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那你就会被这样。”拿出钱学放在衣服里面的钱包，抽出里面十几张大钞，放自己包里：“钱钱就会被偷，就会买不到糖糖了。再或者就是这样……”抓起钱学衣领，往他脸上作势扇了两下，又往他肚子上捶了一拳：“会被陌生人暴打，打得你再也不能走路，再也不能出去玩儿了，明白了吗？”
钱聪聪摸了摸脑袋瓜，看看旁边的钱乐：“哥哥，爸比好可怜哦。”
这时钱学忽然翻了个身，随着就是“哇”的一声，吐了方好一鞋子的秽物。方好暴跳如雷，揪着迷糊的钱学的耳朵：“阿西！钱学，你妹啊！”
钱学还迷迷糊糊像做梦一样晃晃他的食指：“不许在孩子面前说脏话哦。”
“我……乐乐，聪聪，帮叔叔把你们的爸爸扔进浴室，让他好好洗澡澡，好吗？”方好已经皮笑肉不笑了。
钱聪聪哆嗦了下，赶紧和钱乐上前帮忙，终于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把钱学“扔”进了浴室。方好直接把冷水打开淋着瘫在地上的钱学，自己回家去清理身上的脏东西，一脸嫌弃。钱乐和钱聪聪被命令不要管钱学，可是他们怎么舍得不管。
于是就有了钱聪聪和钱乐第一次帮钱学脱衣洗澡的画面，钱乐拧开了热水，两个孩子搬不动一个大人，所以只能让钱学坐起来，在地上给他费力的洗澡澡，搓搓背，抠脚丫，呃……有些私密的地方就不要太过好奇了，哥哥说等长大了就会和爸比一样的……
最后方好还是咽下了心里的怨气，过来看看钱学，结果看见两孩子正在苦恼要怎么把洗好的钱学搬回床上。此时的钱学已经半醒半醉，只是他很多年没喝酒了，一时还缓不过劲儿来。
方好让两个孩子自己收拾睡觉，他会照顾钱学，之后他才把钱学扶回了卧室。
把人甩床上，自己却蹦不开了，钱学那时已经知道自己身下压着的人是方好，可他就想借着酒劲儿肆无忌惮。他想拥抱这个人很久了，自五一长假那会睡在一张床上起，他就一直想要了这个人。
胡乱的火热起来，抱着挣扎的方好吻上去，额头，眉毛，眼睛，鼻梁，脸颊，耳垂，脖子，下巴，最后是魂牵梦绕的嘴唇。钱学不顾一切的深吻着方好，吻到他缴械投降，一点一点激情的回应自己，想要拥有他的一切……
“爸比（爸爸）？叔叔？”正在火热缠绵的两个人被这两声惊醒，这已经是那天的第二天早晨。
头疼的钱学和羞愤的方好像两只弹弓一样弹开彼此，各自滚到床的一边，一个面对着钱乐，一个面对着钱聪聪。
这时他们才想起，前一晚干柴烈火的一夜，被子里两个人不着寸缕坦诚相待。早上还在迷迷糊糊的做着昨晚的春宵一刻，就抱在一起迷迷糊糊又吻在一起，这下好了，被孩子们看见了。
自那天以后，方好就消失了一个星期，短信不回电话不接，只有一张纸条：我有急事要办，儿童节回来。
钱学在这里回忆完毕，钱聪聪已经窝到钱乐身边，让钱乐教他识字。可怜的钱学始终有种被抛弃的感觉，明明就是自己把人家拆吃不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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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六一儿童节到了，钱聪聪兴奋的一大早就醒了，还不忘摇醒身旁熟睡的钱乐。兴奋是因为今天可以不受限制的收到很多糖果，还能上台表演节目，主要是今天爸比会在学校陪他过一个完整的儿童节。
