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弘把武袍取来,以袍角揩干净二人体液,让游孟哲坐好,两人穿上衣服。
宇文弘穿上衣服又似变了个人般,坐着看火堆发呆,脸上还有点发红。孙斌从前就说过游孟哲是个雏儿,没想到这次游孟哲还上了个雏儿,对方还三十来岁了,居然从未做过这事。
游孟哲忽然道:“小舅,你是不是喜欢我娘?”
宇文弘吓了一跳,忙道:“没有的事,没喜欢过她。”
游孟哲点了点头,说:“那你怎么不说话。”
宇文弘说:“我习惯了。”
游孟哲说:“你陪我说会话吧。”
宇文弘点了点头,问:“说什么?”
游孟哲想了想,分开宇文弘的长腿,坐在他腿间的空地上,靠上他胸膛,拉起他的手臂抱着自己,把他当枕头靠着,说:“随便说点什么。”
宇文弘说:“这功法怎么双修?练功得多久?”
游孟哲说:“书上说的,练得越久,于双方而言越有进境。”
宇文弘默不作声,片刻后问:“能以次数弥补不?”
游孟哲道:“不成,干多了……练多了,效果就没前几次好了。”
宇文弘又静了一会,游孟哲倚在他肩头,看着洞外出神,外头天色渐暗,下雨了。游孟哲从包袱里取了些干粮出来,躺在宇文弘怀里嚼着吃,也分了点给他。
两人抱着吃干粮,游孟哲忽觉对这人有种似曾相识的依赖感,就像彼此认识了很久,就算不说话,也不显拘束。
“对了。”游孟哲抬头。
宇文弘正吃着干粮,低头道:“怎么?”
游孟哲看着宇文弘的唇,唇上带着点饼渣,便揽着他的脖颈示意他低头,伸舌把他唇上的饼渣给舔了,又吻了吻他的唇。
宇文弘脸唰地又红了,游孟哲道:“忘了想问你什么。”继而没事人一样地继续吃饼。
宇文弘的胯间又硬了,顶着游孟哲的后背。
这才没多久,游孟哲吃完饼,正有点困时,宇文弘便问道:“还练功不?再试试,这回我憋久点。”
游孟哲道:“成啊,试试罢。你尽量多干……多支持会。”
宇文弘道:“你也成么?”
游孟哲道:“你别管我,你能坚持多久算多久。”
宇文弘:“万一你吃不消怎么办?”
游孟哲心想骑着确实有点累,估计没多会体力就不行了,遂道:“你来动罢,我躺着。”
“要么先吃枚这个。”游孟哲从包袱里取出一枚孙斌在花锦楼拿的春药,放在宇文弘手掌心。
宇文弘看了眼,左掌拍右腕,药丸飞起被拍进口中,也不就水,便咽了下去。
游孟哲期待地看着宇文弘,问:“有用么?”
宇文弘坐着,双手握拳搁在膝上,片刻后道:“有些许热,这是春药?”
游孟哲点头,宇文弘居然还知道春药,宇文弘解释道:“先前在沧海阁见过不少方子。”
游孟哲又等了会,宇文弘呼出的气有点烫,说:“成了,来罢,这回一定成。”
游孟哲说:“等等,我自己也吃点。”
游孟哲也吃了枚春药,不到片刻,全身热得像着了火。
宇文弘把武袍脱下来,垫在地上,两人脱了衣服,躺在火堆旁,游孟哲后庭刚被撑开过一次,体内还留着满满的阳精,被宇文弘一顶入,便戳得满溢出来,游孟哲闭上眼,这次宇文弘的阳根没有先前那么硬,不再顶得腹中发疼,却依旧饱满,贯穿了他的甬道。
“就这么来。”游孟哲身前一股灼热,升上肩头,说:“你动快点……走!”
