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面前的问题,是纠缠了他五十年的问题,面对还是逃避,就在这一瞬之间就会被决定。
错过
当再次相遇的时候,玖兰晨羽会是怎样,朽木白哉曾想过许多次。也许,是冷嘲热讽自己曾经的伤害,是如同曾经的熟络。如果是这样,朽木白哉也许会感觉好点,不过但当真的见到玖兰晨羽的时候,朽木白哉没有想到晨羽是怎么平静,没有熟络,也没有冷嘲热讽,只有一种让人可以感觉到的距离感。用一种近乎客气的平静,隔绝了两个人。这种感觉很差。
“我还以为山本总队长会堵在我家门口问话,没想到你会来,也是,山本总队长没有那么闲。”晨羽疏离的笑意,让朽木白哉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他知道那次自己在现世出现的时候,晨羽的逃避。当他察觉到晨羽的灵压的时候,呼吸一滞,他不知道晨羽会不会依然选择逃避。如果晨羽选择逃避,他即使会遗憾见不到晨羽,但还是会庆幸,因为逃避只能证明晨羽心底还有他的位置。他一直在害怕晨羽像现在这样,放下了一切,可以坦然的站在自己面前。朽木白哉真正的意识到,晨羽已经不再爱他了。
“人总不能一直在逃避,不是吗?”晨羽走到门边,轻轻地推开自家的大门,转过头对朽木白哉说道“要不要进去坐坐。”
曾经多少次的求见,都被拒之门外,这一次却被晨羽如此轻易的就被推开。朽木白哉在心底苦笑,就算现在如此轻易的走进玖兰宅,自己也很难再靠近眼前这个近在咫尺的人了吧。就在自己的怀疑下,亲手把他推到再也靠近不了的位置,这就叫一步之遥吧。
在晨羽的带领下,朽木白哉径直的走进玖兰宅。面对玖兰宅的一切,朽木白哉觉得一切都是那么陌生,原来自己曾经从来没有主动靠近过那里,更没有主动靠近过这座宅子的主人。他一直被动的接受这这个人的靠近,好不容易有了一次主动,却是给了别的女人,而不是他。
朽木白哉曾经一直不明白晨羽以怎样的心情面对绯真,又是以怎样的心情把绯真送到自己面前。直到玖兰晨羽走了,他才真正明白了。不是因为不爱,而是太爱了,爱到愿意抛弃一切去博取自己的回首。
朽木白哉打量着晨羽纤细的背影,晨羽走了五十年,虽然长相上没有变化,但还是有一种朽木白哉说不出来的不同。
晨羽平静的带着朽木白哉走进会客厅,晨羽瞥了一眼身后的朽木白哉,要是从前的话,自己会毫不犹豫的带他进自己的院落了吧。
晨羽没有叫仆人,自己亲自动手,为朽木白哉泡了一杯茶,放到朽木白哉面前“已经很多年了,我都忘记你喜欢喝什么了,这是我这里最好的茶叶了。”
朽木白哉直视着晨羽眸子,没有说话,轻抿一口茶,没有揭穿晨羽的谎言。他不是没有看到晨羽在泡茶的时候,手曾停留在自己最喜欢的茶那里,只是,晨羽最后还是放弃了。这是在告诉自己,他已经忘记了喜欢自己了吧。
晨羽认真的把玩着自己的杯盖,沉默。室内伴着茶香弥漫着一种尴尬的气氛,两人都不语。曾经就算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但还是可以感觉到一种淡淡的温馨,可是现在只剩下陌生与尴尬。
“我知道你最讨厌我说对不起。”朽木白哉打破了两人的沉默。
晨羽抬眼,轻笑“你还要说?”
