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9,狗腿中的战斗机(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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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9,狗腿中的战斗机(gl)-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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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从来都没想过有一天凌以亦会成为她的爱人,她理想中的爱人不是这样的,她应该有着如瀑布般的发丝,柔软,细密,可凌以亦不是,她一头短发,简单,坚硬,像她这个人,粗硬得路边的石头,她应该有着风韵的胸部,可凌以亦不是,她的胸,除了前面那粉嫩凸点,几乎可以担当起飞机场这个称号,她想要的爱人温柔体贴,细致如水,可凌以亦不是,她粗暴,自私,霸道,她想要的爱人浪漫痴情,如宝呵护,可凌以亦不是,她与浪漫这个词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就是这样一个人,她是怎样沦陷在这个称为爱情的泥沼里的?甚至如此深陷,无法自拔。
  
  起初,凌以亦就连衣角都未曾入进司徒的眼,她和她的理想差得太多,25岁,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一个分水岭,她意味着成熟,韵味,气质,意味着年轻在一步步远离,任性已经不再属于你。
  
  那时的司徒钥全副身心都在事业上,她要实现自己的人生理想,悬壶济世,她还记得17岁那年高烧,隔壁那个女人温柔手指抚过她额头的情景,她轻声细语,让她好好休息,功课先缓一缓,姥姥将她送在门边道谢,说“林医生,谢谢你”她烧得模糊,只依稀记得她的背影,后来从姥姥口中知道她是附院的医生,经常免费给人看病,在如今这个职业道德不值一提的时代是多么难得,所以司徒在高考志愿表上义无反顾地填了医学院,在那青春期躁动的年龄,每个人似乎都有一个仰望者的偶像,期望成年之后的自己能够成为那样的人,司徒钥就是这样,凭着自己的努力在三医院有了自己的名声,所以2005年那场特大的交通事故,她忙得天昏地暗,好不容易将一名证人脱离生命危险,手术室外她一手插在裤兜里,一手扣着墙。
  
  “医生,他脱离危险了对不对?进去录口供。”凌以亦吩咐着身旁的搭档。
  
  “对不起,他是脱离了危险,可现在的状况绝不适合做什么的笔录。”司徒钥看清了些,却原来是她,凌以亦也认了出来,她竟然是医生,难怪现在的医学界乱七八糟的出事,这圈出了她这样怪异的女人也真是难怪,贵圈真乱,凌以亦嗤之以鼻的想。
  
  只是那一天,司徒钥身穿白大褂,绿色口罩从耳边摘下,额上有着细密的汗,这手术做了八个小时,凌以亦也就在外面等了八个小时,里面病床上躺着的人是凶杀案的重要证人,凶手故意制造特大交通事故,将证人连人带车地撞飞了出去,而司徒钥也认真地看着她,那天她穿警服,笔挺的身姿,俊俏的面容,她竟然看得有些痴,凌以亦有她的着急,司徒钥有她的原则,最后还是凌以亦妥协了,直到第二天才录笔录,凌以亦双脚僵硬得往左边走去,本是让路给她,可她并不知,也往左边闪去,竟这样硬生生扑在了她身上,鼻中是那股熟悉的味道,她依稀记得,那场419的床上也是这样熟悉的味道,淡淡的,清冽的烟草气息,似乎预示着春日的到来,有着嫩绿新芽的清新,她直到很久之后才记住那个奇怪的名字——凌以亦。
  
  “喂,喂”凌以亦坐在她身上,唤醒那个沉醉在回忆中的人。
  
  “嗯?”她似在梦中惊醒,梦呓般轻声回到。
  
  “凌以亦你快把我腰给压断了”她挪了挪身子,将手放在唇边,若有所思的样子,“我曾以为我们的感情已经吵没了,两人在经历了最初的激情和新鲜之后日子就归于平淡,我是一个独立自主的女人,我渴望自由,而你的霸道让我窒息,甚至喘不过气来,两个人在一起,始终都得有彼此的个人空间,我曾经以为这在任何一段恋情里都是如此,可是我发现在你身上并不是这样,每次吵到最后,都是妥协,可是根本的问题完全就没有得到解决。”司徒钥一字一句地说着,她慢条斯理,安静平和地说着。
  
