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要狡辩,我夫人被你刺伤在密室,她亲口说是你拿了剑谱岂能有假,纳命来!”
又是一阵极快的抢攻,觉月闪躲不及被划伤了几处,却不是很严重,觉月不禁疑惑,林震南嘴上说要杀他,可是处处剑下留情,这是为何?
而觉月想不通的原因便是此时他房间屋顶上埋伏的余沧海和申人俊。若只是余沧海,林震南可能不会察觉,可申人俊武功在林震南之下,他自然察觉了屋顶有人,所以之前的一切都是演给屋顶的人看的。
没错,林震南就是打算让觉月帮林家背着个“怀璧有罪”的名头。
辟邪剑谱既已暴露,相信如余沧海此辈的人必不计其数,林震南知道林家危矣,所幸搭上福威镖局做一场戏给江湖人看。
林家的辟邪剑谱已然被抢,江湖人的注意力便会被觉月吸引,而他林家,从此隐于世便可得一世安稳。
觉月此时隐隐觉得不对劲,可是林震南逼得太紧他根本答不上话,只能偶尔为自己说道一下。
“林镖头,你可以搜查我的房间,若是找到剑谱便是我的错,若是找不到还望你冷静一些。”
觉月此话正中林震南下怀,他收起剑,像是在沉思,随后说道:“你能拿出今夜我林家送你的袈裟吗?”
觉月闻话心里一突,他之前打算天刚亮便启程,于是把那个沉重的锦盒收进了游戏包裹,此时此刻,他又如何拿得出来。
而屋顶上的余沧海已经确定是觉月偷了辟邪剑谱无疑,见林震南又要动手,踏破屋顶瞬间进了屋里,和林震南交起手来,林震南那是他的对手,几招便已落败,吐血昏迷倒在一旁。
可是当余沧海转过身欲抓觉月之时,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哪还有觉月的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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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首间的一声叹息,连月的清辉也掩不住其中的苦涩。
此时的觉月,独自躺在一棵大树上,即使树影浓密从底下根本摸不清上面的情况,他却依旧难以入眠,连日来的逃亡已经让他精疲力竭,只剩最后的信念撑着他一路北上。
成为江湖头号通缉人物,觉月不想为东方树敌,可此时他能想到的竟只有东方,不求庇佑,只求还能见他一眼,了却心中遗憾。
距离那晚福威镖局的惊心动魄已经半月有余,此时想起,觉月却还是感觉浑身发冷,林家的所作所为已经超过了他这个现代人所能忍受的底线。
那夜余沧海突然闯入,在他和林震南缠斗之际,觉月果断让系统开启了隐身。
因此余沧海几番搜查却依旧没找到他,觉月本想等人散去再做打算,没想到林夫人的到来,竟让他知道了林震南此举的真正意义,霎时觉月如遭雷劈。
不仅是被林震南设计的愤怒,觉月还有一种世界观被颠覆的感觉。
他从来都知道自己现在身处笑傲世界,可笑傲世界对他来说只是一本小说,除了东方不败是唯一的真实。
可是,当武林纷争,生死较量,和这些龌龊自私的阴谋诡计加注在他身上时,觉月才突然明白,原来他已经成为了笑傲的一部分,他根本已深陷局中。
忽然想起以前看过一部关于东方不败的电影,电影里东方不败说:“只要有人,就有恩怨,有恩怨就有江湖,人就是江湖,谁能退出?”
