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麽可能喂他药?」
「所以你不想跟他做对吧。」凌天把陶君平从凌云的怀抱抢过来,陶君平软绵绵地倒在凌天怀里。「那把他给我,我会处理。」
「不要。」凌云瞪着凌天,看着陶君平更往凌天的怀里靠,连自己都不懂的无名火冒上来。「还给我。」
凌天没在怕的瞪回去,把陶君平抱得死紧,甚至低着头就给陶君平一个缠绵的吻,挑衅到了极点。
那个吻充满欲望,凌云哪会看不懂。瞬间像是着了火的加油站,爆得更凶。
凌天吻够了,又抬起头来对凌云笑。
「老弟你不是讨厌他吗?为什麽要我把他给你?你想干嘛?把他放置play?这里多少人虎视眈眈想吃他你不是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戴套没人能保证,就算你讨厌他也不能这样对他。」
「我送他回家。」凌云硬是把人从自己哥哥手里抢回来。「我知道他地址,我送他回家。」
「得了吧,你以为他能撑到那个时候?你看不出来他现在已经一副要吃掉你的样子吗?!」
「他家很近,我坐计程车载回去让他睡觉就没事了。」
凌云空口说白话,他根本不记得陶君平的地址。而陶君平手胡乱地开始在他身上游走,渴求着情欲的滋润。他发现他变得乾渴,甚至就快硬了。他不想也没办法多待,扶着陶君平迅速地离开了。
凌天看到自己的老弟拉着人走了,没再多话拆穿,只是暗笑着。他这蠢弟弟,掉进陶君平这个坑还想逃?
「sky,到底怎麽了?」
刚刚他一进来就看到这场好戏,把相约来的朋友都先打发到一旁喝酒去了。
「没事,我突然有点想开个赌局。」他微笑。
一不小心就上了对方三次可能还有点太少……他这弟弟到底会把陶君平做上几次才结束呢?
可能会问不到答案的赌局真让人心痒又为难啊。
作家的话:
参加PTT的大逼版活动写的文章,这边也贴吧:) 对了,请注意这是标题诈欺法(太晚说)
☆、02
事实证明身边放了一个嗑了药的人真的很危险。
人明明还在计程车上,陶君平已经不只一次要来拉掉他皮带或是解开他裤头,模模糊糊之间更是给了他好几个吻,每个都充满了欲望。计程车司机看起来似乎是冷静的,不过凌云不确定是因为司机常在这里载客人看多了,还是因为他绷着一张脸,脸色不太好看,司机怕了的结果。
他告诉计程车司机的地址是他自己的家,没办法,他实在不记得陶君平家的地址,就算记得,坦白说也不知道那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幸好他的家并不远,下了车他丢了一张千元大钞,连零钱都不让司机找了,他没那个闲功夫。
他扶着陶君平进门,还在走,陶君平的身体已不断地蹭起他,幸好电梯不需要等,才一进电梯,陶君平旋即往明显比他高的自己吻了过来。那唇那般柔软炙热,凌云恨得快疯了。
他的力气一定比陶君平大,可是他发觉他推不开陶君平。而且更令人绝望的是陶君平还没吻上他,他就硬了。不,应该说,他从离开夜店之後,他就只有硬和更硬、超硬的差别。
出了电梯陶君平已经动手去解开凌云的皮带,剥凌云的裤头,已经快到家门口,所以凌云没再像方才一样阻止,动手拿钥匙打开家门,心想等等把陶君平扔上床,将房间门反锁就没事了。
但凌云显然太傻太天真。
他是将早就把自身衣服也剥光的陶君平扔上床了。问题是陶君平手一拉也把他一并扯上了床。嗑了药的人哪有什麽理智可言。凌云想要爬起来,陶君平却用力反身一压,变成凌云躺在陶君平的身下。
凌云还待爬起,陶君平的温润湿软的唇已经化为吻落在他的唇上,舌头很自然地窜入他的口中。他想不透怎麽有人的吻能如此柔软如此火热,气味令人眷恋。几乎都要忘了是他最讨厌的人。
想起最讨厌凌云才想起应该要离开,但陶君平已经坐了下来。没有润滑过的身体那样紧,他的性器卡在洞口根本进不去。
「走开。」凌云推着陶君平想要把陶君平推走。
陶君平却发出混着呜咽的呻吟声,像是完全没有听到凌云的话一般,锲而不舍地挪动着,直至将凌云的东西纳入了大半为止。
凌云觉得自己真的没有办法再更绝望了。在他要推开陶君平的同时,他竟然隐隐期待着陶君平坐下来!
