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nal- 第1部分

＇Fate/Zero＇Final
作者：林之书

文案　
追求的尽头是荒芜。
他只是不想对那空虚认输——

内容标签：穿越时空　魔法时刻　骑士与剑

搜索关键字：主角：索弗兰，迪卢木多　┃　配角：第四次圣杯战争主从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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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一、　。。。
　　回应了传到英灵座的呼唤，迪卢木多握住双枪，他的精神就像投下影子然后剥落，一瞬间变成了分｜身，穿过层层时间和空间，降临到圣杯展开的力场中。
　　魔力与空气激烈地碰撞着，化出阵阵烟雾，凝聚成实体的英灵在魔术阵中睁开眼：
　　“请问，你是召唤我的Master吗？”
　　
　　他眼前是穿着复古样式衬衣和长裤的青年，长过肩膀的金发散乱地搭在肩头，末端微卷，样子比较随意，并不像一般魔术师那样郑重，但那双海水般湛蓝的眼睛，在看到他的一瞬间，微微睁大了，透出毫不掩饰的喜悦。
　　迪卢木多为这个好的开始感到一丝喜悦，他单膝跪下：
　　“迪卢木多·迪奥那，在此以Lancer之阶职应召。”
　　青年魔术师的眼神已经平缓下来，静静地看着他，那目光并不锐利，但有若实质，像是将他穿透了一般的凝实。
　　片刻之后，魔术师懒洋洋地开口：
　　“我的全名是索弗兰·埃尔梅罗·阿其波卢德，此次圣杯战争中你的Master。”
　　“我会为您带来胜利……”
　　“不需要。”
　　崭新出炉的Master说：
　　“我参加圣杯的目的并不是圣杯，那个东西我一点也不想要，你可以接受吗？你想得到圣杯吗？”
　　迪卢木多一口否决：“不想！我的愿望只是为主君尽忠。”
　　索弗兰有些意外，沉吟了一下之后说：
　　“我并不需要你作为骑士为我而战，即使如此你也愿意侍奉我吗？”
　　迪卢木多肯定地回答：“是的。”
　　索弗兰闻言唇角一扬，上下打量他：
　　“你是幸运E　啊……”
　　歪了歪头，他笑道：“你最缺乏幸运度的地方，就是遇到了我这么个主人吧。”
　　“绝不是。”
　　骑士郑重地答道。
　　青年再一次笑起来：
　　“希望你不会为此后悔。”
　　
　　此地已经是冬木市，索弗兰随意在酒店开了个房间，然后催动风推开家具摆设，就在腾开的房间中心画下法阵，召唤了英灵。
　　当然他还是设置了结界，避免魔术的气息惊动他人。
　　抬手召唤风抹去魔术阵的痕迹，并把家具推回原位，索弗兰从落地玻璃窗看向外面：
　　“天已经亮了。”
　　迪卢木多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初阳正从交错的高大建筑后跳出来。
　　　　英灵看着到达陌生时代以来的第一缕阳光，深吐了一口气。
　　　　索弗兰一伸手，风压替他关掉了房间里的灯，此时自然光线还不够强，房间里顿时稍微暗下来。
　　　　　　转头看了看迪卢木多，索弗兰问：
　　　　　　“英灵可以穿现世的衣服吗？”
　　　　　　“可以。”
　　　　　　迪卢木多本来想说会妨碍战斗所以没有必要，但又想到索弗兰说不需要圣杯，于是没有出声。
　　　　　　索弗兰走到衣柜前开始翻行李：“那么你先穿我的衣服，然后出去买新的，因为不知道会召唤出什么样的家伙，所以我没事先准备。”
　　　　　　迪卢木多闻言有些意外：
　　　　　　“您……不是用圣遗物召唤我的吗？”
　　　　　　回头将一条长裤和一件衬衫抛给迪卢木多，索弗兰说：“老实说我不知道召唤出你的圣遗物是什么——我把这几年旅途中得到的疑似圣遗物的东西都放进了魔术阵。”
