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过饭了吗?”对面的高西宝有些不自在地咳了一声,“我们先点餐吧,我怕一会我说完你吃不下。”
司徒钥望着对面的那个人,她其实和高西宝算是比较熟的,曾经和凌以亦在一起的两年关系还算好,因为在凌以亦的朋友圈里,估计也只有这个直人对百合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但自从两人分手后,她站在凌以亦的立场,一度认为是司徒钥太敏感,太神经质导致两人的分手,而后见凌以亦的为情所困对司徒钥的成见就更大了,再加上纪珂然那件事,她很有偏见得将司徒钥划在了水性杨花那一类女人 ,但这次学校的任务她又没有办法完成,当然她还有另外一个目的。
“是这样的,这次我们学校对高三的学生有一个志愿填报的讲座会,我们做了一个调查,发现很多学生想考医科大学,鉴于你是有名的脑外科医生,学校特邀请您老赴我们学校做一个讲座。”
“抱歉,我没有时间。”司徒啜了一口茶,慢条斯理地说,高西宝一口气提上来又放不下去,就憋在那儿,她转头好不容易把这口气给咽下去,回头又谄媚地给司徒钥斟茶:“我知道您时间忙,可不可以抽出两个小时的时间,就两个小时,拜托,这事是我负责,我要办砸了,这学期我的奖金就没了,行行好嘛,好歹我们也是老熟人了。”
司徒钥沉默,不语,久久地凝视着高西宝,而后又继续喝茶,高西宝彻底豁出去了,“是,我们两私下是有些恩怨,虽然彼此心照不宣,但是我对你的为人,确实不怎么待见,但是公是公,私是私嘛,你别这么小心眼,好不好?”
“既然高老师说公是公,私是私,那就请和我们医院的企划部联系吧。”说完司徒钥起身欲离去。
“喂,喂,姑奶奶,司徒好医生,好了啦,我以后都会好好对你的,马首是瞻,好不好,你先帮我把这坎给度过去。”高西宝来到司徒钥身侧,花言巧语地劝道,腹诽到:“这厮报复心也太强了,小心眼,小肚鸡肠,难怪水性杨花。”
“我比较好奇的是,为什么你不找凌以亦来说这个事?”
“算了吧,她?现在完全就成了你的心腹,你的亲信,信不得,靠她还不如靠我自己。”高西宝说的口干舌燥,“还有一个那什么事情,就是,就是你和纪珂然比较熟,你知道,知道她是个怎样的人吗?”口舌如簧的高西宝一说到纪珂然就开始口吃,她一直觉得寒假一起出游那次,只不过是自己荷尔蒙过剩,可是几个月来,她开始怀疑这一切,是否真的如自欺欺人一般的真实,当看到新闻的时候,她是担心凌以亦,她对自己说,她也只担心凌以亦一个人,可是当她到达纪家,看到那个人毫发无损的站在那儿,心中的那份踏实,她宁愿相信不过是觉得纪珂然那个人还不错而已,可是,关心则乱。。。。。。。
作者有话要说:昨日加班到十一点,今天争取二更,为了这历史的时刻,撒花吧,童鞋们表霸王偶了,偶需要动力~~~~~~~(谢恩~~~~~)
49
49、第四十九章 。。。
关于高西宝是否已经有弯的倾向凌以亦曾向司徒钥提起过一二,只是司徒钥从未想过高西宝怎会和纪珂然搅合在一起,两人,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都并不像那回事,而最关键的还是高西宝还是直人,司徒钥有些担心地望着高西宝,这条路不是人人都能走的,太多的现实荆棘,还有异乎寻常的勇气,女人和女人之间的爱情更容易快乐,而痛苦也是相对的,许多时候,司徒甚至觉得,女人,其实都是脆弱的,甚至都是敏感的,因为她们是同性,有着相同的致命伤,只是,关于爱情,又岂是外人能说得清的,司徒那天晚上和高西宝谈了很久,谈到最后,高西宝从对面的沙发上换到司徒钥的身旁,最后竟是紧紧拥抱在了一起,她在司徒耳边轻轻说了句:“好好对小亦。”
