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铂金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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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铂金血痕-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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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伊塔宁说,“风的拉文克劳,火的格兰芬多,土的赫奇帕奇,还有水的斯莱特林。四大学院的分类并不仅仅是因为每个巫师都有元素倾向性,还是为了整个城堡魔法的正常运转。”
“你的意思是,学生的魔力?”斯内普皱起眉,为他暗示的话觉得不舒服。
“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伊塔宁笑了笑,“年幼的巫师通常不能有效地运用他们的魔力,他们练习魔咒,或者使用与魔力有关的器具时,都会有些多余的魔力散逸出来。”
“收集这些散逸的魔力,就足够学校的防御魔法使用。”斯内普几乎立刻就明白了,“人数越多提供的魔力就越多。如果没有学生了,当然也不再需要防御魔法了。但现在……”
这样的设计当然并没有问题,只是斯内普瞬间想到了另一个问题。
学生的人数。
如果伊塔宁说的都是真的,那么……
“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人数并不对等。”伊塔宁微微抬起下巴,露出和校长室时一样的笑,冰凉又带有明显的恶意,“所以我在等的,其实是防御魔法失效的那天。”
斯内普阴沉下脸,狠狠瞪着眼前纤细瘦弱的少年。只是对方显然并非惧怕魔药学教授的霍格沃兹学生,他甚至还轻松地回给斯内普一个微笑。
等等,这么说的话……
“那么,”斯内普尽量收敛了自己的表情,“你在校长室里不过是危言耸听了?”
“校长室……”仿佛用了好长一会才想起来自己在校长室里说过什么,伊塔宁眨了眨眼,才恍然大悟似的,“你说城堡的毁灭魔法?那个是真的。”
斯内普冷嗤一声,“需要我提醒您一声吗,殿下。您当时在校长室里说的是……”
“我记得自己说的话。‘如果没有斯莱特林的血脉留在城堡里’,不是吗?”一瞬间,伊塔宁隐去所有表情,以一种沉稳却又隐隐的自满的眼神看着他。
斯内普一滞,“你是说,你的意思是……”
“萨拉查是我的叔叔。”只因为提到一个名字,伊塔宁的眼神就温柔起来。
伊塔宁说的是真的,斯内普几乎在瞬间就能肯定。
这才可以解释禁林里发生的事。
为什么会蛇语的波特遭到蛇类的攻击,为什么他的蛇语没有起效,为什么蛇没有追着他出现。
一切,都是因为伊塔宁的存在。
“我该说荣幸吗,”几乎立刻就调整了自己的情绪,斯内普即刻反击,“殿下?”他拖长了语调,用那声不能再清晰的尊称提醒眼前的白发少年,他甚至不是人类的身份。
“你果然有趣,西弗勒斯。”换来的,只是少年浅浅一笑,“所以,哈利•;波特是我的后裔吗?”
“原来您是来寻找自己血脉的,我是不是该恭喜伟大的斯莱特林的后裔进了格兰芬多。”斯内普冷嗤一声,“哦,对了,如果你想认亲戚的话,你还可以找黑魔王。”
这回轮到伊塔宁皱眉了,“……伏地魔?”
