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古罗马重生[斯巴达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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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平之古罗马重生[斯巴达克斯]-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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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知道究竟怎么回事?甘尼克斯为什么忽然就改变了主意,据我所知他不是那么摇摆不定的人。”他非常敏锐地感觉到甘尼克斯在他醒来过度的温柔和保护,他不是第一次受伤昏迷,甘尼克斯也从没表现得这么奇怪过。

    斯巴达克斯叹口气,然后道:“你在码头晕过去的时候忽然停止了呼吸,甘尼克斯抱着你浑身发抖,我们都怕你再也醒不过来就这么离开了。”

    停止呼吸?林平之怔怔的,他一点关于此事的记忆都没有,在醒来后甚至还庆幸这次使用辟邪剑法的反噬比上次轻微得多,原来事实却是这样。

    “克雷斯、艾力贡、我、还有你,从巴蒂塔斯家一起逃出来的只剩下我们四人了。”斯巴达克斯结束了对他来说短暂而又漫长的沉默,这可能将会是最后一次这样和这个赛里斯人面对面,听到这话后黑幽幽的眼睛蓦地变暗。

    在这一刻斯巴达克斯非常笃信地肯定他们在想着同样的回忆,训练场,黄沙鲜血,相继死去的友人,夜晚大雨中翻过墙壁的人影,以及他们彼此间最那一次亲密的接触时那张惊慌愤怒的脸。

    斯巴达克斯遗憾地发现他还真没给对方带来什么值得留恋的记忆,随后他向对方叮嘱道:“路上小心,保重。”

    “保重。”

    斯巴达克斯目送他离开,克雷斯在旁边淡淡道:“甘尼克斯是个逃兵。赛里斯国,听上去多么令人神往,你其实也恨不得跟他们一块走吧,斯巴达克斯,看着他们爱的死去活来你一定不好受。”

    “克雷斯!”斯巴达克斯恼怒地打断他,但对方并不停口,“我真怀疑曾经那个发誓替妻子报仇杀光罗马人的战士哪儿去了,就在眼前这个懦弱的毫无斗志的人身体里?”

    “我尊重任何一个同伴的意愿,我希望带领所有人获得自由,也不会阻止你为荣誉而战。”斯巴达克斯坚定而又心平气和地说道:“甘尼克斯不是逃兵,他只是终于弄明白了一些事情。”

    斯巴克达斯想,为爱而战和为爱而止,并没有哪个更加伟大

 第56章

     

    平原上一望无际的的白色大营之中;几个奴隶正将一堆尸体扔进放置废弃物的沟壑中。

    那些衣着褴褛的尸体形状看上去全都惨不忍睹,有的头颅被套在铁桶中生生砸烂;有的被五马分尸,零散恶心的残肢引来了嗡嗡乱飞的苍蝇,令人作呕。这些侍从营地里的杂役奴隶们只知道他们是那个不能说出姓名的起义军的一份子;在昨天夜里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他们的一边还有另一些外表比较完整的尸体,那些是从留爱沙逃出来的士兵,被克拉苏判为叛逃罪严惩。军营里人人都胆战心惊,当他们看到一队身着华丽的银金色战甲和红色披风的军队远远驰来;为首的人骑着同样装饰光鲜的战马,头盔上的红羽飘飘摇摇,在看到迎上来的克拉苏后脸色和羽毛一块儿耷拉了下来。

    “梅泰勒斯元老,是什么让你不远千里从舒适的罗马跑过来,恐怕现在来不及替你接风洗尘了。”

    “我也没指望那些奢华的礼节。”被称作元老的人下马,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我看就算有珍馐美馔整个元老院的同僚现在也味同嚼蜡。”

    “一个斯巴达克斯已经把元老院吓得发抖了吗?”克拉苏将人请进营帐,梅泰勒斯的苛责随之而来:“元老院没有吓得发抖,但是你再这么干元老院就会气得发抖了,怎么没看见你那位公子,我听说他执意要跟你一起为罗马取得荣耀。”

    他话中讽刺在明显不过,克拉苏淡淡一言以概之:“提比略缺少经验,才会落入奴隶的圈套。”

    “看来撤军的传言也不是空穴来风了?”梅泰勒斯的态度咄咄逼人:“拜你所赐现在每个奴隶都把那个叛逆者当成神明顶礼膜拜,元老院的军队不是用来长他人威风的。如果你无法胜任,我想会有其他人愿意获得这份荣光。”

    “元老院没有拨给我任何经费。我的一兵一卒,他们使用的战甲武器均是我一分一厘买来的,他们也只听从我克拉苏一个人的意志!”