“不会了,你所有讨厌的事,我都不会做了。”尽管现在的对不起,已经不能再使你的心情波动了。
朽木白哉磁性的嗓音,恍然间让晨羽差点以为手冢国光出现了。这种想法让晨羽嘴角泛起一丝笑意,朽木白哉诧异的看着晨羽笑,没有伪装,仿佛是在回忆什么人一般,这种认知让朽木白哉沉默了。
晨羽笑着打趣着朽木白哉“是不是,我讨厌你,你也要离开。”
晨羽的玩笑对与朽木白哉来说有些残忍,明知是玩笑,但朽木白哉的心还是忍不住抽痛。
晨羽没有等朽木白哉的回答,快速的说道“啊拉,别在意,我不讨厌你。”
就算晨羽这样说,但是朽木白哉的心底的痛还是没有止住,而且还在不断的蔓延扩大。他知道他只是在深切的体会自己给予晨羽的痛。
“晨羽,不要离开了。”朽木白哉轻轻的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朽木白哉的话,晨羽有一丝不忍。现在他们谁也回不去,如此的挽留,还有何用?
“白哉,这里已经没有我牵挂的了。要知道,一个转身,就是两个世界。”
朽木白哉起身,走到晨羽面前,俯下身,伸手小心的触碰着晨羽的面颊。晨羽并没有躲,不是因为依然眷恋朽木白哉,而是他看到朽木白哉眼中的悲痛。
“我好像打过这里,不过,记忆已经模糊了。”
晨羽忽然想起那个冰冷绝望的吻,伸手拿开朽木白哉的手,轻笑“是吗?我不记得了。”
朽木白哉的眼神一闪,没有感觉,没有记忆,更没有爱。朽木白哉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没有资格说爱了。
朽木白哉向后退了几步,直直的看着晨羽的样子,仿佛想要刻在心里一般。没有告别,就转身离开了。
朽木白哉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做出这么不符合贵族礼仪的事,也许是因为,没有告别就还会又机会再见面吧。现在的他已经留不住晨羽了,留不住的人和心,只要还可以看到,即使心会痛,但还是很满足的。
朽木白哉曾以为玖兰晨羽会一直在他身后,可是当他想起这个人的时候,再去回首,晨羽已经离开了。朽木白哉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和晨羽会是这样的结局。不是没有拥有过美好的时光,现在想想他还记得,两个清秀的少年,一个坐在树上玩笑,一个在树下挥剑,那些场景每天都在脑海中浮现,美好历历在目仿佛和梦一样,不过,现在梦醒了,所有的一切都变成了现在的遗憾和悔恨。现在才知道,那些平淡无奇的曾经,是如此的让自己不舍。
直到晨羽离开了,朽木白哉才真正的明白什么是爱,他用最亲近的人换来了近乎残酷的成长。其实,朽木白哉在再次见到晨羽之前,一直留着那一份侥幸,但是,当玖兰晨羽真正站在他的时候,所有的希望在悲哀中冷却。
朽木白哉已经不知道他和玖兰晨羽未来的走向是什么了,这么多年了,他们都变了,也许就像平行线一样,再也不会有交集。想挽回的,不只是那些过去,更是他们的彼此之间的永远,不过,现在做什么终究不过是徒劳罢了。那些他们之间的美好的记忆,只能留在心底,慢慢的回味了。
晨羽就这样看着朽木白哉的离开,没有说话,朽木白哉的背影还是那么孤寂。晨羽虽然还会为朽木白哉心疼,但不会心动。朽木白哉已经错过晨羽为他心动的时间了。
人生中你总有会错过一些人和一些事,当你真正领悟错过这一词的时候,你会痛不欲生,但却真的蜕变了,蜕变的过程总是痛的。
朽木白哉,我们到不再年少,我们都被时光所掩埋,淡化了所有的记忆和情感。
敌对
晨羽瞬步在静灵庭的上空,揉了揉自己发胀的头,昨晚朽木白哉离开后,他一回到卧室躺在床上就开始失眠,好不容易睡着,结果朽木白哉和手冢国光两个人轮番在自己的梦里出现。
晨羽凭着灵压发现了正在战斗的茶渡泰虎和京乐春水,晨羽站在一旁看着已经奄奄一息的茶渡泰虎,头疼一下子就加深了。这个茶渡泰虎一上手就招惹京乐春水这种上百年的队长,这个难度太有挑战了。
“晨羽来了。”京乐春水打量着正在靠近的晨羽,对于不知来意的晨羽,京乐春水并没有防备。
晨羽斜睨了一眼京乐春水,指了指倒在地上的茶渡泰虎“春水,他就拜托给你了,别让他死了,我还有事呢。”
“我知道他是晨羽的朋友,已经手下留情了。”晨羽嘴角一抽,这灵力都快消失了,还叫手下留情了。晨羽摇摇头,不在计较所谓的留情,在某种程度上,晨羽对于京乐春水这人还是很放心的。
晨羽望着忏罪宫的方向,那里好像是黑崎一护在和更木剑八战斗。更木剑八的实力,黑崎一护可以应付的了吗?
