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打动不了,他怎么可能比别人的命来得重要。”岳明抱着头,声嘶力竭地说着。
“所以被揍得差点丢了小命也忍气吞声,所以才让我不要告诉任何人?”柏卿说过我远没有安林他们来得善良,是啊,我没有,包括岳明,我不会为了一件并不完全因为是我的过错才出现的必然事件去赎罪,也许我只会说,他爸爸的病又不是我让得的,谁知道即使有钱治,也不一定会好,是啊,我是坏心眼的秦晓肖,我只会这么觉得。
就像他们被雪藏,明明我可以通过柏卿找到莫霜,和她谈判,问她到底是为了什么,我明明可以不让他们因为我这个无关紧要的人变得如此可怜,我明明可以的,可是我却没有那么做,我不会那么做,我是自私自利的秦晓肖,我为什么要为了别人牺牲自己,哪怕那些不幸都源于我。
可是看着低着头坐在沙发上的岳明,我有那么一秒突然觉得,我也许可以牺牲自己,我也许愿意不让他们那么多年的梦想就这样破裂,我也许愿意做我本该做的事情,而不是选择逃避。
我离开岳明的家走在去公司的途中,心想:这也许是我人生中最后一次善良了。
“柏卿,你在公司吗?”
“我等会要和艾琳娜去参加节目,怎么啦?”
“那你能帮我联系莫霜吗?我想和她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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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蝙蝠草草
柏卿给了一个莫霜经纪人的号码给我,我哆嗦着做了无数心里建设之后拨通了电话,接电话的人一派不耐烦的表示莫霜不在国内,等她联系他时,会转告她有一个叫秦晓肖的人找他,仅此而已。
悬着的心猛然下降了几个高度,我秉着躲得了初一也不错的想法,调整了脸上难看的表情决定回宿舍补眠。
折腾回宿舍的时候已经接近十点,真是个宜睡宜死的老时段,想想都觉得美好得泛着泡泡,当然,如果没在推开门的时候看到坐在我床边耷拉着脑袋一脸死灰的天然萌物杀妹神器圣母殿下纪舒的话,那泡泡一定会是粉红色的,而不是幽怨的黑色。
“你今天不是有课?”我别扭的当着纪舒的面扯开厚重的外套。
“你到哪里去了?”
“你为什么不去上课?”
我们自顾自的问着对方。
“昨天到那么晚是和岳明在一起吗?今早也是?”
其实也不是多么过分的话,我确实是和岳明在一起,没什么值得狡辩的,可是请不要用那样的表情来问我,那样会让我觉得你在怀疑我,我会觉得因为我是下作随便的秦晓肖,是不值得信任的秦晓肖,是个见到男人就会倒贴上去的贱货,才让你这样。
“我想睡觉,你给我滚出去。”其实我不想用这样的口气和你说话,我只是有些害怕,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会因为你不回短信而紧张,会因为你和别人出去玩而生气,会因为你的一句话而胡思乱想,会因为你说话的表情慌张的生怕你觉得我配不上你的爱,我不是故意对你凶,我只是自以为是的不想被伤害。
