铎在听这段话时并没有注意中间被舒做了手脚。
他信了,然后找来了兄弟羽和宁。他们要进行一场行动,目标是凡。而凡此时正沉浸在喜悦中。想到自己即将成为一名护魂使者,想到……他激动得不能自已,却没有想到危险正在一步步地逼近。
晚自习结束时,他照例骑着车往家的方向赶去,这一天是他最开心的日子。经过十字路口时,正好赶上了红灯。
羽和宁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兄弟,下来!我们聊聊。”
他惊愕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似乎像不认识一样,也根本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对自己的态度突然这么强硬起来,下午不是还好好的吗?他停了下来,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们,“怎么了,干吗这样说话?”
“下来!别罗嗦!”
他不动。
羽直接冲上了前,一把揪了他下来,宁一脚揣倒了自行车……
魂界元年5月七日晚六点
离决战还有整整三十天。
第十九节 铎凡之争引危机
第十九节 铎凡之争引危机
芸知道这件事时是晚上十一点,凡已经躺在了医院。
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是珍告诉她这件事的。珍很气愤,他们不该在这时还闹出这样的事。
只有舒躲在暗地里偷笑。
芸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只是还是不知道舒参与的那一节。
她立刻找到了铎,“你什么意思?”
铎猜到了她会来找自己,只是没有想到她会如此怒气冲冲。心里幸存的一丝侥幸也在此刻消失的无影无踪。“没有意思,我只是想让他以后说话注意点。”
“他说什么话关你什么事?”芸也被他的傲慢激怒了。
他吃惊地看着她,又慢慢地低下了头,“是啊,关我什么事情呢?”他在跟自己说。
芸接下来还说了许多话。他一句也没有听进去。脑子里反复咀嚼着那句“他说什么话关你什么事”。
第二天,他也不见了。没有和任何人打过招呼,手机停了,一切可能的联系方式都试过了,他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般。
珍着急了。她突然意识这一切似乎发生的太突然了。他找到了宁和羽,希望从他嘴里可以知道铎的下落。然而,结果宣告了她的失败,他们也闭口不谈。
这个信号太危险了!一旦诱魂利用了他此时的心理,那不仅意味着护魂的对手力量大大加强,更意味着几十个人从此的堕落。要知道,铎的身后,是几十个赤胆忠心的兄弟,任何一个人都不是等闲之辈。
必须立刻找到铎。可是怎么找呢?解铃还需系铃人,这件事还是要芸去做。
芸显然也是着急了。事情因她而起,现在闹出这么大的纰漏,她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更何况,对于铎,他不是没有考虑过,甚至早就在心里有了暗暗的想法。只是眼前重任在即,实在不能因为儿女私情而影响大局。她也清楚地知道,从三年前的那一场偶遇开始,就注定了和这个人剪不断的丝缕。
但是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她必须找到他,要想尽一切方法找到铎。
这边,习风和石力之间也引发了一场激烈的争吵。
“瞧你的好主意。”
“我说得没有错,只是他们错误地理解了。”
“误解?呵呵,你现在来说误解不觉得太迟了吗?”
“人与人之间是通过异性相吸的,魂界的情字也只能用在不同的方面。”
“你就在这胡言乱语吧。”
“不是胡言乱语,同性的东西永远都是排斥的,就像你永远不可能把同一个磁性的铁合到一起,除非你强加给它足够的力量。”
“你说的话已经够滑稽的了。”
“为什么?”
“如果只能在两个不同的方面起作用,那你之前和我说的算什么?”
“所以我失败了。”他淡淡地说。
她不能再说什么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凡和铎之间注定不可以和解。就算没有芸也不行,因为他们站的是同一个立场。
要想和解,除非让他们站到对立面去。她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大跳。
习风还是决定试一试。
她尝试着给铎打电话,打通了,可是他不接。
一连十几个电话,回复她的是总是那几个字,“您所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稍后稍后,稍到什么时候?”她愤愤地扔下电话,仰面躺到床上,盯着天花板犯着傻。只有二十九天了,可几乎没有一天是安静的,这一战要凭什么来取胜?
手机呜呜地震动了起来。她跳了起来,一把抢到手里。
是铎,他终于回复了。“我现在一个人在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很多,我不知道该往哪里去。我的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她立刻回复了一条,“你现在哪里?”