“他已经回来了,如果您担心的是这个。”对方毫无顾忌地念出黑魔王的名字,在斯内普心底引起一阵习惯性的恐惧,加上之前被蒙蔽的不快,轻易就令他反唇相讥。
这早已不是秘密了,因为邓布利多在上学期末已经对全校学生宣布了黑魔王的回归,所以斯内普完全不觉得他这么说有什么问题。只是伊塔宁的表情却渐渐奇怪起来。
他像是十分惊讶,随后泛起的竟然是显而易见的喜悦。
“是吗。”他甚至没有试图掩饰自己的情绪,“原来是他。”
没有提及萨拉查•;斯莱特林的温柔,却有一种在重灾地找到幸存者的轻松和喜悦。
斯内普皱起眉。
这个伊塔宁,他……






第21章 再次偶遇
雕花的深色床柱,还有能让整个人都陷进去的羽毛枕和厚床垫,四柱床几乎占据了整间屋子一半面积。同样深色也同样雕刻着繁复花纹的床头柜和床尾凳,与洛可可风格的墙面装饰相互映衬。
血族向来放荡奢靡,而伊塔宁也没有学习清教徒之类的叛逆想法。所以他也只是像个普通的血族一样,在经营自己的巢穴上几乎不惜余力。
细长的落地窗边,伊塔宁站在阴影里看着黑湖千年以来几乎毫无变化的景致。这里当然只是有求必应室模拟的赝品,但对于只是想放松一会的他来说已经足够了。
伊塔宁转了转手腕,他手里高脚杯中艳红色的液体也跟着一起晃了晃。
他的目的达到了,确定哈利•;波特不具有斯莱特林的血脉,还明白了那个死而复生的后裔到底是谁。而他接下去该做的事情也很明确简单,离开霍格沃兹去寻找那个自称黑魔王的孩子。
但,他有些提不起精神。
或者如果需要形容地更准确些,他并不是很想现在就离开这座城堡。
这当然不是因为这里是他的出生地,也不是因为他在这里度过了他作为人类的所有时光,而是因为……
“德拉克。”他轻声念出了那个理由。
伊塔宁皱了下眉,表情里露出一丝困惑不解。
他当然能够认出德拉克,从他的名字或长相。但是除此之外,这个孩子似乎和过去他曾经抱在怀里的那个,完全找不到任何共同点。
3岁的德拉克已经明白该如何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他不喜欢那些作为食物和床上用品存在的人类,于是就把乖乖喝牛奶当做交换条件让伊塔宁答应从此不在床上进食。即使那个时候,牛奶是他最喜欢的饮料。但15岁的德拉克,却只懂得在大庭广众之下揭露他的过去。如此拙劣的手段既不能赶走他,也不能让他产生任何羞愧难堪的情绪,除了让他自己看上去很恶劣之外简直毫无益处。
除此之外这个男孩看上去还心事重重,甚至有些莫名的阴沉和烦躁。这又是与留存在伊塔宁印象里截然不同的一点,要知道12年前的他虽然寂寞,笑容却很开朗。
再这样下去……
伊塔宁举起高脚杯,轻抿了口其中浓稠温热的液体。
不过,或许他的改变也不是那么彻底。
上一次德拉克的出现阻止了他走进阳光里的蠢念头。而这一次,当他在萨拉查为他特制的房间里,为希望破灭而难过的时候,德拉克又毫无征兆也毫无理由地出现在他身边。
“我是德拉克•;马尔福,开门!”
德拉克永远不会知道,当这句话穿过石门传到他耳里的时候,他心里是什么样的感受。仿佛针刺样的微痛之后,一股滚热的情绪在他身体里爆散开来,让他在有时间想清楚之前就解除了门上的魔法,把他放进了房间。
伊塔宁再次举起高脚杯,在温热的液体流进嘴唇的那一刻突然微笑起来。
说起来,他会用杯子来进食,也是因为德拉克不喜欢看他咬别人的脖子……
就在这个时候,门陡然从外面打开。
伊塔宁一愣,于是一滴艳红色的液体就从嘴角滑落。他下意识抬起手要擦,却在看清楚走进来的人时惊讶道:“……德拉克?”

而站在门口的德拉克显然比他更惊讶。他微张了嘴,看着伊塔宁半天回不过神来,甚至连手都还一直握在门把手上。
“你是……谁?”德拉克好半天才终于想起他该说些什么。
走廊尽头是不是有个房间,这成了一个令德拉克相当困扰的问题。虽然他在床上醒来就该证明那是个梦,但指甲缝里灰白色的粉末却又提出了相反的意见。
德拉克没有再去试一试。因为如果那真是一个梦,对着石头喊“开门”会很傻。但尽管他能在每次经过的时候都克制住自己,不去看蛇怪的雕像,另一个问题却常常自己跳出来。
既然这个有可能不是梦,那么过去的那些呢?
