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下不去手,那就找罪魁祸首吧。晨羽闪身到辉毅的身后,原本晨羽的瞬步就很强,再加上晨羽灵力的提升,连辉毅也只是看到了一个虚影。
“对于身为敌人的你,我还是下的去手的。”晨羽的斩魄刀横在辉毅的颈间,“啊拉,啊拉,看来形式大好,呐,辉毅殿下,不要轻易乱动啊。”
晨羽瞥了一眼沐的宫殿的方向,惣右介,沐拜托给你了,一定要把他带出来。
“玖兰晨羽,为什么可以做到这种程度?”辉毅疑惑的问道,是怎样的缺心,不惜解开封印来袭击自己,他不相信获得这样足以和自己匹敌的力量是没有代价的。
“从我出生,我的人生就被家族安排好了。好不容易摆脱了家族,可是你又挡在我的面前。如果不是你,我至少可以平静的度过这一生。我知道我不可能一生都碌碌无为,我所希望的事,我都会努力去做。为了这些我所希望的事,我首先要承担起我的责任。尽管我不想承认,但我是守护灵王的玖兰一族的家主。”
就在晨羽以为一切都解决的时候,一股蚀骨的痛一点点从晨羽的身上蔓延开来。该死,怎么会这个时候开始反噬。
辉毅感觉到了晨羽异样,轻而易举的摆脱了晨羽。辉毅看了一眼勉强用刀支撑着身体的晨羽,又看向了沐所在的宫殿“现在的形式的确大好。”
辉毅挥刀砍向晨羽,晨羽忍着痛,用刀勉强抵住辉毅的刀“这就是力量的代价吧。”
“玖兰晨羽,你查到了吧,为什么沐会继承王位,而我没有。我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一直做的比沐优秀的我不能得到父王的亲睐,哈哈,没有想到就是因为一个无聊的古训,什么只能是哥哥继承王位,弟弟只能辅佐,这种荒唐的古训本就不应该出现。我私自更改了古训,原本以为所有的人都不会发现,可是还是沐成为了灵王,志波一族也发现了这个古训,这就是可笑的命运的安排。”
晨羽用刀支撑着自己的身体站了起来,力量的反噬稍稍减少了一些“你不甘心,对吧,所以你一定要获得那个虚名。辉毅,你的人生就是一个悲剧,从你发现那个古训开始。”
晨羽趁着力量反噬停歇的这段时间,快速的攻击着辉毅,因为已经解开全部封印而获得力量的晨羽,已经不是辉毅可以抵挡的。晨羽毫不留情的攻击,让辉毅已经是伤痕累累,当辉毅缓缓倒地后,晨羽拄着纤尘跪在了地上。
“辉毅,想知道印记的其他秘密吗?所有的事都是有代价的,解开全部封印,获得力量,最后的代价就是玖兰一族家主的生命,我原本抱着侥幸的心理保留的最后一层封印,呵呵,没有想到我还是解开了。而且,你以为可以把沐关在那个冰冷的宫殿一生吗?惣右介已经找到方法了。印记的最后一个秘密,就是可以打开灵王宫的大门,当我进来灵压宫的时候,灵王宫就已经不在处于封闭状态了,所以根本不需要什么所谓的王键,而惣右介从一开始就是沐的人。”
晨羽抬起伤痕累累的手臂,看着远处耀眼的光芒“辉毅,你看,沐的宫殿的封印已经被惣右介打开了。你输了。”
“玖兰晨羽,你的赌注下的太大了,把自己都赔进去了。”辉毅的声音一点点变小,晨羽看向辉毅的方向,松开了手中的斩魄刀“只要没有输就好。”
见到辉毅已经失去意识,放松下来的晨羽又感受到了比上一次还要凶猛的反噬。好累,好冷,终于可以休息了。呐,国光,抱歉,我可能要多睡一会了。夜一、喜助,我暂时不能回去给你们解释了。
逐渐靠近的脚步声,却渐渐变得模糊,晨羽努力睁开眼,却发现已经看不到任何东西了。
世界是什么颜色,透过眼睛,晨羽看到的是无尽的红色,被血染红的世界。好安静,好舒服,仿佛压在自己身上的束缚都已经不在了。就这样让我多睡一会吧。