“一个人在孤独的街上,旁边偶尔始过几辆汽车,微风轻轻的吹在脸上,咸咸的味道钻进鼻孔,但是心里却是苦的涩的。很静。。从未有过的平静。。。路灯发出微弱的光芒,仿佛此刻这个城市只是我一个人,一种落寞的心情涌上心头。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我遭受了三年的痛苦与煎熬换来的却是她的讽刺和挖苦?难道这对她是那么重要么?我伤心,我失望。。,只是我为了一个人,为了一个根本不了解自己的人感到的不值得。曾经的信心百倍,曾经的自以为是,仿佛象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随风远去。。就让她随风飘走吧,把我关于她的记忆全都带走,不想回忆,也不愿再回忆起这个人,一个曾让我深爱的人,一个让我感到伤心失望的人。我很庆幸自己,庆幸今天能让我真正的了解她。不过这些都已经无所谓了,现在我只是一个人了。”
这条短信很长,习风读的很慢。每一个字仿佛都能让她想起铎失落和绝望的样子,也许他真的是受了伤。她一时不知道该用怎么样的语言来安慰他。
突然,一个大胆的想法蹦了出来,“帮帮他,让他们在一起,也许真的像石力所说的他们之间可以互相学习,那样岂不是得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吗?至于凡,她已经想好了,这一次,他一定会成为诱魂的最佳目标。那么,姑且将计就计,让他随他们而去,再来个反歼计。只要芸在护魂这边,就不怕他会兴大风浪。”
想到这里她激动不已,给铎发去了第二条信息,“你在哪里,我想和你聊聊。”
很快,他的信息来了,只字不提她的问题,“
“为什么等了那么久还是没开口,或许自己真的很差劲,连爱也不敢表达,现在已经没机会了,我爱的人她已经不是我的了,虽然原来她就不是我的,但我真的很在乎她,为了她难道我要和兄弟反目成仇吗?既然她爱的人不是我,而是我的兄弟,那么我只有默默的祝福他们,愿他们能天天开心,至于我,就这样慢慢的走下去吧!这样永远的走下去吧!”
“不,你不能就这样放弃,或许我可以帮你。”
“呵呵,帮我吗?爱情是不可以帮来的。”
“你怎么知道她也不喜欢你?”
“这是什么意思?他们都说了那样的话,还有可能吗?”
“一定可能,我敢担保。你在哪里?我要和你当面谈谈。”
“古埂公园广场”
第二十节 劝铎偶得惊天密
第二十节 劝铎偶得惊天密
在广场上,习风见到了他。
憔悴。
一晚上的时间,他似乎瘦了很多。眼神里满是灰暗,黑色的衬衫吊在身上,格外宽大。见到她时,什么也没有说,指了指身边的石椅,让她坐下。陪着他坐了好一会,习风早已想好了台词。
“我想你是误会了他们,这里一定有猫腻。”
“猫腻?”
“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芸明明喜欢的是你,怎么又可能和他在一起呢?“
“是我?”他突然转过头。
“是的,是你。她亲口告诉我的。”
他吃惊地看着她,似乎她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其实这时,习风的心也在扑通扑通地乱跳。芸怎么想,她也不知道,只是凭着一种女孩子特有的感觉,她似乎对铎是有心的。习风曾经问过她类似的问题,她总是支支吾吾说不清,还会躲避她直视的眼神。
管不了那么多,先过了这关再说。
“你一定是骗我!”他忽然又低调了下来。
“不信?明天我让他自己跟你说。”
这次,他似乎相信了,一下子兴奋起来,“那你怎么不早说?害我白悲伤了这一场。”
“你忘了吗?我们是有任务的。”
“可是石力不是说……”
“没错,所以现在我来告诉你。如果你们之间能形成好的配合,感情不是阻碍的事物。”
“我肯定不会阻碍,只要你帮我。相信我也是一个有正义感的人。况且,我的那些兄弟,他们也是不容忽视的力量。”
完全照着之前的计划在进行。她在心里暗暗叫喜。
事情走到这一步,她只能自作主张做下去了。
“跟我说说你们的故事吧,我对你们的事必须得有透彻的了解。”
“好久没有人和你我聊起她了。“他抬起头看着天,充满了向往。
“和他第一次见面是我进入校园的第一天。她是我遇到的第一个人。
我走路一向风风火火,那天也是一样。我们是迎面撞上的。我要过去,她要过来。也真奇怪,那么宽的路,偏偏我们撞到了一起。不过也没有什么,她朝我笑了笑就走开了。”
“你知道吗?那个笑容是我一辈子见过的最美的笑。”他一下子激动起来,一把抓住习风的手。
习风跳了起来。他不好意思地放下手,“对不起,我太激动了。”
“没事,继续。”他们又坐了下来。
“第二次见面是在教室。那时我总觉得前面的女孩的身影很熟悉。她回头,我才发现,是她。
除了惊讶和惊喜我还能感觉到什么呢?冥冥中我总觉得这个女孩子和我是脱不了干系了。我开始注意她,注意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
直到我发现自己已经不能控制自己不去看她时,我意识到,我爱上了她。可那时我不敢跟她说,我害怕被拒绝,所以我宁愿再多享受一些默默的爱恋,那也是一种美妙的感觉。
然而现在我不能等了,我必须要做出选择。
也许你们谁都不知道,我们家开着一家公司,我爸是董事长。我一直不愿公开这件事,就是怕你们带着有色眼镜看我。其实我还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但哥哥在当兵,对生意不敢兴趣,姐姐终究是别人家的人。我爸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他希望我现在去加拿大学习两年再回来接管生意。这几天内我可能就得走。”
习风早已听得目瞪口呆了,“你爸是公司董事长?要你去加拿大?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他哭笑了一下,“都这个时候了,我也不想再隐瞒了。几天前他已经帮我办好了护照。”像在梦中一样,她怎么也不相信这一切是事实。
“那你什么时候走”
“可能是明天”
“可你和她?”