　　　　　　说罢，他指指墙边的一个小箱子，刚才召唤来的风将魔术阵中的零碎东西全扫了进去。
　　　　　　迪卢木多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这种乱来的方式，很可能导致魔术失败反噬魔术师的。
　　　　　　同时他也诞生了疑惑，索弗兰看起来岂止是不想要圣杯，根本对整场圣杯战争一点兴趣都没有，也半点都不认真，那么他是为什么召唤英灵参加呢？
　　　　　　而且，首先——不对圣杯抱有渴望的人，是不会被圣杯赋予令咒的吧？
　　　　　　抱着疑惑，迪卢木多直接把现代的装束套在紧身战斗服外面。
　　　　　　
　　　　　　走在街上，已经入冬的清晨，空气有点冷冽。
　　　　　　大商场一般都是八｜九点钟才开门，索弗兰先带迪卢木多去吃了早餐，冬木是个融合外来文化很多的城市，比较常见一点的各国食物在这座城市都能找到，索弗兰慢条斯理地从天刚亮一直吃到商场开门。
　　　　　　对试图警戒的迪卢木多，索弗兰说：“放松点，圣杯战争正式开始后就没这么轻松了，估计也就一两天的功夫而已。”
　　　　　　迪卢木多想了想，然后干脆地笑起来，接过索弗兰递给他的一份食物。
　　　　　　
　　　　　　两人并肩在街上游荡着，衣着相似，都拿着吃的，若非外貌差异太大，看起来就像一对兄弟一样。
　　　　　　咬了一口手中热气腾腾的姜饼，迪卢木多看向自己那令人捉摸不透的Master。
　　　　　　毫无疑问，索弗兰是个强大的魔术师，缔结契约时从那边传来的庞大魔力，是让迪卢木多身上还残留的作为人类的记忆战栗的强度……仅凭魔力来说，已经抵得上半个英灵了。
　　　　　　人类可以做到这种程度吗？
　　　　　　身为被提供魔力者，迪卢木多可以清晰地感到他的Master体内，随着情绪起伏和改变的魔力回路，简直像活的一样，更形象一点说，像什么远古巨兽潜伏在他的血脉里。
　　　　　　有着这样强大的魔力，所以不需要圣杯也足以实现自己的愿望了吧。
　　　　　　骑士有些丧气地想到。
　　　　　　但同时，他也以有此主人为荣。
　　　　　　
　　　　　　索弗兰旅行过不少地方，冬木这个大杂烩城市让他感觉还蛮亲切，遇到不认识的建筑或食物，索弗兰就翻翻随身带着的旅游手册，还拉着迪卢木多和他一起看，英灵虽然被灌输了现代知识，但也不会具体到这些方面。
　　　　　　时间很快就过去，索弗兰随意选了一家旅游手册页边广告上的服装专卖店。
　　　　　　将导购小姐的声音当做耳旁风，索弗兰一边打量着迪卢木多、一边巡视架子和模特上的衣装，英灵仅仅是亦步亦趋地跟他在身后，很快索弗兰就拣出几套衣服让迪卢木多去换。
　　　　　　索弗兰本人穿正装比便装多，挑衣服的时候也偏向于此，至于他更喜欢的偏古风，都是在手工作坊定做的。
　　　　　　英灵的动作很快，只等了一会儿，索弗兰就看见迪卢木多一边系领带一边走出换衣间，
　　　　　　年轻魔术师的衣服对英灵来说有些小，新换的衣服则非常合身，而且这次英灵解除了武装，魔力形成的紧身战斗服也除去了，看着贴合英灵身体线条的衣装包裹着皮肤，索弗兰喉咙便不由有些干，眼神深长起来。
　　　　　　或许是他的目光过于灼热，微微偏过头来，迪卢木多轻声说：
　　　　　　“主人……？”
　　　　　　周围的气氛一瞬间就改变了，导购小姐的视线变得很微妙。
　　　　　　索弗兰单手撑住额头。
　　　　　　即使被圣杯灌输了此世的常识，灵活运用也还远得很，迪卢木多敏感地察觉到气氛的改变，被圣杯灌输的此世的常识浮现了出来，他脸上露出办坏事情的吃惊和窘迫。
　　　　　　索弗兰没有做任何解释或者圆场，平静地对从者说：
　　　　　　“怎么样，这身衣服还满意吗？”
　　　　　　骑士慎言地道：
　　　　　　“……很好。”
　　　　　　
