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的脑子老是不够用,看看我的小哈利——我真心地希望只是我姐姐佩妮的教育方式不适合他,而不是他完全继承了你的脑子。”
没错,画像里的人是莉莉。波特和詹姆。波特。这对在11年前被伏地魔杀死的年轻英雄夫妇甚至没有来得及在魔法界留下任何一幅画像。
但现在他们有了。
和巫师界所有现存的画像不同的是,别人融入画像的是记忆,而他们融入的是灵魂。
“亲爱的,我也有长处啊,比如我的活力四射,比如我的英俊,比如我的魁地奇……”
“说到魁地奇——哈利。波特今天为格兰芬多赢了魁地奇,他是找球手。”万墨突然插话打岔。
詹姆。波特把嘴巴张得大大的,眼珠子都突出来了一点,然后裂开嘴大笑,在画框里欢快地蹦跶起来,“好样的,哈利!真不愧是我儿子!将来一定会成为魁地奇大明星!”
但作为母亲的莉莉想到的则完全不同,“梅林,他才一年级,教授们怎么能让他上球场?魁地奇可不是什么温和的运动!”
“事实上他的确上场了,”万墨耸肩,“在麦格女士无意当中发现他对扫帚的操控天赋以后。要知道已经有一连好几期输给斯莱特林,就算是公正的格兰芬多院长也不淡定了,我猜她在以后的6年里都不用因为球队输球而觉得面上无光,躲着西弗勒斯走了。”
“除了魁地奇,哈利的学业怎么样?”莉莉又问。
“我不得不说——莉莉,你的小哈利不管是长相、性格、还是天赋,都更多的遗传自你丈夫。”万墨的嘴角微微向上翘起,语气稍微讽刺。
“哦,梅林——西弗勒斯一定也不会喜欢他的——”莉莉有些沮丧地垮下肩膀。
万墨挑挑眉毛,“事实上哈利。波特更不喜欢他的魔药学教授。”
“那真是糟糕!”
“哼!谁稀罕阴阳怪气又油腻腻的鼻涕精!”詹姆。波特不屑地用鼻子发出哼哼,一脸嫌恶。在他眼里,儿子像他一样讨厌鼻涕精是正确的。
下一秒钟,詹姆。波特就凄惨地嚎叫起来,如果细心看,你就会发觉他的皮肤冒出了细小尖锐的霜针。莉莉忙扶住他,但他的哀嚎依然没有停止。
万墨端起精致的银杯,抿了一小口红茶,杯中温暖的色泽泛着波动的涟漪。
——“我稀罕。”
“还有,请永远不要让我再听到那个侮辱性的词。”
莉莉抬起头,看到墨尔斯微磕着眼皮,那墨色的瞳孔里蔓延出种某种非常恐怖的气息。
冰冷、压抑的恐惧像荆棘一样爬上她的灵魂。
“墨尔斯?”
“什么?”万墨回过头来对她温和地笑笑,恐怖的压迫感随之消失。
“你究竟是……”你究竟是什么?看着那张温和的笑脸和脸上冷漠无情的的黑眼睛,莉莉打了个寒颤。
尤其当她以灵魂的存在形式再次看到墨尔斯时,她就知道他不是人类——那种从灵魂最深处衍生出的畏惧颤抖与难以言喻的崇敬,让她想永远膜拜跪伏。
但她不知道墨尔斯究竟是什么。
“事实上——墨尔斯,我…嗯,好吧,还有詹姆希望能得到你的帮助。”莉莉斟酌了一下自己的言词。波特已经停止惨叫,不过还有些发抖。
“如果不太麻烦,可以考虑。”
“是关于哈利的。”
万墨摸摸下巴,“只要不是让我或者西弗勒斯当保姆。”
“当然不,”莉莉笑了笑,手掌抚慰着丈夫的背,“是波特家的承传,我们想请墨尔斯代为保管,在以后某个适当的时候交给哈利。”
“咦?”万墨故作惊疑,“我以为波特家的财产都送给凤凰社了?”
“不,古老家族的承传不能丢,除了被伏地魔袭击那晚放在家里的隐形衣……”
“……好的,在哪里?”
