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剩下水秀苑和文始,假如自己让水秀芬上场,那个换个人上了消耗自己徒儿的体力,岂不是自己给别人做嫁衣,于是打算让仅次于水秀芬的水秀篸上场,不过水秀芬拒绝了,水秀芬说想和水秀苑堂堂正正比一场,假如真的自己技不如人,自己就认输,徒弟的品行却比师傅好的多。
连个人的比武,鞭花腾飞,身形换动,以文始的专业眼光看来,和自己那个年代的武侠电影一样精彩,好看,文始都差点鼓掌。水秀苑的内力略胜一筹,但是水秀芬的鞭法别出心裁,于是两人打平,水月芳华对水秀芬很欣赏,能自己创作出适合自己的鞭法,已经不易。还剩下最后一轮,但是水月芳华没有让比赛继续下去,四局两胜一平,已经是胜利的一方,而且文始的修为水月芳华最清楚,明知道赢还去比那是侮辱对方。但是水芳卉却有点不服气,但是没有办法,已经是输了,总不能死皮赖脸的要求再比一场。只好心说文始幸运,否则一定要把水月芳华关心的弟子打的半个月不能下床。
文始的实力没有人知道,除了水月芳华和水秀苑三人。
日子很无聊,文始的鞭法和内力的控制越发纯熟,和水月芳华的关系也在细水长流中相互渗透,只是两个当是没有发现。而水月芳华的笑容在和文始独处的时候多了很多,有时候还会像小女孩一样和文始相互打水仗,和小武比赛谁潜水更深。教会徒弟没有师傅,现在水月芳华的水性比文始好,文始只能望洋兴叹。但是这种恬静的生活让文始过的很开心,已经不记得自己是穿越来的,也忘记了其实水月轩的外面是一片战争频发的年代。世外桃源,无外乎此。
直到有一天,岛外的人进入水月轩,才打破了文始的悠闲的生活。来人文始很熟悉,正式齐国著名的阴阳学家——邹衍。当然邹衍不认识文始。
邹衍是一个传说性很强的人物,但是文始没有想到的就是邹衍会和自己门派的关系深厚。不过后来文始也想明白了,邹衍以五行闻名,而自己的门派正式以五行中的水命名。邹衍和水月轩的上代轩主就关系亲密,时常会到水月轩的密室借阅古籍,为自己的学说注入灵感。此次邹衍来访。不仅是为了和水月芳华叙旧,更是为了天下的形势,希望水月轩能够走出蓬莱岛,入世。而五行门派的支持一个国家统一的思想也是来源于邹衍,只是由于种种客观原因,五派没有能力执行。
水月芳华和邹衍在密室聊了很久,文始在外面抱怨了很久,“臭老头,和我师傅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文始竟然吃一个70岁老头的醋,真是越活越没有追求。
他们都谈论了写什么,一直都没有人知道,只是在两个人谈论结束,文始感觉到水月芳华的转变,因为水月轩被打开了,水月芳华命令各弟子去周游列国,只是文始没有说,这种盲目的打开轩门,最后可能引起大量的混乱,在周游列国的时候一定会向往不同的国家,最好很容易自己人打自己人,甚至还会把战火引到自己的身上,可是文始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参与轩中的决定,水月芳华的决定自己也无法去推翻。
但是让文始惊讶的是,水月芳华和邹衍竟然把自己也单独叫到密室,让自己分析天下大事。分析什么,文始根本就知道结局,所以文始没有回答,只是不解的看着水月芳华和邹衍。