  “所以就因为我霸道,你就要和我分手吗?”凌以亦有些受伤,她没想到自己自认为对别人的在乎会被当作禁锢的理由,她只是在意她,仅此而已,是否太多时候,有些东西,越抓越紧,却更容易溜走。
  
  “我没想过真正的放弃,只是吵架那天晚上你看你自己吹胡子瞪眼的可恨形象,你大声嘶吼,怒骂,我被你气得自己是谁都不知道,谁还能记得脱口而出的话是什么?”
  
  “可是我反问过你,我还问了两遍。”凌以亦紧紧抓住她的胳膊,“分手二字怎么可以这么轻易就说出口?”
  
  “我没有轻易,我只不过不知道该怎么和你继续下去,你脾气又暴又躁,每次吵得撕心裂肺,我觉得累。”
  
  “你个死别扭受。”凌以亦俯身下去掐住她的脖子,只是那个姿势,手上却一点力都未曾用,她的掌心贴在她的脖颈,眼角有泪滴在她的衣襟上,她怨司徒,怨她气急之后说出的话却不解释,也怨自己,她是有那么多那么多的缺点,甚至用那么长那么长的时间来怄气,如若不是司徒再一次出现在她面前,这个人,是不是真的就这样错过了?
  
  时光无声得流转,她像一个受尽了委屈的孩子,眼角的泪止也止不住地滴在司徒钥的衣襟上,这样的凌以亦,这样的表情,这样的失控,让司徒也惊着了,她很少见到凌以亦哭,就连分手的时候都没有,如果说司徒钥善于伪装自己的情绪和心事,凌以亦最有本事,就是伪装自己的脆弱,她装出一副无坚不摧的样子,装出没了司徒钥照样可以过日子的样子,她是警察,她勇敢,坚强,为自己的理想,为所有的正义,又岂是为情而生的情种,那只属于高西宝那样成天沉浸在风花雪月中的情场女子,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那手机里残留的照片,那午夜窗前独自抽烟的女人,那疲惫不堪倒床就睡却也会梦到她的人才是真实的凌以亦。
  
  “别哭了,不是该我哭吗?”司徒不知所措地劝慰到,此前从无这方面的经验,所以司徒显得笨拙,呆愣,在初见凌以亦的时候,司徒就觉得这个号称B城LES的清秀小T有着很受的气质,当然清秀小T是凌以亦在网上的资料上自己写的,当时司徒并不在乎属性,只是见了凌以亦的照片,就欣然接受了419的邀请,司徒从不相信这个世界有万年受和铁T的存在,因为她觉得每个人心中都有着亦攻亦受的气质,可是这样的理论在和凌以亦相处的两年里从没有一次获得过实践的真知,因为在床弟之上,她从来都不是凌以亦的对手,这让她无限惆怅。
  
  司徒钥见她越哭越厉害,摸出手机对着她一抹眼泪就照了下来,“六区神勇警探凌以亦为情热泪盈眶。”她试图用轻松的口气缓和凌以亦的悲伤,那是一种压抑了许久的伤痛,司徒又何尝不是呢?在那晚撞见凌以亦和任思凡滚在一起的晚上,她回到家里,摔碎了所有可以摔的东西,直到玻璃碎渣划破她的手指,她才在一堆杂物间沉沉地睡去,她眼眶不禁一热,从凌以亦身上起身,“我去洗澡”转身,一行热泪从眼眶中滚出,凌以亦呆望着她的背影,脚上有硬物咯着她的脚,她伸手一摸,一个蓝色的笔记本,满脸的好奇心驱使她翻看,那一行行触目惊心的字眼,看得凌以亦心惊胆颤。 

