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饿。说不定这些还真有机会解决得掉。」
昨天晚上什麽都没吃?「你说真的?」
「这种事我骗你做什麽?你会颁奖给我?」
凌云的脸色变得难看。「所以你只喝了那杯酒?」
陶君平点点头。「那是我昨天的晚餐。」
很好。所以罪魁祸首的确是那杯酒。凌云想起昨夜陶君平喝了酒就开始说地址。「你知道那杯酒里头被加了东西?」
「那种事我怎麽可能知道?」陶君平没抬头,闲适地继续吃他的火鸡肉三明治。
凌云没办法相信。「那你为什麽跟我换酒?」
陶君平望向凌云,眼波流转,笑得很魅。「别人的酒看起来比较好喝这道理你不懂吗?」
「你在呼拢我?」不晓得为什麽,就算知道这的确可能是陶君平的行径,凌云却还是怀疑。
总觉得巧过头了。
陶君平耸了耸肩。
已经吃完萝卜糕改啃汉堡的凌云停下吃的动作,很深地看着陶君平。
「放心,我没病,我刚筛检过,而且我最近没有无套过。」陶君平笑着说道。「还是在你们医院做的,你不相信我拿报告书给你看?」
「别转移话题。」这人怎麽滑溜的跟条蛇一样?
「你不高兴?」陶君平又笑。「你哥可也没像你这样无套上我。」
「我没有那种癖好。」凌云看起来淡定,继续吃着他的汉堡,得很仔细很仔细地看才能看出他的唇角有点上扬。不过他坚决认为那是吃东西的缘故。
陶君平刚吃完他那个火鸡肉三明治,嘴角还有些油腻,他也不在意,身子偎近凌云。「那要不要戴套再试试?看你到底喜欢哪一种。」
「别闹了。」凌云痛恨自己的身体已经有了反应。他竟然想要伸舌头去舔陶君平的唇。他的天。「我下午还有诊。」
「我也不是说现在啊。」陶君平笑得眯起了眼,扬声反问。「所以其实你现在想做?」
「我没有。」凌云感谢桌子是个很好的遮掩,没空发现话题早已顺利被陶君平转移了,他随手抓了瓶饮料往陶君平的手上塞。「喝奶茶。」
陶君平笑了笑,接过饮料,没有揭穿凌云,拿起吸管就往杯子插,缓缓地吸了一口之後,才连着吸了几口。「这奶茶不错。」
「鲜奶泡的。」凌云没说这是连上善的喜好,而他记得。连上善从小喝奶精泡的奶茶就会吐,神奇的是换了鲜奶就没事。「我有事问你。」
「你不是从刚刚一直在问?」
「跟我在一起。」
「我记得嗑到药的是我不是你。」陶君平淡笑,甚至伸手去摸凌云额头。「还是你发烧了?」
「都没有。」光是被这样碰着他也彷佛像是被灼伤。
「那你说错了吧,你放心我刚刚什麽都没听到。」
头一次说出这种话被这样对待,凌云的脸色不怎麽好看。「我没说错,跟我在一起。」
「为什麽?你该不会真的上过我之後就喜欢我了吧?」陶君平勾起唇,那笑,无比魅人。
「没有。」凌云坚持自己没有说谎。因为陶君平说的时间点的确是错的。
「那……别告诉我你跟我上过我,所以要对我负责之类的。」陶君平轻笑。「虽然你哥总说你老古板,但我想应该还没有到这种地步吧。更何况没记错的话我们都是男的,也不会闹出人命。」
「也不是。」
「那是……?」
凌云一脸严肃的看着陶君平,看起来非常认真,缓缓吐出四个字。
「为民除害。」
作家的话:
凌天:不要怪哥哥没教你,你自己要GG我也没办法~~
☆、04
虽然陶君平被说是害,但是还是笑吟吟的,一点气都没有生。只是凌云当然还是炮灰了,理由很简单。
「真是有趣的告白。」陶君平还鼓了几下掌以示赞赏。
「那不是告白。」凌云还在嘴硬。
「好好好。」陶君平举双手投降。「所以你是认真想跟我在一起?」
凌云点了点头。