“さようなら。”
等待的人
游走在黑暗的世界,冰冷包裹着晨羽的身体,无论如何呐喊,都无人回应。
这里是哪里,我应该已经死了吧,难道这里就是地狱,不过好像和自己印象中的地狱不太一样。环视着没有一丝光亮的地方,果然,自己的所作所为也只能下地狱了,而且还是专门为自己特设的地狱。玖兰弥敬,你的诅咒真的实现了呢,估计你知道了也觉得我罪有应得吧。
晨羽蜷缩在角落中,不知时间到底过了多久,忽然一个不起眼的声响引起了晨羽的注意。长期不与外界沟通的晨羽,激动的寻找的声响的源头。
在那里,一点点光亮慢慢出现,晨羽仿佛看到了希望一般,想要冲过去,可是残破的身体已经不能支持晨羽的动作了,刚刚站起身,晨羽又狼狈的跌倒在冰冷的地面上。晨羽费力的用手臂支起自己的身体看向那丝光亮。
点点光亮凝聚成一副画面,画面中的人,晨羽永远都不能忘记。
只见,画面中的手冢国光抱着一把斩魄刀,晨羽惊奇的发现,那把斩魄刀竟然是自己的纤尘。手冢国光一点点拔出了纤尘,可是,拔出后才发现,原本完好的斩魄刀上已经有丝丝裂纹,又拔出一些后,晨羽看到了自己的纤尘已经断了。晨羽慌忙的摸向自己的腰间,一直陪着自己的纤尘已然不在。晨羽不敢相信自己的纤尘会断掉,为什么,为什么自己的纤尘会成为断刀,喜助不是帮助自己改造了纤尘了吗?即使自己死了,纤尘也依然可以存在。
画面一点点拉近,晨羽终于看清楚了手冢国光的神色,在他面无表情的脸上,晨羽读出了悲伤,读出了绝望。手冢国光的那种隐忍,让晨羽的心仿佛被狠狠的揪住了一般。伸出手想要抚平他皱起的眉头,可是怎样也触碰不到。
晨羽紧握着拳,死死的盯着手冢国光,看着他沉默的收起了纤尘,把纤尘挂在自己屋子中最显眼的地方。手冢国光的神情格外的沉重,仿佛是在祭奠什么一般。
画面突然转变,不过主角依然是手冢国光,晨羽看到手冢国光一次又一次的拒绝不同的女生,晨羽紧紧盯着手冢国光,也看到手冢国光每天都会精心保养着那把已经断掉的斩魄刀,仿佛是在守护一个人一般。
晨羽狠狠的把握紧的拳砸向地面,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晨羽费力的站了起来,当晨羽重新站起来,仿佛用了一个世纪的时间。
晨羽想起来了,他和国光还有五年之约,国光没有失约,自己又怎么可以违背自己许下的承诺呢。自己已经休息了很长时间了,国光他应该已经等急了吧。
“他在等你。”画面渐渐消失,一个人出现在晨羽的面前,伸手扶住摇摇欲坠的晨羽。
“沐,求你,帮我。”晨羽紧紧拽着沐的胳膊,就像抓到最后的希望一般。如果可以摆脱这里,我可以付出所有的代价。他不想再看到手冢国光那种哀伤之情,他做了那么多,只是为了让手冢国光不会受伤,可是晨羽却偏偏忽略了手冢国光的心。往往心受了伤,才是最痛的。晨羽切身体验过那些心上的痛,所以他不想让手冢国光去体会。
沐轻笑,伸手为晨羽指引了一个方向“好。”
沐看着晨羽一点一点的走向自己为他指引的方向,看着晨羽一次又一次跌倒后重新爬起来走向自己指给他的希望。沐叹了一口气,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现在的晨羽也不会这般狼狈。
晨羽为了给蓝染救自己拖延时间,不惜解开最后的封印,好在自己和蓝染赶到的比较及时,不然晨羽的性命真的就是回天无力了。
不过,现在的晨羽,他的身体想要恢复还要用上很长的一段时间,算了自己答应过他,只要他还活着,他就可以真正的过自己想要的生活,看来自己还要帮晨羽处理他丢下的一堆乱摊子,自作孽不可活。当初他放任辉毅,导致了最后的结局,也算是自己的报应了。
