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爬了起来,打开那袋东西,倒了出来。那是五颗加大型的弹珠,一颗都约莫有台币五十元硬币那种大小。少年乖巧地点着头,柔顺地像是那些根本就不是那麽大颗的弹珠,开始把那些弹珠往後穴里头塞。
少年坐跪着,露出隐忍着什麽似的表情,薄唇不断地滑出微微的呻吟声,那弹珠滑溜不容易塞,他来来回回地试了好几次,才把其中两颗全弄了进去,他说着快不行了,男人却还是微笑地等待着他,像是他早就是笼中的囚兽,怎样都逃不走。
镜头带到西装笔挺的男人,他们个个表情严肃,然而,不只一个男人的胯间是隆起的。
少年微微呜咽了一声,彷佛知道躲不过,柔柔出了声。「请允许、允许贱奴躺下弄……」
「也好。」男人又笑,示意镜头去拍少年的下半身。
少年小心翼翼地躺了下来,将剩馀的三颗弹珠放在手边,拿起了一颗又开始塞进去,镜头拍到少年的後穴,微微颤动着,在手指的帮忙之下,又吸附纳入了一颗又一颗的弹珠,而顶端泛着水气的涨红色阴茎似乎更挺了些。
少年全弄了进去,男人却微笑地下了另一个指令。
「到旁边去把那些东西上出来吧,记得别弄脏床啊,有东西掉在床上我可要好好地处罚你。」
少年沉默着,缓缓地从床上起身,看起来极力忍住什麽似的,他走得很缓,不知道是因为一放松就会有弹珠从他身体里落出来,还是因为身体里卡着异物,实在难走。
好不容易走到床下,少年却踌躇着,看似不知道该不该蹲下,他的脸涨得很红,羞耻和欲望全混在一起。
「上出来啊,不想被我干吗?要是不上出来的话,我可不会干你喔。」
少年微颤地蹲了下来,脸上那种耻辱和欲望都彷佛更增加了几分,他使着力,眼角含着泪光,不知道究竟是因为情欲还是因为羞惭,长长的睫毛扇啊扇的,将那画面衬得更煽情惹火。
一颗弹珠落了出来,少年的阴茎前端的晶莹润泽彷佛又增了点,再来又是一颗,一开始比较顺利,到後来那几颗,少年像是得多花许多力气,薄唇溢出呻吟,那双白皙的腿颤抖着,几乎要连蹲都要蹲不住。
「回来吧,就这样爬回来。」男人开口说道。
少年乖乖地听了话爬了回去,柔顺地趴跪在男人面前。
男人却没有立刻就干少年,反而示意西装男来拿来一件内裤,少年一见那件微湿的内裤,颤颤地後退了一步,男人却说反应这麽激烈啊,你看这是你刚刚弄湿的耶,你的东西。
说完就把那东西往少年的嘴巴里塞,少年颤动了下,没有躲,只是低低地呜咽了着,脸却更为红润,情欲感更重,一丝唾液从唇角流下,他却不敢抹去,那样子淫秽得很,像是随时等着人上。
男人还是没有干少年,反而放了一根按摩棒进少年的後穴里,却又不许少年射精,少年竭尽全力地忍着,扭动着,唇角陆陆续续因为承受不住的快感而流下银亮的唾液,胯下的阴茎更是发着颤,少年此时真的哭了,眼泪写满对情欲的渴盼,淌了满脸。
那按摩棒振动得太久,少年终於还是不小心射了出来。男人唇边泛出冷笑。「我有说过你能射吗?」
男人把按摩棒拿了出来,却换了一颗跳蛋进去,锁上肛塞,选了一个西装男人过来。
「来吧,舔到他射,我就干你。」
少年里还有内裤,男人没有说能拿下来,他只能泪汪汪地帮那个西装男人口交,但东西根本塞不下,西装男人望向男人,男人点了点头,西装男人於是将他把内裤取下,把自己的阴茎无情地送了进去,狂插猛干,好几次都把他呛到几乎没有办法呼吸,面容出现窒息般的红艳。
不知道过了多久,西装男终於射了。男人这才满意地要少年过来,拿下少年後穴里的东西,在许多人面前用各种姿势各种角度上少年,经过漫长的调教,分明是在这麽多人面前,少年却早已沉浸在爱欲之中,只想被干个够,恳求吟呻的声音不绝於耳……
在观看的过程中,凌云手上的杯子抖了,水洒了一桌甚至一地,他没发觉。甚至门早就开了,那个跟他约好要来的人早已站在门口许久,他也没留意到。他就只是一直看着萤幕,直到片子结束。
看完了之後,他眨了眨眼,胯下的涨痛和内心的刺痛同时提醒他回到现实,他终於感觉到门口那个明明削瘦却让人无法忽视的存在感,望了过去。
那张脸。那张漂亮的脸。
和方才光碟里的少年的脸,是同一张。
作家的话:
这故事一定是HE的,相信我!!!
