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无忌以性命担保,师兄他绝对是一时糊涂。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师兄他为人最是正直,怎么会做那种非礼勿视的事?他只是关心则乱,太过关心周姑娘,才做出这样的举动。无忌刚刚一直尾随着师兄,他若是真有不当之举,无忌早就现身阻挡他了。求师叔看在大师伯年纪老迈,青书师兄又是独子的份上,放过他这一次。”
见无忌以身挡剑,跪在自己面前苦苦求情,莫声谷无奈地把剑掷在地上。
无忌借机说:“师叔若是还不能相信他,就在这,现在让师兄他发个毒誓。誓言一发,只要师兄能够遵守,以后这件事我们都不再提了。”
莫声谷气得都快冒烟了,现在无忌说什么他都觉得比青书强:“行,就这么办。若是再没人约束你,你以后胆子越来越大,对人家周姑娘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
宋青书刚刚一瞬间的确起了杀七师叔灭口的心,说是万念俱灭百感交集也差不多。他就这么被无忌用七师叔为借口逼着发毒誓——“我以后再也不私自见周芷若。老天在上,皇天后土为证,青书若是有违誓言,要断子绝孙,遗臭万年。”
无忌站起身,安抚莫声谷:“七师叔,师兄他已经知错了,也没闹出什么乱子,这事您就别提了。要不您先回武当,省得太师父他们担心我们安全。我和师兄慢慢回去,路上我也能规劝规劝他。”
莫声谷现在是一眼都不想看见青书:“那就交给你了,青书小时候挺好个孩子,怎么长大了,唉。”
莫声谷上马离去,青书仍是呆呆地跪在地上,剑,早就落在一旁了。
无忌俯下身,在他耳边轻声说:“真没想到,武当最正经、最严肃的大师兄,居然会做出这么不顾廉耻的事,无忌还真是有些心痛呢!”
青书喉咙有些发紧:“你,看到我进——”
“是,从你登上峨嵋山开始,无忌可就好好地看着师兄了,师兄若是真做出什么来,无忌不是太亏了些?”
青书不懂得他说的太亏是指什么。“你为何不阻止我?”
无忌扯着他的头发,迫使青书仰起头。无忌英俊潇洒的面孔在青书眼前放大,鼻尖相对,无忌眯眼笑着说:“若是阻止了,无忌又拿什么来控制师兄呢?”
控制?!青书震颤了一下:”这才是你的目的?现在在我面前的样子才是真正的你;i';无忌仍是笑眯眯的样子,修长的食指在青书的形状美好的唇上摩莎着。睁开眼睛,里面闪烁着饿狼般的光:”不,这不是我真正的样子,若是可以,我永远都不希望你见到我最深处的那一面。·。。。。。所以,我的好师兄,不要再尝试激怒我。”
第24章 归程
青书垂下头,一只手紧紧地攥住衣角:“我没想做什么,也没有做什么。只是看看她好不好。”
无忌将他扶起来,帮他掸了掸膝上的灰:“我是说笑的,师兄怎么这么紧张?你的腿有些抖,大概不能自己骑马了吗,那同我共骑一匹怎么样?”
青书站在那像个木头人一样,既不同意也不反对。无忌见他不肯乖乖同自己上马,从身旁的树上摘下一片树叶,对高手而言落叶飞花皆是利器,他将树叶弹出,青书身旁的马顷刻倒地身亡。
无忌对青书又说了一遍:“师兄同无忌共乘一匹可好?”