觉月不禁为自己妄想作为局外人,一身事轻的想法感到可笑。
“也许整个笑傲里,看得最清楚的人就是东方吧!东方……”
躺在粗壮的树干上小憩片刻,黎明时分觉月便继续踏上了逃亡之路。
即便余沧海想独占辟邪剑谱,可林震南却早已将辟邪剑谱被觉月所盗的消息放到了江湖上,现在江湖人人都幻想着捉到觉月拿到这本绝世剑谱。
成为天下第一的美梦,世间人人皆有,可真正能做到的,唯有东方不败一人。
黑木崖上,承德殿内。
杨莲亭趾高气昂的坐在教主宝座上,看着底下童百熊等人黑沉的面色,不禁得意,东方不败闭关三月有余,整个日月神教内,也只见他一人。即使此时的神教在众人眼里早已乌烟瘴气,不成规矩,可在杨莲亭看来,这便是他的天下。
“童长老所说之事,本总管自会对教主提起,尔等不必多言。”
像是一锤定音,杨莲亭起身离了承德殿,留下童百熊跳脚骂娘。
黑木崖崖顶石洞内,东方不败静坐在寒冰床上,从少林回来之后,他便派属下寻来了天下难得的寒冰床,练功休息之余,摸着寒气四溢的寒冰床,东方不败时常出神。
这次也是,他刚想起觉月第一次见他时,话都说不完整的模样,嘴角勾起的笑意尚未落下,被已被石洞外传来的声音打散,东方不败怒意渐起。
“属下杨莲亭参见教主,教主圣安!”
“我说过一个月内别出现在我面前,你忘了吗?”东方不败的声音带上了内力,杨莲亭被震得急退数尺,喉头涌起腥甜。
原来一个月前,杨莲亭来石洞禀报教务时,竟想对东方不败行那苟且之事,可他哪知东方不败早已不是从前的东方不败,又岂容他近身,杨莲亭被扔出石洞受了不小的内伤,将养了十来天,这次又是伤上加伤。
受了教训杨莲亭心里暗骂东方不败喜怒无常,却也不敢怠慢,紧忙说明了来意。
“启禀教主,属下是有要事来报,今日江湖上出现了一个‘魔僧’,他先是盗了林家的辟邪剑谱,又在江湖人追捕之时,杀伤数人而逃。请教主示下,我神教是否也要去夺那剑谱?”
其实杨莲亭早已两日前刚得到消息时,便已经派了他的亲信下黑木崖去追缉觉月。杨莲亭知道以东方不败如今的修为和傲气自然不屑这辟邪剑谱,可他稀罕,谁不想练成绝世剑法,成为天下第一。
“到那时,我便能和东方不败平起平坐,我要叫他永远拒绝不了我。”像是又想起当时的想法,杨莲亭神色猖狂,捂着胸口看向石洞门口,满眼的势在必得。
“你口中的‘魔僧’……叫什么名字?”
杨莲亭没有听出东方不败语气里的颤抖,满眼欣喜的说:“好像是从少林寺出来的一个小和尚,叫什么月来着,为辟邪剑谱的事,江湖人可没少骚扰少林寺。那小和尚……”
“够了!”
东方不败的声音透过石门传出,震得杨莲亭又是一阵气血翻涌,脸色更加苍白。
“从此以后,任何人不许再踏上崖顶一步,违令者杀无赦!下去……”
杨莲亭愣了,可是转念一想,东方不败并没有取消他的职务,而且以后也不用束手束脚,事事禀告东方不败,他便能更加扩大自己的权利,杨莲亭很听话的退了下去。
石洞内,东方不败强迫自己调息刚才不稳的内息,片刻后睁开眼,他眼神平静无波又像是蕴含着更汹涌的澎湃,可是真正想法却无人知晓。
“你也在学我想赌一把吗?”
东方不败自然知道觉月不可能觊觎别人家的剑谱,而且自从闭关后他便在没收到过关于觉月的消息,没曾想再次听到,觉月竟然成了武林公敌,怀揣绝世剑谱。
“小和尚,……到底还是你技高一筹!”
一声叹息,话音落,人影无。诺大的石洞里已空无一人,一抹红影从黑木崖上飘然而下。
“限你们一个时辰内查到他的行踪。”
“是。”
空气微动,刚才俯身跪地的几道黑影消失无踪,东方不败打马南下。
两个人,一个朝南,一个朝北,就像是转了一圈的圆,终究会在某个地方再次重逢。
******
“别逼我杀人!”
