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祝]水煮马文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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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祝]水煮马文才-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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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文才冷嗤一声,从包袱中取出自己的钱袋,将包袱扔给她,道:“不给你倒是说我马文才贪图你的银钱了。”

祝英台接过包袱,看着马文才离开的背影,嘴里依旧喃喃自语,抱怨个没完。

她自去客栈投宿,殊不知身后又跟了一人,正是刚刚逃脱的那个贼子。

第三十三章 :屠马问情

却说马统胡言乱语;被青昭直接无视了,他们两人一狗刚刚回到尼山,王世玉就组织大家一起去迎接朝廷的考核官——王卓然。这王卓然并非第一次来尼山,青昭也早早见过他,对这个人;青昭一向不喜欢;幸好青昭的本性就是寡淡的;大不了就是彼此不理会。

王卓然刚刚到尼山,陈子俊就派梁山伯去服侍此人。

王兰倒是一脸担心的模样;私下又去告诉梁山伯,此人有洁癖;而且好擦脂抹粉。

没到一会儿;倒是有个皂衣小厮前来尼山;自称是鄮县县令赵昔的手下,有一封信要交给青昭。

这青昭前脚刚刚离开,后脚赵昔就派人来送信,她不免有些疑惑,可将将看了那书信,居然事关云香的下落,其余的东西,信中只字未提。这赵昔倒是个正人君子,青昭心中感慨,又写了一封致谢信交给那小厮,托他带给赵昔。

因为有了云香的下落,青昭就前去和王世玉还有师母说明自己要即刻下山去。

王世玉本是反对,一个青昭为何离开,说的是模棱两可,其二,天已黄昏,青昭孤身一人怎么好下山去?

后来,马统表示自己可以跟着一起去,青昭又态度坚决,王世玉夫妇竟也不拦着她了。

马统问了下山的去向,大吃一惊,惊喜道:“青姑娘!这不是山长让公子和祝公子去找寻人的地方吗?!”青昭当日只是略略扫了一眼,因此不知道请陶渊明的拜帖上的地址,嘴角一弯,心中道,不知道马文才他们有没有找到陶渊明。

马文才不知去了哪里,祝英台先是要了一间房,然后又叫小二送了酒菜去房间。

赶了一天的路,她已经万分疲惫,揉了揉自己的肩膀,就瘫坐在椅子上,她刚刚坐下,背后忽然闪出来一个黑影,一下子用沾了迷药的布蒙住她的嘴脸,祝英台甚至没发出一个音节,人就昏死了过去。

贼子呸了一声,夺了祝英台的包袱就溜走了。

直到店小二送饭菜来,才发现被药昏的祝英台。

“公子醒醒!公子!”

这贼人的迷药药性不比青昭的那种,店小二拍了几下祝英台的脸,祝英台就醒了。

她揉着自己的脑袋,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店小二更是一头雾水了,道:“公子,我进门的时候还以为你困觉了呢,只是叫了你几声不见答应,这才发现您根本是被人药昏了!您还是赶紧看看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不见了!”

祝英台这个时候已经彻底清醒,一看包袱不见了,脸上慌了,叫道:“我的包袱不见了!”

“哎哟勒,我的大爷,我们这是小本生意,你这要是付不出银子,掌柜的还不扒了我的皮?!”店小二看上去比祝英台还急。

祝英台哪里经历过这些,直道:“小二哥,你别急啊。这些饭菜我不要了,这房间我也刚刚住进来,这就退房就是!”

小二道:“哎哟,公子啊,这房间好退,可是这饭菜都做好,可要怎么退?!你这点的可都是本店的招牌菜啊!少说也要五两银子!这可如何是好?!”

“我……我哪里会知道发生这样的事情?如今我身上实在是没有钱。”

“那怎么办?你要是付不出钱,我只能报官了!”

祝英台脸色一白,店小二刚刚伸出手去抓她的肩膀,就被人从背后抓住了手腕。

只见马文才脸色难看地站在门口,吼道:“祝英台,你把包袱弄丢了?!”