青书怜悯地瞥了马一眼,羞愧堵住了他的口,即使听到无忌的问话,他依旧默默无言。
无忌不再等他回话,直接牵着青书的手,将他带上马。
将后背朝向别人是习武之人的大忌,坐在无忌前面的青书有些不自在,更让他不自在的是无忌扮搂半抱的姿势和他放在自己小腹上的手。他,不喜欢被人这么接近,即使对方是男人。
马始终不如车平稳,随着它的奔跑,两个人的身体一起一伏,无忌的手在青书的小腹上微微上下磨动着。
青书稍稍的闪了闪,可是马上就那么大地方,他再闪能闪到哪去?他这么一动,无忌的动作被他带得大了些。
“嘶!”青书倒吸一口冷气,不敢再动。无忌的手仍是稳稳的放在原来的地方,他本身没有动,但是马背上强烈的颠簸和难以掌控的平衡牵引着他同青书身体之间的摩擦。
若是大的动作,青书还能顺势稍稍躲闪,至少能够出声让无忌把手拿开,可是这样好似无心的举动却让他不好意思开口。
若有若无的动作让青书的神经有些紧张,因为心中的在意导致感觉变得更加的敏锐,一丝丝酥、麻的快感从小腹那一处温热开始,慢慢扩散到全身。他有些难耐地握紧拳头,稍稍弓了弓腰,想要掩饰住自己的尴尬。
骏马奔行不停,煎熬中,略微有些迷失空间感的青书神情渐渐变得恍惚,紧绷的身体不自觉地依靠在无忌身上。无忌心跳也随着青书不自觉的磨蹭微微增快,他心中的警钟狂敲:“不妙,可不能让他现在就察觉到。”
“师兄,可是有些难受吗?是不是马跑的太快了?”设法让自己平静了一些,无忌张嘴问话,明知故问地作弄着青书。
青书被他吓得一激灵,默不作声地摇摇头。他努力地屏住气息,掩饰自己已经紊乱的呼吸,实在憋不住气,低下身,伏在马背上偷偷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路况渐渐差起来,随着颠簸的加剧,感觉愈加强烈地冲撞着他的身体。
瞳孔微微放大,感觉逐渐的增强着。
突然,青书握住无忌抓着在缰绳的手,无忌吃惊地连忙勒住马。
“我、我想去方便一下。你······手······拿开······”
难得看到青书这么慌张,无忌没有为难他,痛痛快快的让他下了马。青书躲在一旁的麦地中好一会儿才出来。
看着他脸上未退的潮红,无忌心里面有些瘙痒。这么快就承受不住了吗?师兄的这个样子万安寺一别后就没有看到,虽然很想在这儿就要了他。可是不行,不是现在。
“师兄上马吧,太师父他们还在等我们。”
青书垂手而立,犹犹豫豫地说:“我坐在后面吧”
无忌笑着说:“师兄不会那么不体谅无忌吧?我不太喜欢被人搂着腰呢。只好接着委屈师兄了。”
无忌刚刚半真半假的威胁,青书并没有忘记。把柄握在他的手里,让青书失去反抗的力气。
“那,你能不能······手······”
坐在马上,无忌心满意足地重新把他半搂在怀,向他的耳边吹着潮气。“手?”
青书嘴微微张合,是自己多心了吧,有些泄气地说:“没什么。”
青书这是忍耐吗?无忌稍稍挑了下眉:“对了,师兄,有件事我忘记同你说了。回返我选的小路而非你来时的大道,这样能快些,不过后面的路好像不太好走,高低起伏的地方多些,若是骑马难受了你同我说,我们就停下来休息休息。”
青书眉毛微颤了下,有些僵硬地慢慢说:“不必迁就我,快些赶路就好。”
沉默地坐在马上,青书脑袋有些发昏,心中对自己生着闷气。一丝丝迷惑和不解如同蛛网纤尘一样包裹着他,压抑着他。自己不仅在马背上,而且还是因为无忌无心之举有了快感,最后,居然还、还毫无羞耻之心的在乡田野地中自渎!