「那……看来我也应该要好好回应一下。」陶君平微微一笑。「对不起,你是好人,但我们不适合。」
「好人卡?」
「看来你没你哥说的那麽古板。他曾说你在十三世纪,但我想可能有十四世纪吧,至少知道好人卡这个词。」
「你拒绝的理由很差劲。」
「你以为你说在一起的理由又好到哪里去?」陶君平又笑。「Ren哥哥告诉你,很多人在爱情前面都是瞎子,凭你这种条件,你根本不必做些什麽事,只要哄哄对方说些甜言蜜语,就一大堆人乖乖地跟你走。」
「我要那样做什麽?」凌云莫名奇妙地白了陶君平一眼,暂时没空纠正陶君平的称呼问题。哥哥?看起来明明比他小好几岁。
「那要跟我在一起又为了什麽?」陶君平笑着问道,但并没有真的要等凌云的答案的意思,因为当凌云正在伤脑筋想着他能说出口的到底有多少的时候,陶君平已经开始收拾桌面。
「谢谢你的早餐和午餐。我等等也要进公司,今天是晚班。我要先回家了。」
「我送你。」
「那会多得一张好人卡喔。」
「我送你。」
边开车,凌云边默默在意着不知道有多少人载陶君平回家这个问题,愈想就愈觉得陶君平真是妖孽,真是让人不悦,内心酸到不知道要怎麽形容,尤其在意他那花名在外的哥哥不知道是不是也这样载过陶君平几回。愈想就把方向盘握得愈紧,像是要捏碎方向盘一样。
「我没打算放弃。」
一路上两个人没什麽说话,直到快到的时候凌云才开了口。
「嗯?」
「跟你在一起这件事。」
「喔,再见。」陶君平开了车门,轻巧地下了车,没忘了回头又说道:「谢谢你送我回来。」
凌云觉得他再也不能忘记陶君平回眸时,唇边荡漾的微笑。
*
凌天最近非常忧郁。他甚至痛恨起自己跟凌云长得太相似,像是两个人那张脸本身就是个生产履历,光看就知道是来源绝不可能造假,这是兄弟。
他那个从远古时代来的弟弟,终於开了窍,追起陶君平来。但这一追也追得太天怒人怨,成了痴汉等级的人物。
已经不只一个人跟他投诉,你那个弟弟整天都黏在Ren旁边,是想要吓死谁?!
他不只一次回道:「放心啦,他哪敢作什麽事,那人就只会虚张声势而已。」
但也超过一名受胁迫的人跟他表示:
「他光是眼神就可以杀人吧?!」
「我不想要我哪一天需要去挂号的时候被他剪断我的鸡鸡啊!」
於是他好说歹说的安慰道:「你有看过眼神真的杀死人的吗?没有嘛,好,那我再介绍人给你,就当成是心灵受伤的补偿。」
另外一种的他则换别的说法:「你就不要挂他的号就好了。」
「……可是他很养眼……」
这种的他就不管了,孩子,这是你自找的啊。
Ren那里他没有多问,他跟Ren是朋友、炮友关系,更进一步的私人生活他没有过问。但有些事情不需要过问就可以感觉得到,Ren不是个容易的人,跟他那直线生活的弟弟根本就是天差地远的两种人。
这两个人凑在一起,他弟弟到底会有什麽下场?这很难评估。毕竟Ren看起来不讨厌他弟,甚至一定是喜欢的,而且自然超过对他这种炮友朋友模式的喜欢,但有多喜欢他也不知道。
至於他弟是不是能接受Ren那种从这张床睡到那张床的行径,而Ren又能为他弟改变多少,就有待商榷了。
所以他在想,他弟的命运,要不就是一举攻顶抱得美男归,要不就是坠落山谷死无全尸,大概就只有这两种极端的可能性。依这两人的个性,还有他弟想追求的,那种中间的模糊地带大概是很难存在的。
但毕竟是他自己的弟弟,他不点醒他弟一两句,怎麽想都对自己哥哥这个身份过意不去。
「你确定你真的吃得下Ren?你真的能接受他可能除了你以外还有别的男人?」
「吃得下,不能。」凌云言简意赅地把两个问题一口气回答完了。
「那就是吃不下好吗。」他弟到底是死了多久的脑筋?
