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在中哥,是否也会有那么一天,为了个情字,茶饭不思?
转念一想,郑允浩对在中哥可是极为上心的,在中哥也愿意和郑允浩谈心,看来,他应该是没有机会为情伤神了罢!
昌珉上前,拍了拍俊秀的肩,俊秀机警地回头,见是昌珉,才卸下了防备,问道:“怎么不陪你的小美人,反而来陪我这个大男人了,莫非是看上我了?”昌珉没有过多地在意俊秀语气中的调侃,事实上,他根本
没有那份心情去和俊秀斗嘴,昌珉坐在了俊秀的身边,就着俊秀开着的酒,胡乱地灌了一通:“我和你都一样,我们做的一切,他们永远都看不到。”
“抑或是看到了,却视而不见。”昌珉拔开了手中酒瓶的木塞,大口灌了下去。
俊秀侧头看着昌珉,安慰般地拍拍昌珉,举着酒瓶:“不醉不归!”
两只酒瓶相碰:“不醉不归!”
有天在大厅里,与宗泽,洛紫依一道,跟丐帮兄弟一阵寒暄。
六十四:
只是,不见了金俊秀和沈昌珉,难免有些缺失了什么的感觉,尤其是洛紫依,没了沈昌珉,就像没了主心骨一样,魂不守舍,哪像有天,金俊秀不缠着他依然能谈笑风生。
眼见大厅中的人渐渐散了,他们也就各自回屋,走到后院,不经意地抬头,才发现那两人竟然躲到了屋顶谈论风月,紫依静静地站立半晌,遥遥望着昌珉,可是,当昌珉回头的时候,她却又躲到了一边,说不清为什么,只是潜意识里不想让昌珉看见。
“ 与其这样一直躲躲闪闪地看着他,却不让他知道,不如早点回家休息,养好精神,你追随他这么久他还视若无睹,并非你不够好,而是,他把你对他的好看得太理所当然。”有天路过时,有意无意地说了句,却让紫依犹如醍醐灌顶,仔细想来,确实是自己一直追着沈昌珉不放,而且几乎是每每昌珉有难,她总是忍不住第一个出手相助,以至于,昌珉在遇到什么困难,总是会第一个想到她,呵呵,起码,他第一个想到的是她,而不是别人,这也算是进步了吧,所以,紫依很快便把有天的话抛到了一边,静默地守候,如同那弯默默点亮黑夜的蓝月,典雅而温柔。
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了,允浩把在中抱出了药桶,看到在中的皮肤被药浸过后,呈现出一片红,允浩的眉头一直没有松展开。
“怎么了?”在中见允浩愁眉不展的模样,心也跟着沉重。
“在中,现在感觉怎么样?”允浩边为在中擦干身体,边问道。
“嗯,虽然辣了点,但不能否认的是,效果不错,起码心里不那么难受了。”在中大概猜到了允浩的心情,笑着说道。
允浩紧绷着的弦总算可以暂时松动一下了。
为在中穿好了衣物,允浩背着在中,走进了客房,在中不经意间发现,允浩的肩膀比自己宽了好多,心里有些不平,明明自己练功也很努力的,怎么就没有这男人这么强壮的身板?在中不满地撅起了嘴,用手戳戳允浩肩膀上的肌肉。
“在中,你干嘛?”允浩为在中的小动作感到好奇。
“没事。”在中说道,“只是,很奇怪,允浩,你是怎样练到这地步的?”
“什么这地步?”允浩更觉迷惑。
“就是这副身板啊,多好,如果我能这样的话,不就可以为金家找一个贤良淑德的小姐,将金家的门楣发扬光大了么?”在中沉浸入幻想中,眼梢带着微笑。
允浩听了这番话,却忽然沉默下去,贤良淑德的小姐么?低低叹了口气,自己居然忘了他是靖国府的独子,注定要为靖国府留下子嗣的,一颗心,犹如坠入了冰窖,痛彻心扉。
六十五:
这一夜,明月照亮了多少地方,又留下了多少黑暗?夜风吹散了多少哀愁,又冷了多少人的心?