作者有话要说:推倒那是必然的,可是谁推谁,我还没想好,窃以为现在不是最好的肉肉时机,咳~~~~




24

24、第二十四章 。。。 
 
 
  凌以亦从来都没想过有一天会看到司徒钥的内心世界,当然她绝非有意想窥探她人的隐私,只是一切的好奇心驱使她翻开了一页又一页,封面上没有任何的字迹,页面有些泛黄。
  
  2007年12月12日,分手。如此简单的两个字,那篇日记就算做了一个终结。
  
  2007年12月22日,快要过圣诞了,她再也没有回来,我也不会去找她。
  
  2008年1月5号,凌以亦,去死!!!!!!!!!!(十个惊叹号),混蛋,无耻,流氓,下半身动物,我怎么会喜欢上这样一个混蛋????????????????????(二十个问号)“我怎么会喜欢上这样一个混蛋。”这样的话怎么会出自超级无敌别扭受司徒钥的心中,凌以亦瞠目结舌,一向冷静自持的司徒钥居然会连着用这样的词汇来骂她,看来那天她被刺激的不清。
  
  2008年4月24号,春天的气息愈发浓烈起来,她再也没和我联系,那个混蛋现在在忙什么呢?和她的前前女友在滚床单吗?我恨凌以亦。最后一个句点有着重重的墨迹,凌以亦能想到当时她执着笔将她在笔下使劲戳的模样,定是咬牙切齿了。
  
  2008年6月20日,今天在新闻上看到一宗诈骗杀人案被破,不知道那个混蛋怎么样了,是一定很凶险吧,我不会担心她的,一定不会。
  
  2008年6月25日,生日,要快乐,她一定是忘了。
  
  2008年9月3日,我想她了,我发疯一样的想她,混蛋,你为什么不来找我?混蛋那两个字上有被水汽晕开的模糊。
  
  2008年11月16日,天气渐凉,最近医院的门诊量多了起来,时间是最好的疗效,是吧?我一定会忘掉她的,司徒钥,你都快成神经病了。相思成灾,就是这个道理。
  
  2008年12月1日,凌以亦,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你再不抓住,以后都别想有机会了。
  
  2008年12月3日,有些人说不出哪里好,可就是谁也代替不了,凌以亦,你是不是这样的人?
  
  2008年12月12日,都已经分手一年了,你到底想怎么样,就算我先说出口,那也不过是一句气话而已。
  
  2008年12月13日,凌以亦,你赢了。
  
  她回头望了望浴室里那氤氲水汽中的曼妙身姿,泪水迷蒙,她都不知道她原来竟有写日记的习惯,在相处的那两年并没有,而这一年的时光,她竟满满写了一个本子,当然其中被凌以亦省略跳过的地方,都是没有提到她的,不过是说一些关于医院,手术,病人的专业词汇,凌以亦也看不懂,可就是这些,却已经足够了,她未曾料到没有一遮一掩的司徒感情竟然这样浓烈,丰厚,这里的她,敏感,神经质,傲娇,可却还透露出那一丝丝孩子气的可爱,她汹涌的泪水再一次滴落在蓝色封皮上,她轻轻合上,放进沙发缝里,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可眼底深处却是满满的心疼,她静静地等着她,现在冲进去,就真的是流氓,混蛋,她居然骂她是下半身动物,这一年清心寡欲的日子,她是怎么下半身来着的?
  
  “凌以亦,凌以亦。。。。。。。”梦呓般的声音从浴室里传出来。
  
  “嗯”
  
  “帮我把睡衣拿进来一下。”
  
  “在哪儿呢?”凌以亦起身,清理了自己的面颊。
  
  “还是原来的地方。”
  
  她推开卧室的门,从最后一间衣柜里找出她的睡衣,一片素净的白色袍子,她手伸了进去,眼睛望向一旁,浴室的房门拉开一条缝,里面的热气丝丝缕缕地朝外冒,另外冒出来的,还有一只细嫩光滑的手臂,“还要洗吗?”这句话太熟悉,熟悉到两人都不由得一愣,无数个夜晚,她在床上等得心急如焚,而司徒呢?向来洗澡慢,她急不可耐的时候,会冲进浴室,将她压在梳妆台上,她骂她猴急,她二话不说就扑到她的胸前,嗔骂一声,还不是让你给勾的,是如今,物是人非,她没有勇气再冲进去,她只想好好的,重新来过,好好的爱她,让自己成为她理想中的情人,不再惹她生气,不再惹她哭,而这一切,她都未曾告诉她,只将手中的睡衣递过去,而后呆愣地望着里面曼妙的胴。体极力隐忍。
  