邹衍似乎看出文始的疑惑,就开口道,“我曾算过,水月轩终会出现一位治世能臣,可以解除天下纷争,如今轩主说这个独特的弟子就是你。”
“不用分析了,秦国最后一定称霸。”文始也没有绕圈子,直白的说。
“好,老夫也相信秦国能最后一统天下,但是却不像你这么肯定。看来你确实是不平凡之人。”邹衍满意的点头。
“那先生之意是?”水月芳华开口问。
“不是老夫的意思,而是贵徒的意思是什么。”邹衍看向文始。
“看我干什么,我没有什么建议。”文始赶紧摆手。
“老夫希望轩主和贵徒可以助秦国一统天下,我算过秦属水德,而水月轩正是因水而生,所以要是有水月轩的相助,秦国一定昌盛。”邹衍捋着胡须说。
“不去!”文始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了。
“为何?”邹衍也没有想到文始拒绝的这么干脆。水月芳华似乎也不明白。
“不为何,就是不去。”文始就再也不离二人离开了。
水月芳华因为文始的唐突感觉脸上无光,只好跟邹衍道歉,“先生赎罪,劣徒……”
“诶,”邹衍一挥手,“非常人总有非常的想法,可能也是老夫唐突了。老夫如今感觉大限将到,所以希望找到一个可以在老夫死后能够助秦一统天下的人,看来是老夫多事了,天意已是如此,非人力能助推的。”邹衍把自己随身的一套竹简递给水月芳华,“今次老夫离齐意欲赴燕,这是老夫毕生心血,希望轩主能已于保护收藏,不要让它在战争中遭到破坏。”
水月芳华结果竹简,然后认真的说,“先生放心。”
“那老夫告辞了,哈哈!”邹衍和水月芳华告别从水路直接赴燕。
水月芳华等邹衍走后,把文始又单独叫出来,“为何邹老先生的建议你不考虑就拒绝呢?他也是为了天下黎民。”
“不是不考虑,而是不能考虑。”文始自己早就想过了自己是不是要去帮助秦始皇登上龙椅,但是最后理智告诉文始,如果不想死的不明不白,就一定不要去招惹秦始皇,前车之鉴,项少龙还是小盘的师傅,如同父亲一样的存在,最后不依旧被秦始皇置于死地,不管怎么样,秦始皇不是一个能招惹的人,秦国有没有自己都一样,那何苦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呢?当然文始也不可能跟水月芳华说,只能自己理解自己的苦衷,其实自己也是用心良苦。如果自己真的助秦始皇登基,怕是整个水月轩都不会安宁。但是文始不知道,邹衍临走之时已经把一个定时炸弹放在水月轩,等文始发现了,已经晚了。
“如今我令众多门人出外,你也一同出去见识见识吧,其实,以你的才学,不应该长久困在水月轩。”
“师傅要赶我走?”
“是让你出去见识一下,或许你能改变之前自己的决定。”
“是不是一开始不希望我和琴清走的太近吗?”
“我原本以为齐国也有称霸的可能,但是你和邹衍先生都看好齐国,那么也只好放弃齐国了。”
“不可!”文始吃惊的叫到。
“怎么?”
“如果这件事让齐国人知道,我们就危险了,他们有可能会斩草除根。”
水月芳华沉吟了一下,“原来如此,是我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水月芳华犹豫了一下,继续说,“前日我决定打开轩门,让水月轩门人出外游历,齐相田单就派人送来书信,询问此事。”
“你怎么回答的?”
