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这不是重点!问题是——他杨饷硕的小菊…花就又不保了!呃。。。为什么要加个“又”。。。这也不是重点!现下的情况居然是——严边渡乃严老亲自认证的死…基…佬!可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严老明明知道你那个啥,却也对你不错。那他为什么不认同君侧?这是偏心!赤果果的偏心啊!”
严边渡闻言一笑,坚定地点头:“对,是偏心。往左偏,你不知道我一直站在老爷子左边吗?”
杨饷硕突然觉得有些无语。
“你叫什么名字?”严边渡突然神来一问。
杨饷硕迟疑了一下,欲开口,却被严边渡一根手指点唇。
“不要骗我,”严边渡柔柔地笑着,“沈行在这个领域的花名很盛。”
杨饷硕满脸黑线——他杨饷硕和那个沈小行有那么明显的差别吗?除了身高,相似度也有九分啊!
仿佛听到杨饷硕心里满满的抱怨,严边渡笑着伸手,隔着睡袍从杨饷硕的大腿一路摸到内裤的位置,停下来:“刚刚你走路时,掀开的下摆不小心露出的内裤已经洗得发白了。”
杨饷硕一震,满腹的怨气。。。漏了。。。
“试问连上厕所都要用缝线针码数为33、由四瓣花形与正负钻石图案的标记前后上下左右皆完美对称、并印有LV字母厕纸的沈行,与你身上散发出来的,是同一种气质吗?”
杨饷硕突然觉得脑袋被人重重一击。。。——这个世界真TM的残酷!
“你是君侧花钱雇的人吧?”严边渡一语中的。
能如此精准地猜到,大概是因为。。。这不是严君侧第一次租情夫了。。。自己就是个“二”!杨饷硕咬了咬下唇,完全失去与严边渡闲扯的兴趣。狠狠打掉尚放在自己腰间的咸猪手,杨饷硕故意抬起膝盖往严边渡的下身顶过去!没料对方反应迅捷,一个闪躲,从杨饷硕身上跳开。给了严边渡一个白眼,杨饷硕坐起身,随手拿过一个枕头扔在地上。他不是什么娇贵的少爷,睡在鸡嫂每日打扫得锃亮的地板上,他也心满意足。
严边渡垂着眼俯视准备打地铺的杨饷硕,继续开口:“价钱多少,假冒的小行?之前那位,没有你这样形似,便有日薪3万。”
杨饷硕刚觉得有些睡意便被严边渡的话一激,彻底清醒了。
“不过也对。。。以君侧的身价,一日3万的话,也够租死你3回。”
杨饷硕嘴角一扯,迅速从地上爬起来,挺直腰板一站,朝严边渡直视过去:“然后呢?你为什么跟我说这些?”
“之前的假小行对君侧纠缠不清,是我劝走他的。”
杨饷硕一愣,震惊地看着严边渡。
“现在,君侧愿意原谅沈行。沈行也想重修旧好。无论哪种角度,哪怕是情夫,君侧身边也没有你的立足之地。”严边渡饶有兴趣地看着杨饷硕的表情,“但你和之前的假货不同,前面的人求财。求财的人对于严家来说很简单。但你却真的喜欢君侧。。。”
杨饷硕闻言一笑:“于是。。。是严君侧叫你来说服我,还是严老?”
严边渡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你心里是怀着什么样的希望?我是严老派来离间的内奸?是你对君侧太有信心,还是对你自己太有信心?”严边渡继续挂着令杨饷硕讨厌的事不关己的笑容。微微侧过身,严边渡对着房间门缓缓开口:“君侧,钥匙找到了就快点开门进来吧,一直站在外面监听,你不累吗?”