    梅泰勒斯张了张嘴,然后道:“那你最好得抓紧时间,庞培不久前已经回来了,元老院正在为他清缴赛多留准备凯旋仪式。”

    克拉苏的眼神终于有了松动,“我向朱庇特保证。”

    ……

    “出发之前我们得做一些准备来躲过罗马人的耳目。”景宣让丫鬟灵鹊儿端上来一盘衣裳首饰,“林弟需得委屈一下乔装作我的妻子,到时只说是赶路经过其他的交给我便可。”

    林平之皱眉看着灵鹊儿抖开一件水红色襦裙瞧了瞧,然后拿着木梳和一堆玉簪珠花跃跃欲试地冲林平之道:“您放心吧林公子,这些啊都是本来要卖的货物,都是新的呢。”

    景宣见林平之僵硬得不知道说什么,便玩笑道:“鹊儿要是喜欢,这次用完后便留着权当以后出嫁的嫁妆。”

    他们随后又找来一套侍卫的衣服和链甲,随后替甘尼克斯修面刮须,让他看起来就像个出色而魁梧的出生良好家庭为贵族服务的侍卫。

    “天衣无缝,年纪再长上两岁可能就做不了这种伪装了。”

    十七岁的林平之脸庞轮廓柔和秀美,只需要稍微的修饰再挽起头发就足够像个未经世事的少女。甘尼克斯玩着他那复杂又流畅的发式,“真可惜你已经是别人的妻子。”

    “别闹了。”林平之低声呵斥他。随后他们准备出发,甘尼克斯负责赶马车。在离开时景宣从掀开的帘子里看到了凯撒,他心知这个人呆在这里一定会掀起波澜。

    一对年轻的夫妻,一个婢女和一名侍卫乘着马车远离这座众矢之的的孤城,在经过一段颠簸的山路后他们远远驶过克拉苏的驻营。在马车踏上作为交通要塞精心修整的大道后地面平缓了很多。

    不久后他们来到了第一道关卡。

    查哨的罗马士兵拦下了他们的车子,打开车门往里面逡巡了一圈:“你们从哪里来?”

    “我们一直住在树林里,你知道是因为留爱沙城的事,我们本来打算去那里谈笔生意,现在只能打道回府。”景宣神色自若地信口开河,换来士兵同情的目光。

    “我很抱歉不过我们还是要例行公事,一共几人,都是谁?”

    “当然可以。”景宣配合地介绍:“这是我的妻子和侍女。”

    “艳福不浅。”士兵暧昧道,然后看向甘尼克斯,“他可真强壮,看起来就像个角斗士。”

    “这话可有些不中听,阁下。”甘尼克斯故意不爽道。

    景宣解释道:“最近世道可不太平,你知道,我们得雇个身强体壮的人保护自己的安全。”

    “给我看身份证明。”士兵道。

    眼见没法蒙混过去,景宣从袖出拿出一卷文书递给他,士兵一看上面的烤漆印章脸色立刻缓和下来:“原来是西庇阿大人的依附民。”

    “这位是他的侍卫。”景宣道。

    西庇阿是罗马元老院三百成员之一,最煊赫的名门贵族之一,光是执政官就出了十几个。士兵认出了那上面的徽章,十分友善地让出了道路,“你们要去哪儿?”

