段,他发现在这些墙壁后面每隔一段时间都藏有一个暗门,只是这些暗门作何用处他不得而知。
  路太长,门太多。展昭拖着一身的伤,本想席地而坐,运功调息一番。刚刚情况紧急,他用内力冲破身上被锁住的穴道,又护住心脉,才使得自己从那么高的地方坠落而无事,可是现在他却觉得浑身酸痛,疲累不堪。
  兴许是药效还未过去?
  这么想了,他忽又摇摇头,自嘲的笑笑。
  当下他必须要先想办法找到出口,他现在虽不能确定身在何处,不过根据他的推测,这也许正是那个被许多人惦念的藏宝之地。
  又顺着墙壁向前走了一阵,空旷的空间内忽然出现细碎的响动,声音虽轻,可在本就无声的环境下却显得异常清晰。
  难道是有人找到了路摸进来了?
  展昭转了转眼珠,随手推开一间密室,闪身躲了进去,他故意没有将暗门彻底关严,而是留下一道细微的缝隙,以便他观察外面的情况。
  等了一小会儿,外面的声音渐大,他贴凑过去,试图让自己听得更加清晰。
  “给我好好搜一搜,棺材应该就落在这附近。”一个人发号施令,听声音似乎正是冷月宫的宫主祈岳。
  冷月宫的手下得到宫主之令,连连应是,随即四散开来,奋力寻找。
  祈岳又吩咐道:“箫空,你也去。我知道你一向最会找人。”
  箫空轻笑了一声,没搭茬,随后脱离开祈岳的视线,走向另一个方向。
  找人他自然拿手,更何况这个人他本就知道现在何处。
  展昭透过缝隙,看到箫空推开一扇暗门走了进来,他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并费力隐住自己身形。
  箫空走进这间石室之内,先是行到那堆碎裂的木屑旁边看了看,然后微笑着向石室四周打量。这里每隔一段距离都会有一扇暗门,有的暗门是死门,有的暗门却可以通向其他地方。他要怎么做才能以最快的速度判断出展昭藏身在哪一间之后呢?
  展昭从门缝中一直盯着箫空的一举一动。他见他站在石室中央,一动不动,似乎正在思考应当先进到那一扇门中。他心知如若自己一直藏在这里,被发现也是早晚的事。
  终于,箫空开始迈出第一步,紧接着是第二步,他面朝着展昭所在的这扇石门步步逼近。
  他难道已经发现了自己?
  展昭蹙了蹙眉,身子又向后仰了仰,紧贴墙壁,然后他惊然发现背后的墙壁土质很软,很松。他伸出手,在那上面摸了摸又推了推。
  箫空的脚步已经在那门前停住,他盯着这扇门看了许久,而后他扬起嘴角,伸手推开了门。
  他本以为门开之后,他就会看到他本该看到的人,然而门的后面却一个人也没有。
  怎么回事?他刚刚明明看到这扇门没有关严,门缝也比其他门要稍大一些,难道是自己弄错了?
  他大敞着门,忍不住暗想发呆。
  下一刻他却忽然看到在空空的墙壁上印着一个手印。
  带血的手印!
  血还是新鲜的,说明留下手印的人并未走远。
  这里难道除了展昭还有其他人?
  这当然不可能!
  所以这个手印只能是他的。
  箫空还在盯着这个手印,他发现这个手印是左手的手印,且并不完整。手印上手指部分清晰,手指肚减弱,手掌部分几乎看不清晰了。
  他忽然笑了。
  手指清晰,手指肚减弱,手掌几乎没有,这说明这个人当时留下这个印记时一定是在发力。
  他为什么要发力?为什么是左手?为什么这个手会在这个地方留下印记?这血迹又是怎么回事?这是他的血?他受伤了?如果不是他的血,又会是谁的血?
  这些问题看似难以解答,其实细想下来也并不太难。
  箫空想了一会后,忽然带着笑脸转身离开了。
  这或许并不是个难题,但是现在他已没有兴趣再去追查下去。

☆、纸鸢勾魂29

  就在箫空离开,暗门闭合的一瞬间,一滴鲜红滚烫的血自上而下滴落下来。血珠砸在地上,宛若盛开的一朵妖艳的红花。
  展昭咬了咬牙,奋力将咬在自己手边的一条碧绿的小蛇狠狠甩了出去。小蛇被甩到一旁,重重的撞在石壁上,顿时没了动静。
  刚刚就在箫空走至门外之时,一条绿影倏地一闪,一口咬中展昭的手侧,他来不及过多挣扎,箫空已要推门而入,他只得借力攀至墙壁上方,强忍着疼痛,不发一声。
  索性箫空并未多做停留,否则手上的麻痹感不断蔓延,他只会因支撑不住而直直摔落下来。
  现在箫空已经离开,展昭终于可以好好教训那个咬伤自己的小蛇。
  只是箫空此刻应当还在外面,他既不能继续躲藏,又无法出去,当下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他忽又将视线落于地上的那条碧绿小蛇的尸体上。奇怪,这里看似是一方封闭的暗室,如若不是有人从外面推开那扇石门,应是不容易进出才是。既如此刚刚那条蛇又是如何进来的呢?总不可能是一直潜伏在这里,等着人来的吧?