宇文弘不作声,开始抽动,游孟哲阵阵呻吟,比先前舒服得多了,山洞外小雨淅淅沥沥,洞中火光温暖,红光照在宇文弘健壮的手臂上,犹如给赤身裸/体的二人涂了一层发亮的油脂。游孟哲不住催促宇文弘快点,宇文弘伏在他的背后,紧紧抱着他,使力快速冲撞,游孟哲的声音渐大了些,带着欣喜的快感。
半个时辰后。
游孟哲道:“停……停会,快不行了。”
宇文弘抱着游孟哲,胯间啪啪啪地飞快抽顶,游孟哲一口气难以为继,侧头时宇文弘满脸通红,吻住了游孟哲的唇。
游孟哲的瞳孔倏然收缩,一口气息被封在体内,倏然感觉到两人交合之处随着宇文弘的插顶,带得丹田内的气团旋转,竟是分毫没有窒息的晕眩感,仿佛摈除了浊气,整个身体轻飘飘的,带来一阵难言的高/潮。
“啊!”唇分时游孟哲已被顶得将近失控,枕在宇文弘的手臂上不住疯喘,又难受地仰起头,胯间硬翘那物随着宇文弘的抽顶频率喷出几股热液。
一个时辰后。
宇文弘的冲撞丝毫不缓,游孟哲只觉身子已经不再是他的了,后庭被顶得近乎麻木,唯有身体深处的快感犹如海潮般阵阵冲刷,堆积,令他头皮发麻,脸颊晕红,开始不住求饶,说:“不行了,今天先到这儿罢,停,停……”
宇文弘喘息着道:“我还未射出来。”
游孟哲:“那你快点,再这么下去我要死了……”
宇文弘收紧健臂,将游孟哲搂在怀里,那一下动作令他的阳根深深插入,直没到底,两人互相十指交扣,游孟哲看着山洞壁,面红耳赤,只觉全身真气满溢,一股情欲堆积在心中无法释放,啪啪啪的抽顶正将更多的快感顶进他的体内。
两个时辰后。
游孟哲:“我不练了……小舅,你要把我整……整死了啊!”
宇文弘:“再坚持会……走!”
游孟哲不受控制地睁大了眼,自己已被顶得射了三回,每一次阳精带着堆积到顶的高/潮泄出,那纯厚的真气流转遍布他的全身,犹如洗髓般令他脱胎换骨,脉络内流淌的柔和真气清澈无比。
两个半时辰后:
就连宇文弘抑制不住地大声喘息,渗出的汗水已湿透了两人全身,赤/裸的男儿肌肤上浮现出一股潮红,游孟哲已被干得晕过去好几次又醒转,及至宇文弘抱着他不动时,游孟哲方感觉到柔力的暖和气息在彼此身体间散开,蕴于经脉之中。
宇文弘缓缓出了口长气,游孟哲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嗓子也哑了,艰难地挪了挪身子,宇文弘的阳根抽出,带出滑腻汁液。
“够本了。”游孟哲转过身:“我累得不行,先睡会儿。”
宇文弘点了点头,取过扔在地上的单衣一手抖开,游孟哲枕在宇文弘的手臂上,转身把大腿架在他的腿间,抱着他的腰,倚在他的胸膛前入睡。
10、心月狐
“还双修么。”宇文弘问。
游孟哲虽心里有点意思,却觉昨夜那场做得太也激烈,现在两脚发软,站起来还有点站不稳,□更是禁不住地发麻,只得道:“不了,让我运功几天。”
游孟哲全身像是散架般难受,精神却很好,探头到洞外看了一眼,见外头雨停了,却仍是阴天,宇文弘伺候他穿上衣服,自己也穿上,束好腰带,游孟哲趴在洞边看,宇文弘便在洞边抱着他的腰,以防他摔下去。
“怎么还有棵松树。”游孟哲道。
宇文弘道:“多半是给跳崖的人预备的。”
游孟哲点了点头,今天终于有心情打量这山洞了,只见山洞狭长,内里仿佛还有乾坤。随口道:“不定有点绝世高人,武林秘笈什么的,进去看看罢。”
宇文弘跟在游孟哲身后,那山洞入内后竟是还有通路,幽暗隧道中一条路转而朝下,游孟哲小心翼翼地在前头走,宇文弘在后面扶着以防摔倒,走了许久,前面隐约看得到几分光亮。
走出山洞,四周豁然开朗,一片大亮,竟是墨黛山的山腹中央,长满奇花异草的一线天!