钱学也是天微微亮就起来做好了早餐，还把钱聪聪今天要穿的小礼服整理熨烫好，然后准备叫醒他们的时候，钱聪聪就蹦出来了，抱上他的大腿：“爸比，我的小礼服和小皮鞋呢？明明我昨天晚上把他们拿出来叠放在凳子上了，怎么不见了？”
“爸比给他挂出来熨烫了一下，等会儿出门之前再穿，小皮鞋也给你擦的亮亮的放在门口鞋柜上了，等会儿出门再穿。哥哥呢，起来了没有？”
“哦，谢谢爸比。哥哥起来了，他在穿衣服。”钱聪聪正要奔向立式熨烫机旁边挂的整整齐齐的黑色小礼服。
钱学把他拉回来，说：“你去把睡衣换了，记的是穿白色衬衣和黑色小西裤，然后跟着哥哥去刷牙洗脸，爸比等你们出来吃早餐。”
钱聪聪留恋不舍的回看了一眼他最喜爱的小礼服，硬是扭回心里的纠结，点头回了房间里，按照要求把白衬衣和小西裤穿上。
钱学系着卡通图案的围裙坐在餐桌旁，对着桌上的手机左思右想，犹犹豫豫，举棋不定。一条编辑好的短信始终定在发送键上，不敢发出去：阿学，今天是聪聪和乐乐的六一儿童节，学校有亲子游戏要参加，我会一天都在聪聪的学校里。你……你今天会回来吗？为什么你一直不回我的电话和短信？发生什么事了？如果你回来了，务必请你第一时间告诉我。
这时在洗漱间刷牙的钱聪聪忽然表情难受起来，嘴里的白色泡沫里夹杂着红色的血丝：“啊，呀！哥哥……”他慌忙侧身，一只手抓着背对他洗脸的钱乐。
钱乐放下毛巾，回头一看，吓得直呼：“爸爸，爸爸！弟弟流血了，爸爸。”
钱学闻声快步飞奔进来：“怎么了？哪里流血了？”低下腰去看钱聪聪的状况，嘴里的泡沫越来越红了。
钱学赶紧扶着他的后脑，把水倒进他嘴里：“不要吞下去，把水和泡沫全都吐出来。”
钱乐担忧的站在旁边看着，目光一直紧随钱聪聪，而钱学在他看到他吐出来的水里含有一颗小牙齿时，欣喜的笑了：“别担心，原来是聪聪的牙齿掉了。你刚刚是不是不小心把牙刷戳到快脱落的那颗牙齿了？张嘴让爸比看看里面现在什么状况。”
钱聪聪点点头后仰头，把小嘴巴张的大大的，钱学凑近了仔细一看，是上排的第一颗磨牙脱落了，里面的血已经止住：“聪聪的第一颗牙齿已经成功脱落，接下来就是等着新牙长出来吧，我记得乐乐你的下排第一颗磨牙也松动了对不对？”
钱乐摸了摸自己的右脸：“是的爸爸。”想起自己之前上排第一颗磨牙脱落的时候，院长奶奶把他的牙齿扔上了屋顶，说那样会长的又高又帅。想想，要不要也把弟弟的牙齿扔到屋顶上去？可是这里的屋顶都好高……
“聪聪换牙换的早了几个月，看来以后长大了这张嘴要变得伶牙俐齿了哦。”捏了捏钱聪聪的下巴。
钱聪聪好奇的拿舌尖去试探性的顶了顶缺掉的牙床：“嘶，爸比，疼。”话一出口自己都感觉怪怪的，怎么有点漏风？
“牙齿刚刚掉落，那里的牙床还很脆弱，聪聪不可以拿舌头去顶，不然以后牙齿长出来会不好看的哦。”
“哦，我知道了。”
“所以今天你们的糖果都不能吃，知道吗？”
“啊？爸比~”钱聪聪就像遭到劫难一样哀怨的叫了一声，可是钱学决定狠下心不理他，让他自己哀怨着平静下来。
钱学把那颗牙齿洗洗干净，捏在手指间：“聪聪，你想把牙齿放在哪里呀？”
钱聪聪伸手去拿过来，捧在手心里：“我给它准备了一只小盒子，就把它放在盒子里，一直保存着。以后我的牙齿都放在里面，对了，我也给哥哥准备了一个小盒子，哥哥，我带你去看。”拉着钱乐去找他的小盒子。
钱学看了看时间，催促两个孩子：“赶快把书包拿出来，聪聪，你过来，爸比给你把小礼服穿上……还有红色的领结戴上，嘿嘿，加上爸比给你弄的头发，简直酷毙了。来，看看镜子里面的小帅哥是谁？”把儿子推到穿衣镜面前。