这一连串的打击让青书对自己产生了怀疑,有些气恼和颓然。
“难道我因为芷若不断的拒绝而变得奇怪了?不,不会的,一定不会的。”他心中做出了假设,又底气不足的否认掉。
无忌的手还放在那里,青书看着前方变得越加高低不平的山路,急切地替自己想对策。接二连三的要求去方便的话,同样是男人,无忌一定会怀疑。可若是不下马,虽然在自己前面的情况无忌看不到,但弄脏了裤子的话,青书就没办法解决了。
尽管条件有限,但办法最终还是被他想出来了。青书把随身带的飞镖拿出一枚,每每觉得自己快要擦、枪、走、火的时候,就用飞镖扎自己的痛穴一下,用剧烈的疼痛来抵抗燃起的。
无忌虽然要控制缰绳,但并没有忽略青书的动作,每一毫移动都被他品味着。他尽管想要看青书情动中偷偷忍耐的样子,但是不忍心看他弄伤自己,便不动声色把手挪了挪地方。
接下来的路程很安静,沿途除了风吹树动、马蹄的哒哒声,剩下的就是他们彼此呼吸的声音,没有一个人想要打破这种沉默。一匹同样沉默的马上拥坐的两个人,一个享受着沉默的暧昧,另一个煎熬着沉默的尴尬。
青书从小到大严于律人更严于律己,今天,自己以前坚持的一切都被自己打破了。不仅试图窥视芷若,而且还想要杀七师叔,哪怕那个念头一闪而逝,哪怕除了自己并无别人知晓,那也足以让青书愧疚一生。
中途下马休息,无忌牵着马去河边饮水,青书站在树下发出一声苦叹:“莫不成我宋青书真成了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依靠着粗壮的树干,觉得自己好累,刚刚用飞镖扎的痛穴虽然没有扎坏,但是那周围的地方都在隐隐作痛。揉着穴位,舒缓麻痛的神经,他不禁地想些心事。
无忌在武当山下对自己说的话,是一时气愤自己这个做师兄失行败德而发出的狂言妄语,还是终于寻到自己短处选择后抛下伪装,坦露面目的实心恐吓?在马背上的“事”应该不过是意外,后来不是没有再······算了,现在头疼的事已经够多的了,没必要胡思乱想再给自己添苦恼。
“师兄,自己在这儿想什么呢?天这么热,河里的水冰冰凉的很舒服,你要不要下去洗一下?就是擦擦身上,也能舒服不少。”
无忌想是自己已经下去游过一圈了,上身裸着,露出蜜色的肌肉,身上只穿了一条已经的裤子,剩下的衣服搭在马背上,水珠从他饱满有力的身体上滑落。
青书有些畏怯地说:“不必了,马上就快回武当了,我还能再坚持,等回去再洗。这里虽然是荒郊野外,但总归也是不太好。无忌你也快些把衣服穿好,若是有人路过,这个样子有伤风化。”
“等裤子晾干了我就穿,不然外面的衣服也要一起湿掉了。”
无忌像没发生过什么一样,仍是小时候一般的态度同青书说着话,但深邃漆黑的双眼并有离开他的脸。镇静的面孔掩饰下,青书眼中闪过的一缕惊慌并没被无忌错过。
无忌心中揣摩:“这么说来我还没见过师兄下河游泳,以前他从不同我们一起嬉戏打闹,大家竟然觉得这些玩乐的事他不会做是理所当然的,但他刚才为什么有害怕的痕迹?莫非、莫非师兄他——不会游泳!”若真是这样,那可是有趣了呢。
短暂休息过后,两人继续上路。无忌说小道后面难行的话并非虚假,前面虽然日行神速,但最后的路实在太过难走,才四十公里的路程他们足足骑马走了一天,才到武当山下。
到山门的那一刻,一阵萧瑟的寒风贯彻心底,青书彻彻底底地了解到七师叔的痛心疾首,和对自己无以言语的失望。
往次武当有人外出未归,七师叔都会用练剑的借口,在山门口一边练剑,一边等着,等着,一直等到看到回来的身影,他才肯被守在一旁等得不耐烦的柯召拉回去。
可是这次,没有,没有人,没有剑,家,不再有人等候。
喉咙发紧,微微的有些酸苦滋味,青书没有流泪,但是心里慢慢盛满一片汪洋。好淡,好咸,变淡的是做旧的亲情,变咸的是浸泡在眼泪中的心。