中央长着一株参天大树,四周峭壁上刻着剑法剑招,大树下有一石板搭就的小格,格中一具枯骨端坐,业已腐朽不堪。
石板前还有一石碑,爬满青苔,上凿:“剑神燕九天埋骨之地”。
下又有一行小字:“欲进老夫门中,先规规矩矩,于石板前叩九头拜师,可取老夫生前叱咤天下练剑秘笈一本,神兵九天金尊震八荒真凰剑一把,为老夫前去报仇,以偿老夫生前未了心愿。”
“若不叩头,必将招致杀身之祸。”
游孟哲道:“果然!”
宇文弘点头道:“果然。”
就知道这种地方通常都有武林秘笈,那枯骨前又摆了个匣子,宇文弘在四周看了看,说:“这小树上的果子能吃。地上多半有机关,不磕头的话,盒子里会有暗器。”
游孟哲低头端详那匣子,说:“摘点。”
宇文弘道:“把匣子取来,翻手朝着那骨头打开,机关就都射他身上了。”
游孟哲心想人都死了,毁尸终究不好,继而拿起匣子,翻过来,朝着地面打开,哗啦啦地射出一堆钢钉,全部打在地上,说:“果然有机关,都咱们魔教玩剩下的了。”
宇文弘笑了笑,摘了点果子过来,两人坐着吃,游孟哲翻了翻那本剑法秘笈,分上下册,上册是《八荒真凰神功(上)》,下册是《八荒真凰神功(下)》,上册全是练的内劲,筑基法门,下册则残破不全,都是剑法招数。
游孟哲道:“这功法有用么?”
宇文弘接过看了看,说:“这是黄级的神功,没什么用。”
游孟哲道:“可是前言上都说神功大成,中原武林再无敌手。”
宇文弘哂道:“本本秘笈都这么说,好几百年前,现在武学都更新换代,快得很。”
游孟哲点了点头,又问:“黄级神功?”
宇文弘把果子擦了擦给游孟哲吃,比划着解释道:“天、地、玄、黄,黄级的神功,最后一等。”
游孟哲唏嘘点头,说:“你修的是什么级的?”
宇文弘道:“天级,咱们沧海阁的武学都是天级。”
游孟哲牵着宇文弘的手,问:“我的也是?”
宇文弘勾着游孟哲手指说:“转阳真经是你娘带走,带去玉衡山去的,不是魔教藏经。”
游孟哲十分吃惊,又问:“那我爹修的什么太阴诀呢?”
宇文弘道:“地。”
游孟哲:“孙斌他们,还有那些武林人士修的……”
宇文弘答道:“水上漂是玄级,那些人还有些的功法都排不上号,不入流,不是神功,只是武功。神功区别,武功嗯……有区别。”
游孟哲把八荒真凰神功翻来覆去地看,最后道:“没半点用?”
宇文弘道:“没用,扔了。”
游孟哲随手就把秘笈给扔了,说:“还以为有什么好的。”
宇文弘说:“武学秘笈不算钱,你小时候拿来折,撕开折飞机那个,是……《乾坤一气移山填海崩天功》,玉衡山扫经,整理,藏经阁归出不少没用的,送给山下村民练。”
游孟哲想起父亲游孤天说的话,道:“没错,爹以前说过,普通武功不值钱。大家都没那几十年耐性去练,况且就算练成了,强中自有强中手,出去跟人打也是吃瘪。要练就练跟人不一样的,现在武功都要练得快,上升空间大,不用动脑子,睡觉也能练的速成法子。”
宇文弘道:“可惜,正派的人都不懂这事情,这道理。”
“嗯。”游孟哲道:“最好是什么也不用做,照着练练就成高手的。我看我的这功夫也坑人得很。”
宇文弘道:“不,你的转阳神功浪费时间,练成却要什么有什么,你双修一人,就得那人真气,多来几个,成天下第一了。”
游孟哲转念一想也是,又问:“你有用吗?”
宇文弘点头道:“现在不明显,须得过些日子才慢慢……表现出来,但很有用,孙斌的行云真气,也随着双修一并得了点。”
游孟哲:“还能将我体内孙斌的真气给你!”