迟迟没有等来纪舒的回应,我正准备脱衬衫的动作也停了下来,看向坐在床边的纪舒。他的头发有些长了,黑亮黑亮的贴在耳边,刘海遮住了眼睛,因为背着光,遮住眼睛的头发缝隙中隐隐约约的透着点光亮,纪舒哭了,我知道,他是那么爱哭的纪小舒,他肯定哭了,因为爱上了坏心眼的秦晓肖,所以总是在流泪。
“我是和岳明在一起,你还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纪舒,别那么幼稚,不是所有事情都靠哭来解决的。”别哭了,求你,你哭我也好疼。
纪舒依旧低着头,缓缓地站起身来朝着门口走去,在经过我的时候都没有抬头看我一眼,我站在他身后远远地看着,想要张口说点什么,却发现怎么也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
还是快步走上去抓住了他的胳膊,用难听至极的嗓音说:“就这么走了?”我想我的样子一定可笑极了。
那么短暂的时间,我的整个身子被纪舒扣住,他的双手大力的抓着我的肩膀,一个转身将我按在关着的门上。
他抬着头看着我,没有一丝他惯常的楚楚可怜,沙哑而又蛮横地说:“我就是幼稚,我就是只会哭,怎么了,我讨厌你和岳明在一起,我讨厌你什么都不告诉我,我吃醋我幼稚,我蠢,我全部都承认。”纪舒的脸那样近距离的在我面前,那样美好的一张脸,他的鼻子擦过我的脸颊,糊了一脸的泪水,我没来由地突然想知道他的眼泪到底是什么味道。
他的唇覆上来的时候,我终于知道那如钻石一般的眼泪是怎样的味道了,好咸,原来所有的眼泪都是咸的,我的纪舒也一样。
几乎是出于本能的反抗,我被他按住的肩膀好疼,脖子好酸,搅动在一起的舌头更是麻得没有一丝知觉。
这样的纪舒我也不是没见过,上次喝醉之后他也是这样,不温柔不柔弱,像个强势蛮横的大人,只是像而已,明明被强的是我,为什么他要哭得那样厉害,厉害到我心软的放弃了任何反抗。
这是我的纪小舒,那样深爱我的纪小舒,我其实自己也不知道有多爱有多舍不得的纪舒。
发现我没有挣扎甚至有些配合的时候纪舒僵硬地愣了一下,可是身体上的反应已经早就不能正常思维了,我被他搂着,脑袋抵在他的胸口,双手紧紧地抱着他的腰,就像是在抱着如自己的生命一般重要的东西,那样激烈地摩擦着,怎么也不觉得满足。
我们做了,确切的说纪舒把我做了,我被那样青涩稚嫩毫无kuai感可言的cha入的时候没发现一丝不妥,甚至羞涩的配合地扭动了我的腰,我有那么一瞬间想起了我看过的一部同志电影里的画面,瘦弱的男人坐在精壮的男人身上,满脸的泪水与汗水,疼得面部扭曲的难看极了,即使这样他依旧牵强的笑着,一遍一遍的说不疼,说着虽然我不能像个女人一样为你生孩子,起码我可以张开自己的腿像女人一样让你爽。
那个时候林九翻着白眼说,那是自n。u。e倾向,和爱无关。
我却并不那样觉得,就像那时候我对付盛言一样。
那是爱,我爱着纪舒,所以明明疼得要死也咬紧牙关坚持,所以觉得他幼稚爱哭却还是怎么也没办法。
结束的时候,纪舒依旧将我按在身下趴在我的胸前,他平稳的呼吸着,用坚定而又脆弱的语气说:“我不会道歉的,你是我的,对不对?”没有等到我的回答,他带着哭腔,又是低低地说:“秦晓肖,我变得贪心了怎么办,我一直以为只要我努力爱你就行了,即使你不回应也可以,可是我想不明白,明明我是你一个人的,为什么你却不能只是我的,只对我一个人好,多表现一点你对我的爱,为什么不能?”