虽然德拉克觉得自己小时候应该没有离开过马尔福庄园,但那也可能只是因为他太小而记不得。相比之下那些梦的连贯性,反而让那些梦看起来更像是一段回忆。所以他决定来有求必应室看看,如果真的身处梦里的场景,会不会给他些新的提示。
所以他来了,只是门后的场景显然令他非常意外。
窗边站着一个人。他皮肤苍白,他嘴唇上沾着艳红色的液体,他叫他德拉克,然后他的眼神里露出相当的意外。
瞬间,浓烈的熟悉感将其他的一切都驱逐赶尽。德拉克觉得他曾经无数次看到这样的场景,甚至连那个人接下去会说什么他都知道。“德拉克”之后他一定会问,“你刷完牙了”。
这个人虽然没这么说,但眼前这个却一定不是伊塔宁•;怀特海德。那个整天畏畏缩缩的可怜虫,他不会有这么镇静自如的表情,他也不会叫他德拉克,即使这个人跟伊塔宁长得一模一样。
“伊塔宁•;怀特海德。”眼前满头白发的少年看上去像是失望,又像是如释重负,“很显然,不是吗?”
然后德拉克看到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于是那种还没能完全消退的熟悉感又反扑了回来。
梦里的那个人,也喜欢这样舔嘴唇。
德拉克不由自主地看向他手里的杯子。那种浓稠的红色液体,看上去不像是他喝过的任何一种饮料。反倒是有点像……
血。
德拉克犹豫起来,像“你是不是人类”又或者“你是不是出现在我梦里的人”之类,听上去就很蠢的话他显然不能说。而实际上,如果想用提问的方式得到答案,他可以问的还有一个。
“你知道,”德拉克发现自己的声音艰涩起来,不明理由的,“伊尔(Eel)吗?”
对面的那个少年略微一怔。随后德拉克觉得他应该是想笑的,却最终只是弯起唇角形成了一个十分温和的表情,“我是伊塔宁(Eltanin)。”
德拉克在他说出梦里的那个名字后,眼前的白发少年眼神和语调都温柔起来。
只是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是伊塔宁,所以他不是伊尔吗?
“我该走了。”伊塔宁突然向他走过来,只一句话后便穿门而出。
德拉克皱眉。
不对。
他刚才问的是“知道伊尔”,而不是“你是伊尔”。那么他的回答……
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这个念头突然跳进脑海的时候,德拉克猛地转身大步走出去,只是八楼的走廊早已是一片空荡荡。
除了他之外,谁都没有。






第22章 联系
然后,伊塔宁就消失了。
临近圣诞的某天,邓布利多只用最简单的话宣布了他的离职。英国潮湿的冬天不适合那个纤弱细瘦的少年,西斯塔小姐带他去了温暖的南方小镇,最后,让我们祝伊塔宁先生永远健康而已。
这几乎是一个完美的理由,毕竟谁都不会以为那么苍白的人会身体强壮。虽然大多数人在邓布利多宣布的适合都有些恋恋不舍,但实际上彻底淡忘他的存在却花不了多少时间。伊塔宁到底不是任课的教授,而魔药助教又真的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职位。
不过,显然并非所有人都是这样。
德拉克发现除了自己之外,他的教父似乎也对伊塔宁的离去相当介怀。虽然他的表现方式比较间接,只是一个更乐于扣格兰芬多学院分的斯莱特林院长并不成问题,但在全校范围内加重作业量,并且还持续了两个半星期的魔药学教授就足以让人胆战心惊了。不止一个人,甚至包括他的室友扎比尼,都曾小心翼翼地向他打探斯内普心情如此不好的理由。
至于德拉克自己,他虽然并不能用简单的词汇来清楚形容,但那显然不会是高兴。
他喜欢自己的梦,不仅因为梦里无忧无虑,也因为梦里有一个宠溺呵护他的人。所以当梦境和现实有了交错融合的机会,德拉克唯一想做的也是唯一会做的,就是紧紧抓住它。
然而,现实只是用事实再次嘲笑了他的弱小和无力。
那个站在现实和梦境夹缝里的人,像水从指缝里漏下去一样,愿简简单单地就消失了。而当这种无力感和他的烦躁融合在一起之后,所萌生的并非简单的愤怒。
他开始迫切地想要做什么。
就算他不是救世主杀不了黑魔王,至少他可以把手伸进梦里,然后……
把那个人拖出来!

