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hp]鹰击长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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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hp]鹰击长空-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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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很不巧地,在德国的研究所里观察他们的最新发明的时候,这位自诩才智卓绝的小巫师就这么栽在了每一个幼年不幸的小巫师差不多都经历过的大坑里——因为魔力暴动而被麻瓜发现。
有格林德沃当年那场伟大战争的“余荫”在,德国的麻瓜政府对巫师也不是一无所知。所幸他们并没有把一个小孩子和任何阴谋诡计联系在一起,而他的谈吐也显示了他在麻瓜学说方面受过的良好教育,于是,这些麻瓜研究员们犯难了。虽然火刑也不再像几百年前一样吃香,宗教裁判所也湮没在了历史的尘埃里,但作为笃信战争更胜于笃信天主的武器狂热者,他们也不认为把一个小巫师交给教会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在伊格“言辞恳切”的交谈中,他们本来打算放了这个“误入贵地”的小家伙。
不过这些人的好心很快被德国魔法部的一群白痴破坏了——在这一点上,不得不赞叹伊格和他的兄弟的心有灵犀,即使德拉科没有接触过德国的这群傻瓜笨蛋,却轻易地从他们英国的同行身上得出了同样的评价。在那些人傲慢地对这些麻瓜使用了一忘皆空后,他们并没有把这个“疑似”哑炮的麻瓜带走,而细心的研究员们却很快在监视器里“回忆”了当时的过程。任谁被擅自修改记忆都不会开心,于是,当那群被戏弄的日耳曼战争狂热者发现无法找到罪魁祸首时,他这个唯一的“异类”就被当成了替罪羔羊。
只是,虽然是因为这个原因被抓的,寄希望于魔法却委实不是一个好选择。


第26章 第26章

不说自己的魔力因为摄入身体热量的减少迟迟无法恢复,即使勉强调动了身上潜藏的魔力,对伊格也是利大于弊。过度使用魔法本就是无数人变成哑炮的诱因,虽然不讨厌麻瓜的文化,但相比那些琐碎且受制于能源和信号的麻瓜。代魔法。能量,他对自身能拥有的魔力和念力更感兴趣。而一旦失去了魔力,走向古老深邃的魔法的路途就会从此夭折。
没有魔法,没有蛮力,一个人要怎么才能从合金打造的锁链和牢狱中挣脱出去?
最简单的当然是那个最古老而残忍的方法——削足适履,壮士断腕。既然无法让铁圈自动放开自己的手臂,那就只有让自己的手臂适应这狭窄的铁圈。在生命和自由面前,一只小小的手臂算得了什么?
不过,伊格不安地扭了扭身子,视线扫过墙上的几个全方位红外监视器,这些东西可不只是摆设,要怎么躲过它们的视线并不引起怀疑地脱离困境呢?
伊格转了转眼睛,“虚弱”地垂下头,借着头发和鼻梁造成的监视死角微微张开自己的嘴巴,舌头从上口腔的肉壁上灵巧地刷过,一个直径两厘米、高不到一毫米的圆扁硬物就落在了他的舌头上——这是他从某国实验室“带”出来的液压炸弹,外壳是一种新研究出来的类金属材质,内部统共只有不到几毫米的容积,却储藏了大约几百立方米的气体。这种材质在30℃以上的时候坚固异常,到了20℃以下的气温中就会变成液体,释放出里面的气体,在狭小的空间内造成爆炸。而到了10℃以下,它就会迅速蒸发,变成无色无味的气体消失在空气中。