作者有话要说:
☆、赌
杨饷硕侧头看房间的门锁转动,而后推门进来的、不无意外的是严君侧。杨饷硕稍稍垂了垂眼,抬头看向对方时,眼内一片清明:“你怎么还要和沈行在一起。他都放弃过你。”
严君侧微微点头,也没有过多的表情,只轻声开口:“我忘不了他。”
杨饷硕一直都知道。。。只是,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严君侧并没有将他和沈行弄混。他是“阿二”——君侧的百日情夫。“你是想让我滚…粗么?为什么要这个人跟我说。”指着一边做无辜状的严边渡,杨饷硕说得很轻柔,更没有多少情绪。
而严君侧只微微怔忡着,没有开口。他已与小行“破镜重圆”,他本可以像对前面那任情夫一样笑脸迎人地、决绝地“请”他离开,若死缠烂打就请严边渡这个没皮没脸没心没肺没心肝的烂人搞定。但对上“阿二”——同样拿钱办事、出来卖肉的假情人,严君侧竟然说不出口。。。他明明一再强调严边渡委婉一些,但方才贴墙角时听到的严边渡狗嘴里吐出来的话,还是太折辱阿二了。。。等等。。。话说。。。他严君侧为什么弄得像个捉奸的丈夫,形象尽毁地做“壁虎”,明明有监视器可以使用啊!
“一百天不到。”
严君侧疑惑地抬眼,看向杨饷硕。
“约定好一百天的时间还没到,但钱还得照付。因为是你违约了!”杨饷硕一笑,朝严君侧一摊手——要钱。
虽然不用对方提醒也会将钱尽数送去,却万万没想到杨饷硕会当面向他讨债,严君侧有些错愕,单站着,无从反应。
“为什么这样看着我?”杨饷硕继续笑着,“从一开始,我就是冲着钱而来。严家的一个枕头都是我半个月的工资,你的那辆自行车什么佳能和戴尔的野…种大于等于我的年薪。你和连手纸都用LV的沈行是天生一对。而我从你身上、除了钱什么都带不走,因为就算是一卷厕纸,以你们家这种柔韧度也绝对会塞了我家的马桶。”
严君侧闻言,露出一个清淡的笑容。当初,他和沈行相爱,本与金钱家世无关,当最终却因此而缘尽。其实他和沈行之间可以毫无波澜,是他严君侧自己心里一些执念作祟。而阿二。。。初见时本来就用钱轻贱了这个人、看轻了这个人。为什么相处到现在却遗忘了。。。
“严君侧,”杨饷硕将他的名字完完整整地念出来,“爱普生觉得我喜欢你,严边渡觉得我喜欢你,你觉得呢?”
严君侧一声冷笑:“见到我会脸红心跳;和我在床上瞎闹也能…射…出来;见到沈行在我旁边,也想过强吻我。究竟是你的演技更胜一筹。”
杨饷硕摇头:“你说过的,我太假了。”
严君侧一愣。
“不怕你笑话,这二十多年来,你是第一个像情人那样待我的人。”杨饷硕对严君侧傻傻地咧嘴一笑,“通常这种情况下会怎样?试想一个未开荤的傻愣子被高帅富各种花样献媚追逐。你是一种诱惑,对我这个寂寞太久的人来说。”
严君侧看着杨饷硕,无言。
“但是,你口口声声说,你爱小行。”杨饷硕清浅一笑,“假的人是你,严君侧。用真心都未必能换来真心,更何况用假意。”
严君侧突然觉得心头一颤,有些酸涩。
“我没有喜欢你,严君侧。”杨饷硕笑着,“一点都没有。所以,钱才是维系在我们之间唯一的东西。”
“爱普生转述你的话说,你会让小行离开,也会让蔡琳心甘情愿退出,并且得到严家的认同,只有你能站在我身边,席卷所有人的脑袋。”严君侧不得不承认,听到这番话,他是高兴的,因为它似乎证明了杨饷硕对他的真心。
“对,是我说的。”杨饷硕知道鸡嫂是八卦源头,却忘了爱普生也是实打实的狗腿子,“如果你给够钱的话。”不论之前的一切是真诚还是虚妄,杨饷硕都记得百日一过,终究要离开。
“我们打个赌,怎样?”严君侧直视杨饷硕的眼睛,“百日约定继续,如果你让蔡琳同意离婚,并且让老爷子认同你。3倍,不,5倍的价格。完成不了,带走原来约定的一百万。”
杨饷硕有些不明所以,这个加码似乎是奖励,没有赌的意义。
“如果这期间你爱上我,”严君侧非常满意地看到杨饷硕露出复杂的表情,“你就离开,分文不取。”
这不是一场公平的赌博,模棱两可,没有任何约束是强加在杨饷硕头上的,换句话说,严君侧九成九是必输的,全凭杨饷硕一颗。。。
“真心。”严君侧目不转睛地盯着杨饷硕,“我赌的就是你的真心。”严君侧不在乎钱,若杨饷硕不爱他,他不建议加码让杨饷硕去解决自己的麻烦;若爱。。。若真爱,在他心里,爱他的人必不会用钱财去玷污一段感情,这就是他的爱情——纯粹、干净。“从这一刻开始。。。”严君侧缓缓露出一个释然的笑容,“我是真的。阿二,你呢?”