更不用说他竟然没戴套子!他人生第一次没有戴套子跟人睡!
但他完全没有头脑想那麽多了。理智第一次离他离得那麽远。从前他跟人上床时头脑甚至都还有馀裕想些跟床上的人完全没有关系的事。觉得这真的就只是肉体宣泄而已。但陶君平那狭窄的肠壁将他夹得那麽紧,他出口就是低哑的喟叹,哪还能多想些什麽?
更不用说陶君平还在他身上摇了起来,款摆出难以言喻的性感弧度。那种视觉的快感……他没有办法描述更无法挪开眼睛。
他之前跟人做总是能做上很久,但他现在有种很不妙的感觉,像是身体被逼到极限,就快要射了。
他为什麽会变成这个样子?
扶住陶君平的腰,他内心一股火上来,也不知道到底怒火还是欲火了。他喊着:「别动了!」
陶君平却用那双含着迷蒙情欲的双眼看着他,烧得更红的唇似笑非笑吐出更多柔腻的呻吟,整个人浸在欲望之中,非但没有停止,还摇得更激烈了。
轰!他像是听到大火烧得太旺时的声音。原来火烧得很旺时也是有声音的,他想着。柜子垮了、房子倒了……更多更多的东西全卷入了红亮亮的火里,烧得什麽都不剩,包括他。
他再难克制地往上狂操猛顶,身上的人那柔软魅人的淫声浪语让他疯狂兴奋,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验。他彷佛一只向来不知道自己原来应该吃荤的野兽,第一次嚐到血肉的滋味,才发觉那味道竟是如此甜美、令人颤栗。
当陶君平的精液射上他腹间的时候,他甚至有种无法言说的满足感,很快就射了,精液灌入那滑嫩的身躯里头,缓缓地流了出来,看着那淫靡的画面,他才射过的东西很快又硬了。
陶君平不知道是被他操的,还是高潮之後的馀韵,总之软弱乏力地伏在他胸口,但说出的那种话完全不是停战的意思。
「唔、我还要……」
他吼了一声,把人翻了过来,换了个姿势再来一次。不。不只一次。次数多得他再三怀疑今夜自己的记忆力。
他从来没有在一个人身上做过那麽多次的经验。
他累个半死,非常庆幸明天早上没有他的诊。他将已经昏睡的陶君平抱到浴室去,帮陶君平清洗乾净,也帮陶君平擦了药,一开始的硬来和後来实在做了太多次,让陶君平的穴口不可避免地红肿,他沉默着,不太想承认自己竟然因为这样的画面而有些雀跃,却不是因为他讨厌陶君平的缘故。
而是、而是……喔,他太累了……
抱着被他洗得很乾净,有淡淡香味的陶君平,他决定先睡觉再说。事实上他从来没有这麽不想面对一件事情。但他现在真的什麽也不愿想,跌入很深的睡眠之中。
再怎麽能睡,也没有办法逃过生理时钟和太阳的召唤。凌云醒了,发觉昨夜的雨好像没发生过一般,天气好得很,但他心烦得要命,难得很不健康地在早上喝着那难喝到让人想吐的红酒,头脑终於开始运转想着昨天晚上的事。
首先是陶君平嗑了药。到底是怎麽嗑到药的?他一直看着陶君平,就连有人来约他他也没正眼看,视线都在陶君平身上,从来也没看到陶君平吃了些什麽。
一开始坐在到他这桌的陶君平看起来正常得可以,那种让他讨厌到极点的魅惑完全属於原发性的,然後陶君平跟他换了酒喝,喝完很快地跟他说了地址,说完地址他们又听了三四首歌,一首歌若是四、五分钟左右……该不会是那杯酒?