然后,马文才一把甩开那小二,冷哼道:“你做什么?!没看到别人刚刚丢了银子吗?何况是在你的店里被偷,你又那么恰好地出现,我不得不怀疑偷窃我们的盘缠,是你们客栈干的!我们不找你麻烦,你竟然还要报官?!你倒是去告,让你知道大爷是谁?!误了我们的事情,我看你如何担当!”

店小二被马文才连吼带喝已经吓的气势弱了几分,哭丧着脸,道:“这位大爷!不是小的不通人情,实是你们今儿不付钱,就得小的垫上,小的一月工钱才二两,这上有老下有小要养活的,你们这不是要绝了小的活计吗?!”

马文才瞪着祝英台,道:“祝英台,你还不把梁山伯给你的钱拿出来?!”

祝英台便道:“马文才,我说过了,不许你动山伯给我的东西!你不是带了银子出去吗?你为什么不付?”

“祝英台,你简直……不可理喻!”马文才从钱袋里取出四两九钱统统扔给了那店小二,道:“拿了银子就滚!”店小二一数银子,还差了一钱,只因看出马文才不好惹,唯唯诺诺自叹倒霉出门去了。

马文才所有的金子都放在包袱里,统共拿了一个钱袋,也不知去做了什么,只剩下的银子也都付了饭菜钱,如今两人当真是身无分文。祝英台又短短一个时辰内,被人药昏了两次,身体不济,眼看着快步流星的马文才走在前头,在他后面低声说道:“文才兄,谢谢你。”

“哼……若不是看在你我是一同山下完成任务的,你以为我会理你?”他现在只盼着早点找到陶渊明,好结束和这个家伙的同行之路。祝英台撇了撇嘴,心道,若是梁兄在此,绝不会怪罪我半分。心里更是感念起梁山伯的好处来。

两人如今无处可去,最后,祝英台提议去附近的山上看看,说不定陶渊明会隐居在山上。

马文才也勉强赞同,如今饥肠辘辘,又身无分文,到山上去还能打些山鸡野兔暂且充饥。

只不过,一想到自己从未如此狼狈,而这一切都是拜祝英台所赐,越发的不痛快起来。

走了几步,就听祝英台大声喊道:“文才兄,那不是你的马吗?!”

说着,祝英台一脸欣喜地朝着那马跑去,忽而一道利箭划过她的耳侧,朝着那马的咽喉呼啸而去。原是马文才在她背后引弓取箭,他箭术何其高超?这一箭射去,那马岂有活命的道理?当即刺中咽喉,呜咽了一声,栽倒在地,再也没气了。

祝英台愣愣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半天才回神,眼睛里竟有泪珠子要滴下来了。

她步子踉跄地跑到马的尸体边,伸手去抚那马的鬃毛,哭道:“马文才,你在干什么?!这不是你的坐骑?你看着它长大,和它一起跋山涉水,为什么要杀了它?为什么?!”

马文才皱着眉头,已然失神,嘴里苦笑一声,道:“因为它忠心有用,所以我才会疼它。没想到一个盗贼会骑它而去,这种畜牲该杀!没什么好可惜的。”

祝英台不理解他,狠狠瞪了他一眼,心道,马文才果真是个冷面冷心肠的。

马文才却不理会她,只看着她几步开外的人。

马统叫道:“公子!”

原来,青昭快马而来,早在这片山上寻了一段时间,早早见到了马文才的马,还以为他们也在这附近,可等了一会儿,等来的却是马文才那毫不留情的一箭。所有的情景都历历在目。马文才像是喃喃自语的低声自嘲,却都是看着青昭一字一顿地说出来的。

马统又问道:“公子,你怎么把小马驹给杀了?”