他让液压炸弹滑落到舌尖,提心吊胆地地注意着它的状况,心脏怦怦直跳——这也是他在之前几天里为什么没用这个东西的原因。炸弹爆炸最重要的一环在于靠舌头的力量弹出炸弹,只是这个时间却极不容易把握。在视线无法触及炸弹外壳融化的情况,而鉴于融化时体积几乎不发生任何变化,舌尖的触觉就很难发挥作用。
如果快了,那凭着“电子眼”的敏锐,绝对能发现自己这边的异状,而自己和这种炸弹的联系一旦被那些人发现,再联想到这些天各国研究所失窃的那些高端机密,除非他能马上毁掉联网终端的所有资料,否则就要面对被全球通缉的命运了。——就算他本人不在意这个,但麻瓜界的政府对魔法界绝对不会一无所知,如果联想到任何阴谋论上去,马尔福家绝对会因为他的任性沦入一个更悲惨的境地。
而如果慢上一点,那他的命运就会比马尔福可能遭受的更危险。一旦炸弹在他的口腔里爆炸,那他也不用指望留下一个完整的头盖骨了。同时,即使时机把握正确,如果弹出炸弹的力道和方向也要不够大而准确,爆炸造成的伤害也足够要了他的命。
零点一秒,零点两秒,零点三秒,……,五点七秒,五点八秒,……
只有几秒的时间,伊格却觉得他的舌头已经不堪重负了,上面承载的重量使它变得僵硬而笔直,仿佛没有它本身伸缩卷曲的能力。
六点二秒,六点三秒……差不多了。
伊格迅速地把舌尖的炸弹弹出,同时,身体也微微蜷曲,尽量在不被发现的范围内减少即将到来的爆炸余波对自己的影响。
气体瞬间充满了整个房间,在狭小的空间内往复鼓胀冲荡。伊格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快被压扁了,耳边都是“嗡嗡”的响声,眼睛前也直冒金星。在气体的压迫下,他全身的骨骼都发出“咯吱咯吱”的抗议,特别是脆弱的腹部,伊格可以明确的感觉到,有几根肋骨已经被压断并戳进了自己的内脏。为了减少对自己的身体造成的损害,他把炸弹吐向了右方,现在整个右臂都已经血肉模糊,手指、手掌和至少三分之一的小臂都露出了森森的白骨,嫩红色的皮肉脱离了,也耷拉在外面,动一下就疼痛难当,显得分外可怖。
不过,至少他已经活下来了,并且朝自由又前进了一步。
幸而这个地方能保持长久的供氧,说明还是有一些和外部联系的细小通道的。伊格吐出一口血,强制自己保持耳目的清明,开始观察周围的环境。房间被震开了好几条巨大的裂缝,明媚的阳光和新鲜的空气从外面透了进来,——伊格第一次发现,它们是这么的灿烂可爱。墙角的监视器都落到了地上,很好,看来自己需要担心的又少了一样。
右手因为刚才的“意外之喜”已经可以轻松地从铁环里抽出来了,伊格迅速地把手抽出来,因为他这个粗鲁的决定,他小指上的指甲牵连着一长条肌肉被留在了铁环上,引得他疼得眉头都皱了起来。
不过现在这种情况,别说一片指甲了,就是整只手留在了上面都不值得他做些什么。自己闹出了这么大动静,如果还没有人发现,那这研究所恐怕也维持不到现在,必须马上离开。
伊格把鲜血淋漓的右手伸进自己口腔里,咸腥的血液流入口中,让他的胃部疯狂地蠕动起来,要求更多的食物的供应。在试了一下自己没跟手指的灵活程度后,他用稍微完好点的大拇指揭掉一层细细的,肉色的薄膜——他身上的那套衣服已经被研究所搜走,希望他们还没发现里面的小秘密——薄膜里掩着一根细长的银针,从外面看上去,就像是普通的血管。于是,马尔福先生又有了一样可用的武器。
熟练地用那跟银针在锁孔里鼓捣了几下,锁很快就打开了。伊格马上隐身到门背后的地方,等着研究所人员的来临。
几分钟后,就传来了几声错乱的脚步声和钥匙在锁眼里美妙的冲击声,门很快就打开了。一个金发碧眼的男人冲了进来,他的手里拿着把乌黑的最新型步枪,也许这就是这位先生大意地一个人闯进来的原因?伊格嘲讽地一笑,转到他的身后,对着他的脖颈一个斜辟,这位高大的男士就像面粉袋一样软软地瘫在了地上。伊格遗憾地对着他的脖子比了比,对这些把自己折腾了几天的人,他还真是想给他的脖子一个错位,可惜现在还不是时候。