  他仰起头向四周望望,刚刚那条蛇好像就是从这上面猛然飞窜到下面去咬了自己的,既是从上面而去,那说不定上方也会有出口。想至此,他以手扒着墙壁,一边向前缓慢移动,一边用两手向两边的墙壁推进摸索,走了不足五步,就被他发现了端倪。
  上方果然有出口,虽然小的可怜,却刚好可以容得下一人通过。
  展昭支撑着钻进洞穴里缓缓移动,边爬边忍不住苦笑,幸好自己不是个胖子,否则真的要将自己逼死在这狭小的空间里了。
  顺着通道爬了一阵子,通道终于越来越宽阔,待至出口时,展昭已经可以站立而行了。连接着那条通道的是一个只有一扇门的方形空间。
  展昭试着查看了一下四周,发现除了这个门和自己来时的通道外,并无任何出路。他叹口气,既来之则安之。于是伸出手,试探的去推那扇石门。
  原本他以为石门会是要有什么机关才可开启,却未发现自己只轻轻一推,门边轻松开了。
  费解之余,展昭迈步踏入石门之后的空间。而石门也在他进入新的空间后“咚”的一声关闭。
  这次的这个房间比刚刚他所经历的两个都要不同。
  这里的墙壁上刻满了壁画,在屋子中央有一方鼎,鼎上还盖着个大盖子,盖子上有一只巨兽的石像,而石像与鼎之间还有无数条锁链相连接。
  展昭走近那方鼎,发现在鼎上刻有许多看不懂的文字,不过经他猜测,这或许是个什么的经文,用来镇压某处的某些不和谐之物。而鼎上的那个石像却好似一头沉睡的困兽,周身花纹巧夺天工一般,令人忍不住拍手咂舌。
  他又将视线落在四壁的壁画上,壁画的图案十分简单,风格看起来也有点眼熟。展昭忽然想起之前箫空从万佛寺中盗出来的七巧乾坤盒,那里面的图纸上所拓印下来的图案,看着与眼前墙壁上的如出一辙。
  他不禁怀揣好奇走近墙壁,仰着头向上看去。
  令他惊讶的是,壁上的画不仅与乾坤盒内的画的相似,甚至有部分内容几乎一样。只是可惜他看不太懂这画上想要表达的内容。
  展昭不由得叹息,此刻若是玉堂在这就好了。
  这个想法一出,他忽的一愣。自己这是怎么了?
  以前没有白玉堂时,他从不会产生过这种不负责任的依赖心理,如今这样时时挂念,总要念他于心间,遇事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如果他在就好了……
  闭上眼,他转个身将背靠在墙壁上。
  他突然又想到之前在马车之中,箫空对他说过的话。
  在自己心里,究竟把白玉堂当做什么呢?
  那个“猎物”当然只是他信口胡说的。他会这样敷衍,只因为他不敢去想。
  其实早在很早之前,他就已经将他装进了心里,只是碍于很多,他无法表现,本以为可以就这样嘻嘻哈哈的同他做一辈子的兄弟,哪怕是闲来无趣时,相互切磋的对手,亦或是满园春|色时,把酒言欢的挚友。
  只要他在他身边,只要他与他相伴。
  但是看到他与女子相互交好时的那份关怀的眼神时,他还是会觉得失落,那个时候,恐怕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那种失落到底是为何吧。
  可是箫空也说过,白玉堂把自己当做一辈子的伴侣。
  伴侣……伴侣……
  他为何会这么说?他怎么会知道?
  难道他二人本就相识?难道他二人……
  他忽然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不管结果如何,他都不打算再想下去了。
  叹了口气,他睁开眼睛,再度环视一周这间石室。
  现在想的再多也是无用,不如赶快想办法从这里出去,等他出去了,找到白玉堂,他一定要和他一起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好好问一问他。
  收起心中的万千想法,展昭扶着墙壁继续找寻出路,才走出两步,受伤的手臂忽然感觉一阵酥麻刺痛。他咬了咬牙,抬起手来看,发现在伤口周围,不知何时竟落了几只红色的如细线一般大小的小虫,若非感到异样,他倒还真的不会注意到它。
  细线般的小虫扭动着身躯,不断往他的伤口里拱,展昭迅速以手捏住它的身体,将其扼杀。
  出了口气又感到些微疑惑,今日在这陌生的洞中,先是被蛇咬,又是见到这些小虫咬他的伤口,当真奇怪,按理说,洞中若有虫蛇,应不止这三三两两的才对,可他却并未遇到成群的昆虫毒物,既非成群,就应该不会存在这些东西,否则在这样一个不知何时才会有一两个人出现的地方,早就该饿死了,可他却偏偏遇到了。
  难道这些活物不是洞中本身就有的,而是什么人故意带进来的?