杨饷硕第一次觉得从严君侧身上能看到如此耀眼的光芒。他像一个涉世未深的孩子去追求一个虚无缥缈的幻境。“对不起,我不知道怎样算爱上你。”杨饷硕非常诚实地回答——这是个蠢问题,因为没人能够真的证明爱情。
“当你爱上我的时候,你就知道原来这就是爱情。”严君侧一笑,他突然发现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不论他是否能赢得赌注,他的阿二都是一个有资格爱上他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非常有风格地沉重了。。。(≧▽≦)
☆、闯祸了= =|||
杨饷硕很想知道眼前这个笑意满满的家伙究竟哪来的自信?爱情是需要机遇和信仰的,一个代表缘分,一个代表爱情观。但凌驾于两者之上的是性…取…向!杨饷硕眯着眼睛对严君侧信誓旦旦的言论表示嗤之以鼻,然后再给无节操的严边渡一个恶狠狠的。。。白。。。眼?——喂。。。在他和严君侧严肃对峙期间,某个搅局的混蛋在他们的床上睡得口水直流是肿么回事?
“严边渡。。。”首先发难的不是正咬牙切齿的杨饷硕,而是大床的主人严君侧,“喂,醒醒,给我到隔壁去睡。这是我和阿二的房间。”
虽然杨饷硕也不想严边渡睡死在自己床上,但他更不想和好久没在别墅出现的严君侧一起睡。。。
“你是让我和蔡琳同床共枕吗?”严边渡懒洋洋地趴在床上,连眼皮都不抬,闭着眼含糊地说着。
尽管这话很符合色魔的逻辑,但严君侧眉梢一跳,依然想甩一巴掌过去:“一个房间有两个‘隔壁’,有一间是空的。”严君侧一早让爱普生再整理出一个地方供自己休息,前提是严边渡说服阿二结束百日情夫的契约。但现下他又改变主意了。既然要使阿二爱上自己,又怎么能让严边渡这种情场老手和他清纯可人的阿二孤男寡男干柴烈火共处一室?总之,心中奔腾的千言万语只化作一个字对严边渡说:“滚!”
颇为无奈地睁开一条眼缝,严边渡瞥向杨饷硕凄婉地开口:“小行童鞋,你家的太子爷一定是那种上…床之前极尽甜言蜜语、爽完之后一脚把你踹掉的人。”
杨饷硕受教点头,非常赞同。
严君侧额上青筋凸起,腹诽——以严边渡的操守还有资格斥他,笑话!严君侧当机立断伸手去掀对方的被子,奈何严边渡也不是盏省油的灯,抵死不从地抓着被子一角开始浪…叫:“雅蠛蝶!你太粗暴了!雅蠛蝶,啊~~~~嗯~~~~别用力!!!”