马文才一言不发,转身就走。祝英台犹跪在尸体边低声抽泣,青昭便让马统帮她一起将马给埋了。这才寻着马文才离开的方向,追上他。

虽然祝英台那个样子是有点夸张,可是文才兄的占有欲也太可怕了一点。

不知为何,她忽然间又想起来马文才之前说人才,说它不过是破落的畜生,不知道对什么人摇尾乞怜过。让她不要人才,换一只狗崽子。归根究底,屠马的事情是文才兄的占有欲太强,那一箭刺穿马的喉咙,她就分明看到他一瞬间的失神,以及他眼底氤氲着的一层水雾。明明他才是最伤心的那个……

青昭默默地在他身边站了一会儿,马文才的情绪已经没那么糟糕,又问了青昭为何在这里,听到青昭说是找一个朋友,脸上却划过一道失落。青昭又说时辰也不早了,祝英台又一心要葬马,还是大家一起帮忙挖坑,然后也好早点下山或者找个就近的人家借宿一晚。

马文才别过头,冷哼道:“要去你去。”

青昭有些无语,看马文才和祝英台的相处,似乎关系比以前更差了。又想到了将来他为了得到祝英台,逼的梁祝二人殉情,联系今日屠马,漫不经心地问道:“马文才,若是将来你爱上一个不爱你的女孩,她宁可殉情也不要和你在一起,届时你会怎么做?”

马文才步子一顿,挑眉问青昭:“本公子才出门几天啊?!你又看上什么人了?”

青昭嘴角一僵,弯腰拔了一大把的蒲公英跑到上风口,就着风势,让蒲公英全部吹向下风口站着的马文才,只听他咳嗽几声,又胡乱地挥开那些蒲公英的种子,张牙舞爪,脸上涨的红红的,青昭越发得意了,笑问:“你倒是再胡说,姑奶奶看上什么人了?!”

第三十四章 :情动桃花林

马文才是知道这姑娘性子里就有些泼辣的;闻言依旧燥的脸上发热,嘴上却强道:“不论什么,尼山书院却是没有一人能比得上本公子的。”

青昭浅笑不语,两人一同回去,祝英台和马统已经挖好了大坑;将马刚刚埋好;累的满头大汗。马统一看到马文才;就喘着大气,道:“公子……咱们下次当着祝公子的面;千万别杀生了……我滴个亲娘……用这小匕首挖坟,累死我了……”

祝英台不满道:“有其主必有其仆。”

可马统那胖乎乎喘着气的模样着实搞笑;连马文才也露出了笑意。

四人本是打算连夜下山;在骑马走了几里山路后;却忽逢桃花林,桃花林中有一处碧波荡漾的人工湖,湖边是陡峭的悬崖,并有竹屋依靠悬崖的形势而建,桃花开的灼灼其华,漫天扑鼻的桃花香气,沁人心脾。

这院子原是有人居住的,但看那日常用具的摆设和干净程度就能看出一般。

祝英台连忙道:“太好了,我们今晚可以在这里借宿!”

大家都没有异议,都紧跟着进门去了。

祝英台两手张开,放在嘴巴前,形成一个喇叭的形状,大叫道:“有人吗?!有人吗?”她如此连着叫了几句,终于有个懒懒的声音响起来,只见一个大叔从竹楼上推门下来,道:“谁啊?”

马文才和祝英台都是脸色一变。祝英台惊喜道:“大叔,是你!”

反而马文才一脸的不悦,一把勾住青昭的手臂,就往外拉人,道:“青儿,我们去别的地方住宿。”

祝英台见状,连忙道:“喂,马文才,你到底要干什么?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借宿的地方,你还要去哪里?这里十里不着村的,难道我们还要连夜下山?”

马文才哼了一声,只问青昭:“青儿,你到底跟不跟我走?”

青昭哪里知道他们之间的事情,只因这马大爷固执起来了,简直就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一般,而且还断不能在人前反驳了他,否则,他又该大闹一场别扭了。

“诶,我说小伙子,你人高马大的,在荒郊野外住上一晚倒是没什么。不过,你身边这位小姑娘身量尚小,身子骨必是孱弱。若强行在外过夜,只怕会得风寒。何况,你们孤男寡女,三更半夜又如何处得?只怕你不在乎名声,这姑娘还要在乎吧?”这大叔似乎对马文才很有意见。

若平时马文才受了这等奚落,还不大发雷霆。结果,他只是愣了一愣,继而又哼道:“青儿,我们且勉强在这竹屋凑合一晚。”

大叔哈哈大笑,道:“我可是很欢迎这位小公子来借宿,若是这位可爱的姑娘也要留下,我却也是欢迎的。”言下之意,竟然是他一点都不欢迎马文才,连带着马统都不欢迎了。

马文才果真怒了,嘴上却道:“哼,大爷留宿在你的破茅屋,是你蓬荜生辉!”

