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talk to me,or lie to 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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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talk to me,or lie to me-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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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戈德里克在他漫漫轮回路上不时遇见罗伊纳和赫尔加的转世。无论他们出生于欧洲亚洲或非洲,是白种人黄种人或黑种人,无论高矮胖瘦是男是女,他们都会选择在霍格沃茨度过绝大部分的青少年时光。那是小巫师们的庇护所,创始者的后继人们像拢着风中的火苗那样小心翼翼地保护着孩子们。常青藤爬满城堡的石墙,小巫师们在城堡里学习,长大,恋爱,结婚,生下小巫师又送回霍格沃茨,一代又一代,生生不息,就像鲑鱼奔向大海之后总要逆流而上回到原初。戈德里克始终对他最初的理想念念不忘。他换着一个又一个名字,顶着一个又一个面容,在巫师中间宣扬理念,制定律法,发动改革,最终与许许多多从霍格沃茨走出来的优秀的巫师们一起奠定了后世魔法部的基础。他还在不同的年代以不同的身份参与过许多战争:对麻瓜的,对魔法生物的,以及巫师们自己的。他举着魔杖喊出自己灵魂的姓氏摘取荣耀的桂冠,而所有人都认为那是他对他出身学院的自豪之情。宾斯教授在日记上写下一行又一行:“胜利者,又一个格兰芬多”然后继续昏昏欲睡,而没有人知道格兰芬多本人从未真正离开过这个世界。
  但是戈德里克依然不知道萨拉查在哪里。
  八百年后戈德里克失去了耐心。他试图挑衅他假定隐匿在暗中的萨拉查。麻瓜的火车呼啸着驰骋大陆,蒸汽轮船像远古的海怪一样渡过大洋,而巫师的发展像古堡里的幽灵一样昏昏欲睡,停滞不前。戈德里克不顾分院帽的哭闹,坚持从斯莱特林学院毕业。他尝试败坏斯莱特林的名声因为他知道那是萨拉查的逆鳞。但无论他顶着斯莱特林毕业生的名头做了多少蠢事坏事,蛇院创始人仍然失踪在黑暗的历史里。他对着空空落落的密室大喊萨拉查的名字,却连蛇怪都仍然沉浸在千年的沉眠之中,连个眼神都吝于给予。
  戈德里克又开始雕刻萨拉查的塑像。
  罗伊纳说萨拉查受了伤,他的眼睛变成了银色,就像两枚烧熔的银币,可他只记得,当它们还是绿色的时候,就像夏天日光下最新鲜的叶片。除此之外他想不起萨拉查的唇形和耳廓,想不起萨拉查的锁骨的形状和颀长的四肢,想不起他瘦而紧实的腰线、背脊和胸膛。戈德里克在蒲绒绒的包围覆盖中冥思苦想,最后惊恐地发现自己想不起来萨拉查笑起来的模样。
  唔,当然这不可能是萨拉查从未对他笑过……
  萨拉查和他差不多高,他略略前倾就可以亲吻他在冬
  天的荒原里常常冻得微微发红的鼻尖。他曾经梦见过很多次他巧妙地偷吻他的双唇的场景,但那些梦模糊不清,他看不清萨拉查的在笑还是在生气。当他决定下次一定要努力辨认时,他就再也不曾在梦里见过萨拉查的脸。就连那也已经是一百多年前的事情了。
  戈德里克试着对一堆石头找点感觉,他尝试用记忆里的触感确定萨拉查的身形,但他沮丧地发现他连自己当年的身高和臂长都无法确认。
  时光的洪流摧枯拉朽,只给他留下一个虚无缥缈的名字。
  他找不回萨拉查也找不回他自己。
  戈德里克忽然觉得一切都没意义。
  戈德里克把石块码回可笑的形象,看上去更像个长满鬃毛的猴子而非人类。他看着石像许久,忽然笑了。
  “说点萨拉查绝对不会说的话吧。”他轻声说,声音就像几个世纪前那样在空旷寂凉的密室里回荡,“逗我开心一下,就当是我苦逼了几年窝在这儿把你生出来的谢礼如何?”