☆、08
凌天觉得这气氛诡异得很。明明这天是他表妹订婚宴,凌云的脸却好像参加葬礼一样严肃,虽然说自己这个弟弟实在蛮常死人脸的,但跟陶君平在一起之後倒是比较常出现自以为冷静但事实上蛮忠犬的脸。
看上去陶君平跟平时没什麽两样,唇边仍是那样泛着魅人的轻笑,跟他其他几个家人更是有说有笑,连他那难以管教的小侄子爬到陶君平身上去,陶君平还是笑着。
「怎麽了吗?」凌天终於忍不住在观礼完大家闲聊的时候,偷偷抓过凌云。「你跟他?」
「没事。」凌云淡淡回道。
「所以是你不举?」凌天没得到什麽答案,故意激凌云。
凌云连看都没看他,走了。
肯定有鬼。凌天又换个对象。「Ren你和我弟怎麽了吗?」
陶君平看着凌天,只是笑着,什麽都没说。
「到底怎麽了?」凌天又问。
「这个嘛……」陶君平唇边仍是笑意,眼光却俨然深沉。「先别管我跟他怎麽了,你听过贩卖人口吗?」
凌天深深地看着陶君平。「换个地方说。」
站在不远处的凌云就这样看着凌天把陶君平带走,险些捏爆手里的杯子。为什麽可以对凌天笑得那麽灿烂。你内心到底有几分是我?
他无法避免地想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亲人来跟他寒暄他都只是敷衍了事,脑里盘据的全是昨天那部片子,以及看完那部片子以後的事。
「怎麽会有?」陶君平那时就这样站在进门口,唇边挂着淡淡的微笑。
你不解释吗?凌云望着陶君平。「有人寄到科里给我的,外面的收件人是我,里头的收件人是你,没有署名。」
「好厉害啊。」陶君平依然笑着。「可以弄到这种东西。」跨步往凌云走去。「没想到流了出来啊。」
凌云胯间的东西仍旧硬得发胀,他痛恨这种感觉,他竟然因为别的男人干着他的男人而硬。
他下意识地後退了一步。不想让陶君平接近他。「所以为什麽会有?」
「我说过的,性奴隶。那时的主人找人录了下来。我不知道他後来怎麽了,看起来像是家里内哄,被他弟搞掉了,至於东西怎麽会流出来,我更不可能晓得。」陶君平勾着唇笑。「你说过可以的,不是吗?」
凌云没有说话。过度的震惊让他根本没有办法说话。他以为自己能够冷静,但他脑里全是眼前这个男人在萤墓里那样淫荡羞耻的媚态。他的男人叫着别人主人,他的男人求着别人插。
而这个男人现在这里,这样对着他笑着。如此轻巧。难道这一切都没有什麽吗?
