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腾啊……图腾这个词来源于印第安语‘totem’，意思是‘它的亲属’、‘它的标志’，是古代人对亲属、祖先、神灵的标志和象征。中国人信奉‘龙’是我们的祖先，自称‘龙的传人’，所以在天朝很多流传下来的图腾都跟龙有关系。用图腾代表自己的祖先是古代的一种无知，也是一种文化。因为它很神秘，所以在很多部落里面起到一个庇佑
12、第十二章 。。。
的作用。我们可以看到很多电影里面，一些部落的居民是祭拜图腾的。”
“在天朝，图腾有出现过吗？”
“有的。早期在匈奴，匈奴人信奉‘狼’，所以有‘狼图腾’。侗族信奉大花蛇，认为大花蛇是她们的祖先。东南海也发现有鸟图腾，浙江绍兴也发现战国时期的大尾鸠图腾。”
“我刚才在图腾馆看到有白马的图腾，不知是哪个地方的？”
“哦！那是灭亡了的一个种族，契丹人的图腾。”
“契丹听说过。听说这个民族异常的强悍勇猛，不但是强大的军事王国，还创造了灿烂的文化，最后为女真人所灭。”
馆长点了点头：“对。女真族的首领完颜阿骨打在大辽的疆域内攻城略地，于公元1115年建立了金朝，仅用了十年的时间就取代了契丹王朝。一部分幸存的契丹人被迫西迁至现在的新疆和中亚地区建立了西辽，可是又被成吉思汗所灭。之后的残余势力在伊朗南部建立了王朝，但是最终被那里的黄沙淹没，契丹的文化也随之消亡了。”
纪风亮和简凝对视了一眼，简凝开口问道：“馆长，您在这儿工作多少年了？”
“我是八五年参加工作的，当时就在这儿。”
“那这里十几年前是不是也展出过契丹族的图腾呢？”
“这个……我要想想……间隔的时间太长了……”
“展馆没有留底吗？”
“当时网络信息还不发达，记录都是手抄本。后来虽然要求所有档案入库，但是找起来也费一些功夫……这样吧，你们留个联系方式，我找到了联系你们。”
“那麻烦你了。”
纪风亮写下一串电话，是特案组的座机。
“这是我设计室的电话，你打这个电话就行。”
“好，好。”
“那我们就告辞了。”
两个人离开会展中心。
虽然解答了关于图腾的部分疑问，但是他们心中的疑问反而增多了。
一个消失了的王朝、一个青龙和白马的图腾，它们跟这个案子有什么关联呢？
13
13、第十三章 。。。
十三
相较于纪风亮和简凝在会展中心吹吹空调玩玩小资其中一人调戏调戏学弟另一人看看戏的幸福美好的查案方式，另外两组人马就显得格外的苦逼了。
所以说这就是内勤跟外勤的区别啊！
不过，鉴于另外两组人暂时还不知道这两个人是这么轻松的在查着案子，没有对比也就不知道自己的遭遇有多么坑爹。
既然十五年前的案子，死者的身份变的扑朔迷离，那么就只能从零开始查，调查方式也有很大的改变。
阿光、亚瑟和子阳三个人按照地址来到了张家昔日居住的地方，只不过近十五年来T市的发展日新月异，当年的胡同平房如今已经被各种高层建筑取代。
三个人先去了当地的警署户籍室，那里还保留有当年各家的户籍资料。现在只要是在人口普查中记录在案的人，警署都留有资料并且全国联网，即使后来有人迁走，也能查到迁走之后所属的区域。
而三个人要做的就是从这些人中找出当年毒杀案的目击证人。
当年真正目击了死者毒发过程的人有绝大部分是和他一起玩的同龄人，但是因为年龄小，所以在发生命案的时候，很多小孩子都受到了惊吓，还有就是当时就跑了的，所以当时的警方出于对小孩子心理上的保护，并未给他们录口供，只录了大人。
时隔十五年，当时的小孩子已经长大成人，在法律和道义上都应该站出来协助警方找出凶手。只是不知道当年发生的事情他们还记得多少？
十五年前的社交和现今的不同。楼越盖越高，彼此间的交流却越来越少，不知道邻居是男是女，更别提名字了。之前报纸上还刊登过一篇报道，说一个老太太在家里死了三个月了都没人知道，后来还是她的远房亲戚找她找不到了找上门了才发现。
所以三个人的调查还算得上顺利。
据悉，当时跟“张童”玩的最好的小孩叫李子杰，现在在读大学。
适逢暑假，所以三个人直接去了李子杰的家。对于陌生人的拜访，李子杰先是有些警惕，在三个人亮明身份之后才放松了警惕，招呼他们在客厅坐下。
“三位警官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李子杰。”亚瑟看着他，开口：“你之前是住在四面钟的家属院么？”
李子杰点点头。
“那你还记得一个叫张童的孩子么？”
“张童？”李子杰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这个人是谁。“我记得了。我们两个一个班，他坐在我前面。后来邻居很多人都在说他死了，被毒死了。”
“我们打听到，当时他毒发的时候你们是在一起的。”阿光问道：“他毒发的时候不知道他死了吗？”
“小时候还不知道什么是中毒吧？”李子杰回忆道。“我记得……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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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我们在一起玩的好好的，突然他就倒在地上了，很痛苦的样子，嘴里面还吐着白沫。我们都吓坏了，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然后很多孩子的父母就很慌张的把孩子带走了。不过我当时吓傻了，根本就没想到跑。”