躺在床上的人,各怀心事,住在他们心里的人,却是浑然不知。
又是天明,由于蔡京的狗腿子阴魂不散,而且北上事情迫切,是以几人稍作收拾,第二日便又买马上了路,有天将在中需要的药材都备齐了,放在了马上。
一行七人,取道皖东,一改先前专走山路的风格,每到一处,必定宿于当地最豪华的客栈之内,店家也不疑有他,以为是哪家的公子小姐出游,自然是好吃好喝地招待着,几人也不吝啬钱财,自从从丐帮出来后,一路不断有人周济,只是,那些周济他们的人却拒绝透露上头人的名字,几人奇怪之余,却也不推辞,甭管那人是好是坏,只是收下了银子,反正这一路开销颇巨,有了足够的银子,方能支撑到洛阳。
这日,七人已经进入了河南的地界,由于是汴京所在,而又是蔡京当权,城中贴满了捉拿在中和宗泽的告示,七人当人不敢明目张胆地在街上行走,于是,只得昼伏夜出,免得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经过连日来的调理,在中的内伤已经好了个七七八八,只是,让他不解的是,之前明明是以好兄弟自居的允浩,这几日对他竟是疏离了不少,在中也不知,自己到底是由于何事开罪了他,要询问又不知如何开口,只得求助于有天。
有天看着在中,又看看允浩,淡淡地说出句:“没什么大碍,不过是为情所困罢了。”
为情所困?在中不解,这些天来,他们能见到的女子屈指可数,而能和他们站在同一阵线的,也就是洛紫依罢了,在中恍然大悟,难怪允浩板着个脸,原来是因为心中装着那丫头,而那丫头的眼神,却始终跟着昌珉打转,难怪允浩郁结在心了。
在中拉拉有天的衣袖,说道:“有天,你是否该劝劝允浩,天涯何处无芳草,人家洛姑娘的心中已经认定了昌珉了,他这样相思,只是苦了自己而已。”
有天大脑轰的一声响,心中对在中佩服得五体投地,敢情这靖国府的少爷从未对谁动过心?要不怎生分不明白什么样的眼神,包含着什么样的情?
见有天沉默,在中以为是有天碍于情面,不好开口,也对,要劝自己的兄弟放弃他深爱的女人实在是过于残忍,可是,如果看着自己的兄弟在一段错误的感情里越陷越深,那岂非是害了他?
六十六:
允浩看着在中和有天亲密的模样,心中抑郁难平,那金在中看见我神色不对,竟也不关心一下,枉他自称是我兄弟,这样想着,允浩心中更为郁闷,竟然撇下众人,打马而去,在中见允浩一人一骑忽的远了,担心他出事,也策马追上。
被留下的五人看着两人一前一后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在中的坐骑,他命名为追月,别人不知道为何,在中心中却是十分明了的,当年那桃花树下的嫣然一笑,在中深深地记在了心里,只是,后来,那桃红粉面,却成了在中心中的结,只因那个有着桃花般笑靥的女子,被皇帝无情地送到了西夏,当了和亲公主,她出城门的那天,在中站在高高的城墙上,风吹拂起他的衣袂,却吹不灭他眼中的落寂,他看见了她的眼泪,隔着那纱帘,清凌凌地流了一路,也直流入了在中心里,染成了一片苦涩,在中见那梨花带雨的面庞,几乎要忍不住冲下去,带着她归隐山林,可是,他终究还是站着,看着她渐行渐远,被自己苦撑时掰断的肋骨,提醒着在中,交付真心的钝痛,明月公主,这颗追月的心,尚未昭示,便已死。
在中从回忆中回过神来,看着允浩的马四蹄奔腾,也是怒从中来,这郑允浩好歹是金戈铁马中历练出来的,竟然为了儿女私情置大局于不顾,成何体统?
在中腾的一声,翻下了马,御风而行,竟是比那马,还快上了几分,和允浩坐骑间的距离,也是越拉越近。
在中突然抓住了允浩坐骑的尾巴,在中觉得允浩这坐骑的名字十分好笑,叫什么不好,偏要叫在心,真是,女子情怀未免太浓了罢。
在中借着马尾的力道,竟然翻身一跃,坐在了允浩身后,双手绕过了允浩的腰,抓住了缰绳:“我说郑允浩,为情所困,也不必如此吧?”