    “库迈。”

    “哦,那我得提醒你这前面没法通行,我想你们最好从另一条路绕过去。”

    “多谢。”景宣笑道,回到马车上后舒出口气,待走出好一段路,林平之才道:“多亏景兄早有准备。”

    “在外面跑生意自然要各处疏通打点,和气生财么。”景宣随口道。

    路上渐渐开始下起雪来,没过一阵便越下越大,路上积了薄薄一层白雪。

    “我们最好今天多赶些路,明天的路会更难走。”甘尼克斯驾着马车建议,景宣看了看外面风雪,点点头:“也好。”

    林平之自幼长在南方,对雪地难行没什么概念,头次看见雪景也只有那年上华山去思过崖的时候,但他那时一门心思练功报仇,哪有心情看雪山苍茫,此时见外面天地苍黄转眼间就成了冰天雪地不由咋舌:“这里时近隆冬倒是别有一番景象。”

    “中原景致虽精雕细琢古雅风韵,平原大荒更合男子豪气本色。”

    “山里的猎人都已经进城镇过冬了,这种天如果被逼上山就只能困死在山谷里。”甘尼克斯望了眼苍蓝的天道。

    林平之掀开帘子坐到他旁边,“你担心他们?”他顿了顿“我听闻在罗马克拉苏的决断无人能出其右,希望出奇制胜的不只是他。”

    甘尼克斯笑了笑,“斯巴达克斯为人正直崇高,我们该为拥有这样的朋友骄傲。我担心的是克雷斯,他和妮维雅蠢蠢欲动,也许会被克拉苏拿来做文章成为最大的隐患。”

    “斯巴达克斯洞若观火,再说还有艾力贡这个左膀右臂,只要提比略在手上应该不会出意外。”

    景宣在车内听着那两人谈话,默默不语。

    傍晚时分,他们在一个郊野村落落脚。一路上甘尼克斯偶尔会好奇赛里斯到底是个什么样子,景宣便会面不改色地拿山野怪谈或是蓬莱神话之类,只把中原说得神乎其神,再做出一副信不信由你的高深模样,把甘尼克斯唬得一愣一愣。

    林平之觉得有趣,也就不时与景宣合起伙来煞有介事地骗他。

    入夜之后,所有杂活都做妥当后甘尼克斯提着个木桶进来,对去掉了乔装的林平之道:“我们得凑活一下了,这里没有没有烧热水的家伙。”

    水是从露天蓄水池打的,冰凉刺骨的恨。甘尼克斯率先一个猛子扎进去,哗啦一声溅得到处都是,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呵出一口白气,大咧咧敞着胸膛对林平之道:“来吧,不会冻坏你的。”

    不会才怪!林平之伸手试了试胳膊上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心想甘尼克斯那皮糙肉厚的自己可比不得,正要后退时那人却坏心眼地来拉,林平之受力不及,只觉脚底一滑便去抓木桶边缘,身体顺势一翻就被拉进了水桶里,全身都被浇了个湿透。

    “哈哈哈哈哈……”甘尼克斯顿时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林平之气恼地抹去脸上的水花骂道:“瞧你干的好事!”

    多大的人了还喜欢这种恶作剧。林平之冻得瑟瑟发抖,甘尼克斯的理由却很充分:“多锻炼才能身体强健。”他长臂一伸把人抱进怀里,温暖的胸膛与刺骨的冷水犹如冰火两重天。过了一阵后连甘尼克斯都有些受不了了,两人先后跳出木桶裹了被子缩在床上,看着彼此狼狈的模样呵呵笑出声来。

 第57章

     