3月21日,天空愈发地晴朗,下午两点,司徒钥从医院驱车去学校做演讲,她看到台下那些青葱面孔下关于青春、梦想的气息扑面而来,有学生问当医生可以挣很多钱吗?有学生问为什么现在普通百姓都看不起病,我们学医又有什么用?司徒钥站在讲台上,望着台下无数双清澈的眼睛,一时只觉着恍如隔世,青春像许多人无法再□的□,一去不复返,现在的孩子,对于梦想,有着太多的迷惑和不确定,司徒钥在台上讲了两个小时,结束的时候许多学生蜂拥而来,有年轻气盛的男孩子上来要电话号码,高西宝拿着教科书把那些不学无术的孩子给赶跑了,几百个学生陆续散场,偌大的多媒体会议室里,高西宝帮着司徒收拾那些准备的材料,司徒抱歉地说道:“抱歉,似乎并没有达到你要的效果。”
“没有,学校领导说效果很好的,那个,我拿了奖金请你吃饭啊。”高西宝谄媚地笑着,一万块啊,足够去趟越南了都。
“对了,你奖金是多少?你上次不是说拿到分我一半吗?”
“嗯,奖金也不多,就四千块嘛,分你两千就是了。”
两人正闲话着,却没注意到会议室里还有一个人没走,司徒没想到会在这个地方见到她,在那次黑社会的案子,她无辜地被挟持,今日,她竟坐在讲台下听她讲了两个小时,那女人走过她身前,“你讲的很精彩。”
“谢谢,我那都是随乱说的。”司徒紧盯着这个叫童桐的女人,不明白她一次又一次地出现在视线里,到底是因为什么。
“你们先聊,我先回趟办公室。”高西宝识时务地退出了。
“司徒,好久不见。”那长发女子气质优雅,明眸如漆,光亮美华。
“你好,童桐。”
“你还记得我?”
“记得,当年设计学院出了名的名人,你身体好些了吗?”上次被挟持时她身上也有轻微的擦伤。
“谢谢关心,已经没事了。”
司徒突然无话了,本来她和这人也不是特别熟,一时没了话题,良久,童桐从包里拿出一个礼盒,“这个东西,劳烦你,交给裴素婉。”她转身时,似还有什么话要说,只是话到嘴边,顿了顿,又转身离去,司徒恍然,过几天是素婉的生日,可是,她为什么不亲自交给她呢?她想喊住童桐的时候,那人已经走远了,司徒满肚子狐疑,想着礼盒里装的可别是什么定时炸弹吧,正胡思乱想着,手机上是凌以亦的电话,吓着她手中的礼盒突然掉在地上,安然无恙,她不禁骂了自己一句,自己真是被凌以亦带着过渡警惕了。
“我和高西宝已经说完话了,你什么时候可以出来?”
“马上”
司徒钥收拾好东西离开多媒体会议室时,凌以亦和高西宝正在学校的走廊里闲聊着,只是那人今天还是一副墨镜,帽子压得更低了些,她脸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她又在装什么酷呢?
“累了吧,我们回去吧。”凌以亦接过她手里的资料和包,揽过司徒钥的腰,司徒分明看到高西宝的眼眶有些红。
“高西宝怎么了?怎么好像哭了?刚还好好的。”上了车,司徒有些疑惑。
“没什么事,她为情所困着。”凌以亦有些心不在焉,敷衍了几句,两人就开车回家了。
“在车上怎么还带墨镜?脸上的伤不是好些了吗?”司徒侧身推她的帽子被她回避了,“这不是更帅吗?”
“凌以亦,你有什么事瞒着我?”