  石像的嘴动了起来,慢慢慢慢地张大着,石头与石头磨擦着发出咯咯的声音。他看着它。
  “god……ric……”
  说点什么都好。说点什么吧。八百年,三十万个日日夜夜。我想听你的声音想到发狂。
  “I……”
  对我说话吧。
  “love……”
  哪怕是骗骗我也好。
  “you……”
  戈德里克把脸埋在双掌之间,双肩剧烈抖动,就像在无声大笑。
  巫师和麻瓜有什么区别?残忍的残忍,愚昧的愚昧,阴毒的阴毒。巫师和麻瓜都是人类,一本同源,顶多是狼和狗的差别,只有巫师的国度不过是个纯种狼养殖场。戈德里克决定报复这个养殖场。那些白眼狼受惠于他的梦想,却夺走了他的萨拉查,活不见人,死不见魂。他花了许多许多时间来设计如何毁掉这个世界,却发现他顶多是个历史的推进者,而不能胜任毁灭者的角色。
  戈德里克觉得自己如果有一丝理智存在都不可能完成这个愿望的。他终究无法对无辜者下手。在他决定放弃这不可能的任务的时候他转生成了蛇语者,令人讽刺的,斯莱特林的后裔。
  终于拥有了怎么也学不会的蛇佬腔,却无人可对话。
  戈德里克成为年轻的汤姆?里德尔。他抱着书走在霍格沃茨的长廊中,开始寻找让自己摆脱无休止的轮回的方法,或者让自己永远失去理智成为人人得而诛之的魔头的方法——最完美地败坏掉斯莱特林的声望,激出也许根本不存
  在的萨拉查的方法。他很幸运地发现了魂器的理论。小蛇怪——或者说,大蛇怪的适时苏醒帮助他踏出了第一步:桃金娘的意外让他有了制造第一个魂器的机会。戈德里克把一部分的灵魂乱七八糟地塞进笔记本,发现一千年累积的记忆像除尘后的玻璃一样变得清晰明快。
  萨拉查第一次对他微笑的样子在他的眼前栩栩如生,转瞬即逝。
  戈德里克抄起魔杖,毫无罪恶感地走向小汉格顿,就像过去的那些年头里走向他那些邪恶凶残的敌人。他不认为那些疯疯癫癫满身污秽的冈特是萨拉查的后裔,别说萨拉查,他们连给莎拉的夜骐舔蹄子的资格都没有。当冈特父子和里德尔一家的死亡造就了足够的灵魂分裂,他拔下马沃罗的戒指,虔诚地将对萨拉查的思念灌注进去。
  “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真正出现在我面前,是否来得及阻止我的毁灭,而那时的我是否还能认得你。”他将戒面紧紧贴着嘴唇,“但是无论如何,这里总会有一小片戈德里克信守誓言,依然并且永远爱你。”
  几年后偶然得到挂坠盒让他欣喜非常,他将所有关于萨拉查的回忆都放进去保存。出于某种恶趣味,戈德里克决定用好友们的遗物继续制作剩下的魂器。他把累积千年的知识扔进冠冕,把对权力和金钱的渴望扔进金杯。他倒是也想在自己的剑上动手脚,但他破碎的灵魂早已经召唤不出他多年的战友。最后,他把对生存的执著分给了纳吉尼,因为他已经无所谓死,自然也无所谓生。
  戈德里克,或者伏地魔,随便什么名字吧,当日记本、挂坠盒、戒指、冠冕和金杯各就各位,远远分隔之后,他就像刚刚从一场漫长而又真实的梦境里睁开眼一样,忽然忘记为什么要毁灭世界了。
  但是除了这个念头,他一无所有。
  那个人人恐惧的黑魔头附着在胆小怯懦的霍格沃茨教授脑后,焦躁不安地期待厄里斯魔镜里映出景象。他想要魔法石想要一个身体,他想拥有这个世界然后毁灭这个世界,他想让那个成天指责他不懂爱的邓不利多有多远滚多远远到去见梅林,他想让那个只不过是有个过人的自我牺牲精神的母亲的救世主趁早死掉别来妨碍他,他还莫名地想要建造一座沙堡,想养一窝蒲绒绒,想敲一扇装饰着毒蛇雕像的门,想抚摸一条牧羊犬的栗色长毛。在这同一时间他想要的东西又多又杂,毫无逻辑却又脉络明晰。他集中精神,摈除杂念,用尽灵魂的力量往镜子里望去,却只看见如同夏季阳光一样无尽的金芒之中,有一枚翠绿得能滴出水来的新鲜叶片,皎然美好。


☆、三十一、魂器篇…12

  “其实你可以不用帮忙,哈利。你知道,我并不打算让你看见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好了西里斯,顶多是一窝狐媚子,也许再加上一只博格特什么的,你不要这么大心理压力,好吗?莱姆斯在课上讲过怎么对付它们,而我的课堂成绩还是不错的,你知道那一点,对吗?”