“哈哈哈……没想到竟能从祸乱武林的魔僧口中,听到这么慈悲的话,当真可笑!”
那带头首领话语里的嘲讽让觉月眉头紧皱,十二天前,他杀了第一个人。
在生死关口,就像是与生俱来的本能,觉月在那人大刀砍下之前,将短小的匕首送进了那人的胸膛。
鲜血迸溅在脸上的那一刻,觉月不再惧怕,如同早知今日一般,他等待了很久,那时才终于解脱,觉月心里的猛兽不再受他控制,开始肆意妄为。
之后的追捕过程中,觉月不会再让自己陷入生死攸关的境地,他踏出了真正融入江湖的一步,那便是先发制人,掌握主动权。
因为他的慈悲早被磨灭,剩下的唯一信念,便是活着去见东方不败。
这个信念坚不可摧,不容任何人阻挠,比如眼前这十八人。
觉月早就观察完敌方阵容,心里开始考虑启用系统的可能性,这'茅山十八绝'他在原著中并未看过,所以无法评估他们的实力。
这十八人里,【手执镔铁双怀杖一人,手持双铁牌一人,使八角铜锤两名,手提长枪八名,一位中年妇人手持双刀,使链子锤两名,使软鞭两名,左手持盾右手使刀一名。】觉月不是很有胜算,即使以往利用系统他成功逃过很多次。
对于茅山十八绝的步步紧逼,觉月悠悠的说了句话:“人心不足蛇吞象,这天下只有一个东方不败。”
他话语里的坚定让几人莫名,却不打算在和他纠缠,他们茅山十八绝追了觉月七天才终于截住了这个神出鬼没的‘魔僧’,这是他们唯一的机会。
带头首领厉喝一声:“上!”
十八人急攻而来,完全不觉得他们以多欺少是罔顾江湖道义,因为要杀的是‘魔僧’。
既是魔,便能人人得而诛之,不论手段。
觉月和他们缠斗了一炷香的时间,发现这十八人武功平常,可是他们同时出手,位置变换,招式变化又似乎是在演练某种阵法,觉月丝毫没有可趁之机,反倒被他们伤了几次。
觉月毕竟不懂古武,只能一味的硬抗,若是实在不行也只能浪费一次变身机会,虽然这是他保护东方的筹码之一,可此时,保不住性命又如何保护东方。
斗到紧要处,看着那手持双刀的中年妇人突然急攻而来,觉月偏偏被使枪那八人架住了,眼看着双刀就要没入觉月身体,那妇人突然神色呆滞,轰然倒地,浑身抽搐之后不动了。
觉月乘着其他人愣神的当口,反攻过去掌握了主动权,渐渐他发现好像没了那妇女之后,剩下的茅山十七绝个个成了武功稀松平常之辈,觉月只杀了领头的首领,剩下的十六人都是重伤昏迷了过去。
撑着五行棍站在原地急喘气的觉月,略一思索便明白了,这茅山十八绝估计是用了什么阵法,那妇人便是阵眼,妇人一死,茅山十八绝立破。
可这妇人为什么突然死了?觉月没在她身上发现任何伤口,难道是心脏病突发?被自己的想法囧到的觉月,暗自闷笑几声,离开了那里,被人发现行踪,他必须尽快转移。
觉月走后,树林里一片死寂,地上树叶被踩踏的声音便尤为明显。
那些死伤昏迷的茅山十八绝,还没来得及清醒,便在眨眼间眉间如朱砂亲点,一命呜呼。
“这心软的毛病还是没改,不过我倒是挺想知道,你为什么总是坚信我是天下第一人呢?”东方不败莞尔,他在觉月被围困的时候就出现了,只是没现身。
东方不败一路走来,看着觉月一次次的机智对敌,惊险脱困,他便没打算此时现身。要站在他东方不败身边共看山河浩大,觉月还需要成长,而他护着他生命无恙便好。
一抹红影倏而消失在树林间……
2221。一吻再定情
洛阳城一年一度的“牡丹花节”,热闹非凡,觉月在城外潜伏了三天,选在这天进入城中。
他记得东方曾经带他来过洛阳城的一家名器店,应该是日月神教下属的,他想从那里试着联系东方不败。虽然知道几率不大,可是在被嵩山派的高手“大嵩阳手”费彬追了五天之后,觉月唯有出此下策。