  凌以亦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趁司徒没出来,抽了一只烟,听到浴室里的水声越来越小,她从电视柜下找出热水袋,还是放在原来那地方,充好电,掐准时间,候在浴室门边,司徒钥一开门,看着她温柔地朝她一笑,手中的热水袋放在她掌心里,“天冷,别着凉。”
  
  司徒钥一路上侧着脸望着身旁的人,刚要往卧室走,她就先一步从里面拿出吹风,插上插头,热烘烘的暖气远远地吹着她的头发。
  
  “凌以亦”
  
  “嗯?”她一手拿着毛巾给她擦头发,一手拿着吹风。
  
  “你。。。。。。。”司徒钥缓了缓,可总是觉得有些不对劲,“你让我感到一种暴风雨来袭时的平静,你知道吗?”
  
  “知道,可是没有暴风雨,你这都是错觉”她说着将她的长发缕了缕,“我只想将以前的不好弥补,我想我可以改一改我暴躁的脾气,稍微对你温柔一些。。。。。。”
  
  “稍微?凌以亦,我怎么感觉你今晚有些高西宝附身?”
  
  凌以亦挫败地看着她,将手中的吹风机扔掉,毛巾覆在手背上,一手又放进了裤兜里,“看来深情款款真的不适合我,我还是走资本主义路线吧,社会主义的伪善我真是用不来。”
  
  “是吗?那你走一个我看看”司徒钥玉足轻抬,在她眼角边勾了勾。
  
  “曾经的过往我两皆有不是,对不对?”
  
  “嗯”司徒钥不得不承认她的任性和别扭。
  
  “那现在,我会以我独有的方式对你,不管霸道也好,虽然我会尽量改一些,自私也好,我也会尽量改一点,从今而后,你就是我的爱人了,不管你再任性地气愤地无理地说出分手二字,我都不会再放开你的手。”她说得很笨拙,像是每个字都斟酌了番,这天晚上她的声音有点低沉,她等着司徒钥的回应,可回应她的却是一片静默,那是一种令人心慌的气息,过了几秒,她又叫了她一声:“司徒”
  
  司徒迎上她的眼,“嗯”然后她突然神经质地从沙发上弹起来,从凌以亦身下钻出来,“完了。”她四下找寻着东西。
  
  “怎么了?你在找什么呢?”难得她如此深情,如此发自肺腑地真心表白,她到底有没有听进去一句啊,凌以亦起身跟在她身后打转。
  
  “今天是什么日子?”司徒焦急地问着她。
  
  “12月31号啊。”
  
  “现在几点了?”
  
  “接近二十三点,你怎么了?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今晚叶衍和芷萱约我吃饭的,我完全把这件事忘掉了,你打一下我手机,我把手机放哪儿了?”
  
  “你没和她们说我已经约了你吗?”凌以亦拨号,近在咫尺的手机铃声响起,司徒从沙发缝里摸了出来,一共十二个电话,三十条短信,有郝芷萱的,叶衍的,傅琅熙的。“人呢?”“吃饭呢?你在干嘛?”“和谁约会呢?”“司徒钥,你再一次放了我的鸽子,速来,速,速,速”一看就知道是叶衍的。
  
  凌以亦望着司徒钥越来越冷的脸,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
  
  “你咳什么啊,都怪你”
  
  “怪我什么啊?是你自己忘的”
  
  “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忘?”司徒钥骂完,两人不期而遇地望了一眼,而后默契般轻笑出声,这样熟悉的斗嘴画面如此相识,司徒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回到卧室快速换了一身便装,拉过凌以亦的手就要出门,“这么晚还去哪儿呢?喂?”
  
  “和芷萱她们一起跨年。”她一手牵着凌以亦,一手拿着电话,只听着听筒里喧嚣的人声和吵骂声,她的掌心还有着刚沐浴后的清香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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