他既愤恨又恼怒,但性器却因为脑里全是男人淫乱不已的模样更硬了,然後他深深恨起这样的自己。
陶君平却已经走到沙发旁边,跪了下来,迅速地解开凌云的裤头,拉下裤子,用唇齿灵巧地卷下凌云的内裤。
「你在干嘛?」凌云的声音既颤又哑。
「你可以把你的内裤塞在我的嘴巴里头,之後再拿掉他,我可以帮你口交。」陶君平微抬头,对着凌云露出勾魂的笑。「就像片子里那样。」他又笑。「还是要脱我自己的呢?」他动手要去解自己的裤子。
「住手!」凌云吼道。
「不喜欢这样?」陶君平伸出舌头,轻舔着凌云发硬了很久的性器。「那这样总喜欢了吧?」手没有听凌云的,很快地将自己的裤子也解了下来,连内裤都被褪到腿间。
「不要。」湿软温热的感觉缠了上来,还有什麽能比这个更舒服?凌云几乎要难耐的呻吟起来。但不是现在。不是这样。
「所以你嫌东西不够多?」陶君平笑了笑,从茶几的柜子里拿出一根长型蜡烛。
那是陶君平自己做的蜡烛。做了蛮多的,摆了一些过来凌云家里。
「我没有,我不想做。」凌云下意识以为陶君平要玩滴蜡,随即阻止。「别点。」
「我没有要点。」陶君平却笑了,又去舔凌云的性器,这回不只舔,他还将凌云的性器含了进去,用温暖的口腔包覆着它,以舌头一次次地刷过上头浮起的脉络。
手却从口袋里摸了一个保险套出来。很快地撕掉,套到蜡烛上去,又撕了一包润滑液,涂满它,往自己的後穴塞入。虽然手动着,但陶君平的唇舌却没有停住,非常卖力地取悦着凌云。
被陶君平这样主动地口交,凌云说不爽是骗人的,但看清陶君平在做什麽之後,却没有办法继续享受下去。
更何况他从一开始就不想做。
他想抽开身体,陶君平却微微放开他的东西,媚眼如丝,笑道:「按住我的头啊,用力干我,把我操到不能动,没有听从你的话就不许射精,一射就罚我、看你是要罚我跪在你面前,在按摩棒没有停止以前都不能动,还是罚我身体装着跳蛋在地上爬,或者……」
「住口!」
陶君平的话完全提醒了凌云他刚刚在片子里都看到了些什麽,他只恨自己为什麽不在看到主角的脸的时候就把它关掉,硬要打开这个禁忌的盒子。他明明有假装什麽都不知道的机会的。
他不想听,他什麽都不想听!
「为什麽不要?你不是很喜欢我的身体吗?」陶君平又趴下去为凌云口交,甚至握住凌云的手,引着凌云要去玩那根蜡烛。
「够了!」凌云大喊,霍地推开陶君平。「我要静一静,让我静一静!」他说完就拉起裤子,飞快地闪入客房,并且把门给反锁。
从头到尾,他不敢多看一眼陶君平。
他不知道自己若是多看了那麽一眼,究竟会想掐死陶君平,还是想把陶君平拥入怀里。
他什麽都想做,却又什麽都恨得要命。倒在床上,他想了所有,却也所有都想不透。
为什麽要这样对他?陶君平到底把他当成了什麽?他明明是把陶君平当成是爱着的人!陶君平究竟怎麽看他?
他不过就是想要陶君平跟他说清楚,他会把陶君平拥在怀里说没关系,我什麽都不介意,那些都不重要……他不过想要这个!
但他又知道自己明明在意得要命!那些画面都在他的脑海里盘旋不去,全部难以抹去!
他洗了澡,然而几乎一夜都没办法睡,只是不停地翻来覆去。隔天早上,陶君平却跟前一晚似乎没有什麽差别,仍然那样美,笑得那样艳。像是有他跟没有他都没有什麽两样。
他沉默,陶君平却还是笑着,就这样不协调地到喜宴观礼会场。一直到现在,他看到陶君平和他哥有说有笑,甚至两个人闪到一边去不知道聊些什麽。
他握紧拳,想着为什麽不能是他?