  他心中这样猜测,脚下微微一动,却未注意到一根比线还要细的白线被他所牵动。

☆、纸鸢勾魂30

  白线应声而断,展昭这才注意到自己似乎碰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机关设置。他不禁提高了警惕,双手握拳,竖起耳朵,此刻若有半分响动,他一定能听到并在第一时间判断出位置,且作出反应。
  可是他等了好半天,室内竟寂静无声,没有半分响动。
  难道刚刚的那丝细线并非什么机关装置?
  他皱皱眉,随即蹲下身子查看那条断裂的细线,只是身子刚一微动,忽闻几声破风声从三方齐来。他眯了眯眼,提起一口气,紧贴着墙壁向上攀去,身子刚离开,便有六枝弩|箭齐齐的钉进墙里,紧接着又是“嗖嗖”几声,展昭贴着墙壁向右一滚,又是一排连弩钉进了他刚刚所在的位置。
  展昭知道这还不算完,于是他以足尖在墙上借力,身子瞬间弹开几丈远,就在这时,四面墙壁忽然齐齐向外射出手指般长的细小银针,这些针的针尖上全都淬着剧毒,只要有哪一根针刺入到人的皮肤里,这个人就会马上麻痹抽搐,最后死亡,且无药可解。
  展昭虽不知道这是如此可怕的武器,却也明白这种东西打在身上不是好玩的,于是他身子旋拧希望可以找到破绽,只可惜那些银针打出的速度实在太快,令他根本无暇去找寻其中的破绽,眼看自己就要被扎成了筛子,展昭咬紧了牙,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
  银针阵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展昭脑子飞速旋转,想要想办法将伤害降到最低,可思来想去,却是没有半点办法,就在这关键时候,他忽觉双脚被什么拽住,还未及他作出反应,他已被脚下的重量连带着急速下坠,然后便跌入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
  他先是一怔,随即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因为他已闻到了对方身上一抹再熟悉不过的味道。
  他怎么知道自己在这里?又是如何赶来这里?
  他心里所有千问百问,现在却容不得他出口半句,他只有先将所有问题压制于心,暂且躲过眼前的危机再说。
  白玉堂将展昭揽在怀里,抱着他在地上打了个滚,然后凑到他的耳边,轻声对他说了句:“抱紧我。”而后不等他做多反应,人已原地跃起,展昭只好依言抱住他,心里却有些发慌。
  叮叮当当的解决掉一阵暗器迷阵,白玉堂也感觉有些吃力,于是拧着头向另一方喊道:“闭合机关的装置找到没有?!”
  却听那边一个好整以暇的声音懒洋洋的传来:“我这不是在帮你多点时间和你家猫亲近。”
  白玉堂眉毛一拧,“少废话,快点!”
  箫空这才翻了个白眼,到阵眼处闭合机关。
  机关刚一关闭,暗器阵立马停了下来。白玉堂松了一口气,揽着展昭在箫空跟前落下,额头上满是汗。
  展昭双脚落地,刚要询问白玉堂是如何找来的,可当他将视线落于他身上时,却立马慌了神。
  “你身上!!!”
  白玉堂顺着他的目光垂头看了一眼,无所谓道:“伤口又裂开了而已,无妨。”他忽又转向箫空,问他:“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最好可以给我解释一下。”
  箫空耸耸肩,“芷柔应该都告诉你了吧,还有必要再让我给你复述一遍吗?”
  白玉堂抱着手臂睨着他,“她是她,你是你,她说过得你自然不必再说,我想让你说什么,你应该很清楚。”
  箫空道:“你既然清楚,那就应该知道,我并没有什么可说的。”
  展昭在一旁越听越糊涂,“等等,我怎么有点听不懂你们的话。”
  白玉堂看向展昭的眼神立马柔和下来,“此事说来话长,具体的等我们出去再说。现下时间已经不多,我们得先想办法找到开启遗迹宝藏的钥匙,然后离开这个鬼地方。”
  展昭抓抓头,虽然不能完全明白,不过根据他说的,大致可以猜到一些话中之意。于是他拽拽白玉堂的袖子,回身指向墙壁,对他道:“我在墙壁上发现了一些壁画,看其形,很像是我们之前看到的那份拓印的画,那东西你应该还带着身上吧,快拿出来比对一下。”
  白玉堂闻言略微有些尴尬,“那东西……在我醒来之后便不见了,也不知是掉落何处了还是被什么人拿去了。”
  醒来?他敏感的捕捉到关键词,再看白玉堂身上再度裂开的伤口,看样子那之前他定是受了重伤,以至昏迷。
  见展昭不再说话,白玉堂出声安慰,“那东西不见了便不见了,反正内容我已记下,你若想知道,我大可以说与你听。”
  展昭摇摇头,收起胡思乱想,“你还是先去看看墙壁上的壁画所要表达的内容吧,展某可是一点都看不懂。”
  白玉堂笑笑,在他的头上揉了一把,然后收起笑容,走至墙壁前仔细观看起来。
  展昭趁此机会问箫空:“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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