“那个……”老波特有点畏缩的说“我们可以一起去吗?事实上我死的时候太年轻,还不到家族规定的继承年龄……我想和莉莉一起去看看。”
当万墨到达詹姆。波特所描述的承传地时,他才知道波特服软的原因——波特家的祖先可不像他们的子孙那么没出息,做出来的防御堪称巫师界精品。这座人迹罕至的山谷中间,那看起来凄凉破败的老房子,会让麻瓜或者别的动物产生幻觉,并把没有家族血脉的巫师挡在外面。
“可以破开吗?”被提在手中的画像莉莉满怀希望。
万墨摸摸下巴,直接从那层隐形的防御层中穿了过去——就好像穿透了一层薄膜。
波特:“……?!!!!”
莉莉:“……”
不理会无语的画像两只,万墨进入了老房子里。
——和外面破败萧瑟的表象不同,房子内部却显得整洁,简约,充满了岁月的痕迹而不显颓废。
两侧分别一排巨大的书架,万墨随手翻了翻,都是价值不错有些年份的书籍。
这让万墨觉得,波特家的学识方面的智慧,一定是被祖先提前预支光了。
里面还有三个储物室,一个存放着各种珍稀材料、药剂,另一个储存着大量的金银器物、宝石和金币,最后一间储藏室却显得空荡荡的,里面什么都没有,除了墙壁上一幅和真人等高的画像。
万墨把波特夫妇的画像放到脚边。
接着走了过去。
昂贵的,镶有暗色系宝石的黑丝绸帘子遮住了画像,即使过去了千年,它依然丝滑如新——波特家世世代代都没有中断过为它加持保护咒语。
“哦,我敢打赌,那画像一定属于我们波特家的祖先——佩佛利尔!据说它在波特家承传了千多年。”詹姆。波特激动地差点用上贵族专用咏叹调。
万墨摸摸下巴。
“啵——”一簇幽蓝色的火苗突然从画像底端燃起,并快速向上蔓延。
“哦,快停下,那是我家的财产!”波特大惊失色,他焦急地把脸贴在画像边上手忙脚乱大声呼喊“住手!墨尔斯,那个不能烧!会有麻烦!”
“墨尔斯?”莉莉也不明白为什么墨尔斯要烧掉一幅古老的画像。
万墨转过身微笑,“因为我不想让它留下。”
幽蓝的火焰迅速蔓延,最先剥落的是那层昂贵的丝绸连帘,里面的画像显露出来,虽然仅有一次呼吸的时间就马上化为了烟灰。
詹姆。波特突然像灵魂冻结一样,脸色变得苍白且透明——
他看到了那幅家族传说中的画像,看到了画像描述的故事——那位伟大而恐怖的存在,将一件大兜帽斗篷赐予一位年轻人的场景。高贵的亘古以来就存在的上位者,手握斗篷的地方是漆黑如墨的——而当诚惶诚恐的年轻人接触到它时,它变得像水银的色泽而且半透明。
詹姆。波特注视着墨尔斯那张和画像中一模一样,有着东方人特有清秀的脸孔,还有那双冷漠的,仿佛在俯视所有生灵的眼睛,他的喉咙里像卡住了什么要命的东西,让他感到压抑得窒息。
42。圣诞节前夕
“怎么了;詹姆?”莉莉有些惊讶于波特的恐惧;她不明白丈夫在惧怕些什么;难道被墨尔斯烧掉的画像有什么诡异之处?