从地上捡起男人拿来的步枪,伊格从头到尾端详了一番,枪上没有任何标志和图案,枪管比市面上常见的稍短一些,口径也略小些,枪管处还有锉刀新锉磨过的痕迹,大概是他们新研究出来还未投入试用的品种。
和着血扒下自己身上被炸得破破烂烂的衣服,伊格把男人的外套披在身上,支起男人软绵绵的身体便向门口走了去。
出了这个禁锢了他好几天的小黑屋,凭着这些天自己在这附近晃荡的经验,他很快就确定了自己的位置。——在这个大部分民众还在为战争留下的阴影的国家,这个从二战时期延续下来的研究所当然也不可能光明正大地竖立在柏林的城郊,事实上,这个地方位于德国南部偏僻的阿尔卑斯山脉深处,由于地形陡峭,加上绿树掩映,这里可以称得上是人迹罕至。而他所在的地方,就是最贴近森林深处的一段。只要他跑快一点,在那些人抓住自己之前离开这些钢筋水泥铸造的堡垒,钻进厚密的丛林,那些人就休想再抓住他了。
至于逃离这些人,伊格胡乱抹了把脸上鲜血横流的伤口,露出一个嗜血的笑容,那还真不需要费多大的劲。如果不是他太过轻敌大意,又怎么可能被这么一群人抓住?这个仇,他绝对会在最适当的时候还给他们。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他摸了摸自己瘪瘪的肚子,还是填饱自己的肚子。
有了手中的“钥匙”,一切都好用多了。即使这位可怜的先生已经昏迷,并且也几乎不具备再次醒来的可能性,但有他的“保驾护航”,每一个需要身份验证的密码门都自动为伊格敞开,同时,他还可以兼任防弹背心和劫持者的作用,至少短时间内,伊格是不用担心受到德国军方和政界的通缉了。——一个在囚禁室爆炸中生死不明的小巫师,和一个在武器研究所潜藏了这么多年,如今却行踪不明、携带研究成果逃跑的高级研究员,他们当然会作出最明智的选择。
至于大门外的那些例行防卫?他本身的战斗直觉、视力、听力和敏捷性足以媲美一切扫描仪,而那支新型步枪则弥补了他此时体力的不足。通常,当防卫兵用枪瞄准他的时候,他就已经射穿了对方的脑袋,双方的战斗根本不在一个水平线上。
到了安全地带,伊格把人扔在地上,并给他脑袋补了一枪,再计算一下出来用到的时间,不禁咋舌。他从囚禁的地方出来只用了不到一个小时,而他却放任自己在那个地方呆了三天,放任那些囚禁者掌控着对他生死的全部权利,而原因只是爆炸可能会遇到的危险?这真是不可原谅的软弱和错误!
谨慎没有错,谋定而后动也没有错,但优柔寡断却和失败一样糟糕。伊格再次抹了把额头流下的鲜血,记下这个教训,并严肃地告诫自己以后不能再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至于现在?先把身上的伤给止住吧,他可不想成为史上第一个因为失血过多而死的马尔福!
阿尔卑斯森林和阿尔及利亚那个魔法生物的圣地一样有名。那里盛产各种黑魔法生物,而这里这是各种草药的乐园。很快,伊格就找齐了疗伤需要的各种草药,并找到了一处干净清澈的碧潭。
跳进湖里洗干净脸上和身上的伤口,再细致地敷上一些草药,伊格看着湖中的倒影不由喷笑——湖水中的人看着就像一个印第安小男孩,杂草一样的头发无精打采地耷拉在额头上,两只眼睛因为受伤程度不同而明显不对称,脸上东一道西一道到处都是草药留下的绿色划痕,身上还大磊磊地挂着一件明显不合身的衣服。
从波光粼粼的水面上,还可以看到男孩身后墨绿色的树丛,透过树丛的缝隙,可以看到细碎的阳光,一座城堡的尖顶在阳光下熠熠发光。尽管晃动晃动的厉害,还可以看到城堡上的刻印的三角形标志。
咦,那是?伊格惊讶地张大嘴巴,使劲揉了一下自己的眼睛,他没看错!以巨大的等角三角形为底,和三角形内切的圆形,以及从上而下贯穿的那条简洁而有力的竖线,那是……