“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没有。”凌以亦显得有些暴躁。
“是不是遇上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司徒钥耐心地问到。
“没有,挺好的,一个人的日子自由自在。”凌以亦猛踩刹车,前面一辆奔驰突然停下来,差点追尾,那奔驰车上的人下车,仔细看了看车尾,开始骂起来,语气恶劣,一副暴发户的气势,凌以亦本来心情烦躁,重重地摔上车门,下车和那人理论,吵着吵着,那女人开始扯凌以亦的头发,司徒慌忙下车,将那女人拉开,“你自己不遵守交通规则,突然刹车,怎么还打人呢?”那暴发户女人一手抓过司徒的头发,凌以亦再也忍不住,一拳打在她下巴上,她一个踉跄,凌以亦拉过司徒,护在身下,凌以亦气闷地将车开得很快,“我有些话要给你说。”两人沉默许久,凌以亦终于开口,“我想回家住一段时间。”
司徒不可思议地望着她,“理由”
“我妈说我陪她的时间太少了,最近她的身体不是很好,我想回去陪她一段时间。”
“哦,伯母怎么样了?要不我们现在回你家,我去看看她。”
“不要”凌以亦回答地斩钉截铁,很干脆地将司徒钥排除在凌家之外。
司徒钥气闷地坐在副驾驶上,双手揣在衣兜里,望着窗外的雾气,不再说一句话,凌以亦也没有多余的解释。
那晚,凌以亦就搬了回去,一路上她都没用摘掉她的墨镜和她的帽子,到最后分开的时候,她都没能看到她的眼睛和她脸上的表情,司徒把自己扔进被窝里,思过来想过去,只觉着这是凌以亦的控诉,只因她觉得自己最近陪她的时间太少,那晚司徒气了一晚上,只是隐隐的,司徒总是觉着有什么地方不大对,以前的凌以亦就算怎么发脾气,也不会瞒着她心里有事,何况两人复合之后,她已经很少发脾气,今天,司徒总觉得凌以亦有事瞒着她。
那天晚上,司徒衣衫不整,怀里抱着一个大枕头,失眠了一整夜,清晨,消极了一整夜的司徒,由于没有特别的事情,就和同事换了班,她只是在想凌以亦到底有什么事在瞒着她,甚至还不让她去见凌妈妈呢?有电话响,司徒没心情接,看来电,是凌以亦打来的,想打过去,又觉得自己并没什么做得不对,于是开始期待凌以亦的第二次电话,可惜等了很久,手机都没有动静,司徒变得愈发地烦躁起来,明明做出莫名其妙的举动的是凌以亦,而且她还不坦白,当初复合的时候两人不是说好了,第一条就是两人坦诚相待吗?
司徒别扭地心烦意乱,一股闷痛开始席卷她,她知道小腹每个月的凌迟又开始了,她赤着脚踩在地板上,出了卧室,躺在沙发上蜷成一团,痛经引发的委屈排山倒海,她去卫生间换下内裤,将脏掉的内裤扔在一边,而后换上卫生巾又要死不活地蜷在沙发里,这次似乎疼的特别厉害,她只觉恨不能将小腹切开,她听到身后有轻微的关门声,还有急匆匆的脚步声,她委屈地将整张脸埋了下去。
“怎么了?又开始疼了?”熟悉的声音,司徒没有理她,连眼睛都未张开,只听到她在厨房走动的脚步声,没过多久,小腹上放着她刚去弄好的热水袋,她还带着那副墨镜还有那帽子,司徒气不打一处来,要去取她的墨镜,推她的遮阳帽,她还是往后躲,司徒气极了,从沙发上站起来,扑在她身上去扯她的墨镜和帽子。她的力气哪有凌以亦大,凌以亦钳住她:“别闹了,好不好?肚子还痛着呢。”
司徒疼的冒汗,眼眶一热,啪的一声挥掉了凌以亦的帽子和墨镜,眼前的景象让司徒惊呆了,她的眼睛上有淤青,本来已经痊愈的脸上又有了几根指印,右边脸高高地肿起,司徒望着她,眼泪滴在她手背上,“别哭,别哭,心情坏肚子会痛得更厉害。”