圣诞假期第二天下午,马尔福庄园的书房里。
“妈妈。”一身轻便装束的德拉克走到沙发边,低头在纳西莎•;马尔福的脸颊上轻吻了一下。
“德拉克。”这位年届四十却依旧美艳的女士,只是像每个普通的母亲一样对自己的儿子露出微笑,“喝点茶吗?”
“好的。”德拉克在纳西莎身边坐下,然后看了眼桌上外形精致小巧的饼干,“爸爸不在家?”
“他说有点事,晚饭前会回来。”纳西莎拿起茶壶,倒了茶递给儿子,“圣诞节的时候,我们或许会有一位客人。”
“宴会?”德拉克眨了下眼。
诸如舞会、晚宴、音乐剧之类的社交节目,其存在的意义并不完全是让人放松娱乐的。纯血贵族们会在此达成新的盟约,试探他们的敌人,幸运的话或许还能结识几个新的朋友。德拉克从小就习惯于这种生活,即使那比在校的学习还要疲累,但作为一个马尔福他没有说不的权力。
“不。”纳西莎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眉头微微皱起来,“他或许会来我们家长住。”
德拉克抿了下唇,没说话。
无论这个人会来他家住的人是谁,纳西莎显然对此并不高兴。而按照德拉克通常的做法,他只需要当成没看见母亲的忧虑,然后一脸兴奋地说说魁地奇,说说高尔和克拉布的蠢事就行了,但现在的他不想这么做。
“妈妈,我……”德拉克犹豫了会,却终于把话说了出来,“我能做些什么吗?”
“德拉克,你长大了。”纳西莎像是不认识他似的看着他好一会,突然笑起来,“那个时候,我差点以为我失去你了。”
纳西莎避重就轻的转移话题,令德拉克胸口一阵发闷,虽然他几乎立刻就装作被纳西莎的话题吸引住了兴趣,“失去我?”
“你小时候很喜欢听龙的故事,还记得吗?”纳西莎看着德拉克,似乎想从他的脸上找出些小时候的影子。
德拉克迟疑地点了点头,虽然他自己对此几乎没什么印象。
“你三岁的时候,有一次我想起拿个小玩具给你的。”纳西莎的表情渐渐沉下来,“但我不知道,那竟然是个门钥匙。”
……门钥匙?
德拉克的脑海里闪过一些模糊的画面。
一条冰冷的小龙握在手里。
一个又黑又冷的地方和……
和什么?
隐约的熟悉感仿佛受什么影响一样突然截断,消散得一干二净。
“只是那么一闪,你就消失了。”纳西莎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带起明显的颤抖,“那个时候你爸爸还在威森加摩,家里只有我一个人……我……”
纳西莎的话带走了他的注意力,让他忘了那一瞬间的违和感。
“好了,妈妈。我现在就在这里,”德拉克靠过去,轻拥住纳西莎的肩膀,“无论发生过什么事,你们把我找回来了不是吗?”
“不,不是我们找到你,是你自己回来的。”纳西莎似乎也觉得自己有些失态,在儿子肩上靠了好一会才抬起头,“半年之后,你自己回来了。”
“我自己?”德拉克诧异道,“但那时候,我不是才三岁吗?”
“你爸爸说你自己回来的,当时我病得很重,几乎没有多少时间是清醒的。”纳西莎如是解释。
没有多少时间是清醒的……
德拉克几乎在一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儿子,卢修斯告诉我你回来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有多么愚蠢。”纳西莎摇了摇头,“如果我就这么死了,你爸爸和你不知道该有多伤心。所以就算是为了你们,我也不该让自己倒下去的。”
德拉克笑了笑。
曾经的布莱克小姐,如今的马尔福夫人,纳西莎从来都是一个坚强又美丽的女人。
“不过你爸爸曾经想对我用遗忘咒这一点,我到现在都没打算原谅他。”
德拉克失笑。
父母感情好当然是好事,于是他并不打算仅仅经由一次闲聊,而给他妈妈把陈年旧事再翻出来的机会。
“我们家为什么藏着一只门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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