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夫人一愣。
而夏紫薇和金锁却是恭敬的缓缓磕头。
顾夫人急忙上前,“哎呦,紫薇,金锁,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呀!”
夏紫薇抬头,满眼的感激,“若无夫人和少爷当日的一救,便无紫薇的今日。紫薇无以为报……只能请夫人接受紫薇的这三个响头……”
顾夫人看着夏紫薇恭敬的,认真地,磕了三个响头,顾夫人的眼睛不由一红。
66、所谓剧情的发展史(11) 。。。
永瑢一路面容僵硬着走回阿哥所,一进阿哥所,便听一声糯糯的不耐烦的有些生气的声音,“六哥,你真慢!”
永瑢回过神,抬头看去,坐榻上,永璟瞪眼看着自己。
一怔,随即永瑢有些冷漠的开口,“你找我有事?”
永璟看着有些冷漠的永瑢,不由一怔,往日里,永瑢可从来没有用这样冷漠的态度对自己,永璟不知,此时的永瑢心情极为差劲,前世今生都惦念的一个人还是那般不可触及,而自己的这份心思却又不能放下,只觉心头苦涩难言。
永璟瞪眼,上辈子留下的傲然早就深入骨髓,除了让他畏惧的那个人,有谁敢这般对自己?!哼,即便是老四,在自己跟前,礼数也是不敢稍有偏差!
此时永瑢这般冷漠,永璟心头便恼了。
想他在知道刺客事件后,又好不容易确定了弘历那小子无碍,便惦记起永瑢来。
永瑢的功夫底子可是一般般,又奉命去追缉刺客,不会受伤吧?
好不容易趁着弘历来找那拉的这个时间,他偷偷溜出坤宁宫,赶着来找永瑢。
却没想对方竟然这么冷淡!
真是……可恶!
啪的一声跳下坐榻,永璟冷冷开口,“弟弟只是来看看哥哥,既然哥哥无碍,那么弟弟就告辞了!”
既然人家不稀罕他的担心,那他又何必费心思?!
哼!
转身欲走,永瑢却是突然弯腰抱起永璟。
“喂!你抱着爷做什么?!快放开!”永璟恼怒了。
“……”永瑢却是不说话,只是紧紧的抱着,将头埋在永璟小小的肩膀上,身子有些颤抖。
永璟恼羞成怒,正死命挣扎着,一边恼怒自己的这个小身板,太没啥力气了!
但挣扎着挣扎着,却不由一僵。
只因死命抱着他,将他勒得有些发疼的少年,好像……哭了?
肩膀处湿湿的,身子又在微微发颤……
***********
是夜。
顾宝儿瞪着眼睛看着某个人动作利落的从窗口爬进来,又很是平静的弹了弹衣服上的尘土,端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水,就转身端着杯子坐到床上。
“小宝,怎么了?”
怎么了?这种好像就是自己家的悠闲随意的态度是怎么回事啊啊啊?!
某个翻墙爬窗进来的家伙可不可以不要这般理所当然淡定悠然的态度!
“你说呢?!”顾宝儿咬牙开口。
“……可是因为我没有告诉你紫薇要进宫的事?”
“因为……今日事情比较多,我忘了。”
“怎么?不是?”
“……那可是因为我没有告诉你过几日太后回宫要见你?”
顾宝儿一呆。太后回宫要见自己?
顾宝儿看着眼前很平静的,眼神也很镇定的某人,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眼前这人老奸巨猾城府深沉玩弄权谋手段高超……
十个顾宝儿都不是他的对手!
顾宝儿心头悲催,这人还是一只活了好久好久的老鬼。
所以,不气不气。
跟他生气就是给自己找茬!
但就在这当儿,眼前的人却是突然笑了。
顾宝儿瞪眼,竟然还敢笑?!
“好了,小宝。”永璂起身,看着小包子丰富多彩的表情,永璂心头甚为愉悦,起身拉过顾宝儿坐在自己身边,握住顾宝儿手,微笑开口,“别生气了。我来的时候仔细看过,也叫人小心留意了,所以不会有人知道,你放心吧。”
顾宝儿哼了哼,转头,不理会。
永璂借着烛光凝视着顾宝儿,烛光下,顾宝儿因为生气而脸颊微红,眼睛干净,亮亮的,永璂忍不住凑了过去,轻轻吻住顾宝儿的唇。
顾宝儿一愣,随即推开,涨红着脸,瞪眼。
永璂拉住,没有勉强,虽然被推开有些不喜,但看着顾宝儿眼里的羞恼,也知道,这小包子脸皮薄,现在又是在顾府,他心里多少有些顾忌。
“我不闹你了。小宝,我抱抱就好。”永璂的声音有些沙哑,但,任谁看着自己心里的人这般面红耳赤,眼睛湿润亮亮的瞪着你,都会……心头烧着火吧。
顾宝儿有些迟疑,但还是乖乖的靠了过去。由着永璂紧紧抱住。
手轻轻触摸着顾宝儿头发,永璂低声道,“我待会还得回去。小宝,过几日,太后回宫肯定会叫你去见驾,你别担心,自自然然的就好。”
“嗯。”顾宝儿应着,知道是说正事,也不闹了。
“夏紫薇进宫后应该会在坤宁宫先待一阵子,等太后回宫,大概会去慈宁宫吧。我会留意,也会叫兰馨照顾好她,但是,你不许再跟她私下见面。”永璂肃然说着。
“哦,好。”大概是有些什么缘由吧。
“这几日,你乖乖在家,如果永瑢来找你,说些难听的或者要你离开的话,你别管他。他不敢逼你,也不敢动你,你只要好好的,等我把这些都安排好了,就行了。”永璂柔声说着。
“知道了……”顾宝儿乖乖应着。
永璂张了张嘴,又闭上,想说的话很多,但现在看着乖乖的靠在自己怀里的顾宝儿,又忍不住抱紧。
“……玄烨,你这几日是不是都不能出来?”