“春水,我先走了。”晨羽和京乐春水打好招呼后就匆匆离开了,他现在可是一个全职保镖。
“京乐队长,就让他这么走好吗?”伊势七绪推推眼镜,看着晨羽消失的方向。
京乐春水整了整自己的花袍,转过身对伊势七绪说道“以玖兰晨羽的立场,他应该不会做损害静灵庭的事。”
黑崎一护突然弱下来的灵压让晨羽加快了速度,那个名叫剑八的男人,历代最强的死神的名字,那个最强的实力可不是摆着玩得。
就当晨羽快要赶到的时候,黑崎一护和更木剑八的灵压让晨羽顿住了脚步,看来黑崎一护挺过去了,不知道这一次黑崎一护可以成长多少。
眼角瞟到不远处的黑猫正在靠近自己,等着黑猫熟练的跳到自己肩上,晨羽才又向着黑崎一护的方向赶去。
当晨羽赶到的时候,也不由的为眼前的景象赞叹,这种灵压之前的硬碰硬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很壮观。不过,这两人一刀挥下去,静灵庭这次的维修费一定大出血,十三番队的日子不好过了。
几乎耗尽灵力的对战,战场的周围简直如同废墟一样,晨羽带着猫样夜一走到了倒下的黑崎一护的身边。
“夜一,这样子不治疗是不行了。”猫样夜一跳下晨羽的肩,打量着已经昏迷的黑崎一护,说道“我知道。”
晨羽扶起黑崎一护,扛到自己肩上,他总不能让夜一恢复原形扛着黑崎一护吧,对于夜一的身材他还是没有太大的兴趣。而且,就算自己不做,夜一估计也会让自己这样做,还不如自觉一点呢。
晨羽安顿好黑崎一护,帮他上好药,缠好绷带后,没有等黑崎一护清醒就离开了。如果他没有感觉错的话,志波岩鹫估计已经到了忏罪宫,以他的实力,随便一个队长就可以秒杀他,还是感觉过去看看吧。
晨羽没有想到自己可以这么快就和朽木白哉见面,而且刀剑相向,晨羽瞟了一眼被自己打昏的志波岩鹫,还好自己及时赶到,不然志波岩鹫这货就被朽木白哉秒杀了。
朽木白哉收起自己的斩魄刀,凝视着护着志波岩鹫的晨羽“我不想与你为敌。”
晨羽见朽木白哉收起他的千本樱,便也收回了自己的纤尘,点点头认同朽木白哉的观点,尽管他们做不了恋人,但还是不想刀剑相向,不过,就以自己现在这种状况,拔刀相向也是早晚的事。
“晨羽回来了。”
晨羽看向了朽木白哉身后刚刚赶来的浮竹十四郎,打着招呼“十四郎,好久不见了。”
朽木白哉盯着眼前灿烂的笑容,怎样看都觉得很刺眼,晨羽好像除了对他特别客气,对其他人的态度没有一点变化。
忽然,一个堪比队长级的灵压引起了众人的注意,打断了还未叙旧的两人后面的话语。晨羽望着自己一开始来的方向,这个灵压也就只有黑崎一护了,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能跑到这里,可见他小强一般的生命了。
从天而降的黑崎一护,被晨羽吐槽霸气侧漏,受了这种重的伤偏偏还往心情很不好的朽木白哉这里跑,这不就等着被虐死呢。
黑崎一护对朽木白哉的挑衅,明显令朽木白哉原本很差的心情更差了。
虽然黑崎一护的实力提升了很多,但现在身受重伤而且不会卍解的他,完全不是朽木白哉的对手。
当朽木白哉与黑崎一护交手后,朽木白哉忽然有了一种熟悉感,黑崎一护这个人的剑术很像是玖兰晨羽教的。朽木白哉斜睨了一眼,蹲在一边看热闹的晨羽。玖兰晨羽帮助旅祸这个消息他还是知道的,不过,身为王族的玖兰晨羽,为什么要帮助这群旅祸,无论是身份还是立场都说不通。