沐看着晨羽离开封印之地,才放心的离开了,以后的生活,就看晨羽自己了。
手冢国光背着网球包,不紧不慢的走在街上,因为是周末,所以街上的人比平时多上一些。
手冢国光看着匆匆走过的人群,叹了一口气,已经四年了,晨羽还没有回来。四年前,自从晨羽离开后,他就一直没有回来过,直到后来,他只从一个自称晨羽朋友的男人手中得到了一把断刀。手冢国光认识那把刀,那是晨羽一直随身佩带的那把刀。可是,现在的刀已经断了,刀上还残留着抹不去的血迹,断刀的主人也不见了。手冢国光不是傻子,他已经可以预料到晨羽发生了什么。无论手冢国光想不想承认,晨羽可能真的离开了。
可是执拗的手冢国光依然坚持着自己与晨羽的五年之约,执拗的相信有一天晨羽会突然出现自己面前,笑着对自己说着“国光,我回来了。”
手冢国光紧抿着唇,多少次幻想过,晨羽与自己重逢的场景,可以随时时间的流逝,手冢国光只是深深体会到了什么是失望。
黑幕一点点笼罩着东京,东京的夜生活也正式开始了。手冢国光走过晨羽曾经经常去的酒吧门口,脚步顿了一下,似是希望可以看到一个银发少年步履匆匆的从里面冲出来一般。
在这里,他看到过狼狈的晨羽从里面出来,也看到过深沉的晨羽平静的抽着烟,每一次晨羽出现在酒吧的样子他都很厌恶,不过,他还是希望晨羽从这里出来,只要他在就好,不是吗?
就在手冢国光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个银发的人从里面跑了出来,手冢国光顿住了脚步,怔怔看着撞向自己的人。
“抱歉。”散发酒气的银发少年,让手冢国光皱起了眉头,与晨羽完全不同的声调,让手冢国光叹了一口气,果然,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手冢国光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这里,走向了晨羽的家。自从手冢国光上了大学后,就住进了那里。不仅是因为那里距离东大比较近,也是因为那里是自己与晨羽相处做多的地方。即使现在的那里只剩下他一个人,每次迈进那个只有他一人的家,手冢国光都会感觉到一种压抑,只有在晨羽的卧室,才会好一些。
如同往常一样手冢走回了家,可是门口一个人影引起了手冢国光的注意。手冢国光怔怔的看着那个人影,仿佛时间都被停住。
那个人影也看到了手冢国光,只见那个人扶着门缓缓站起身,展开手冢国光最熟悉的笑意,慵懒的声线带着一丝沙哑,只有手冢国光体会到的温暖的声音歉意的说道“抱歉,没有带钥匙,进不去门。”
番外:错过的人
晨羽醒来后,除了沐以外,第一个知道这件事的是朽木白哉。
当看到一直沉睡了四年多的人醒来,朽木白哉意外的平静。也许是看到,晨羽浑身是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刺激太大了吧。
四年前,蓝染惣右介抱着已经奄奄一息出现在尸魂界,灵王沐宣布了蓝染叛变的真相,一切仿佛如同做梦一般。所有的噩梦都已经结束,可唯独晨羽没有醒来。朽木白哉已经忘记自己是以怎样的心情从蓝染惣右介怀里接过晨羽。
那时的晨羽格外的安静,只有晨羽不安的睡颜和伤痕累累的身体告知朽木白哉,晨羽所承受的痛苦。晨羽左臂上的印记已经被血迹染的看不出来曾经的样子,紧紧皱起的眉头宣布着晨羽仍处在噩梦之中。
卯之花队长说,晨羽的身体因为承受了太多反噬,伤害太大,不好治愈,而且,晨羽的身体因为印记的影响下意识的排斥外界所有的力量,连身为灵王的沐也只能勉强救活晨羽,所以晨羽只能靠自己一点点修复残破的身体。