杨饷硕挂下一道冷汗——他们兄弟俩喜欢床…震,他杨饷硕也不好做那只十万伏特的电灯泡。既然隔壁空着,杨饷硕倒乐得清静去独守那张空床,让他们在这里爱叫…床叫…床,爱S+M就皮…鞭…滴…蜡。杨饷硕一边想着,一边动手打开房间门。没想到严边渡突然从床上跳起来,借着“符合人体重量分布、契合人体曲线、号称睡一觉就像做一次SPA”的高级床垫的弹力隔着床单扯着严君侧朝杨饷硕飞过来。杨饷硕悠悠退开一步,门一打开,完美闪过。只见两道弧线从房间内延伸至房间外,而后听到三声惨叫,杨饷硕知道——他们安全着陆了!诶。。。为什么是三声?杨饷硕头一伸往门外的地板看过去——严君侧压在不自然拱起背的严边渡身上。。。赶紧上前一步查看,杨饷硕突然发现严边渡身下还有一个娇小的、伛偻的身影。。。“诶?诶?诶~~~~严。。。老。。。严老爷子~~~~~~~~~~~~~~”
在接下来的三个小时里,杨饷硕觉得自己经历了一次排场最大、级别最高、压力山大的。。。罚站!左右两边分别矗立着严家最受宠爱的、从小被捧在手心、眼高于顶的二世祖、富三代。。。
“那个。。。太子妃,你站了那么久,我削个‘鸭梨’,补充一下…体力?”鸡嫂看医院vip病房外候着的三位孙少爷脸色铁青,便有些心疼。。。来回在他们面前晃了两圈,最后决定给波及到的池鱼——杨饷硕一点小小的安慰。
“鸡嫂,能换种水果么。。。= =”杨饷硕轻轻地开口,看同样在病房外坐着等候的严家富二代一辈们齐唰唰一波眼刀!没错,严家所有人全部都在医院集中了!杨饷硕觉得现在这个时候,别说是梨子,就算给他鲍参翅肚“加血”,也和吃…屎没什么分别。
“现在老爷子的情况基本稳定了,该说说你们的情况了。”首先发话的是严君侧的父亲——严尚,“你是什么东西?”这话肯定不是对两位身娇肉贵的严少们说的。
杨饷硕一笑,回答到:“和你一样的东西。”
严君侧突然有些汗颜。杨饷硕倒是一脸无畏,反正他顶着沈行的名头,虽然为了500万也该对严君侧的老爹客气点,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哼哼。。。而且沈行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现在让严尚提前知道,以免以后有心理落差!
“严君侧,”严尚喊儿子名字时明显带了怒意,“我以前怎么警告你的。带回家?你不嫌脏,我嫌脏!”
这回轮到杨饷硕发火了:“伯父,我叫你一声伯父,也是看在君侧的份上。别说我今天是君侧的朋友,就算真是情人,你也得客气点!你不怕我给你儿子吹传说中的枕边风么!”
“床都没上过,你这枕边风的威力估计不大。”严边渡在旁边幽幽补充一句,立刻惹来杨饷硕凌空一脚,顺利躲过后,又收到自己父亲严黎的白眼,严边渡还是一脸贱笑朝老爸和杨饷硕眨眼,继续道,“我这不是帮你建三观、正立场么?”
严尚愣了愣,蹙着眉头看向严君侧。
“爸,爷爷那边只是轻伤。”严君侧一语定性,是他和严边渡把老爷子压到的,也是他们送的医院,老爷子伤得重不重身为医生的严边渡一清二楚。现在他们三个站在病房门口,无非是老爷子借题发挥罢了。
“这个人,如果真的只是你的朋友,为什么一直住在别墅。”严尚冷冷地质问,“不要狡辩,蔡琳可以作证。”
严君侧微微地睇了一边正襟危坐的蔡琳一眼。尚未开口回答,严君侧见爱普生从病房里推门出来。
“老爷让孙少爷、孙少夫人和小行少爷进来。”爱普生将目光扫视一圈后开口。
杨饷硕和蔡琳面面相觑,见严君侧二话不说走进病房,便立刻跟上。
病房中,严老精神甚佳,他带上一副黑色边框的老化眼镜,仿佛像把进来的三人全都审视得清清楚楚一般,他看着他们,从严君侧的眼睛一直扫视到低着头的蔡琳。硕大的病房中,气氛骤冷了下来,空气仿佛凝固着,让杨饷硕和蔡琳有些不寒而栗。
“蔡琳。”
显然被吓了一跳,蔡琳似乎没料到自己会被第一个问话。
“你似乎刚刚和严尚说了什么,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的吗?”
杨饷硕立刻抬头环顾天花板,他严重怀疑病房里装了走廊监听器!
作者有话要说: 要准备暑假的第二次旅行了。。。
☆、对话
蔡琳抿着唇,不敢开口。
“爷爷说过,一切由爷爷做主。”
严老安慰的话显然没有起到作用,蔡琳脸色铁青一副无所适从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