洛阳街市上喧闹嘈杂,来往百姓摩肩接踵,觉月趁机混在人群里,他早已给自己易了容。现在的觉月外形看上去,更像一个脚步虚浮的落魄子弟,摇着一把折扇,挽留着最后的尊严。
洛阳已经很接近黑木崖,觉月心中急切,可偏偏费彬不好对付,更何况觉月对他最近遇到的几起追杀,心里存了疑虑。虽然最后时分他都能顺利脱险,但是觉月总觉得像是有人在暗地里助他,这种感觉在上次和费彬交手的时候尤为明显。
他当时差点被费彬逼得启动系统变身,可费彬却突然收手转身离去,而且看那凌厉的气势像是追着什么人而去,这让觉月至今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眼前严峻的情况不容他多想,能顺利联系上黑木崖才是最重要的事,此时的觉月,尚不知道东方不败闭关的消息,而正在闭关的东方不败早已先他一步,踏进了名器店。
掌柜的见到“神使”吓的腿软,因为现在不是交供奉的时间,神使突然到来,出了好事的几率不大,掌柜的只好诚惶诚恐的伺候着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喝完茶,说道:“我要在此处休息几日,待会会有一个人找上门,若他说想面见教主,你便告诉他教主已于三个月前闭关,让他莫打扰。”思忖片刻,东方放下茶杯起身进了内堂,只是临走之际,说了句:“……留他在店里休息一天。”
终究还是心软了。
其实这短时间里,影卫陆陆续续调查了他离开后,觉月所有的行程事迹。东方不败听到贾柔和王伯奋成亲的消息时,便知是他误会了觉月,可东方心里真正解不开的结却不在此。
每每想到那次觉月碰触到他的身体时,倏而缩回去的手,东方心里便什么勇气都消了个干净。
觉月上门的时候,掌柜的按着东方不败的吩咐,将原话告知给了他,觉月僵立当场。
三个月前,正是他和东方不败分开的时候,原来东方走的如此彻底,那时若他上了黑木崖,是不是也见不到东方不败。觉月心神动摇,他的一切信心都来源于东方不败,可现在,觉月有些茫然……
他可以拼死上到黑木崖,却最怕东方不败不再见他,觉月一时不知道他该怎么做,还要不要去黑木崖?
姿势一直未变的坐在椅子上,觉月的半边身体有些发麻,不过心底的答案却已经呼之欲出,无论东方如何待他,他也必须要去东方身边,守着他,保护他。
更加坚定了信念的觉月,起身慢腾腾的往店外走去,这时在一边偷偷观察觉月良久的掌柜,赶紧出来阻止。
“这位小哥,看你神情憔悴想来是累极了,老朽一向好客,不如到小店歇息片刻在启程,如何?”
觉月犹豫片刻,点了点头。
因为剑谱的事,近来他一向谨小慎微,不过今天心神动荡,这掌柜的又是东方的人,想来应该无碍。
跟着掌柜的进了内堂,被安排在一间敞亮的客房里,关上门,疲累感铺天盖地而来。
这段时间,他被江湖人追杀,受思念的煎熬,今天又惊闻东方闭关,觉月实在有点撑不住,刚沾上枕头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听着隔壁间均匀的呼吸声,东方不败攥紧的手渐渐松开,觉月就在他隔壁,两人却不得相见,东方的顾虑太深,觉月观察力不足。
“不过这关勉强算你过了。”告诉觉月他闭关的消息,只不过是东方的一个小考验,他只是想看觉月的心意是否够坚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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