因为爱的是连怎么爱都不会的秦晓肖,才那么没有安全感,才一直惶惶不安的在祈求我给他施舍一点爱,让自己看上去没那么可怜。
情不自禁地凑上去吻了他,是那种嘴唇对嘴唇的浅吻,他瞪着眼睛看着我,我眯着眼笑出了声,带着情yu后的沙哑低声说:“笨蛋。”我爱你。
狗血言情总结出许多有哲理性的话,和许多民间俗语交相呼应。
比如,床头吵架床尾和。通俗点讲,尼玛,上床简直是情侣吵架和好的必杀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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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蝙蝠草草
误会是贯穿所有西皮n。u。e恋情深的存在。所以当纪舒那货软硬皆施的再次不怕死的询问了有关我和岳明那诡异的牵扯之后,我终于背弃了“不告诉任何人”的约定,言简意赅的把岳明的事和纪舒三三两两地说了,事实证明,我高估了纪圣母的智商,如果吃鱼可以补脑让人变聪明的话,那么纪舒至少得吃一对儿鲨鱼。那货歪着脑袋只差没流口水的半天没反应。
所以作为总结发言,我紧紧地把他搂在怀里,忍着菊花的疼痛,翻着白眼说:“你妹的,老子和冰山没关系,老子只爱你一个人。”
“秦晓肖!”被搂着的人顿时红了眼睛,抽涕着说:“怎么办,我又没忍住,我就是幼稚的爱哭鬼。”
幼稚的爱哭鬼,我会表现多一点对你的爱,请你不要被嘴贱心恶的秦晓肖吓跑,要一直在他身边,做那个不用他费力寻找就能看到的人,做那个无条件的一直站在他那一边的人。
上次纪舒买给我的药再次派上了用场,被以公主抱这种有损我伟岸(?)形象的梦幻姿势抱进浴室,纪舒全程贴身服务的给我洗了澡,上了药,当然过程要和谐许多影响青少年健康成长的有se片段。
整理好下楼的时候已经到饭点了,我突然我佛慈悲的想起了脑袋开花的岳冰山,觉得作为唯一知道内情的上帝视角,我有义务去给他送个午饭,谁知道他那“清水出芙蓉,蠢猪各不同”的妹妹会不会做出什么生化武器来关爱他的兄长大人。
其实我知道带纪舒去不太好,可是我还是带了。
当岳明那奇葩一朵的妹妹开门看到拎着保温瓶的我时,扯开嗓门叫唤了一声:“哥,你媳妇给你送安胎药来了。”那个“不太好”彻底变成了“不好。”我身后抓住我胳膊的手猛然加深了几个力道。
“我不进去了,我买了猪脑汤,让队长多喝点。作为唯一知情的队友,我有义务尽人道送队长最后一程。”
“我哥他今早已经安详的走了,他希望你幸福,让我千万要告诉你,会有别的男人替他来爱你。”
“……”你妹的,这是拿错剧本了?
“那个,我能问个事吗?”为什么彪悍女还娃娃音,这他妈是在逆天吗?
“你哥呢?”无视岳晗的提问,我低低的问,我想说,为什么我会突然感觉到被花痴的光环包围了呢?
“这年头守护天使的的工作服都是阿迪达斯的是吗?”
我一晃神,就看到岳晗整个人都吊到了我身后的纪舒身上,尼玛,这他妈申奥成功还是国足夺冠了?
好不容易才把岳晗从吓得一脸惊慌的纪舒身上扯下来,只见岳冰山扶着他那围了一圈纱布的脑袋走到门口,在看到纪舒的一刹那,冰山的一角猛然出现了裂痕。
“队长,是我自己跟踪秦晓肖来的。”圣母同学,说谎呢,严肃点,你脸红成这样太不专业了。
“先进来吧!”岳明一手拽着岳晗进了屋。纪舒依旧揪着我的胳膊站在我身后,我纠结了半天,终于怀着踏入鬼门关的心情进了屋。
“队长,你疼不疼?”纪舒,我说你问得有点技术含量行不行,不疼人脑门上围那么多纱布是为了时尚?
“哥,先喝汤,以形补形,你最缺脑子了。”岳晗端着热过的汤以标准老鸨式猫步走了过来。
岳明一副你才缺脑子,你全家缺脑子(貌似有哪里不对?)的表情接过汤,特豪迈的一饮而尽,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这拍茅台广告呢?
“那个,我其实就是来送个汤。没啥事先走了。”你看老子像爱心泛滥到会给伤患送温暖的好人吗,我那不是觉得是我害你们被雪藏,良心上过不去吗?你那一脸不相信要不要这么明显啊?
“大爷,别走啊,奴家还没有调戏,咳咳,认识你呢?”我为毛觉得这岳小妹妹读的是陪酒专业呢,这姿势标准得不科学啊!
我站起身来拉起还在当机的纪圣母,顺便抠开某只女禽兽放在我家孩子腿上的魔爪,在快要走出门口的时候,岳明突然低低地说了句:“谢谢。”然后我光荣的撞到了门上。
“kevin他们在宿舍吗?”
“kevin哥去公司和柏卿谈事情了。”奸夫yin妇,他俩有什么事可谈,床上的姿势?
“安林哥今天有课。”补考吧!