“我还没有回信。”
“糟糕,引起他们的猜忌了。”文始可知道田单是战国时期最精明的人,要不是秦国兵强马壮,而齐君昏庸,怕是最后结局如何还不一定呢。“师傅,我建议你措词婉转一点,就说门人出外游历只是修行的一种,顺便为国尽绵薄之力之类的。”
水月芳华一皱眉,这也太阿谀奉承了。
“师傅啊,这不是坚持原则的时候,生死存亡了,你信不信假如你不这么说,不下一年时间,水月轩就不存在了。”
水月芳华皱着眉头,考虑到文始可能不是普通人,就决定接受文始这个建议,“好吧,我如今休书一封,然后派人送回齐相。”
文始脑筋直转,看来自己不能过于逍遥啊,现在还是一个未知数不清楚的时代,假如任由水月芳华这种性格下去,不出几年,水月轩就要去水底喂王八了,自己是能逃的了,但是师傅怎么办?谁也不会开心让祖上的门派断送在自己手里,唉,为了师傅,也为了师姐们的家园,我就出一次力吧。“师傅,不用派人了,我去送吧,这件事可大可小,必须要安抚他们的心。”
就这样,文始第二天拿着水月芳华的回信,踏上前往齐国的船只,站在岸边,文始和水月芳华依依不舍,好吧,水月芳华一点没有不舍的意思。倒是小武和文始依依不舍,文始抱着小武,然后在小武耳边嘀嘀咕咕的说些什么,水月芳华没有听清,就这样,文始抱了抱水月芳华,踏上了离开的船只,而这次离开却开启了文始的战国之旅,文始的人生也就此转变。
“小武,替我照顾师傅,不要让别人泡她。”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中秋,加更一章,晚上一起共赏一轮月亮~
主人公终于要遨游战国啦——
还有很多重要角色即将闪亮登场,很多男人,很多女人,还有很多马……
14
14、齐相田单 。。。
齐国都城临淄离蓬莱约有200公里,在现在看来似乎不是很远的距离,但是当交通工具只有马的时候,那就得相当长的时间。第二天,文始达到了齐国的都城,和大梁一样,充满了繁华,又因为齐国人的想象力尤其丰富,所以路上一副欣欣向荣的场景。通过门客的指路,文始终于到了齐相田单的府邸。
田单不愧为齐国最有权力的人,府邸气派恢宏,门外车水马龙,门客进进出出,好不热闹,文始有点紧张,战国中似乎对田单的评价很高。田单凭借孤城即墨,由坚守防御转入反攻,一举击败燕军,收复国土,史称“火牛阵破乐毅”,拥护齐襄王继位,被封为安平君,备受齐国重用。田单也确实是将相之才,管理齐国的时间里,齐国成为和秦抗衡的唯一国家,但是由于田单对形势的估计错位,总不肯于其余四国联合抗秦,最总逃不过被秦灭亡的结果,但是如果没有秦始皇这么雄韬伟略的皇帝,齐国或许会在田单的领导下独霸一方。
文始站在安平君府邸的大门口,想着这位传奇的丞相,终于迈出了她走向战国风云争霸的第一步。
齐相田单听说水月轩来人,而且自报是轩主坐下弟子,田单倒是不敢怠慢,立即邀请内堂相见。田单四十岁许,四方长脸,蓄有胡须,腰圆臂实,两眼炯炯有神,声音洪亮,脚步健硕,“哈哈,原来是水月轩轩主的高徒,本相怠慢了。”
文始对田单的第一印象不错,可是文始依旧不会掉以轻心,玩政治的人,那个不是满面春风,背后下刀,文始见到田单如此热情,赶紧回礼,“田相抬爱了,在下乃是轩主最不成器的徒儿,排行第四,水秀文。”文始报上了自己这个水月芳华随口一说的名字。
“原来是文高徒,哈哈,来来,坐。”田单衣袖一挥,文始只好皱着眉头也席地而坐。
“在下乃是奉师命,给田相带来书函。”文始从怀中掏出水月芳华的亲笔书简。
田单不着痕迹的接过书简,文始仔细观察田单的神色,可惜,什么都没有看出来。“哦,哈哈,看来水月轩也不甘总被说成不理世事的苦修者啊。”