    四人一直南下;一日天黑前到了一座台伯河岸边离凯里只剩半天行程的小城。

    提比略首攻失利的消息传遍了大街小巷,斯巴达克斯的胜利所制造的轰动蔓延在坎帕尼亚平原的每一个角落;更多的奴隶和潦倒的农牧民相继投奔而去。

    但他们听到的消息也不尽然都对斯巴达克斯有利。

    唯恐斯巴达克斯会打到家门口去的罗马元老院失望与克拉苏的撤军决定,正在挑选合适的人选前去增援。

    林平之换下了乔装,看到熙熙攘攘的人群聚集在宽阔的广场上;市政官正在进行安抚市民的演说。

    中原的官员绝不会出来抛头露面干这些事,但实际上他们高高在上的本质并无不同。

    林平之下意识地加快脚步原理广场,因为他熟知这类活动,最后都会以受罚奴隶的惨叫和人们的喝彩作为结尾。

    他反感那些乱哄哄的噪声。

    他们一行人经过奴隶市场时看到浓妆艳抹的贵妇们摇着精致的扇子抱怨奴隶的价格居高不下;妩媚的目光从那些骨瘦如柴的待售俘虏们转移到高大英俊的甘尼克斯身上。

    “如果能买下他我倒是不介意花多少钱。”她们躲在扇面后对着毫不掩饰地对着甘尼克斯品头论足窃窃私语,随后默契般相视一笑。

    林平之对此已经习以为常,他太清楚甘尼克斯对异性的吸引力了。这个暴力血腥的种族无比崇尚力量,像自己或景宣这样一眼瞧去弱不禁风的模样她们根本不屑一顾,而甘尼克斯那无论是那和脑袋差不多大的上臂肌肉还是骜然大物都足够引人侧目,并且那对他有同样的致命吸引力。

    “也许你应该让侍女去打听他的背景问问是否愿意为你们家效力。”她们互相出着主意,另一人遗憾地叹气,“我想还是等到下一批奴隶来了再说吧,希望庞培带回来的俘虏不会这么让人提不起兴趣。”

    甘尼克斯瞥到林平之的神情,嘴角一扬飘着嗓子哼道:“有人吃醋了。”

    “无聊。”林平之看着一波奴隶被买走,又一波被带上来,他的眼神盯着空气中的某一点脸色变得沉郁。甘尼克斯注意到他的变化,几乎立刻猜到了对方的心思,“我为我做过的事道歉。”

    “什么?”林平之转头看他,甘尼克斯靠近他的脖子放低声音小心翼翼地瞅他:“伤你的心,伤害你的同时还觉得是在保护你。”

    林平之一下子觉得血都往脸上涌,他怎么能在这么多人的时候说这个。

    “够了。”他低声制止他,然后动身追上景宣。

    “你还在生气?”甘尼克斯的疑问没得到回答,于是只能跟上去。

    这时一顶白轿子停在街道中,里面出来一个高大的男人,立刻引起女人们低低的叫声。那一看就是个大人物,强壮,多金,雪白的袍子披在焦糖色的皮肤上,让人不住联想那结实的触感。他站在那里,双眼炯炯有神,像一个高贵的战士。

    “西庇阿?”景宣低声脱口而出,那个衣着体面的男人也发现了他,满面笑容地快步过来道:“见到你真高兴,景宣。”他一下就看到了林平之,“你的新朋友。”

    西庇阿对赛里斯的痴迷就像他父亲对希腊的沉醉一样有名,景宣失笑地提醒他:“他是我新雇来的护卫,而且已经心有所属。”

    “哦,这真不错。”西庇阿的目光移向甘尼克斯,意味深长地问:“他也是?”

    景宣点点头,然后挂起笑转移话题:“所以你这个大忙人怎么不在罗马好好放假跑来这里?”

    他浑不在意地说笑:“你知道我的母亲,她总不希望我在花街柳巷里流连或者和三教九流打成一片,所以在有人告状说我玷污西庇阿家族神圣的血统之前我选择另选良地。”

    西庇阿?林平之觉得这是个分外熟悉的名字,随即他很想想起来那是曾经巴蒂塔斯家想要利用自己巴结上的一位贵族。

    一位极有权势的罗马贵族。

    “我想在这里置座宅子,现在有空就提前过来看看。”西庇阿望着景宣,“哦,你们有住的地方吗?”

    景宣笑道:“没有,不过我想现在有了。”

    他们驱车到了西庇阿挑中的宅邸,那很大也很空旷,有最典型的漂亮拱顶和鲜艳的壁画雕塑。甘尼克斯借去整理行囊和林平之离开,他总觉得西庇阿的眼神分外精明,他们最好闭紧嘴尽量别在他眼皮底下转悠。毕竟那可是个罗马贵族,而他们是斯巴达克斯的同党。

    “虽然现在看起来有些简陋,不过用不了多久能工巧匠们会将这里装饰一新。”西庇阿得意洋洋的自谦听上去更像是炫耀,“务必委屈你将就几天,我向你保证你会成为第一个被邀请的贵客。”

    “我对此感到十分荣幸。”景宣做出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感谢了对方的殷勤:“已经够好了,沃尔图。”

    西庇阿挑挑眉,高壮的身躯迫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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