“嗯。”
顾宝儿抬头,看向永璂,想了想,认真说道,“那你要小心。”
永璂微笑,低头,轻轻碰触了一下顾宝儿的额头,喃喃道,“你也要小心……”
*********
而此时,坤宁宫中……
夏紫薇坐在偏殿的厢房中,看着窗外的月色,怔然出神。
脑海里再次闪过晚膳时分——
当那个明黄色袍服的男人爽朗的笑着走进坤宁宫时,众人跪地迎接。她也急忙跪地迎接。
然后,听见,男人牵起跪在最前头的皇后娘娘,柔声说着,“景娴,今日可好?”
“回皇上的话,臣妾很好,谢皇上关心。”
“嗯……对了,景娴,朕今日叫高无庸送来的东西,你看了没有?”男人神秘问着。
“回皇上的话,那香包……”皇后娘娘的声音有些犹豫。
“哈哈,对,就是那香包!景娴哪,那可是朕花费了好一番心思的,你可要好好给朕缝制,知道吗?”男人很得意。
“是……”皇后娘娘轻声应着,声音里有些无奈。
而之后……
在皇后娘娘介绍了自己后,男人似乎很尴尬,总是偷偷瞄着皇后娘娘,似乎怕皇后娘娘生气似的,而皇后娘娘却很自然的招呼着自己一起坐下用晚膳。
她不敢坐下,因为皇上都没发话不是?
但在皇后娘娘看着皇上,开口问道,“皇上,夏姑娘和我们一起用膳可好?”
“啊?当然好!当然好!”男人笑得很勉强,还有些讨好?
之后,她才战战兢兢的坐下。
然后,她便看见,安静用饭的时候,皇上,不时夹着菜放到皇后娘娘的碗里。而皇后娘娘,只是挑了一些,其他的,都夹了出去,不是给自己,便是给十三阿哥,要不,就是给了兰馨格格……
刚开始,她还觉得奇怪,为什么用膳时,那些宫女太监都被皇上赶了下去?
但在看见皇上不停给皇后娘娘夹菜,而皇后娘娘又不断的夹来的菜给其他人夹去时,她终于有些明白。
如果,是这样的用膳的话……
特别是,皇上看着皇后娘娘不吃自己夹的菜,没有生气,反而很温柔的笑着,继续夹菜……
她慢慢的垂下眼帘,突然,想起已经深埋地下的娘亲……
回过神……
看着夜空里的皎月,夏紫薇轻声低喃着,“娘……值得吗?”
当你一片相思付出一生,而那人却将一片情深给了另一个女人……
娘亲,是不是,相忘于旧日更好?
**********
而翌日,当顾宝儿琢磨着手上的戒指时,突然一声笑声响起,“哟,我们的小少爷这会儿在干嘛呢?”
顾宝儿抬头望去,就见永瑢皮笑肉不笑的站在门口。
此时,已经午后,聚宝斋没有人,就剩下他一人。伙计和刘掌柜被他打发去后头,清点货物了。
心头微微一咯噔,顾宝儿想到八个字:善者不来来者不善
于是,当被永瑢似笑非笑的说着,“这里说话不方便,你跟我来”后,顾宝儿只能摸摸鼻子,叫来一个伙计看店,自己跟永瑢上了马车。
“你也不怕被我一刀砍死?”马车上,永瑢斜睨着顾宝儿,似笑非笑的开口。
顾宝儿老老实实的回答着,“六阿哥不会做这么愚蠢的事情。”
永瑢一顿,上下打量一番,哼了哼,“那可不一定!”
爷现在就恨不得剁掉几个人好消消肚子里的火气!
顾宝儿没有应答,只是低垂着头,玩着自己的手指。
“小子,看你人模人样的,也不是那些个小倌!我说你好好的一个爷们,你跟着十二阿哥干嘛?!”永瑢摇着扇子,甚为不屑的问道。
他那皇阿玛心狠手辣,素来冷酷无情,小子你跟着他准完蛋!