他没有办法说话,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麽撑过那场喜宴的。他只知道他要是单独跟陶君平相处,他一定会做出连自己都不能想像的事,那到底是一场谋杀或是一个深刻的拥抱,连他自己也不晓得。
他愤怒又怨恨,但思绪一团乱,他选择持续沉默,即使如此,他还是载陶君平回家,只不过这他却没有跟着停车下车。
他跟陶君平说:「我走了。」
陶君平轻轻地勾着唇角,淡笑着,说:「再见。」
他把车开走,那瞬间,脑里全是陶君平软软地偎在他怀里,说着我是你的那个时刻。
他突然无法自拔地又把车开了回去。想着,若是陶君平还在门口,那他要跟陶君平说,没事了,你是我的。什麽事都没有了。
他开了回去,但陶君平早已不在门口。他不知道就这样呆了多久,直到车後响起喇叭声,他终於仍是把车开走了。
原来,他要的,不过就是陶君平的我是你的。但现在看来,似乎比天边的星辰,还要遥不可及。
他浑浑噩噩地过了几天,根本没有办法睡觉,每天顶着黑到极点的眼圈去上班,差点想要去跟嫂子借化妆品遮一下,免得病患以为他吸毒。最後他好不容易睡着,还是周末在二哥家里,他实在是被那些精力过度旺剩的小朋友弄到太累,才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起来看到的却是凌天,凌天正吃着不晓得从哪个侄子手上抢来的王子面,眼神却很严肃。「老弟,我要跟你谈一下。」
「我不想跟你谈。」凌云淡淡地说道。他现在还没准备好跟谁谈,甚至就连自己,他也还没准备好。
「我想谈Ren的事情。」凌天不放弃,边把揉碎的王子面丢进嘴巴里头,边说着。
「我知道,我不想谈。」凌云拒绝。他跟陶君平的事,应该由他们自己谈。
「这是你的决定,我本来应该尊重你。但你是我弟弟,而Ren是我朋友。我真没办法就这样置身事外。」
凌天看着凌云,就这样沉默了好几秒,又开了口:「别逼我用极端的方式跟你谈,这样我们没人好过。」
凌云沉默着,没理凌天。侄子搞不清两个长辈气氛正严肃,哇哇哇地又跑过来说伯伯抢了他的王子面,现场乱成一团。
他想,说不定他也该去跟侄子抢包王子面来分散注意力。最好是哇杀me口味的,把他杀了最好。
没几天,凌天说什麽在家跌倒了要他去帮忙看一下。
「死了最好。」他嘴巴是这样回答,却还是上了楼到凌天家,凌天有备用钥匙在他这里,他打开门进了凌天家。
眼前的气味很熟悉,是那种性交之後空气中满是汗液和精液的味道,画面…。。。两个男人搞在一起,其中一个人是他老哥,另一个人……陶君平。陶君平侧躺在沙发上,凌天正叠在陶君平的身後,很明显地是在抽送,因为角度,他看不清楚抽插的过程。但也已经很够了。
他冷笑,内心里隐忍数天的弦登时啪的一声断裂了。
「跌倒跌到陶君平身上?还真能跌,难怪爬不起来。」
「不一起跌吗?」凌天侧过头,对他笑着。
连陶君平,也同时侧过了头,对他泛出美丽的笑容,彷佛魔鬼致命的邀约。
「不一起做吗?」
☆、09
凌云把凌天从陶君平的身後扯了起来,完全不管凌天全身赤裸,飞快地给了凌天一拳。
凌天没有逃,唇角甚至是笑的,但眼神却很严肃,用力地回了凌云一拳。
两个兄弟就这样打了起来,真的打起来,打得算是激烈。在他们打的过程中,陶君平已经默默地把身体随意地擦乾,把衣服套好,人就走了。
打到最後当然两个人都挂彩地躺在地上。
凌天开了口。「如果你想问我为什麽要那样上Ren,我回答你,那是你逼我的,你根本不想听我说话。只有这种时刻你才能真的冷静下来。」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毕竟他们两兄弟是打真的。他还真的会痛。缓缓地,他才又接了下去。
「你把Ren逼得多惨你知不知道?」
「是他逼我的。」凌云垂下眼帘。
他没有办法忘记那个夜晚,陶君平是如何要在他面前降格为奴。他明明是把陶君平当成恋人的。被逼的人难道不是他吗?
「你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