“这么说，你是看着他被医院的人带走的？”
“那么在毒发前后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
“奇怪的事情……我记得好像……张童那天特别沉默……”
“什么意思？”
“过去的孩子学习压力没这么大，加上邻里之间都很熟，所以大家在一起玩的时候都很疯。张童因为从小没有母亲，所以是很调皮的一个人。但是那天……我们正在玩的时候他出现的，站在一边看着我们，也不说话，也不加入我们。后来……后来我过去让他一起来玩，可是他好像受到了惊吓一样，一直摇头。我还以为他又被他继母打了，所以没在意，就又跟别人一起玩了。过没多久，我们就发现他中毒了。”
三个人对视了一眼，做出了一个大胆的推测。
“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那天看到的张童，和你平常认识的张童，是两个人？”
亚瑟的说法，让李子杰整个人呆住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子杰虽然不解，但是三个人心里面是明白的。
如果张童早在大家看到他的时候就已经被调包了，那么就不难解释为什么他在吃了陈兰买的烧饼之后两个小时才“毒发”，以及现在的死者为什么会是“张童”，还有陈兰的的确确不是凶手。
同时，如果猜测成立，那么就可以完全的肯定，现在的死者就是张童。
三个人几乎要击掌了。如果猜测成立，他们这些天的调查方向就没有错。
只是，如果死的是另一个孩子，那么还是不知道这个孩子是谁。
为什么会在那个时间出现在那个地点？是谁把他带到那里的？
“除了觉得张童的举动很奇怪之外，还有没有什么别的奇怪的地方？或者什么奇怪的人？”
“这个我就真的想不起来了……张童毒发的时候，围了很多人，就算有什么奇怪的人，人那么多也很难发现。”
“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接受催眠？”
因为没有当过警察，所以子阳的顾虑相较于光亚少了很多，直接就提出了“违规”的建议。
咳。
光亚二人很有默契的同时望天，他们没听到啊没听到，什么都不知道啊不知道。
李子杰的反应比较可爱：“催眠那不是只有小说里面才会出现的东西吗？”年轻人对于新鲜事物的好奇心和接受度都比较高，他也不例外，带着一丝迫不及待和欢呼雀跃：“你们要给我催眠吗？我可以录下来给我的朋友们看吗？”
“我打个电话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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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阳打电话给简凝。
简凝正和纪风亮在回特案组的路上。
纪风亮开着车，看着副驾驶座上简凝一脸崩溃边缘的表情，觉得特别好玩。
“催眠？我前天才交了一万字的检查啊帅哥……而且你是不是要我看到他之后再询问他是否愿意接受催眠……你确定当时附近有可疑的人物吗……录像？？？！！！胡闹！！！！他以为这是拍电视剧啊……好好，我们先过去，过去之后再说。”
挂了电话，简凝无奈的看着纪风亮：“麻烦，前面路口调头。”
纪风亮一副事不关己的轻松模样：“我还没见过传说中的催眠。”
简凝皮笑肉不笑：“给妞儿笑一个，妞儿带你去见一下世面。”
纪风亮挤出一个笑容。
简凝没好气的评论了一句：“比哭还难看呢！”
四十分钟之后，两个人来到了李子杰的家。
简凝看到李子杰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是学游泳的？”
李子杰呆呆的点了一下头。
“你怎么知道？”
“双眼附近的皮肤颜色比其他地方的白，是长期戴游泳眼镜留下的。还有，你的手脚都有长期在水里面泡留下的褶皱。还有额头上也有一条戴泳帽留下的痕迹。”
“……可是你只是一眼就看出这么多……”也太吓人了吧……
“不好意思，职业习惯。”
简凝径自坐在沙发上，问道：“你是自愿接受催眠的？”
“对啊对啊！”李子杰表现的特别兴奋。“我经常看电视上给人催眠，觉得特别神奇！”
“少看电视剧，没好处。你在学校的文化课成绩怎么样？”
“就那样……”李子杰还不忘幽默一把：“眼一闭，一睁，一节课过去了。眼一闭，不睁，一学期过去了。”
“不错，思维很活跃。”简凝说道。“你站起来，闭上眼。”
李子杰站起来，闭上眼。
“跟着我的话想象。”简凝压低了声音，放慢语速：“现在，你把全身放松。右臂平伸。你的手里面提着一个二十公斤重的铅球，你的手臂越来越沉，越来越沉，你觉得你快提不动它了。你的手臂正在慢慢的下垂……”
大概过了半分钟，李子杰的手臂居然真的向下垂了约十公分。
“很好。现在，把右臂放下来。把左臂平伸。慢慢的，你的左手臂好像变成了棉花，变成了蒲公英的叶子。风刮了进来，你觉得你的手臂渐渐离你远去，随着风越飘越高，越飞越高。”
又过了半分钟，李子杰的手臂果然向上抬了不少。
如此的实验，简凝大概做了七八个，有的成功，有的不成功，大概看来成功的多一些。
实验结束后，简凝看了看其他几个人，点了点头，意思是可以进行催眠。