穿上这身笔挺帅气的礼服，钱聪聪此时就像个时而腼腆时而欢乐的小王子，阳光帅气又精神。而钱乐这时走过来，两个小孩站在镜子面前比对，他的白衬衣配黑色修身七分背带裤，光亮的小皮鞋，高梳后拉的发型，露出光洁的额头，嘴角因为看见帅气的弟弟而扬起的弧度，更像个上世纪欧美风的小帅哥，这叫复古潮流风。
两个孩子都是这么风度翩翩，玉树临风，钱学心里不禁猜想：等他们一到学校亮相，不会就只有他们是焦点了吧？哎，我这个爸爸的时尚品味怎么这么好呢？想想也是醉了。
“爸比，我们准备好了，什么时候出门啊？”钱聪聪拽了拽钱学的手指。
钱学把他们的背包拎着，自己背上还有一个休闲包，里面是给钱聪聪和钱乐备换的衣服，怕他们玩的背心出汗后着凉。
“好啦，跟爸比下地下停车场，爸比开车过去。”两个孩子走在前面出门，他在后面锁门。回头看见方好家禁闭的防盗门，心里有些堵，那条短信他发过去，可是那边始终渺无音讯。
进了电梯，钱聪聪和钱乐就牵着手互相聊起来：“哥哥，我好久没看见好叔叔了，你有看见吗？”
钱乐摇头：“我也没看见好叔叔。”
“嗯，好叔叔是不是搬走了呀？”
“不知道，我们问问爸爸，爸爸应该知道……”
钱乐的话还没说完，钱学就斩钉截铁的说：“我也不知道，我已经给好叔叔打了好几次电话，每天发几条短信，他都没回我。”
钱聪聪直接带过钱学的话：“爸比也不知道那就惨了，好叔叔肯定是搬走了，可是他为什么没有告诉我呀？我好想他哦。”
钱乐摸摸他的头：“不要伤心，好叔叔肯定会回来的，也许他是出去玩儿了。”
“好叔叔真的会回来吗？”
“肯定会的，你看爸爸没有伤心，那就表示好叔叔只是出去玩儿了。”为了安慰弟弟，钱乐也是神逻辑。
钱学苦笑：“乐乐，你怎么肯定爸爸没有伤心就代表好叔叔会回来？”
钱乐眼珠子盯着他的嘴唇，沉默了片刻，语出惊人：“因为爸爸和好叔叔有亲亲过啊，院长奶奶说，只有喜欢的一家人才会亲亲，亲亲过了就代表两个人是要在一起的呀。”
钱学半口气噎在喉口，这孩子成熟的有点过分啊/！钱聪聪这时也来凑热闹：“我在电视上也看到过，那些大哥哥和大姐姐亲亲之后都要结婚的，爸比和好叔叔那天早上亲亲了，所以爸比要和好叔叔结婚。”
“瞎胡说，这种话可不能对谁都乱讲哦，要是爸爸知道你们在外面乱讲，小心爸爸打屁屁！听明白没有？”钱学一人脸上轻轻掐了下，严肃的教育他们，这叫威胁吧。
两个孩子看钱学的脸色不对，只好把话题转移到儿童节上，心里还是念着：都亲亲了，肯定好叔叔要和爸爸（爸比）结婚。
孩子们的话可以当作童言无忌天真烂漫，然而钱学却因为这句话心里更加的闹腾。
果然钱聪聪到了学校就被一帮小朋友围住，个个穿的像小精灵一样欢腾，老师说要把钱聪聪带进临时用教室做的化妆间给他化妆。钱学和钱聪聪协商好，送他去化妆间化妆，然后他就送钱乐去附小。
钱聪聪今天刚来学校就赚到不少的满足感，于是这次答应的十分爽快。钱学按计划把钱乐送进了附小，没想到蔡老师就在校门口整理两边的少先队员仪容仪表。
钱学本是从他们中间默默无声的走过，没注意到蔡老师就在跟前，钱乐精神的喊了声：“老师好！”
蔡老师回过头来，满脸的亲和：“乐乐好，哦，这不是钱爸爸吗。”
钱学向他礼貌性的点点头，握了握手：“蔡老师好，我刚没看见您在这里，不好意思。乐乐这段时间在学校表现还好吧？”