“E哥哥去参加跆拳道培训班了!”他一刀qiang棍棒样样精通的武林高手又学什么跆拳道,中西结合?
“别告诉他们,就说我妹妹腿摔断了,我在家照顾她,这一个礼拜都不回去了?”我为毛会觉得这是冰山内心的期盼呢!
“队长,你好好养伤早日康复,晚点康复也没事,你们都被雪藏了,闲着容易蛋疼,让你妹妹多给你买点猪脑汤,公司对面那家就不错,还送保温瓶呢!”
岳明:“……”
出了岳明的家,纪舒一脸荡漾的走在我的身侧,突然说:“晓肖,我们去约会吧!”
“你妹的,你下午不是有课?”
“我学分休满了。”你一大一学生,学分修满?叫你忽悠我这个没上过大学的,我刚想教训纪舒那个小兔崽子,电话响了。
“秦晓肖,你找我?”
“……”
“怎么,听不出来我是谁啊,我是莫霜,纪凌峰前妻。”
前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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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蝙蝠草草
我不知道雇主与情人的定位该是怎样,但是我是感谢纪凌峰的,他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拯救了我,让我扮演他失去的爱人,得到本不该属于我的宠爱,他给我钱,连在床上都温柔的顾及我的感受,毋庸置疑他是个优秀的情人,如果没有一个天后级别的老婆,或者该称之为前妻的生物找我秋后算账的话,他一定算得上完美,而不仅仅只是优秀。
我和莫霜约在一个隐蔽的咖啡厅,当然这是在说服纪舒去学校上课之后。
莫霜穿着黑色的外套,带着鸭舌帽和围巾,甚至还有硕大的墨镜,堪称全部武装的坐在靠窗的位置,我一进门就看到了她,好吧,我承认,在被包场的咖啡厅里我看到的只能是她。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最近出租车起步价又涨了,改坐公交了。”我笑着拉开莫霜对面的椅子坐下。
莫霜愣了一下,缓缓地摘下墨镜,面无表情的瞥了我一眼,冷声说:“你不会只是想和我聊家常吧?”
家常?你真当老子是你们家小妾啊,夫人。
“开门见山,听说前段时间你要帮我解约?”
“秦晓肖,你问得是不是太晚了?”
“那就真有这么个事情,是吧?”
“怎么,你是来求我帮你解约?”
“……”
“如果我还是纪凌峰的妻子,我可能会帮你,可是我只是个前妻,我已经没有义务那么做。”
“……”这个年头,听不懂只能别吭声,至少别暴露自己的智商。
“怎么,不明白?”这么快就暴露了。
“你来找我,肯定不是只是问解约的事情吧?”莫霜的声音很好听,低低的有些沙哑,就像是电影旁白一般,“没错,是我把U雪藏的,都是我家小师弟,我也挺不忍心,没办法,要想赢,筹码是最基本的。”
她说得挺认真,语气挺友善,可是为什么,我就是那么想扇她的脸呢?“们屁事。”
“是不们的事,那只能怪你加入的是这个组合,如果是别的,可能倒霉的就不是他们了。”
“……”我虽然是个同志,但是真的不打女人,要不然,我会把桌上插在花瓶里的玫瑰花扔她脸上,让她感受一下什么叫天女散花。
“觉得我很可恶,哈哈,你要是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一定会觉得我很伟大,或者说很蠢。”影后就是影后,前一秒还皇后娘娘下一秒就紫薇了,说着莫霜那晶莹的泪水顺着脸颊滴了下来,“你知道世界上哪一种人最蠢吗?就是我这种人。”
我举双手双脚赞成,“你想怎么样,或者是纪凌峰那货到底想怎么样?”
这年头不是随随便便一个普通人都能把哭和笑结合的那么天衣无缝的,莫霜扯开嘴角,挂着泪笑出了声:“秦晓肖,你这么问,纪凌峰会伤心的?”
她缓缓地站起身来,走到我面前,然后肆无忌惮地伸出手抚上我的脸庞,用那样残忍嫉妒冷绝的表情,鬼魅一般的轻声伏在我耳边说:“其实我也很意外,你除了和我哥长得像之外,没有任何相似之处,所以我容忍你,五年,十年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