催眠的过程中是不能被打断的，所以即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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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个人一脸兴致盎然的想要旁观，还是被简凝拒之门外。
书房里面，李子杰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下，闭上眼。
“生活在现代都市里面的人，大部分人都好像工蚁一样，忙忙碌碌的，压力很大，得到的却不多。有的时候，就希望自己回到小的时候，那个无忧无虑的幼年时期。那是这个繁华都市里面一个很不起眼的小院子，有一颗古老的槐树。每年的四月五月，槐花就会落满整个院子。很多男孩子有时候恶作剧，就会把槐花放到女孩子的领子里面冒充毛毛虫，吓的女孩子连连尖叫。”
简凝描写的画面，一点一点的在李子杰脑海里展开，他似乎又回到了十多年前那个充满着人情味的家属院。
一个小时之后，简凝拿着录音笔走出来，交给他们。
“所有内容都在里面，有没有用就不归我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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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十四章 。。。
十四
如果说光亚这组的调查还有迹可循可以筛选的话，那么东雷两只就是完完全全的地毯式搜索。
小雨的验尸报告上说干尸死之前从事的是特殊职业，体操、武术或者杂技。不管他们是要找出十五年前失踪的“张童”还是现在这个干尸“张童”的社交圈，都要从这里入手。
毕竟，现在只有两种情况，一个是失踪了十五年的人，另一个是来路不明的干尸。而这两种情况不管是哪一种，社交圈都是个谜。
汪大东开着车，雷克斯手里面拿着T市的电子地图，正在满大街的找跟这两种情况相关的地方。
T市只有两个体育场，一新一旧，一东一西，其中有体操这个训练项目的体育场在西边，所以他们的行程是从西边开始，绕城一周。
尸检得出的尸体年龄在20多岁，如果张童还活着，现在也有20多岁了……不过两个人在去体育场之前就已经在脑子里面考虑过这个年龄还有多少人在练体操了，去了旧体育场，果然没有任何收获。
武术这个范围就有些大了，大大小小的武术学校、武馆在T市有几十家，还不排除干尸可能不是正规受训而是被私人训练的。但是如果是一个从小就练武术的人，在被人用那种方式杀害的时候，不说能不能把对方制伏，逃跑应该没问题吧？
不过，既然要东西南北都跑一遍，也就不差这大大小小的几十家武馆了。查案更多的时候是些繁琐的体力活儿，有多少案子是真的能在案发当时就找到凶手的？动画片看看就好，不能当真的。除非真的是死神体质，走到哪儿死到哪儿。
不过据调查表明，80％的凶手在作案之后都会回到案发现场有的是为了欣赏自己的“作品”，有的是对自己的作案手法非常自信想看看别人的反应，还有就是很不自信的看看有没有人发现。
如果不是恰好在这两个时间抓到凶手，那整个调查基本上就悲剧了，跑断腿是常有的。
T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跑了一个上午只跑了小部分地方。中午的时候堵车，汪大东顺手就把车停在了冷厨房，果断的下车吃饭。
“雷克斯回来了”这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多，除了特案组的人，就只有夏家人——汪大东和光亚两人频频进出“风雨断肠人”，叶思仁又是如此八卦的欧吉桑，夏家人知道这件事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不过出人意料的对这件事反应最大的反而是夏宇。
不过夏宇的“反应大”完全是出人意料的，不是出乎意料的“反应大”，而是一种“反应很大”的淡定。
汪大东记得当时就被夏宇一把扯过去了。
“雷克斯回来了你怎么不把他带过来？怎么，怕他又失踪了玩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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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藏‘骄’？”
汪大东耷拉着脑袋：“他不认识我了。他失忆了。”
夏宇愣了两秒，说道：“哦，失忆了。失个忆就把你从战斗机变成自行车了？你们两个也青梅竹马过了也生死相许过了，有几对跟你们似的床也上了婚也结了的？狗血不狗血的情节都让你们两个遇到了，他就是个失忆能有什么大不了的？”
——好吧，夏大律师的承受能力明显不是人类所有的。
也难怪，夏宇和雷克斯本来就好像平行时空的两个人，在一些想法和作风上见鬼的一致，夏宇如此反应也是正常的。
冷厨房的生意异常的好，两个老板各有千秋的帅到掉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