「吃得下。」凌云依旧坚持。「我会让他觉得我最好,不想找别人。」
「……你这哪来的奇怪自信?」凌天快疯了。
他这弟弟每次事情都不做则已,一做就要做到最好,而且不只是嘴巴上说说,他弟的确就是有那种能力。
但谈恋爱不能这样搞啊。亏他还觉得他弟能够明白自身心意,应该可以从幼幼班升到向日葵小班了,现在他才知道原来可以升级只是幻觉,他弟还是留级在幼幼班比较保险。
他没有干涉他老弟和Ren,某种程度他其实有些希望他老弟很快地就炮灰掉,这样事情就简单多了。反正目前还是幼幼班的人要砍掉重练也比较快。
凌云没空管他哥是否有暗中诅咒他,他只是满脑子想要怎麽样让陶君平答应他。他当然不是不知道陶君平在给他软钉子碰,好几次陶君平都偎在别人怀里就从他眼前走过去。
他是很气但他能干嘛?陶君平的确没有答应跟他在一起。他再不悦也只能眼神死,其他什麽事都没有办法做。
要不然他要干嘛?要陶君平记得戴套子再做?他又不是陶君平他爸……想到这里他才想到他对陶君平的家庭认识是零。似乎也没有人熟悉陶君平私下的事,连他哥也是。
据他哥说,陶君平在台湾这圈子出现并不是很长的时间,大概就这一两年而已,之前很长一段时间听说都在国外,唉,想远了。
不过他的确觉得有点无助。他人生难得无助。前一次的无助说不定是在小学连上善突然有一天就没再出现在学校了。
他也知道自己这行径根本跟变态没两样,就是这样等着人,有时能说上话,有时什麽话都没说就看着人跟别人走了,但很奇怪,他不是给自己找藉口,只是人跟人之间的互动有脉络可寻,他感觉得出陶君平在等待他些什麽,从那美丽挑衅的眼神和那轻扬勾引的微笑都感觉得出来。
他不知道那是什麽。
坦白说陶君平要的如果是喜欢之类的字眼他不是不能说,没有真的那麽难。可是他明白不是那些,陶君平要的是更深刻、更困难的东西,到底是什麽,他说不上来。
这夜,他看着陶君平自己一桌,他并没有马上走过去跟陶君平搭话,只是坐在他的位置上看着,点了杯酒。
陶君平桌上的酒杯还是一如以往地多。他观察久了,发觉陶君平从来不是贪杯的人,虽然漂亮的双眼总是勾魂而迷蒙,但那应该不是来自於酒气。而陶君平跟谁离去都来自於清楚的意识。
这天已经不只一个人去跟陶君平搭讪,通常的状况下陶君平早就跟人走了。但这天,陶君平意外地到现在还坐在那里。像是完全不融入这里,与这里格格不入。
他还一直以为跟这里很不搭的只有他自己。
他正在想要不要向前去攀谈的时候,陶君平已经朝他的方向转过头来。陶君平也知道他在这里看着他。
陶君平的回眸。
每次看到那双眼,那唇角的弧度,他总会觉得自己身上有更多的部份不再属於自己。
陶君平的嘴角无声地动着。夜模糊了一切,却阻挡不了他看个清楚。陶君平说,上我。随後朝着他走来,已经像只灵巧的猫缠在他的身上。
他知道他该把握机会,毕竟他也渴望这些,渴望得超乎他想像。如今他已口乾舌燥。但他还是忍不住问了。
「为什麽?」
为什麽。简单的三个字好像可以化成无数的问题。为什麽约他。为什麽现在才约他。
「你哥没有教过你像这种时候,先上就是了吗?」陶君平的唇附在他耳边,声音似笑非笑。
他全身血气都翻腾上涌。
「别提我哥。」
一想到他哥也曾进入陶君平的身体,他就酸得要命。更别说他完全明白他跟他哥截止目前为止在陶君平的心里都是同一种地位──炮友。他痛恨这种感觉。