　　　　　　顶着导购小姐先诡异后炙热的目光，主从两人都没什么反应地挑选完从内到外两三套衣服，然后索弗兰签单并且留下酒店地址让店家送货上门。
　　　　　　走出店门，索弗兰突然说：
　　　　　　“Lancer，我可以直接叫你的名字吗？”
　　　　　　迪卢木多有些意外，但痛快地笑道：
　　　　　　“如果您愿意的话。”
　　　　　　顿了顿，他又补充了一句：
　　　　　　“您的信任，是我的荣幸。”
　　　　
　　　　2、二、　。。。
　　　　　　他们在这座城里花了一整天，其中包括用几个小时在高档餐厅里吃一顿饭，回到旅馆时，夕阳正沉入海平线，从落地窗可以看到，海面上倒影出巨大的太阳的影子。
　　　　　　索弗兰一言不发，直到大海吞没最后一丝日光，霓虹灯早早的亮了起来，城市进入夜景。
　　　　　　他又像叹息又像期待，懒洋洋地说：
　　　　　　“夜晚终于到了。”
　　　　　　迪卢木多正在考虑怎么向主人进谏，他已经再三确认过，索弗兰确实没有在住所周围做任何防御或警戒，作为魔术师而言很不可思议，但想想他召唤英灵的作风又可以理解了。但不管再怎么没兴趣也好，生命安危总是要顾及的。
　　　　　　索弗兰转身两步，走到床沿坐下，向迪卢木多招招手：
　　　　　　“过来。”
　　　　　　迪卢木多不明所以地走过去，按索弗兰的示意俯身，然后一个吻落在他嘴唇。
　　　　　　“唉……？”
　　　　　　没等他从震惊中回过神，索弗兰已经抓住英灵的手臂，扭身按在了床上。
　　　　　　“主人……”
　　　　　　不详的预感攥住了迪卢木多的心脏，他撑起身体，努力从这急转直下的发展中找到头绪，想在索弗兰脸上看到能让他安心的神色。
　　　　　　但索弗兰只是挂着轻松的笑意：
　　　　　　“我一开始的目的，就是一个相貌漂亮的英灵，当然能温顺就更好了。男女无所谓。”
　　　　　　看到英灵已经完全领悟了他的意思，索弗兰抬起右手，让手背面对迪卢木多，展示作为主人证明的鲜红令咒，那是三柄交错的古朴法杖。
　　　　　　“你想让我为这种事就用掉一枚令咒吗？”
　　　　　　骑士的挣扎停止了，金色的眸子渐渐染上绝望，索弗兰贴近他的身体，将话语吐在他耳边，温热的呼吸喷上皮肤，英灵的身体一颤，然后拼命忍耐着不动。
　　　　　　“我并不需要你为我夺取什么胜利。”
　　　　　　魔术师的手隔着布料摸上他的重点部位。
　　　　　　“老实说我连你的忠诚都不需要。”
　　　　　　慢条斯理地解开、脱下英灵身上的人类衣服，索弗兰在他耳边轻声说
　　　　　　“不过如果没有忠诚的束缚你会对我言听计从吗？”
　　　　　　被魔术师的语言和动作打击着，骑士的眼睛已经渗出眼泪，索弗兰轻易抛下伤人的利刃：
　　　　　　“我中意你的脸和身体，这对身为英雄的你来说，是难以接受的侮辱吧？”
　　　　　　手指终于碰触到了赤｜裸的皮肤。
　　　　　　“可是啊，你的心情不在我考虑范围之内。”
　　　　　　迪卢木多忍无可忍地打算灵体化消失，但从索弗兰那方突然涌来的庞大魔力打断了他的举动，然后，索弗兰叹了口气的同时，发动了令咒：
　　　　　　“今天晚上请配合我的举动吧，迪卢木多，以令咒命令。”
　　　　　　
　　　　　　在生前有过妻子和孩子的英灵并不是青涩少年，何况凯尔特原本就有少年受到成年人引导的仪式，迪卢木多对男人间的性｜爱并不陌生，但眼下这场性｜事，完全出乎迪卢木多意料之外，哪怕身体在熟练的引导下照旧能得到欢愉，精神却越发痛苦不堪。
　　　　　　错误的时候，错误的对象。
　　　　　　迪卢木多睁着眼睛直到天明，但他的视线和索弗兰一次都没有对上过。
　　　　　　
　　　　　　尽了一夜兴的索弗兰快天亮了才去沐浴，走出浴室，英灵还维持着他离开时的姿势，呆呆地躺在床上。
　　　　　　索弗兰走过去，手指落在迪卢木多腰腹，一路流连下去，迪卢木多身体一颤，但索弗兰并没有别的心思，只是探查了一下，就若有所思地收回手：