“散落……”刚要始解斩魄刀的朽木白哉被突然而至的夜一打断,晨羽放下了覆在斩魄刀上的手,缩在一旁避免引起夜一的注意,刚才自己的袖手旁观但愿夜一不知道。
夜一不紧不慢的走向黑崎一护,做出了令所有人诧异的举动,当然知道j□j的晨羽除外。
以黑崎一护现在的状况,只能强行弄昏他,然后在治疗,不然他又要乱跑了。黑崎一护这个性格还真是容易让人头疼啊。
“你想治疗他吗?夜一。”浮竹十四郎淡淡的说道。
“你想我会让你这么做吗?”见朽木白哉要去阻拦夜一,一直处于看热闹状态的晨羽,拦在朽木白哉的面前。
“你不可能让夜一那样做,不过,你也不可能穿过我这里。”
“晨羽小弟,这里交给你了。”晨羽挥挥手,目送着夜一扛着黑崎一护离开。
朽木白哉眼神一闪,原本放在斩魄刀上的手,一阵犹豫后还是放了下来。
“十四郎,岩鹫就交给你了。”身为志波海燕的弟弟志波岩鹫,浮竹十四郎应该会护着他吧,至少不会死了。
晨羽看了一眼面前的朽木白哉,转身,叹了一口气,还没有迈出的脚步,就被朽木白哉拉住了胳膊。
晨羽疑惑的看着自己胳膊上的手,没有转身,说道“白哉,你还有事吗?”
朽木白哉抓着晨羽的胳膊的手一顿,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伸手拦下要离开的晨羽,心底仿佛有一种声音告诉他,如果现在不拦下晨羽的话,他一定会后悔的。朽木白哉有一种预感,晨羽又要离开了,这个地方已经不是晨羽所眷恋的了。
两人僵持了很长时间,最后,朽木白哉还是放开了手,晨羽依旧没有回头。有时候,离开真的很容易。
在松开手的一瞬间,朽木白哉觉得自己的手格外的沉重,他好像已经没有力气再抓住晨羽。朽木白哉望着晨羽离开的方向,他感觉自己的手脚冰冷,心也被泼了一盆凉水一样。紧握的拳一直没有松开,晨羽,你与我的距离遥不可及,我要怎样重新抓住你。
我们不知道何时会相遇,何时会离开,在一次次相遇和分开后,我们才知道,有那么一个人,一旦来过,就无法忘记。因为你的心在一次次相遇时,不知不觉的装满了他。
同谋
随着黑崎一护的三天修炼,静灵庭显得格外的安静。晨羽陪着“死去”的蓝染惣右介一起躲在清净塔居林,平静的度过了三天,除了中间偶尔过来报告工作的凌,没有任何人来到这充满死气的地方。
“啊拉,惣右介你居然又把朽木露琪亚的处刑时间提前了。”晨羽捏着凌送来的食物,悠闲的说道。
蓝染推推眼镜,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计划进行的很顺利。”
晨羽站起身,懒懒的活动了一下自己快要僵硬的身体,走到床边,打了一个哈气,这些无聊的日子真难挨啊。
朽木露琪亚的处刑日注定是不平静的一天,原本已经平静的静灵庭,各处灵压四起。晨羽靠着墙壁看着正在披上白色羽织的蓝染惣右介,切,都要叛变了还要穿的像个队长一样,反派就要有反派的样子。
身为同谋的晨羽,尽管吐槽蓝染,但是自己还依旧穿的是死神的死霸装。
晨羽拿过一旁的蓝染的斩魄刀,递给他,坏笑的拽着他的白色羽织说道“嗯,打扮的好点,好去骗雏森小副队。”
蓝染把自己的镜花水月插在腰间,带上自己那个老土的黑框眼镜,没有理会晨羽的调侃,把自己的衣服从晨羽的手中拯救了回来。他今天可不是去骗人,他今天是陈诉所谓的真相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