到底是不是那杯酒?若真的是那杯酒,陶君平又是不是知道那里头有药?否则怎麽会突然背家里地址给他?他愈想愈乱,没个头绪,不愿在这个问题上继续打转,打算等陶君平起来再好好问。
随後他开始想着自己昨天晚上怎麽会那麽疯狂。
是的,一开始勾引的像是嗑了药的陶君平。但後来欲罢不能的,可不只是陶君平。
把对方做到快死的人,把自己的卧房做到像世界大战过後的房间的人分明是他自己。
但陶君平根本就是他最讨厌的那种人。那麽野、那麽妖,那麽让人无法自拔……等等他刚刚想了些什麽?
耳边突然像是传出凌天嘲讽的话语:「老弟,不是我在说你,你的恋爱等级真的是幼幼班的程度。唉,你确定你真的是同性恋吗?会不会有一天你醒过来发生你其实根本就异性恋?」
「我才不是异性恋。」他很清楚。
上面两个哥哥,一个是同性恋、一个是异性恋,家里A片G片都没少过,凌云从国中就开始看那些片子了。对A片的女角从来也不会有反应,对A片里的男人倒比较有兴趣,只是通常都不是他的菜,觉得连要上那些男人都倒胃口。
G片的话他就有兴趣了,他喜欢清秀、气质清新的男人,看G片他就可以自己把自己打出来并且非常过瘾。从那时候开始他知道他是同性恋。
「但我确定你是幼幼班。」凌天一口咬定。
凌云懒得理他,连反驳都懒惰。
现在想起来,他突然觉得凌天说的话虽然让他觉得很干,但似乎不是那麽没道理。原来他对陶君平……。虽然很想否认但是也只有那种可能。他从来没有过的那种感觉。
糟糕。不能更糟糕了。他怎麽会这麽笨。这样想着他突觉得手中那半杯还没喝完的红酒突然间变得烫手了起来。
强自镇定地把手里的杯子放下,他情不自禁地又望向还在床上睡着的陶君平。那人彷佛磁铁一样,让他不自觉地受吸引。放下了手里的杯子,他走到床畔,看着在睡梦中的陶君平,褪去了所有的妖媚,那样纯净无邪气,甚至脆弱地有点可爱,他忍不住轻轻地给了陶君平一个吻。
对方不知道的早安吻。想到这个,他的心情雀跃了起来。看起来对方应该还会睡上一小段时间,他决定出去买早餐。
没想到门一开,凌天就在他家门口,手上还拎着两份早餐,看起来就是要走进他家门口的样子。
「哈罗,吃早餐了吗老弟?」
「我正要出去买。」
「但我这里有。」凌天扬扬手里的袋子。
凌云随便瞄一眼,不知道里头装什麽,随口乱猜。「谢谢你的好意我今天不想吃烧饼夹蛋。」
「这明明是我特地请人做的姜丝pizza。」
那什麽鬼?凌云皱起眉头。「那更不用了。」
「那……」凌天想趁凌云不备往屋里冲。
偏偏凌云早有准备,死命地压着门,就是不让凌天进去。
「欵,幼幼班老弟,你该不会把Ren藏在这里吧?」凌天本来就是来闹人的,看凌云死都不让他进去,更明白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我忘了他家地址了。」凌云很冷静,毕竟这是事实。
「那把人给我,我带回去照顾。」
「我是医生。」
还在嘴硬,偏让你没机会那麽嘴硬。「但你讨厌他,讨厌到不想看到他不是吗?」
凌天笑得很坏,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我出去买早餐了。」凌云直接把门关上,摆明不让凌天进去。
「说真的,你昨天到底上了Ren几次?」凌天边说边偷偷按下手机录音功能,他早就算计好的。
这关乎赌局啊!
