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邪逐爱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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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邪逐爱记-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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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身穿铁掌帮弟子衣服的人,带着小梅和陆康保二人几个起落便离开了铁掌帮。
  一路上小梅不断挣扎,嘴里不停重复道:
  “ 坏人,你这坏人,快快放我下来。你要带我们去哪儿?坏人,你这坏人……”
  那人将小梅夹在臂弯,飞纵间心道:这丫头力气倒是不小,可看样子却是一点武功也没有,不练武却是可惜了……
  他飞身落在一处屋檐,低头看了一眼还在扑腾的丫头,道:
  “我帮了你家公子的忙,救了你俩,怎还不知道感激?”
  小梅立马回嘴道:
  “谁要你救,自有我家公子来救我。做什么你要插手,你快放我下来。”
  那人四下望了一圈,又道:
  “你俩个不会武功的小娃娃,粘在你家公子身旁,倒叫他如何脱身?”
  他这话其实略有些哄骗小孩子的嫌疑,但却不知哪个字触动了那丫头,她果然安静下来不再折腾。
  那人乐得轻松,他本是奔着萃华阁的方向前行,这略一停顿,他便改了主意,飞身奔着城门的方向而去。
  距离明州城十多里的城外,有一条江蜿蜒经过,在靠近码头的江面附近,停靠着一艘舫船。那舫船做工精良,船身后半部分耸立着双层四角的阁楼,那船因为吃水较深,所以并没有停在岸边。
  此刻船头坐着个十五岁左右的少年,他一腿盘起,一腿搭靠在船舷边上,低着头,用匕首正在努力地在手里的木头上一刀接一刀地刻着什么。
  四周异常安静,只有江水伴着清风拍打着船板的声音,有节奏地回荡在这夜里。
  没多久,那少年突然抬起头来,他圆圆的脸上一双浓眉大眼,整张脸无一处不像是元宵节里盛行的团子,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喜庆。
  只见他侧耳听了一会,便收起匕首,站在船头向岸上望去,果然不多久,一个人影便奔着这船而来。
  那少年扶着船舷,略低下身子,小心戒备起来。他虽然年纪不大,但遇事却不慌,反应也不慢,他从船舷处慢慢露出头,在月光的照射下,谨慎地向那团黑影望去。只是那身影越到近前,少年眉头皱得越厉害。
  远远看去,那身影好像是他的师傅,到了近前再一看,分明就是他师傅。只是师傅一左一右夹的是什么东西,莫不是许叔送来了什么宝贝?
  待他师傅落在船上,那少年又是一呆。这,师傅怎么贴上了面具,穿的又是什么衣服,再定睛一看师傅放下的宝贝,他忍不住张大了嘴,是两个孩子,难道他英明神武的师傅,是去作案了?
  这少年心里的疑问虽然已经长成了参天大树,面上却是不敢显露分毫。他看师傅站定,立刻上前恭敬称道:
  “师傅!”