文始不清楚田单有没有相信水月芳华的书简,是不是在试探自己呢?文始也笑着回答,“师尊曾与赵国土花坊有过商谈,就是希望可以在五大门派中争取同盟者,如今土花坊分属三晋,相互各怀鬼胎,三晋虽然时而亲密无间,但是谁又不是时刻想着吞并对方,所以土花坊的门人之间常有暗中冲突,师傅希望可以通过本次的出使,了解土花坊的内部具体情形。今次本轩大批弟子出轩,为的就是从各国中召集不受重视的门徒,同来我大齐,为大齐出力。”文始知道只是如此不能打动这个常年尔虞我诈的人,继续说,“邹衍先生前几日刚从本轩离开,其实本轩做出让弟子出轩的决定也是出自邹衍先生的意见。先生说,要想天下停止纷争,就要由一国统一,而目前看来能够做到同意六国的就只有我们大齐了。”文始不信自己扔了这么一个重磅炸弹,田单还不上钩 。
果然,田单听到邹衍的时候就是眼前一亮,这位阴阳大师对于占卜和预测都有一定的地位,邹衍曾经就预言长平之战之后赵国要由强转衰,当是人人认为赵国有廉颇,李牧等人。不会有太大损失,结果赵孝成王临时换帅,把赵括推上前线,这才导致了赵国大败,这一战也成就了邹衍的名声,显赫一时。而文始最后说出的更让田单动容,统一六国,这时多么远大的一个目标和理想。
“不知道文姑娘可否为本相讲解一二,为何齐国会最终一统六国,而贵轩此次的目的又是为何。”
文始嘴巴一裂,说道胡说八道,舍我其谁!文始带着一丝诚恳,一丝激动的声音开始了“文始讲故事”的第二个故事,也是最荒诞的故事。“田相听我慢慢到来,现在放眼天下各国,形势一清二楚。三晋合一是一件既具有危险的事情,但是却又是一件极其没有可能完成的任务,因为不论哪个国君都不会愿意做别人的人下之臣,国不可二主,何况有三,而三晋不合并,则没有一丝危险。先说魏国,拥有战国四公子之首的信陵君,结果却因为忌惮安嫠王而远躲邯郸,不过我预计信陵君不日即将回魏,但是也不足担心,因为安嫠王最重视的人是龙阳君,信陵君回国只会抑郁不得志。”文始心说,就连信陵君自己都不能确定自己什么时候回魏,自己是这个世上唯一知道他未来行程的人。
田单不解的问道,“为何阁下认为信陵君不日回魏呢?”
文始心中一笑,田单,就算你再怎么老奸巨滑,也都不过历史,而我就在跟你讲历史。“平原君已死,信陵君在赵已经得不到更好的庇护,而信陵君的贤明传播万里。赵王不会留一个对自己有危险的人在身边,不用多久,信陵君就要受到赵王的排挤,而安嫠王毕竟和信陵君是一母同胞,在这么混乱的时候,当然有用的人还是在身边为好,秦国虎视眈眈,魏国首当其冲,而信陵君用兵如神,不把信陵君召回,仅凭龙阳君一人,独力难支啊。”
“不错,本相也认为信陵君回魏是早晚的事。”田单收起一开始对文始的轻视,似乎这个年纪不大的水月轩的徒弟不像她的师父师祖们那么没用,最少现在看来,她的分析和自己暂时一致,但是田单也没有这么轻易就对文始相信。
“田相高明,我的这番见解是以邹衍先生的天演论为基础的,而田相竟然早已料到。”文始马匹拍的“叭叭”响。虽然邹衍没有算出来,但是一定不会砸了他的招牌就是,以后自己还要经常顶着邹衍的名头作案呢,否则自己知道这么多事情,不得被人暗杀啊~
“呵呵,原来是邹老先生已经算出,先生真是高人。”田单送了一口气,难怪文始能说的这么肯定,要是真的全部都是文始自己分析的,那么此子太不简单了。
文始不知道自己逃了一节,因为田单在知道文始是因为邹衍而得出信陵君回魏之前,却有杀文始之心。
“但是信陵君回魏仍不足以成大气候,有龙阳君牵制,魏国只能自保。”文始看了一眼田单的脸色,继续说,“赵国毅然,赵王不亲信廉颇和李牧等人,而少了廉颇和李牧的赵国没有丝毫威胁,韩国更不用说,紧靠依附在赵魏身后,不足以成事。”
“三晋不足为惧,那么楚国呢?”
“楚国现在还有春申君在支撑着,据说楚考列王身体大不如前,至今没有子嗣。”文始不好意思直接说楚考列王生不出孩子。
田单沉吟了一下,“楚考列王无子嗣,则传位于其兄弟。”
文始开始在琢磨,到底此时李嫣有没有出现,“呃……这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