允浩身体一僵,莫非金在中知道了?
六十七:
正欲说什么,结果被在中一句话给噎了回去:“洛紫依的心中唯有昌珉,你这样伤神,她也不会在意半分,这又是何必呢你?”
原来金在中急急得追上来,竟然是因为他认为我是为了洛紫依而吃味?允浩哭笑不得。
“郑允浩,一个大男人,需得拿得起放得下才对,何必为了一个不爱你的女子而郁郁寡欢呢?”在中继续劝道。
“是吗?男子汉要拿得起放得下?金在中,那你的坐骑取名追月又是为何?”允浩扭过头看着在中,质问道。
距离如此之近,以至于允浩的气息全都扑打在了在中脸上,在中脸微微一热:“你扭过头去行不行?”
“不行,除非你回答我你那个追月是怎么回事!”允浩不依不饶。
“多大人了怎么跟小孩儿似的,竟然还学会刨根问底了,真是。。。。。。。。。”
“你到底说是不说!”
在中因为允浩愤怒的语气而怔住:“说,我说。”
“要说就快说,否则,即便你愿意说,我也不听了!”允浩吼道。
在中小嘴一扁,他这是招谁惹谁了,明明自己是做好人来劝他郑允浩的,怎么现在弄得好像是自己负心薄幸一样?
无奈地叹了口气,在中开口道:“因为,她是明月,只是明月可以照人心,人心却难识月影,取名为追月,不过聊表相思罢了。”
没想到在中会真的说出他的想法来,允浩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她现在远在西北,一定会有人照顾她的,就算我有心寄于明月,明月也不一定愿意去接纳吧。”在中唇角一丝苦笑。
“那金在中,如果我告诉你,有个人愿意珍惜你的真心,你是否愿意将自己的心交付于他?”允浩目光灼灼地望着在中。
“昌珉那孩子虽然不错,但终究只是我兄弟而已,况且,有紫依那么个好姑娘守着他,终有一日,他会发现紫依才是他命中注定的人,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莫非,你是因为此事而费心?”在中挑眉。
“如果那人不是沈昌珉呢,你是否愿意?”
“不是昌珉?”在中心中一乱,为自己贸然追上来而深感懊悔。
“怎样,金在中,如果我说那人是我,你作何感想?”允浩逼视着在中。
心中的想法得到了印证,在中却是五味陈杂,只能保持缄默。
“不拒绝,那便是应允了,金在中,我说的是否正确?”允浩双手松开了缰绳,抬起了在中的下巴。
“郑允浩,你干嘛?小心跌下去!”在中拉着缰绳,环住允浩的腰身,避免他坠下马。
允浩的唇角勾起一抹笑容,金在中,这是在关心我么?
六十八:
“还有,郑允浩,你不知道何为以大局为重么?就这么只身离开,如果被蔡京的人遇上了,那该如何是好,亏你还跟着种师道将军打了那么久的仗,真不知道你是怎么从千军万马的铁蹄下生存下来的!”在中将允浩的头扳过去,停住了马。
与此同时,追月也停在了两人身侧。
“在中,你的坐骑是不是得改你名字?”允浩居然向后靠在了在中的怀里,在中一惊,差点滑下马去,一丨手将那毛茸茸的头推到一边,一边问道:“那你希望它叫什么名字?”
“唔,叫追云好了。”允浩说着,再度靠上了在中的肩。
“追云?为何非得叫追云?”在中奇道。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因为我。。。。。。。。。。”允浩的声音越说越低,最后几个字在中把整个头都靠了过去,却还是没有听见他说什么。
“到底是为何,倒是说个明白啊!”在中因为允浩的吞吞吐吐而怒火喷发。
“因为我是叫允浩!”允浩眼睛一闭,大吼一声。
在中忽然觉得,那个可以威震三军的郑允浩,实则是个心智尚处于幼儿阶段的少年而已。
在中浅笑两声,叫道:“追云!”