  他师傅也不废话,立刻吩咐道:
  “将这两个孩子带到客舱,弄些吃的,再给他们整治收拾一番。”
  那少年点头称是。
  他师傅又道:
  “你去我房里把那玉秋寒拿来,再取两个酒杯来。”
  少年听他师傅这样说,吃了一惊,只听他迟疑说道:
  “师傅不是说这玉秋寒要送一坛给洪帮主……”
  他师傅却摆摆手道:
  “那贪吃鬼,喝什么酒也是糟蹋了。”
  少年得了吩咐就要退下,这时他师傅却又加了一句:
  “去叫艄公把船开出江面三里之外”
  这一晚上连番折腾,此刻已经是月上中天了。银白的月光照在江心的舫船上,却比那船头的挂灯还要明亮,船头的甲板上,此刻已经摆上了桌椅酒盏,一个青衣颀长的身影坐在桌边,那圆脸少年侍在一旁,不时给他师傅倒酒。
  那少年小心翼翼地站在一边,心里觉得师傅大概是在等什么人,但却又为何不愿让人上船?他想破脑袋也不得解,心中不免叫苦不迭,心想要是大师兄在就好了,大师兄向来能揣摩出师傅的深意,不像他百思而不得解。
  他正这样想着,只见他师傅那举到唇边的酒杯停顿了一下,然后便毫无预兆地站了起来,他正要询问。却又见他师傅走到船舷边,望向岸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那酒杯被他握在手里,里面的酒却是连晃也没晃。
  冯衡一路追至江边,也不免感叹起来。
  他这一晚上简直是要给古代先民武功心法写出一份了不得的调研报告了,那将小梅再次劫走的人,显然要比裘千仞段数高出许多,单是轻功这项指标简直可以和他这个未来人媲美了。要不是他能调看追踪仪,要发现这里想必也要花些时间费些功夫。
  他看向江心那舫船,到底还是忧心小梅那两个孩子,双足一点,便飞身奔着那舫船而去。
  行至水面一半处,冯衡看向那舫船,却发现船头站着个颀长挺拔的身影,似乎是望着他的方向。他心里一惊,顺势落向水面,至水面处又一点双足,做出借力再起的样子。
  既然那人在船头等他,想必是有备而来。冯衡心中也有了准备,便不再顾及,飞身落在的船头的栏杆上。
  冯衡站在船头高处,向下望去,只见船上站着一个男子,他身材颀长,风姿隽爽,身穿青衣直裰,萧疏轩举,湛然若神,头戴了青色方巾,却是文士打扮。身后占了个虎头虎脑的少年张着嘴,正瞪大了双眼吃惊地望着他。
  那男子看冯衡犹如一只优雅的白鹭,不费吹灰之力地落在船头。忍不住大声赞了一句:
  “好轻功!”
  他说完便一仰头,将手中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甩手就扔给身后的少年,那少年因为发呆而反应满了半拍,接的有些狼狈。
  那男子却不管这些,扔掉酒杯便一抱拳,行了一礼,道:
  “在下东海桃花岛黄药师,不知可否有幸得知阁下尊姓大名?”
  冯衡看这人身材修长高大却不粗犷,一对斜飞的英挺剑眉下,细长的黑眸蕴藏着锐利地看向他,那轻抿的薄唇挂着笑意,可即使在笑,这人也是一身的盛气逼人,在银白的月光下显得冷傲孤清。
  他仅仅这两句话,看起来行事却潇洒不羁,行为全不似作伪,于是,冯衡从善如流地回道:
  “不敢,在下姓冯单名一个衡字。”
作者有话要说:  猜谜时间(二):
  这圆脸少年又是哪个?O(∩_∩)O

  ☆、第十五章  月下相识

  皎洁的月光,照在江面上泛起银光。
  冯衡站在精美舫船的船头,扶着桅杆,银白的月光照在他的侧脸上,泛起柔柔的珠光。他此刻穿着一身野外作战服,与那长衣纶巾的黄药师相对而望,有种跨时代历史性会晤的怪异感。
  冯衡?冯衡!?
  黄药师在心里反复地咀嚼搜索了好几遍这名字,确认自己从未听说过江湖上有这一号人物。
  他正在思索间,只听那人似比月光还要清冽的声音问道:
  “黄公子,不知我的婢女和那小童二人,可是在你这船上?”