顾宝儿抬头,认认真真的道,“我中意他。”
永瑢一僵。盯着顾宝儿,半晌不语。
67、所谓剧情的发展史(12)
北京的长街上。
此时一位十六七岁的面容英俊,但眼神有些癫狂的少年正抓着一个个路人,拼命问着,“你有没有见过莲花?你知道莲花在哪吗?你看见莲花了没有?!……”
少年身后的仆人打扮的男子哭丧着脸,拼命的揪着少年,“世子!您就别闹了!快跟我回去吧!莲花姑娘不是早就死了吗?!您快跟我走吧!”
“不!我不走!莲花才没死呢!”少年狂怒叫着,转身扯着仆人就按在地上一顿揍打!
“哟,快看!那不是硕王府的世子吗?哈哈!又在发疯了呢!”一吊儿郎当的少年指着那狂叫的少年笑嘻嘻的说道。
此时,正并肩走来的骥远和善保对视一眼,都看向不远处,那里已经被人围了里三层和外三层了。这可是稀罕事,虽然北京城里热闹的事情不少,但能让北京城的老少爷们这么“热情”围观的可是不多见啊。
“怎么回事?”
“快去看!那硕王府的世子又在发疯了呢!”
“真的?!走走走……”
骥远看向善保,疑惑问道,“那硕王府的世子不就是那耗子吗?怎么回事?”
善保也心头奇怪,这几日,他和骥远忙着进宫当值和暗中完成一些,那个所谓的十二阿哥交代的事情,都没时间回家了,对外头现在发生的这些事可是一点都不知情。
“我们去看看吧。”骥远有些好奇,见善保不说话,便动手很是自然的拉着善保跑去。
善保一愣,看着前方拉着自己跑起来的骥远,不由微微一笑,这还是小八第一次在外头这样拉着自己的手呢,看着骥远难得对一件事露出那样的好奇的发亮的眼神,善保眼眸温柔。
没有了曾经的那些所谓皇子阿哥的荣耀,舍弃那些个荣华富贵,权势,他们反而得到了最为简单的快乐。
至少,在骥远身上,他看到了上辈子很少看到的,小八轻松单纯的开心,还有他自己,上辈子的空虚茫然,如今的满足充实。
赶过去时,围观群众太多,善保干脆拉着骥远闪到一边,拉住其中一个围观群众问道,“劳烦,问一下,这是怎么了?”
该名围观群众上下打量了善保和骥远一番,才压低声音,严肃说道,“外地来的吧?不过,看两位又不太像。这出戏唱到现在也好几天了,两位未免也太落伍了吧。”
善保和骥远一僵,随即,骥远浅笑,“我们两人前阵子刚好有事出了趟远门,所以……”
该名围观群众了然,随即点头继续压低声音,严肃说道,“这硕王府的世子迷上了一个叫莲花的姑娘,前阵子是天天上龙源楼闹事,哎,这龙源楼的老板也不知倒了什么霉,招惹了这样一个麻烦,不过,我听前门大街的老李家的二表姑的三舅妈的四妹夫说,这龙源楼的老板倒也借此发了笔财,那些好事的家伙天天上龙源楼喝茶看人家世子怎么个情深意重呢!倒是这莲花姑娘,听说被逼得无奈,就从了这世子,于是,两人就躲到一个胡同里,世子租了间四合院,金屋藏娇了!”
“啊?那样不错啊。怎么又搞成那样了?”骥远指指不远处被围观群众紧密包围的地方。
“啧!不错?!哼,他们是不错了,可苦了四周的邻居,那莲花姑娘还好,毕竟人家姑娘家是被逼无奈的,但那世子,我看哪,大概是早就疯了的吧。天天搂着人家莲花姑娘情情爱爱的,偏偏声音又大,四周的邻居都被躁得脸红耳赤不敢出门哪!”忽然跑来另一围观群众甚为愤然说道。
敢情这位……是深受其害了?
“后来福晋出现了,把那世子和莲花姑娘都带了回去。”严肃的围观群众继续说道,“听说是为了个宫里兰馨格格选额驸做准备。”
“哼!那硕王爷和那硕王福晋都是痴人说梦!那兰馨格格的额驸还没影,那两人就大刺刺的以为肯定是他们家世子的了!还到处宣扬,宫里人知道了,派来一个嬷嬷对那硕王福晋冷嘲热讽了一番,听说,躁得人家福晋都不敢出门了!”又一围观群众插嘴了,口气甚为不屑。
“福晋不敢出门了,就怒了,把气都撒在人家莲花姑娘身上,结果,莲花姑娘就被活活打死了。啧,然后,世子就变成现在这般模样了!”
“然后呢?”骥远听得甚是有趣。
“就这样了啊……”围观群众摊手说道。
“不,那莲花姑娘死后,其实那世子还没疯呢。”一开始说话的围观群众严肃道。
“咦?”围观群众都唰的眼睛亮了!难道其中还有什么内幕?!
“听说……那世子参加祭天的时候,在路上看上了一个貌美如花的有夫之妇。”围观群众严肃,但又慢吞吞说道。
围观群众都鄙夷起来,“啧!这世子真是够了!连有夫之妇都要染指了吗?!”
“听说……这有夫之妇嫁了一个商人,而且还有了身孕。”围观群众慢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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