那马儿居然长嘶一声,在中吃惊得看看马,又看看允浩,结果,便对上了允浩得意的嘴脸。
“郑允浩,或许听了这句话你会觉得委屈,但是,我注定是要为金家留后的,还希望你到时候莫要有什么意见才是。”在中镇定下来,对允浩说道。
允浩脸上闪过一丝失落,但随即便镇定下来,反问道:“只是留后,而没有感情的,对吗?”
在中沉默良久,方才答道:“现在谈论这问题还为时过早,毕竟,现在都没有机会去认识谁,更别提留后了。”
听着在中无奈的语气,允浩心中闪过一抹心疼:“如果我给你找个女人,那你以后,心里能否只容下我?”
“郑允浩,你没必要,为我作出如此牺牲。”
“回答我。”允浩的语气不容拒绝。
“我不想害了一个无辜地女子,人都是有父母,有朋友的,倘若因为我而让她无法抬起头来做人的话,那我宁愿不要。”在中的声音,空灵地仿佛来自天外。
六十八:
“还有,郑允浩,你不知道何为以大局为重么?就这么只身离开,如果被蔡京的人遇上了,那该如何是好,亏你还跟着种师道将军打了那么久的仗,真不知道你是怎么从千军万马的铁蹄下生存下来的!”在中将允浩的头扳过去,停住了马。
与此同时,追月也停在了两人身侧。
“在中,你的坐骑是不是得改你名字?”允浩居然向后靠在了在中的怀里,在中一惊,差点滑下马去,一手将那毛茸茸的头推到一边,一边问道:“那你希望它叫什么名字?”
“唔,叫追云好了。”允浩说着,再度靠上了在中的肩。
“追云?为何非得叫追云?”在中奇道。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因为我。。。。。。。。。。”允浩的声音越说越低,最后几个字在中把整个头都靠了过去,却还是没有听见他说什么。
“到底是为何,倒是说个明白啊!”在中因为允浩的吞吞吐吐而怒火喷发。
“因为我是叫允浩!”允浩眼睛一闭,大吼一声。
在中忽然觉得,那个可以威震三军的郑允浩,实则是个心智尚处于幼儿阶段的少年而已。
在中浅笑两声,叫道:“追云!”
那马儿居然长嘶一声,在中吃惊得看看马,又看看允浩,结果,便对上了允浩得意的嘴脸。
“郑允浩,或许听了这句话你会觉得委屈,但是,我注定是要为金家留后的,还希望你到时候莫要有什么意见才是。”在中镇定下来,对允浩说道。
允浩脸上闪过一丝失落,但随即便镇定下来,反问道:“只是留后,而没有感情的,对吗?”
在中沉默良久,方才答道:“现在谈论这问题还为时过早,毕竟,现在都没有机会去认识谁,更别提留后了。”
听着在中无奈的语气,允浩心中闪过一抹心疼:“如果我给你找个女人,那你以后,心里能否只容下我?”
“郑允浩,你没必要,为我作出如此牺牲。”
“回答我。”允浩的语气不容拒绝。
“我不想害了一个无辜地女子,人都是有父母,有朋友的,倘若因为我而让她无法抬起头来做人的话,那我宁愿不要。”在中的声音,空灵地仿佛来自天外。
六十九:
听了在中的话,允浩不知是喜是悲,只是脚一瞪马鞍,坐到了在中身后,说道:“你伤还没好,御马的差事,还是由我来吧。”
在中没有拒绝,只是自己也猜不透自己的心思了,明明是很介意男人和男人之间有那种关系的,当年,听说皇帝竟然养男宠的时候,在中抑制不住地吐了出来,吓了昌珉一跳,而后,在中隐约觉得昌珉对自己有不一样的情愫,他潜意识里也希望是自己多虑了,不管昌珉表现得多么明显,他都是带着笑颜将话题给岔开,而那些带着猥亵的笑脸看着他的纨绔子弟,在中通常都是稍使手段,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自取其辱,毕竟鹰,雨,萧三人并非泛泛之辈。
想到那三个人,在中眼神稍显黯淡,也不知他们现在是生是死。
而现在,被郑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