凌云淡淡笑着。「几次我不确定,但有一件事我很确定的──」
凌天伸长了耳朵。
「他告诉我,你不举。」凌云笑着走人。
干!凌天在心里暗骂。更气他不能骂干你妈的,因为他们两个根本同一个妈!
他讪讪然地按掉录音功能。被发现的感觉真他妈的糟。
作家的话:
凌天小剧场
凌天:干,你才不举,你全家都不举(咦。。。。。。我跟他好像同一家。。。。。。)
凌家其他弟弟无端被扯入 全体表示愤怒
凌爸:我生了五个
凌天的侄子们:不举是什麽?我有举手啊。。。。。。。
☆、03
凌云回到家,把食物全摆上餐桌之後,就又跑进卧房看陶君平。打开房门,正巧跟要出门的陶君平对上眼。
陶君平昨天来,他这里哪有什麽东西可以让陶君平穿的,最後只能让穿着他的衣服,那衣服在陶君平身上自然过於宽大,但他觉得非常顺眼。他的东西。那是他的东西。
「早安。」陶君平看着他,笑了。
这人笑起来还是这麽刺眼这麽让人讨厌,凌云险些要窒息了。「早。」点了点头,他淡淡问着道:「身体还好吗?」
「除了饿以外,没什麽问题。」
「出来吃早餐,我买了。」
陶君平一到餐桌才发觉桌上摆着各式各样的早餐,从汉堡到蛋饼、又从日式饭团到萝卜糕,什麽都有,满满地摆了一整个桌子,连饮料都有好几杯。
「这些,我们两个人吃?」
「嗯。」凌云点点头。
跑到早餐店去,想买这个却又想那人会不会爱吃另一样,愈想愈打不定主意,想到那人昨晚嗑了药还被自己做得那麽累,乾脆看到的全买了。但逛到另一家早餐店却又想搞不好那人爱吃的是这家卖的品项,又多买了好几种。
陶君平眯起漂亮的眼睛。「你在猜我喜欢的口味?怎麽,跟我睡过之後就喜欢上我了?」
本来还在想他是不是记得。毕竟很多药都会让人不记得到底发生了什麽事。现在不用问了,就算不确定陶君平记得几分,凌云也确定陶君平知道发生什麽事了。
而凌云完全不想承认自己的心思有部份被猜对了。「我只是不想让你饿死,这不是我家的待客之道。」
「但这显然不是一个正常成年男人的食量。」
「我怎麽知道你的胃是不是跟你的身体一样不挑食。」凌云发酸地呛了回去。怎麽说就是对陶君平跟那麽多人睡很不爽。
而他今天早上才发觉会有这感觉原来不是单纯的讨厌,讨厌到了极点,原来竟是一种完全相反的情绪。
陶君平被这样说,不但没生气,反而笑了。「放心,我的胃跟我的身体一样,好吃的都吃。」随手抓过一颗日式三角饭团,撕下包装,吃了起来。
凌云抓过一盒萝卜糕,淋了酱油。「你平时有嗑药的习惯?」
「现在没有。」陶君平微笑地回答,吃着饭团。「是鲑鱼口味的啊。」
「我喜欢鲑鱼。」等等,他为什麽会顺着陶君平的话回答了。「那以前有?」
「也不算吧。」陶君平又咬了几口。「这家的饭团还蛮好吃的,你有名片吗?」
「没有。」凌云回道,发觉自己又跟着陶君平的话答了。「能不能专心回答我药的事情?」
「改天给我名片或把店名给我?」陶君平拿过一杯饮料,摸在手里很暖。「好。你说吧。」
你这根本不叫做好!凌云在内心吐槽。但他没有说出来,闷闷地吃着萝卜糕。「所以你昨晚什麽时候嗑了药?」
「我没嗑药。」
「但你明明就是嗑了药的反应。」
「嗯,对啊。」陶君平笑得泰然自若。
「所以为什麽?」
「谁知道呢?」陶君平又是笑,解决了手里的饭团,边喝着豆浆边又拿过来一个火鸡肉三明治。「昨天晚上什麽都没吃,现在还真的有点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