  绿眼少年温和地劝说着黑发男人的样子看起来更像他才是家长。西里斯苦恼地将求助的目光投向看戏的狼人,而卢平只是微笑。
  “是的,哈利是整个年级里最出色的男巫,狐媚子和博格特不会伤害到他的。”卢平说,“西里斯,你不能要求整个假期哈利都不碰魔杖吧?有鉴于你自己也没渡过几个完全合法的寒暑假?来吧西里斯,有我们两个大人指导,不会出岔子的。”
  西里斯叹气的声音像足一头哀怨的大狼犬的低吠。
  “我花了好几个月整理那几个房间,又把别的走廊锁起来,就是为了不让你们看到更多肮脏的角落。”西里斯嘟囔着,“但现在我别无选择?”
  “是的。”哈利一本正经地指出,“除非你永远不想再看见我送你的第一个圣诞礼物。”
  大狗?西里斯?布莱克挫败地□,指挥克利切点亮幽深的老宅走廊的所有灯光。
  圣诞节一早他们在餐厅享用了丰富的早餐,克利切和卢平为大家准备了可口的面包、牛奶、橙汁、煎蛋和冷盘,卢平和西里斯还有一人一杯醇香咖啡。之后他们聚集在休息室里拆礼物。卢平送给哈利一套最新出版的《你所不知的魔法史》,里面记载了从亚当夏娃被逐出伊甸园到1981年伏地魔垮台这段期间的魔法界逸闻,妙趣横生,同时也非常实用。西里斯送给哈利的是火弩箭,这礼物得到卢平“毫无悬念”的评语。哈利十分高兴,他那张比昨天还苍白的脸上显出了欣喜的粉色,看上去更符合这个年龄的少年该有的生气。之后他们一起拆哈利送给他们的礼物。卢平获得了一只漂亮的金链怀表和一大包巧克力,而西里斯拆出了一包犬用消臭饼干和一只比真正的黄金飞贼小了一半的飞贼模型。
  “我记得佩妮姨妈给你买这饼干的时候你非常爱吃,小黑。”哈利一本正经地解释。
  西里斯还没来得及对那包饼干哈哈大笑,飞贼模型忽然扇动翅膀腾空而起,迅速消失在布莱克老宅深处的黑暗里。西里斯念了几次飞来咒,又让克利切去找,但小飞贼不知道是卡在了什么角落里,就是不出现。于是哈利愉快地提议来一场老屋探险。
  “也许有鬼!”
  西里斯不死心,在前
  往老屋深处的路上这么对哈利说。哈利略感意外地看着他。
  “霍格沃茨也有鬼,比如血人巴罗、差点没头的尼克、胖修士、宾斯教授等等。我以为你知道对于巫师来说,鬼其实并不可怕。”哈利歪着脑袋,“鬼都是因为有一些无法达成的执念才会留在现世,除非这个执念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一般也不会管别的事情……”
  少年茫然的神色看起来无辜可爱,卢平忍不住出手揉了揉他的黑发。
  “也许大脚板只是不想让你发现他藏《花花男巫》的箱子。”卢平促狭地眨眨眼,“我知道,他每一期都买两本,一本看,一本收藏。”
  哈利躲开狼人的大手,对后者微笑:“这就是有钱人的乐趣?”
  卢平点头:“肯定的。”
  这两人腹黑的笑容无比相似。西里斯挠墙:“我是真的觉得可能有危险!”