　　　　　　“因为交换体｜液的补魔行为，伤势都已经好了吗？”
　　　　　　因为骑士的不配合，他最初手段粗暴了一点，当时他记得迪卢木多确实受伤了。
　　　　　　索弗兰微微一笑：
　　　　　　“对于我这种想做坏事的主人，还真是意外的方便呢。”
　　　　　　英灵骑士沉默着，不发一言。
　　　　　　
　　　　　　索弗兰饶有兴致地看着英灵毫无生气的样子：
　　　　　　“生气了吗？怨恨我吗？憎恶我吗？……想杀了我吗？”
　　　　　　迪卢木多苍白的脸随着他的话语浮现逐渐加深的惊慌，终于在最后一句话出口之际发出抗拒的声音：
　　　　　　“……不！”
　　　　　　索弗兰哑然，低头温柔地吻上他的眼角：
　　　　　　“真是宽容的骑士呢。”
　　　　　　迪卢木多的声音里透着绝望：“……不是的……”
　　　　　　不是由于宽容，而能够忍耐这种事。
　　　　　　骑士用虚弱的声音说：“请让我为您而战。”
　　　　　　“好啊。”
　　　　　　这一次索弗兰回答：
　　　　　　“作为你顺从的奖励，请为我而战吧。”
　　　　　　
　　　　　　之后的一整天，迪卢木多都散发着魔力游荡在冬木市中，索弗兰跟在他不远的地方，迪卢木多为了确认他的安全始终注意着他的魔力痕迹，但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索弗兰也没有特意搭话，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自顾自游览着城市，就这样渡过整个僵硬的白天。
　　　　　　夜幕降临，索弗兰没有说回去，迪卢木多也就不主动停止，然后，终于有一个英灵回应了他的挑衅。
　　　　　　迪卢木多在原地站定：
　　　　　　“Master，有Servant回应了。”
　　　　　　索弗兰点点头，问：“他们选定的战场是？”
　　　　　　迪卢木多看向远方：“按魔力去向来看，是海港。”
　　　　　　“哈，走吧。”
　　　　　　索弗兰轻笑一声，同英灵走入港口，伸手布置下把整个港口包裹进去的结界，然后索弗兰双手插兜，轻松地说：
　　　　　　“随你的意思作战吧，我不在意结果如何。”
　　　　　　骑士自欺欺人般坚持回答：
　　　　　　“我会将胜利带给您。”
　　　　　　
　　　　　　索弗兰确实不在意战果如何，没有按照惯例隐藏起迪卢木多的宝具，也没有要求他不得说出名字，将全部痛苦都倾注进对战的迪卢木多，令战斗一开始就进入了白热化。
　　　　　　对手虽然娇小美貌，却是堂堂正正的骑士和剑术高手，酐畅淋漓的战斗让迪卢木多的心情有所好转，但这场战斗未分出胜负，就被打断了。
　　　　　　驾着雷车的Rider带着Master从天而降，迫使眼看就要陷入同归于尽地步的英灵各自分开。
　　　　　　然后，不仅主动报出真名，还紧接着与小Master吵起来，Rider让之前紧绷的战斗气氛立刻消散。
　　　　　　“原来是你啊……”
　　　　　　清俊的男声响起，属于第三个Master的脚步声传来，将众人的视线吸引过去。
　　　　　　声音的主人从集装箱后转出：“维尔维特，我还在想你为什么偷走我的圣遗物呢，原来是为了自己参加？真是有点惊讶，你竟然会有站上战场的勇气。”
　　　　　　金发披散在肩头，抱着双臂，懒洋洋口吻的年轻男子，俊美的容颜在夜色中模糊不清，但确实没有任何伪装，就那么大大方方地站着，和银发女子一般，毫不在意地将自己坦露人前。
　　　　　　“唔——！老师……”
　　　　　　牛车上的妹妹头学生露出惊惶的表情。
　　　　　　索弗兰漫不经心地说：“用不着那种见鬼的态度，说起来我该感谢你才对，要不然我实在没有借口摆脱爱操心的弟弟帮我准备的圣遗物。”
　　　　　　他瞟一眼Rider，叹了口气：“实际看到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