青昭一把扯过他的一角,道:“大叔,叨扰你了。”

这大叔住处优雅清贵,断不是寻常人物,何况,这大叔浑身气质不凡,不管马文才如何出言不逊,大叔都是笑着回答,虽然,大多时候是极尽讽刺的本领。却从中可见,这大叔定不是心胸狭窄之人。

果然,大叔笑眯眯地答应了。

到了晚间,大家就围着篝火烤鱼吃。马统早就饿了,又去湖边帮大叔杀鱼洗鱼,马文才依旧有脾气,狠狠踹了一脚马统,道:“没眼力的东西!”果然,马统被马文才一骂,再也不敢有动作了。想来马文才最是不能容忍背叛,马统也是深知这一点。

祝英台看了他一眼,道:“文才兄,来吃烤鱼了。”

马文才兀自冷哼,道:“君子不食嗟来之食。”

大叔又问他是不是官宦之家,然后又笑道:“哦,真是神奇啊,威风八面,看来你们家应该收刮了不少的民脂民膏吧?”

马文才立刻大怒,倏的一声站了起来,大叔又道:“马负千斤,人负百斤,到底是人骑马啊,还是马骑人啊?”

祝英台噗嗤一笑,道:“大叔,你这个比方有意思!”

大叔看着一边不说话的青昭,又道:“小姑娘,我看你沉默寡言,可是平易近人,和这马公子倒是心性迥异之人啊。如此相处难道不累吗?”

祝英台便挑眉看了下青昭。马统立马急了,道:“你们……你们不许这么说我们家少爷!”

马文才吼道:“马统,你闭嘴!青儿,你给我个说法,你是不是和这贱……和这老头说的一样觉得和我相处很累?!”

是以所有人都看着青昭。青昭却是吃完一条鱼,淡淡地道:“没有。”

这一声凉薄的没有,却让马文才心中一暖,得意地朝大叔和祝英台笑着。

大叔有些诧异地看着青昭,一看之下,竟觉得青昭的眉目有些熟悉,皱眉想了半日,却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祝英台嗤笑了一声,道:“青姑娘向来和马公子交好,自然不会觉得累。”

闻言,马文才又是吼了一声,道:“祝英台!你什么意思?!”

此话有辱斯文,简直将青昭一个未出阁的女孩说的多么放荡似的。

青昭淡淡地起身,拍拍手,走到马文才面前,道:“山下不比书院,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祝大公子出身豪门大户,定然不知世情,任性而为,你们两个才是真正的心性迥异,此番下山一定很累吧?”这话正是说到马文才的心坎上了,大叔一心以为马文才和祝英台下山,祝英台是多么多么的难受,不好过,哪里知道,因为这祝大小姐,两人的盘缠早就丢光光了。

“青昭,你说谁不知世情,任性而为呢?!”

所以说,同性相斥,异性相吸。

明明是祝英台得罪在前,现在却怪罪起青昭来了。马文才一把揽过青昭的肩膀,道:“祝英台,你个男子竟然和青儿一个丫头计较,男人的脸都给你丢光了!”

祝英台顿时被噎了个没话说。马文才柔声对青昭道:“青儿,我们去林子里坐坐,这里让人觉得气闷的很。”

青昭吃了五六分饱,也正打算去散散步,免得胃里积食。马统看着青昭和自己公子一唱一和,竟是一个鼻孔出气,正万分高兴,眼见着他们都走远了,却对上祝英台怒气冲冲的眼睛,便悻悻地绕到另外一边坐下,依旧吃烤鱼不提。

只那大叔笑问:“小兄弟,你家公子如此待你,动辄打骂,你竟不生气?”

马统看着大叔道:“大叔,你收留了我们,我们很感激。可是,你不应该这么说我们家公子。你们不懂我们家公子,如果你们了解我们公子,就不会这样了。这世上,唯一懂我家公子的,也只有青姑娘一人了……”

大叔若有所思地看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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