  哈利叹气:“西里斯,这是你家。”
  “我没法骗你,哈利。布莱克家的黑魔法物品太多,魔法部要是有兴趣来我家抄家他们一定能大赚一笔!其实普通的黑魔法物品也就算了,关键在于我怀疑这里有某个危险家伙。”西里斯看了看前面带路的克利切,降低了声量,“好几次我晚上从外面回来,发现三楼的窗户里蓝幽幽地发光,我进去却只看见克利切倒在地上浑身冰凉,叫了它好半天才醒……尽管我后来做了好几次搜查都没有发现什么,但我还是有不详的感觉……”
  卢平面色凝重。哈利默默看天。
  切片就是切片,一点脑子都没有,连西里斯都能发现你……
  还好切片没对西里斯下手。
  抢在卢平同意西里斯的话要他回避之前,哈利开口了:“我觉得这个听起来像是凯厄鲁幽灵蝶。”
  听到这诡异的名词的瞬间霍格沃茨现任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及助教露出空白的表情。哈利为了强化自己的可信度而点点头,以和赫敏一模一样的优等生特有的语调接着往下说:“这种蝴蝶和摄魂怪很类似,但它是以吸取生命精华为生,经常对家畜或低等智慧生物下手,其特点就是平时和跳蚤差不多大,但是吸收猎物的生命时会变成巨大的幻影一样的蝴蝶,并且发出强烈的蓝光。公元14世纪在现在的不丹地区有它大批繁殖后成群袭击人类的记载。西里斯你很可能遭遇了生物入侵事件!”
  沉默五秒。
  “……听起来像瞎扯的。”卢平说。
  “是卢娜借我的《唱唱反调》上的报导!”哈利反驳。
  “……是瞎扯的。”西里斯一锤定音。
  黑发的少年没机会再表
  现出他的天真无辜,克利切推开三楼客房的门。
  “西里斯……”哈利轻声说,脸上恰到好处地流露出狮院学生对于冒险的渴望,“大脚板……”
  他那与詹姆少年时如出一辙的模样和最后那声呼唤击败了西里斯。
  最后西里斯顶住了卢平的压力允许哈利拔出魔杖跟着他们巡查老宅找飞贼。他们一路上清理了两窝狐媚子,七只小仙子,十三只陆行鳌和一对刚刚搬来的八尾壁虎。在三楼尽头的储藏室里,他们惊奇地遭遇了哈利所说的蓝色幻影蝴蝶。西里斯大喊道:“就是这玩意儿!这个光没有错!”
  “用守护神咒可以驱逐它。”哈利平静地说,眼神闪烁着奇妙的笑意。
  西里斯和卢平立刻召唤出各自的守护神。那些银白色的大狗和大狼飞扑撕咬着蝴蝶,进行一场虚幻对虚幻的战争。最后这只所谓的凯厄鲁幽灵蝶被撕扯了半片翅膀,在半空中徒劳挣扎了几下,化作亿万片蓝色光斑消失了。卢平躲避这飞散的蓝光不让它们接触皮肤,而西里斯则一脸惊艳地盯着它们打着旋儿消失的样子。哈利在蓝光渐息阴暗渐生的房间角落微笑:“《唱唱反调》是本好杂志,我真心建议你们订阅一本。”
  西里斯嘟囔了句模糊不清的话。卢平则再次举起魔杖喊道:“西里斯的模型飞贼飞来!”
  嗡嗡。啪。
  三人面面相觑,接着都如释重负地笑了。飞贼不知怎么钻进一个放杂物的小橱柜里。西里斯把它掏出来,仔细端详,抱怨道:“都沾上克利切的臭气啦!这柜子肯定是它藏赃物的地方!”
  哈利举起橱柜里的一个小玩意儿:“打怪开宝箱得见者有份啊。队长,这个送给我行吗?”
  西里斯看了看,抽抽嘴角:“那个勋章我敢打赌是我太奶奶时代流传的,都快烂了。”他往橱柜里看了看,顺手掏出一只挂坠盒塞过去,“还不如这个呢,银子做的,挺好。”
  哈利看上去不甘不愿,但还是收下了。
  在第六次踹开扑上来哭喊的克利切之后,三位巫师在克利切歇斯底里的咒骂声中高高兴兴地班师回朝。卢平表示打扫老屋说不定是提高学生们实战和知识结合能力的最好方法并客气地向西里斯提出申请,西里斯笑着回答如果你能顺手把那只讨厌的小精灵一起清扫出去我就答应你。哈利闷不作声地跟在他们身边,眼神温柔地打量着手里的挂坠盒。
  斯莱特林的挂坠盒。
  西里斯和卢平一路高声讨论着今天清理的小怪物从哪里可以捕捉或购买,好放进霍格沃茨的课堂上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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