她语气平静,司徒只觉着心中一酸,她是警察,暴徒不会除了上次纪珂然用计伤了她的脸,能打她脸的人除了她们的父母,天下间又还有谁?她突然明白了一切,明白她总是带着墨镜帽子的原因,明白她必须得回家住的理由。她全都知道了,她不说,她也知道了。她只觉得难过,背过身子对着凌以亦,凌以亦将她掰过来,“都说不让你看,现在这么丑的样子都把你吓哭了。”她试图说着无关痛痒的话,司徒钥又背过身子,“好了好了,我告诉你了,这伤都是高西宝那死人揍的,真的。”
司徒回头看着她,她说谎的时候总是会用真的这个词语来重复,她额上有汗,只觉着腹痛如绞,眼前这人,让她心疼“你给家人说了我们的事。”
凌以亦没有回答,只是在厨房开始熬红枣粥,在卫生间里将司徒换下的内裤洗掉,她做菜很难吃,唯一拿的出手的就是这粥,当她端着粥到客厅的时候,司徒钥已经不在沙发上了,她知道她去了哪里,手中粥一漾,溅了满地。
50
50、第五十章 。。。
凌以亦放下手中的红枣粥,忙追了上去,司徒钥捂着肚子,蹲在地上,凌以亦见着,心里只是空落落的发酸,她蹲□子,将司徒扶起来,她不想告诉她,是因为不想司徒承担那样大的压力,只见司徒脸色苍白地蹲在地上,微笑着“我只是想告诉你妈妈别再打你了,你追上来干什么?”
“傻瓜”凌以亦哽咽着,将司徒紧紧搂在怀里。那天天阴沉的可怕,早上九、十点的光景,却似暮色,真令人丧气,似乎每一个出柜的路都是一条不归路,凌以亦脸上的伤却是最疼爱她的父亲打的,印象中,从小到大,打她和凌以尔的都是凌妈,小时候的工具都是鸡毛掸子,父亲从未打过她,却只是在那天,父亲挥手扇了她一耳光,她脾气本来暴躁,更没想父亲会出手,于是出言顶撞,父亲一气之下挥拳打上了她的眼睛,他气得双手颤抖的画面依然清晰,凌妈妈一直不相信这样的事实,更不会相信,凌以尔拦下抓起凳子就要朝凌以亦砸去的父亲,她摔门而出,而后带上墨镜和帽子去学校接司徒钥,她早已预料过这样的结局,所以也没觉得有多意外,只是自己这副模样,怕司徒看见了担心多想,她能理解她的父母,事实,她并没有回父母的家,更不是回去陪她妈,因为在她摔门而去时,她分明听见她的父亲,那个一直疼爱她的父亲让她滚了就再也不要回来,她回的是她自己的家,高西宝住在她的家里,打开自己家门的时候,高西宝站在门口迎接她,她没理,把钥匙插进锁芯开了门,一个人闷闷地躺在沙发上,高西宝坐在她旁边,然后将她的头紧紧抱在怀里,闷闷的啜泣声回荡在房间里,她只觉着胸口隐隐做痛,经脉抽搐地厉害,她能感觉高西宝一直在拍着她的后背,她紧紧地抓住高西宝的胳膊,抓的那样紧,只怕自己会忍不住嚎啕大哭,那是高西宝看到凌以亦为数不多的难过,第一次是任思凡和她分手,第二次是和司徒钥分手,这是第三次,“哭出来,哭出来就好了。”高西宝鼻子发酸,紧紧将凌以亦抱在怀里,她深深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从高西宝怀里抬起头的时候,除了脸色难看一点,已经看不出有太大的异样,只是本就浮肿的面孔,此时就显得更加地丑,那天晚上她在浴室里呆了两个小时,而后再也没说一句话,第二天醒来,看到墙上的黄历书,记起司徒的生理期该到了,打了电话没接,她担心司徒一个人在家里痛得难过,于是又回了梅雨堂。
司徒痛经太厉害,身子簌簌发抖,凌以亦忙将她抱回家,放进被窝里,用热水袋暖着肚子,红枣粥喂了几口,司徒就不想吃了,凌以亦又试着喂了几口,司徒眉头紧锁,在床上翻来翻去,凌以亦手搓热伸进衣服里在小腹上轻轻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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