朽木白哉想也没想的就把在现世的井上织姬带到了静灵庭,可是这也不过是徒劳而已。
颓然的朽木白哉只能静静的陪在晨羽身边,仿佛曾经晨羽陪在生病的自己身边一般。朽木白哉告诉自己,晨羽只是多睡一会而已,他马上就会醒来。这一多睡,就睡了四年。
沉睡的晨羽,他的一举一动朽木白哉都看在眼里。这四年,朽木白哉真真正正的看到了最真切的晨羽,这时的朽木白哉才知道,原来晨羽是那么的不安,如同没有安全感的孩子一般,紧紧的抓住他所能抓住的一切。晨羽最害怕的是失去。晨羽敢于舍弃,可是在心底的他还是害怕失去。所以他不惜舍弃一切,宁愿换取一个不会失去。朽木白哉不知道晨羽当初是以怎样的看法看待自己的娶绯真这件事,也许,那是的晨羽就已经意识到了他会失去自己,可是他依旧为了自己,情愿忽视那些他所不能承受的痛去帮助自己。
玖兰晨羽其实是一个很简单的人,有时候我们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到他的身上,让他看起来很复杂。朽木白哉就是这些人中的一个。
在这四年中,有许多人来看望晨羽,最深刻一次就是蓝染的探望。那时的蓝染说,晨羽用自己的生命做赌注对抗辉毅,原本倾进一切陪着的杀手却全都派到手冢国光身边,去保护手冢国光。辉毅派去打算拿手冢国光做人质的手下,全被玖兰晨羽的杀手处理了。这一切手冢国光都完全不知情。现在的手冢国光就相当于曾经的朽木白哉,手冢国光知道抓住一切的契机抓住玖兰晨羽,而朽木白哉只知道一味推开玖兰晨羽。在手冢国光出现的时候,你已经彻底失去玖兰晨羽了。
那时的朽木白哉才真正明白了那天自己从晨羽那里离开时候的意思。玖兰晨羽从来都没有弱点,他只会把他的弱点化为自己的锋芒,甚至不惜牺牲自己。
朽木白哉扶着晨羽坐起身,晨羽因为长时间沉睡声音有些吵哑“白哉,我睡了多久?”
“四年。”朽木白哉给晨羽端了一杯水,晨羽拒绝了朽木白哉想要喂自己,自己端过杯子,可是因为没有彻底恢复,伤痕累累的身体却笨拙的不小心让杯子脱手,失手把杯子打碎了。
晨羽怔怔的看着地上残破的碎片,苦涩的对朽木白哉展开了一个貌似可以称之为笑的表情,歉意的说道“抱歉,白哉,我不小心打碎了,可以帮我重新倒一杯吗。”
朽木白哉叹了一口气,重新为晨羽倒了一杯水,晨羽不甘心的重新接过杯子,费力的握紧,一点点把水喝了下去。
晨羽低头看着自己被缠满绷带的身体,轻笑,这样都可以活下来,自己还真是命大。
晨羽掀开被子,想要下床,朽木白哉不赞同的制止了晨羽的动作。
晨羽不着痕迹的推开朽木白哉的手“白哉,他在等我。”
朽木白哉当然明白晨羽口中的他是谁,看着晨羽即使过了四年依然没有恢复的身体,坚定的阻拦道“都已经四年了,他是个人类,这些时间对于他们来说不和咱们一样,而且,你的身体不允许你那么任性。”
晨羽摇摇头,不赞同朽木白哉的看法,坚持要离开“白哉,我看到了,国光一直在等我。”
朽木白哉看着晨羽墨紫的眸子,却发现自己的阻拦是多么的可笑。自己是以怎样的立场去阻止他呢。
“我送你。”
朽木白哉带着晨羽离开了静灵庭,来到了现世晨羽的家,原本朽木白哉想要把晨羽送进屋子里,可是晨羽却坚持要守在门口。
“白哉,谢谢你。”
朽木白哉凝视着靠坐在自家门口的晨羽,明明连坐着都已经耗费很大力气了,又何必如此坚持呢。
朽木白哉离开了,他隐藏起自己的灵压,远远的看着晨羽。
终于在夜幕降临后,晨羽的等待有了回报,朽木白哉静静的看着晨羽费力的站起身,看着手冢国光拥住了晨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