迈向山上的脚步从来没有这么沉重过,青书想过就这么逃了,可是背后无忌的目光刺痛了自己。
知错?一句知错又能如何,已经做下了的就没法抹过。
一步一个脚印,一步一个艰辛,青书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不知道父亲会如何看待自己,太师父、诸位师叔会如何看待自己,一向敬重自己的师弟们会如何看待自己。他只是想知道芷若好不好,只是想要看看她,哪怕她以后仍是不理自己,抑或同自己吵,他只是想看见她安好而已。
台阶再多,总有走完的时候。言情更快站在武当敞开的大门前,青书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步子。或更新,伫立在那里,再也挪不动无忌知道他犹豫着什么,温柔地哄劝着:”师兄,拜见太师父吧!事情也许没像你想的那么糟,也是说不莫担心,无忌还在。我们先去定的。”
第25章 回武当
青书有些慌了神,紧张得快要不知道该如何呼吸,跟在无极身后亦步亦趋地来到太师父屋外。
“清风、明月,太师父在不在?”无忌没有直接敲门进屋,而是先问了问在外面打扫院落的小道童。
“张师兄、大师兄,你们回来了,我们刚刚还在担心你们呢。太师父他前几天起就在山顶的沉思洞闭关了,不许人去打扰,你们还是等他老人家出关再来请安吧。”
“好,那,师兄,我们走吧!”无忌偷偷用食指刮蹭了一下青书的手背,把他从呆愣中唤出来。
“走?是——该去爹那儿了。”
尽管内心不断抗拒着身体,但他的后路已经被无忌断掉了,不被允许逃离,他只能认命的前行。
二人一进屋门,宋远桥就皱着眉头怒斥道:“逆子,还不跪下!”
青书的脑海中顿时一片空白,只剩下两个大字:“完了——”
“扑通”一声,他直挺挺地跪在地上,膝盖撞得有些疼。眼眶微微地泛红:“爹,我——”
无忌没想到七师叔会食言,见大师伯这么生气,他怕青书会吃苦头。没有丝毫的犹豫,无忌挺身跪在了青书的身旁,想要帮他向大师伯求情。
“逆子,你要跪到什么时候!无忌怎么也跟着一起捣乱?还不快去看看你七师叔。你们也都不小了,两个人为何在路上闲逛了这么久,难道不知大家会担心吗?声谷他打从回来之后就病倒了,你们还不快去看看!”
青书的表情终于出现了裂痕,重重地给父亲磕了个头:“孩儿这就去,父亲请消消气。”
“快去,快去,让他看看你们,安安心。”
既然青书都匆匆地离开了,无忌没有理由自己留下,给宋远桥施了个礼,他就追着师兄去莫声谷的住处。
敲门,柯召先替他们通秉了一声,不出所料,莫声谷并不允许他们进去。
青书知道他现在不想看到自己,便跪在门外说:“七师叔,诸位师叔里,从小你对我最好,青书知道自己做错了事,认打认罚,只求师叔你不要气坏自己的身体。您就是不愿意见我,也求您让无忌进去给您瞧瞧。”
看着往日宛如松柏般的青书如今这般样子,无忌心里也不是滋味。“师兄,别接着磕头了,再磕下去,额头就该磕出血了。七师叔,让无忌进去看看你行不行?无忌也很担心你,柯师兄说你病倒在床,已经几日没有出屋子了。”
莫声谷虽然看不到外面的情形,但是他听得到无忌说的话。青书的性子他不是不知道,做出那样的事,其实最懊恼,心里最难受的青书自己,他——只是还没准备好原谅青书。
“无忌,你进来吧。我并没有大事。”
无忌抚了下青书的肩膀:“师兄先站起身,无忌扶你。”
青书不肯,跪在那摇了摇头。
“那我先进去看看师叔身体怎么样,然后出来告诉你。”
无忌进屋,柯召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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