  他这样一问,黄药师顿时灵光一闪,是了,黄药师心想,他从这明州城出来,自问脚程不慢,在不知道目的地的情况下,想要这样迅速地找到他,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却不知道这冯公子用了什么法子,几乎接踵而至,他倒是很感兴趣。
  他心里盘算着,对身后的少年挥了一下手,头也不回地道:
  “去领他们两个来”
  那少年转身一阵小跑,下了船舱。甲板上只剩下面色平静但心思各异的二人,黄药师又道:
  “冯公子放心,公子的婢女小童皆安然无恙,在下救人心切,来不及知会公子,还望公子海涵。”
  他虽然这样说,冯衡却不见这人脸上有多少匡扶正义的浩然正气,反倒是冯衡自己心里毫不预兆地警铃大作。
  这人单从身手气息上看,就与那裘千仞不在一个等级上,他只是站在那里,周身的气息内敛沉静,却于四周散发着凛凛的气势,想必在这时代里,也称得上为数不多的不世高手,应付起来必须更加小心。
  只听那不世高手道:
  “冯公子,相请不如偶遇,不如咱们坐下来聊一聊?“
  冯衡:……
  冯衡不知这不世高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最后无法也只得和他于桌旁对坐下来,这人看起来也就二十七八的年纪,却一身沉静老练,轮廓分明的脸上,一对飞扬的剑眉斜斜入鬓,此刻他微微垂着头,墨黑的头发便有几缕搭在肩头,这样沉默的样子却全然不似刚才那般不羁洒脱。冯衡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开口,只得望着幽暗的江面,思考这人救了人却又为何将他引致此处,而他又要如何带着小梅和陆康保安全地回到陆地。
  这时,一只修长有力的手将斟满的酒杯向前推了推,那深邃的黑眸转过来,看着冯衡道:
  “冯公子,不知可否陪在下共饮一杯?”
  冯衡想也没想地回绝道:
  “抱歉,在下从不饮酒。”
  冯衡这样说完,他自己也有点尴尬,这么干脆,未免有些不识抬举。但这是他潜意识的职业反应,他的职业不允许涉入酒精,一旦发现是要免除军职的,所以他确实是从不饮酒的,而拒绝饮酒几乎成了他下意识的习惯。
  但冯衡却不知道,他面前这人是当世武林人人敬畏的五绝之一,想邀他喝杯酒谈何容易,更况论被他邀请喝酒,且喝的还是桃花岛主自酿的玉秋寒,这岂止是不识抬举,简直是有眼不识金镶玉。
  试问这常在江湖行走之人,何人不曾饮酒?这滴酒不沾未免也有些牵强。黄药师虽心中惋惜,却也没说什么。他此刻还在思考冯衡这名字的出身由来,这确实是个从未在江湖上展露过头脚的姓名,除非是个假名,他想不出这样一个轻功高强,出手神秘的年轻人是如何大隐隐于市的。
  眼前这人轻功出神入化,绝非等闲之辈。那简直已经到了一个不可思议地步的轻功,诡异的功法,都让他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此外,除了武功,他还对那会发光的小方块也颇感兴趣。
  正在这时,只听船底通往甲板的楼梯上传来咚咚咚的声音。冯衡抬眼看去,只见那圆脸少年走在前面,身后正是小梅牵着陆康保,一起向他走来。
  他俩显然是略作了整理,尤其刚才还像掉进烟囱里的陆康保,此刻擦干净脸,换了身略大的衣服套在身上,活脱脱一个天真可爱的小豆丁。
  小梅刚才在船底客舱被这少年招呼出来,还老大不乐意,这会看见她家公子坐在船头,立刻锁定了目标,两点一线,也不管那陆康保,开足马力朝着冯衡的方向奔去。
  她完全没有少女的矜持和娇弱,飞速越过那圆脸少年时,唬了那少年一跳。
  小梅奔到冯衡跟前,委屈地叫了声公子,忍了一个晚上的惊吓和害怕终于倾泻而出,她也顾不得别人在场,双手扯住冯衡的袖子,便呜呜地哭了起来。
  那圆脸少年看到这幕,头更大了。他到现在也没有理清复杂的人物关系和错综的出场顺序以及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究竟和他家师傅有何必然的联系,以至于这亲人重逢的戏码要在他们的船上上演。
  但他还是尽职尽责地带着被小梅抛下的陆康保,走到他师傅近前,弯腰低眉道:
  “师傅,我将他们带来了”
  只听他师傅嗯了一声,那圆脸少年抬起头,看见他师傅顺着江水,正望着那明州城的方向。少年突然福至心灵,他想起闻音知意的大师兄,瞬间觉得自己也该摸透了师傅心思一回,便问道:
  “可是要让船靠岸?”
  他师傅摆了摆手,放下酒杯,对他说道:
  “撤下去吧!”