蔡老师看看眼中优秀的钱乐，微笑着说：“乐乐各方面表现都不错，学习成绩一直在上升，认真勤学，钱爸爸你就放心吧，他在学校是个什么都不用家长担心的孩子，懂事儿又有礼貌。”
听到老师这么夸赞钱乐，钱学不禁看看优秀的儿子，满足又自豪的点点头：“这还多亏老师的教导有方，乐乐能一直进步，也要谢谢老师的帮忙照顾。”
“主要还是这孩子够乖，听话。那今天钱爸爸是要在学校陪乐乐过儿童节吗？乐乐今天可是被评选为少先队员了，各年级的表演节目结束之后，他会和一些小朋友登上舞台进行少先队员入队仪式和国旗下宣誓词。这是学校给孩子的鼓励和表扬，也是孩子在学校真正意义上的荣誉。钱爸爸可要帮他记录下来，这可只有一次机会。”
钱乐诧异的看着蔡老师，茫然的问：“乐乐被选为少先队员了？”
“对啊，他没告诉你吗？”
“没有，他没有告诉我……”再看看羞涩的钱乐，这孩子……“乐乐，你为什么不告诉爸爸？这是值得高兴的事情啊。”
钱乐低声道：“我想让爸爸今天一直陪着弟弟，他昨晚还跟我说最喜欢六一儿童节和爸爸一起参加亲子游戏，和爸爸一起过节日。”
钱学心疼的抱了抱他：“如果聪聪知道了肯定会让爸爸来给你记录今天光荣的时刻，你怎么又是这么懂事的隐瞒了呢？”
“我不想让弟弟难过，爸爸今天就一直陪着弟弟吧，我想看到弟弟高兴的样子。”
“你呀，有时候比我还宠他，真不知道你这小脑袋瓜里什么时候是想着自己的？不过爸爸既然知道了，就肯定会过来看你，你也要高高兴兴的过完这个儿童节。”
“嗯，那好吧。”
“爸爸这就回聪聪那边了，那，跟爸爸说再见。”
“爸爸再见。”
“嗯，再见。”把帅气的儿子放开，看着他跑进学校，那脚步轻盈的愉悦。
钱学和蔡老师简单的道别，转身回了幼儿园，这时的钱聪聪已经化好整个妆容，就是那腮红涂得太重，像极了红苹果。看见钱学回来，直接奔出化妆间：“爸比！你看老师给我化的妆，好不好看？”
钱学把他一把抱起：“像两个小苹果似得，爸比好想咬一口啊……哈哈哈”
钱聪聪推开他恶搞的嘴脸：“爸比……我是问你好不好看？”
“嗯，好看，聪聪今天最好看。对了，等会儿啊，我们跟老师请一小会儿假，好不好？”
“为什么呀？”
“我们去附小看哥哥好不好？哥哥今天当上少先队员了，我们去给他鼓掌留影，好不好？”
“不懂，不过可以去看哥哥的话，那我就答应爸比。”
“乖！”
“对了，爸比，你来看，那边坐在树下穿着白裙子的小女生就是我的舞伴，他叫郭晴晴，是我们班最最漂亮的女生哦。”
钱学随着他的指示看过去，樟树下花坛边上坐着的小女生，像个芭比娃娃一样漂亮的白净女生。目测个头比钱聪聪还高些，她的对面是她的妈妈，正在和老师交谈什么，表情好像很激动。
钱学深知，这种时候还是尽量不要靠近那片未知的雷区，看那家长和孩子的反应，再看看他们的衣着显贵，他们谈的话题绝对不允许外人知道。
钱聪聪班上的舞蹈是华尔兹集体舞，领舞的他和郭晴晴都特别认真，尤其是一直在培训班学习舞蹈的郭晴晴，每一步每一个旋律都跳的有模有样。
钱学跑到第一排，一边举着手机蹲在地上给钱聪聪录影，一边不停的给认真跳舞的儿子竖起大拇指。感慨：没想到我儿子都这么优秀，小家伙跳得还真不错。
钱学和钱聪聪赶过来看钱乐的入队仪式，舞台上认真肃穆的小孩高举右拳呈四十五度，跟着带领的学生一起宣读誓词，胸前飘扬着火红的红领巾，那是一股荣誉的象征。
等到仪式结束，钱乐刚刚下舞台，钱聪聪就奔跑过去：“哥哥刚才酷毙了！”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