陶君平又笑了,那种像是不在意的轻盈笑声让他狠狠地吻上陶君平,折磨肆虐着陶君平的唇。
他把人往厕所的方向带。这里的厕所本身就是个充满春光的地方。他也看过陶君平跟人家进去过,那天他硬是等到陶君平跟别人出来。他要看。他要自己记下来陶君平那慵懒撩人的模样,他告诉自己也用眼神告诉陶君平,我能给你的绝对比他能给你的多。
本来两个人就已经是吻进厕所的,进了最里间的厕所他直接把人往墙上压,一边继续吻着,一边解着对方的皮带和裤头,陶君平断断续续跟他接着吻的唇没有刻意藏住什麽声音,好几声轻喘流泄而出。在他快速地剥着陶君平的裤子的时候,陶君平也扯开皮带,拉下他的裤头,随手一弄,他狰狞的性器旋即弹了出来。
他比他所以为的还要渴望陶君平。
「套子和润滑液。」陶君平微微离开他的唇,从已经微微滑落的裤子口袋掏出这两样东西,交给他。「我清过才来的。」
他不知道自己应该要是什麽情绪。他突然又想起大哥说的陶君平总是清得很乾净。也想到上回陶君平坐上来虽然困难,却也是乾净的,明显是清过的。一想到陶君平没有目标的清理他就觉得愤怒,但他也明白他没有资格愤怒,陶君平毕竟不属於谁的。
然而就因为这没资格让他的满腔怒火烧得更旺了。他搞不懂为什麽不跟他在一起却还要找他做,而且还这麽勾引这麽魅人这麽让人无法抗拒。他真搞不懂这天杀的一切。什麽性爱分离真让他难以理解。
他忿忿地把人转过身去,压在墙上,陶君平的长裤他随手一扯,陶君平的内裤也被他剥落,微微掀起陶君平的上衣,这人的身体怎麽能这麽好看。他一手往前窜,粗暴地捏住陶君平的乳首,陶君平叫了出来,那惹火的叫声却是鼓励的成份多。
「拿着。」手想做的事太多了,完全不够,他叼着未开封的保险套,把润滑液塞到陶君平手里,陶君平乖巧地接下了。
他又忍不住想老哥说的陶君平很乖的这件事,觉得纠结。希望陶君平别总是这麽乖。却又期盼陶君平有一天为了他而乖巧。
他的另一手抚摸着陶君平的腰椎,那线条太迷人,他禁不住来来回回地抚了好几次,随後手掌往下,剥开陶君平的臀瓣,在陶君平乳首揉捏的那只手终於回来拿了润滑液,拆掉润滑液的包装他开始为陶君平扩张,但他没那个心情扩张得太足,不管身体或内心他都等不下去了,他终於取下叼在嘴上的保险套,扯开了包装,飞快套上。
他早已充血充过头的东西抵在陶君平的穴口,想进去但却又想要更多。然後他听到了陶君平的催促。
「快进来。」
在那瞬间他知道那就是他想要的更多。
不是没有听过但上回是陶君平嗑了药,那不一样。他想要清醒的陶君平为了他而疯狂。扳过陶君平的脸,他吻上陶君平的唇,又是蹂躏似地吻着,吻到甘愿了他才说着:「跟我在一起。」
凌云这话有着威胁的意味。像是你不说好我就不进去。但是却被陶君平轻易地化了开来。
「我会考虑。」陶君平微笑,眯起眼,唇角发出惑人的呻吟。「快进来。」
他兵败如山倒。几乎是含恨地戳了进去,动了起来。那里头太热太紧,将他的性器包裹得那样好,像是早已等待着他的侵袭,彷佛是他重重的刺入纯粹是种太过甜美的抚摸。
他狠狠地动了起来,一次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