  少年:……
  果然还是大师兄来好了。
  小梅哭够本了,才终于有了自己还在别人地盘的自觉,有些局促地用手抹了抹眼泪站在了一旁。只是她虽站在一旁,却还是用一只手扯着冯衡的衣角,好像冯衡是那断了线的风筝,一吹就跑,一跑就再也不回来似的。
  冯衡只听那黄药师,问道:
  “冯公子,刚才于铁掌帮内,我见公子身形飘忽,功法奇绝。在下冒昧,却不知公子师承何处?我看公子这样臻到极致的轻功,当世只怕无人能出其右,却从未听说江湖中有哪位高人前辈有这样的得意的弟子。”
  黄药师也不等冯衡二人诉说完重逢之情,开口问道。
  他对于一个初次相见的陌生人这样的热情急切,几乎是从没有过的,他那圆脸徒弟一脸的不敢相信,恨不得有个笔墨纸砚,当场画下来,带回去给同样不能相信的大师兄看。
  冯衡心想,说了你也是不知道。中华合众国公海海军,你听过吗?
  但他到底不能这样说,遂道:
  “ 在下哪有什么师承,雕虫小技不值一提。倒是还要感谢黄公子,仗义相救,我这婢女和这小童才得以脱身。”
  冯衡顿了顿,又接着道:
  “黄公子还不辞劳苦,特意将她二人带到如此安全的地方,还要多谢阁下费心。”
  他甫一说完,小梅毕竟懂事,立刻松开冯衡的衣角,上前给黄药师行了一礼。
  黄药师侧身避开这礼,刚要开口。只听做了许久背景的陆康保,脆生生地问道:
  “那,我是被卖到这条船上了吗?”
  他被关在铁掌帮的院子里,多少知道自己要被卖掉的命运。他看小梅姐姐的公子来接她,自己却被带到这漂亮的大船上,以为自己以后就要跟着这船的主人。思考了许久终于将憋在肚子里的疑问一吐为快,便毫不犹豫地讲了出来。
  众人见那稚儿,问出这样的问题,都是又心酸有好笑。
  黄药师回过头给他徒弟使了个眼色,见那圆脸少年似懂非懂,就在心里叹了口气,道:
  “去拿些点心给这娃娃吃”
  那圆脸少年一脸挫败便垂者头,拉着陆康保去一边交流了。
  这时黄药师冷峻的双眼终于染上些笑意,看着冯衡道:
  “冯公子,实不相瞒,我见到公子轻功高妙,又见你凛然正气,与那和丐帮齐名的铁掌帮对峙时也面不改色,力压众人,却是起了结交之心。如有冒犯之处,还请冯公子海涵见谅。”
  冯衡对着黄药师堪称真诚柔和的笑脸,心里的疑问拧成一根绳子打了个大大的问号:
  谁能给他翻译一下,这说的都是什么个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o(>_<)o ~~
  有点卡文,这章写的不好……全当是过渡吧_(:з」∠)_

  ☆、第十六章  相约同行

  黄药师见冯衡脸上平静淡然,看不出情绪,便接着道:
  “那铁掌帮在明州城势力不小,连那州官也不敢轻易得罪,公子此番打伤了裘千仞,那明州城里自然就不是个好去处了。”
  他这样一说,冯衡也意识到自己今日有些过于莽撞,倒要累得小梅要同自己离开明州,他本来要安定下来的计划也势必泡汤。只是离开明州后要去向何处,却也没有方向。不过就这样带着小梅到处走走看看,也是不错的选择。
  他正犹疑间,只听黄药师再接再厉道:
  “我这船会沿着钱塘江顺流而下,在距明洲一百多公里的慈溪处稍作停留,公子不如就留在船上,到了慈溪下船,想必相对要少些麻烦。”
  他这样劝说,挽留之意再明显不过,就连小梅也隐隐生出一种莫名的怪异感来,不得不怀疑这长相周正的公子是不是她家公子的旧识。
  冯衡抬眼望向对面这人,冷清的眸子里分明是真挚的邀请,江湖初识,他凭直觉来判断似乎并不理智,他和小梅也并没有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只是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人虽外表冷酷,行为也颇有些诡异,但却感觉不到恶意。
  只见冯衡垂眼顿了一下,他这一低头,那长长的睫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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