“现在已经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了。只要和她在一起我什么都可以不要。”
习风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
“你应该去加拿大。”
“不!现在我不会去了,我有了比那更重要的事了。”
“那可关系到你今后的事业。”
“我不在乎,在国内同样可以创业。只要和她在一起。”
“你不要一时意气。”
“在你没有告诉我之前,我差点决定要走了。可是现在我有了留下来的理由。”
她急了,“你不能这样,要想清楚。”
“我想的很清楚了。”
习风知道再劝已经是徒劳的了。很长时间她没有再说话。心里矛盾起来,如果现在还“帮”他,那岂不是害了他?
他忽然开口,“你还会帮我吗?”
看着他祈求的眼神,她不知怎么的就立刻心软了下来。慢慢地点了点头,却很重。
看来她别无选择了,现在要是突然变卦后果是不能想象的。
只能去找芸。
连夜习风找到了她,事情已经发展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了。
开门见山,她说出了自己的意思。
芸一直沉默。习风一急,冲她嚷了起来,“你倒底怎么想的,倒是说话呀?”
她还是沉默,最后终于开口了,“这样真的不会对护魂的事业有阻碍吗?”
“没有办法,只能孤注一掷。”
又是一阵寂静。
习风忽然问她,“你喜欢她吗?这是问题的关键。”
她不说话,很久,才不好意思地点了一下头。
“那就行了,你现在必须和他合力。我们只有二十九天的时间。”
“好,他的工作我来做。”
习风长长地嘘了一口气,现在她该安心地为决战作准备了。
第二十一节 屋漏偏逢连夜雨
第二十一节 屋漏偏逢连夜雨
回到家,习风开始思考要以什么样的方式来应战了。
“或许能有更好的办法”,她安慰自己。
翻开一页,无意中看到了一句话,“让他们兵刃相见吧,真理必定会在思想的自由市场上击败谬误。”
一连读了几遍,“以前怎么从来没有见过这本书?少说自己也读了十几遍,难道是故意让自己现在才看到?”
翻到下一页,“即使黑暗笼罩了一切,也决不能笼罩你的心灵。”是在暗示自己什么吗?
“清的结局,魏的后果,随的入界,不都证明了我们是胜利的吗?不用再胆怯了!这个世界上错误的事情有很多,唯有正义是不会错的。就算今天世人给它强戴了错误的帽子,后人还是会把它摘下来还我们一个清白的。”她跟自己说。
可是霞、静、婕的事又证明了什么呢?护魂的失败吗?如果不是,又是什么呢?铎和凡的事会就这样的平息吗?她总感觉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又想起了那几个字,“黑暗笼罩了一切,但绝不能笼罩我的心灵。”
是啊,自己怎么能有如此的想法呢?给自己一点勇气吧!不要再去想这些了。看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二点零五分了。
晕晕沉沉,她渐渐睡了过去。
呜呜……呜呜……
“是谁?”
习风一惊,醒了过来。
手机在响。
铎的信息。
“我爸刚才来租房找我了,我和他闹翻了,现在一个人在外面。”
“到底怎么回事?”她立刻发过去。
“我和她聊了几个小时,你说的是对的,谢谢你!”
“什么嘛?前言不搭后语。你和你爸是怎么回事?”
“没事了,闹也闹了,他总不能架我去吧。拖过明天就好了,机票是明天的。”
铎在外面待了一夜。
……
早上到教室时,习风发现他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这一天的功他是无法炼了。
凡果然站到了诱魂的行列。舒和他出现在一起了。是按着习风他们设计的路线进行的,可她总感觉事情隐隐的有些不妙。
凡的伤势不重,简单的检查过后就出院了。看到铎时,他的眼神里冒出一股火来。这一幕恰巧被天香蓝看到了。
“糟了,肯定有事要发生!可会是什么事呢?”天香蓝和习风说。会是什么事呢?
他们惴惴不安地度过了一上午。
什么事也没发生,只是梦跟习风说她昨晚回家时莫名奇妙地摔倒了三次。“那么宽阔的马路怎么会连摔三次?”习风很奇怪,却因为一直担心着这边的事,也没有再多想。
中午铎就和芸走在一起了。习风和梦还有石力走在离他们不远的后面,因为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