宇文弘点了点头,游孟哲掏出转阳真诀下册,见里头果然记载着,练功者双修之人越多,便越得益处,能将多种真气蕴于体内,彼此互相贯通,融合。
游孟哲又去看枯骨前面的剑,问:“这剑呢?它说是神兵。”
宇文弘看了一眼,说:“你带了魔血剑么?”
游孟哲打开包袱,取出家里带来的魔血剑,问:“是这个?”
宇文弘点头道:“魔血剑是一等的,是仙兵,仙兵最强,其次神兵,再次名兵,他这剑八等,还是八等神兵,神兵倒数第二。”
游孟哲:“……”
“不会吧。”游孟哲惨叫道:“这也是垃圾啊?”
宇文弘道:“都好几百年了,锻冶工序更新换代。况且魔血剑是玉衡山的镇山神剑,传说是仙人铸的。你试试双剑互斩,就看出来了。”
游孟哲左手执魔血剑,右手执九天金尊八荒真凰剑,稍一用内力,咔嚓一声真凰剑断成两截。
“没劲。”游孟哲随手把断剑扔了,说:“寻路出去,走罢。”
“你会用剑吗?”游孟哲问。
宇文弘道:“会一点。”
游孟哲说:“空了教教我罢,使剑挺好看的。”
宇文弘说:“成。”
两人在峭壁旁看了一会,宇文弘揪着根藤条试了试,让游孟哲扒在自己背上,背着他攀上峭壁。
游孟哲问:“小舅,你是不是不高兴?”
从见到宇文弘第一面起,就觉得这人奇怪得很,说是闷葫芦罢,又算不上。明明有问有答的,但偏生就不主动开口,问一下答一句,不问就不吭声。
宇文弘道:“没有。”
游孟哲说:“怎都不主动跟我说话?”
宇文弘有点懵,说:“我……高兴得很。”
游孟哲问:“以前你都这样的么?”
宇文弘忙道:“不不,我从前都……很少说话。只有偶尔会说。”
游孟哲问:“跟谁说话?说什么?”
宇文弘道:“说‘滚’或‘你死了’。”
游孟哲:“……”
游孟哲是觉得宇文弘的口音有点怪,仿佛有点生涩,又有点词不达意,语序错乱,断断续续的,料想是多年没开口与人交流的原因。
游孟哲又问:“你多少年没和人说过话了?我说像咱们这样说。不算‘滚’和‘你死了’那些。”
宇文弘笑了笑,说:“十六年。”
游孟哲小声道:“我娘死后你就没说过话了?”
宇文弘:“嗯。”
说话间两人攀上峭壁顶端,游孟哲唏嘘道:“那你果然很高兴。”
宇文弘俊朗的脸上现出笑容:“对。”
游孟哲牵着宇文弘的手指头,想了想,有了这么个贴身侍卫,不回去捣乱多可惜?反正随时要跑路很简单,于是提议回镜湖去。宇文弘没有任何意见,游孟哲要去哪他就去哪,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两人便寻到山路,一路再次朝山上去。
这次山道上增设了岗哨,一名武林弟子在那处盘查,先前一场大乱,游孟哲脱逃时也没几个人看清楚他面貌,天青色武袍与会者穿得多,一时半会也辨不出来。
那武林弟子见了两人就说:“哪门哪派的?信物拿来,验过按了指印才能进!”
“滚。”宇文弘出掌。
话音落,宇文弘随手一掌拍在那弟子胸前,那弟子登时倒飞出三丈开外,空中鲜血狂喷,摔进草丛内不省人事。
游孟哲:“……”
游孟哲:“死了吗?”
宇文弘:“没有。过去补一下就死。”
游孟哲忙道:“不用了,走罢。”
沿途上山再无岗哨,镜湖边又满是人了,昨天傍晚被雷火弹打碎的木桥竹桥修了个七七八八,用布条缠着绑了起来,亭子顶被卸下,放在一旁。
游孟哲在镜湖西边寻了个地方坐下,多数人认不得他,只见湖心亭子上两个男人打打杀杀,兵器作响,游孟哲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