虽然画像中那个人物和墨尔斯长的一模一样——但在莉莉的认知中;墨尔斯既然不是人类,活得比人类长久一些留下过曾经存在的痕迹,也没什么好稀奇。
当然;她会这么想的前提;是因为她并不知道那张画像有多么古老。
波特已经完全僵硬,莉莉什么也不知道,她不知道墨尔斯有多可怕,她甚至不知道什么是死亡圣器。但作为佩佛利尔的直系后代的詹姆。波特知道。
所以他才会恐惧到僵硬。
“我猜想——可能波特先生还在心疼被烧掉的家族承传宝物?”万墨眯起墨色的眼睛;轻柔地笑着。
波特“……”
莉莉突然觉得丈夫的画像变得更加苍白且透明。
万墨在夜幕来临的时侯回到了斯莱特林休息室。他刚出现在房间里的瞬间就感觉踩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原来是他那倒霉的室友。
万墨打了个响指,昏睡在地的小巫师就像提线的木偶一样“霍”地站了起来,以诡异的方式滑行到书桌面前——他还打着呼噜。
一支笔尖浮着暗芒的羽毛笔飘过来,从他脑子里抽出了某种细细的乳白色的光线,然后书包里的作业自动滑出,羽毛笔在上面快速书写。
到了明天早上,睡饱了整整一夜的小巫师就会在幻觉作用下,带着有点皱,背上还莫名其妙多了个脚印的袍子走出去——估计他一辈子都不会明白,为什么在记忆里每天刷牙两次,牙齿还是显得欠缺洁净?(因为原著级长浴室和学生公共浴室的存在,我们可以猜测——斯莱特林也是有不华丽的一面的?)
把莉莉和波特的画像重新挂上墙壁,万墨看了下时间——晚上7点二十分,该去西弗勒斯那里了。
待万墨的身影在星星点点的暗芒中消失,詹姆。波特白得透明的灵魂才慢慢恢复过来。他突然想起来什么,五官全都扭曲地揉在了一起,说不出的古怪。
“我想你可以告诉我点什么?”莉莉看向他,詹姆知道一些她所不知道的事情,关于墨尔斯的。
“莉莉,亲爱的,我想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但我不能说出来。”波特的脸更加扭曲“……他这是要去找鼻…斯内普?”
“我以为你知道?”对于詹姆背地里都不敢再提那个称呼,莉莉有些讶异。她知道丈夫对那个侮辱性的称呼有多么固执,从学生时代到结婚,再到变成幽灵,尽管莉莉一直在努力纠正着,但詹姆也一直都没有放弃称呼她最好的朋友“鼻涕精”。
墨尔斯究竟是什么东西?
“哦,梅林的臭袜子——!他、他怎么可能真的对鼻…嗯…斯内普感兴趣,简直难以置信的品味!”波特扭曲着五官问候了一下梅林,然后磕磕巴巴地说“——还是说**就喜欢斯内普那种阴暗的个性……”他提到某人禁忌的身份时,只在喉咙里发出模糊的喃喃的嘀咕声。
“你说什么?”
“哦,亲爱的,我什么也没说——”
十二月。
霍格沃兹已经到处都被厚厚的积雪铺盖成了银白色,黑湖表面甚至结了冰,光秃秃的树木枝条上都挂着积雪和冰凌。
雪后的天空放了晴,那种淡淡的浅蓝色干净的像洗过一样,温暖的阳光温和地抚照着大地,这是在冬天难得的好天气。
万墨穿过大草坪,他刚刚上完飞行课。同行的小蛇们一个个冻得小脸小鼻子通红,还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虽然万墨不明白跨坐扫帚这么不雅观的动作,一向崇尚高贵优雅的斯莱特林为什么也会那么热衷。
远远地看过去,韦斯莱家的双胞胎正在费尔奇的监督下进行劳动服务。他们得连续清理大礼堂入口的积雪三天时间——因为双胞胎对一些雪球施加了追踪魔法,用它们来砸可怜的结巴黑魔法防御课教授奇洛——包着大围巾的后脑勺。
万墨忍不住想,粘在奇洛后脑勺上的伏地魔会不会痛?