第27章 第27章

在古希腊,“贵族制”意味着最优秀的人的统治,执政者们为人民的利益,而非他们自己的私利而行使手中的权力。而他们之所以能够执掌这些权力,凭借的是血统带来的经济实力和在权贵群体中接受的统治艺术的教养。经济上的富余使他们不用从政府接受报酬便可自给自足,而统治艺术教会他们如何行使人民福利。梭罗曾经以此打造了雅典的黄金时代,而亚瑟王也曾凭之赶走了维京人的进攻。
时移世易,政治风云变幻。权力催生欲望,欲望催生邪恶,在人心的浇灌下,甜美的无花果树也能长出剧毒的果实。
谁也不曾预料到,这种“最优秀的统治”在两千年后,或者更早一些时候,却成为了人民恨之入骨的毒瘤。十八十九世纪的那场巨大风暴更是把几乎所有贵族席卷了进去,就连那些从不干预政治的隐世者们都无法幸免。
在麻瓜界,这种毒瘤以法王路易十六和他美丽的皇后为收藏。而在强者为尊的巫师界,这股让所有贵族恐惧憎恶的飓风则来得更晚一些,但其潜移默化的能量却比麻瓜界那种暴风骤雨的革命更让有识之士恐惧。
与麻瓜界不同,魔法界并没有那种赖以创造更多财富的工业。而他们所有的商业都由那些贵族们,以及少数的对角巷老古董们供应。于是,巫师界模仿麻瓜界的方式只有一个,那就是剥夺贵族们的财产以填充自己的钱包——那种麻瓜界在几个世纪前就丢弃的方法。在贵族把权力让渡给了平民后,可以说,在没有土地没有工业的情况下,对凭借着微薄的商业税供养那么一大群肥猪一样的雇员的魔法部来说,这就是他们每年财政的主要来源。——相比卢修斯在商场上的称谓,其实这伙人才配得上“吸血蚱蜢”这种高难度的称号。
乌姆里奇此来,就是背负了福吉下达的“为魔法部增加三百万加隆财政收入”的命令而来的。即使是对积蓄颇丰的马尔福家,这也是一项极大的金钱。虽然可以以把马尔福家的小宝贝送进阿兹卡班为威胁,但这位恨不得把自己包裹在一个粉色的面团里的女士还是觉得有些乏力。当然,这不是指她对压榨一位因为自己儿子的可怜境遇而形容憔悴的女士而不安,——作为一个以把钱揽进自己的口袋为己任的人,她当然没有这种被我们称之为慈悲的精神。事实上,如果真要她对这一点发表什么评论的话,她倒希望儿子失踪的打击对这位布莱克出身的母亲的打击能更大一点,最好像她们本家的那位沃尔布加夫人一样直接疯狂,这样自己才能在她身上多榨一点油出来。
“咳,咳,纳西莎,”大概是认为自己给对方的半刻钟已经足够对方考虑自己提出的问题了,乌姆里奇女士有点无理地打断了那位马尔福夫人的低泣,抬起一只涂满了护手霜的肥手,由于涂得过多而使皮肤上覆盖了厚厚的一层香膏,那大概是她身上唯一不泛红的地方了。不过,她十片指甲上都涂得满满的红蔻丹显然破坏了这一希望。乌姆里奇女士装模作样地咳了量身,用这只红白搭配得极不协调的手拾起一块粉红色的手帕,掩住自己鲜红色的大嘴上,大概以为这样她那尖细的嗓门里发出来的腔调就可以与纳西莎优美的声线相媲美:“我想,马尔福家这些年为魔法部做出的贡献已经足够加深我们之间的友谊,而我们之间的友谊应该也足够我们互称对方的教名。”
在独断专行地取得了亲昵地呼喊对方的资格后,乌姆里奇女士也不看马尔福夫人厌恶的眼神,用她尖细高昂的声音继续道“这次,马尔福家出了这样的事,福吉部长和我都感到十分悲痛。唉,如果不是身边的事太多,手头的经费又不够充足,我们也不会无处着手。”
说到这个地步,这位女士显然认为之间已经表达得足够露骨了,如恩赐般停下她高贵的演讲,贪婪的目光毫不掩饰地环视着这个金碧辉煌的客厅,在心里暗暗地把任何看入眼的东西都记在心中,只等着这位可怜的母亲一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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