下堂课是魔药课,他们正赶去地窖。
比起霍格沃兹其他地方,地窖更为寒冷,小蛇们身上都配带着一些保暖作用的魔法小物品,比其他学院的小巫师们显得更加泰然自若。
小狮子们连呼出的吐息马上变成了白雾。他们畏畏缩缩地尽量靠近散发着热源的坩埚。
当然,这样的寒冷对于某些人来说还是有好处的——比如万墨。
“听着,使唤你们笨拙的上肢,把十滴伤心虫的蜜液滴进你们的坩埚里,谁要是敢多放入一滴,我就让他把整锅的药剂全喝下去——”地窖蛇王斯内普先生低沉着优雅的嗓音地嘶嘶着,锐利的眼睛扫向一群手脚僵硬的小狮子,额…还有斯莱特林的稀有品种,脑袋不太够用的克拉布和高尔。
这堂课学习制作的是一种解毒剂,可以用来治疗某些魔法植物中毒引发的歇斯底里症。
也许是斯内普教授笔挺的背脊和漆黑的袍子or阴沉严苛的脸给予了学生们无穷的压力,几个孩子的坩埚里都前后冒出了灰烟,药剂变成了诡异的灰紫色。
魔药教授的脸瞬间变得黑的堪比坩埚底。
当这堂课下课的时候,那几个可怜的孩子都面孔扭曲地捂着肚子——因为失败的药剂诡异的味道,以及肚子的饱胀还有在哀悼他们之后的两天里吃什么都会变成酸味的味觉。
走廊上,半巨人海格正在搬动着粗壮的冷杉,他纠结的头发和胡子上全是积雪,看来外面又在下雪了。圣诞节快到了,霍格沃兹的禁林看守人要用它们来做圣诞树。
对此,万墨一直感到诡异——巫师们庆祝圣诞节的原因和普通人完全不同,虽然现在大多数巫师都不会承认。但最初他们过圣诞节,是因为在这个神圣的节日里,教廷不会派人出来猎杀巫师。
小韦斯莱、小波特和半巨人攀谈起来,这期间德拉科同志又尽职尽责地客串了一下恶棍。他带着克拉布和高尔趾高气扬地,对红头发韦斯莱贫穷家庭的冷嘲热讽成功地激起了小狮子的血性,罗恩一把揪住他价值不菲的精致袍子,就要揍他————
然后斯莱特林的院长刚好走过楼梯。
毒蛇头子的目光从德拉科被揪起的领子上扫过,罗恩感到头皮一阵发麻。
“听我说,斯内普教授,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样的,是马尔福先向罗恩挑衅的。”海格抱着冷杉试图为罗恩辩解。
“但我想——马尔福先生没有动手?”斯内普圆滑地假笑。
德拉科一把打开罗恩的手,理理自己被抓皱的领子,巴掌大的脸上带着不屑,下巴高傲地昂起。
“嗯,是没有,可是……”
“格兰芬多扣5分,在霍格沃兹动手打人是违反校规的。”斯内普面无表情地看了眼旁边眼里透着愤愤不平的小波特。
当然,还有在角落里眼里闪过一丝戏谑的墨尔斯。
——我们的魔药教授在学生时代可没少和劫道者四人组打架斗殴——不管是用恶咒还是用拳头。
该死的墨尔斯在嘲笑我。
斯内普收回视线,抿抿薄薄的嘴唇,“好了,各位。都离开这儿,你们这是在堵塞走廊,或许我可以以此为理由,再多扣点分?”
斯莱特林们露出万恶的假笑,在蛇王的带领下离去,留给狮子们讨厌的背影。
万墨听见罗恩在咬牙切齿地说“总有一天,我要狠狠地教训——”
“我真心地讨厌那两个人,马尔福和斯内普。”哈利。波特愤恨的声音。
万墨望天。
夜晚的地窖,魔药教授的寝室——
感觉到散发着高热量的人体滑进棉被,体质寒性四肢冰冷的斯内普毫不犹豫地就靠了过去。
万墨剥掉他厚厚的睡衣,调整了一下姿势,让爱人贴上自己温暖的皮肤,睡得更舒服些。
人体暖炉的热量和身下丝滑细腻弹性的触感,让斯内普发出满足的叹息。除了某些他拒绝在嘴皮上承认的地方,墨尔斯能随意调节体温的能力是他最满意的。
温暖的手爬上皮肤微凉的皮肤,缠绕在细腰间,指腹轻柔地摩挲着。“其实——西弗勒斯,我有能让你更快暖和起来甚至出汗的方式。或许我们可以试试?”
“嗯哼?”慵懒地挑眉,被清洗过的,顺滑的半长黑发挠得万墨颈侧麻酥酥的。
墨尔斯先生舔舔嘴唇,让它看上去更加水润。“比如一场**的缠绵,比如让我某个滚烫的部位进入,从内部为你爆发出岩浆一样的火热?”柔软的唇细细地在脖颈处啄吻摩挲,纤长的手指从柔韧的腰间移到瘦削结实的臀部,力度适中的暧昧地缓慢揉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