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革命作者:小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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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次革命作者:小混蛋-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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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床上的许文宁一动不动,目光紧紧地追随章明学的身影,眉头紧锁,眼中透出浓浓的苦意。直到章明学端着水回来,他忽然叹了口气,说道:“麻烦你了。”
  章明学笑得温柔,没有作声,只是小心翼翼地把水端到他的嘴边。一口气喝完整杯水,章明学问他是否还要,许文宁摇摇头,随即感慨地说道:“又从剧组跑出来了?唉,你这个人啊,真应该赶快找个人定下来管管你。”
  在许文宁的面前,章明学意外地好说话,轻笑点头:“好,我找。”
  微妙的气氛弥漫在两人之间,仿佛形成了另一个世界,那是宋子言和齐安君无法插足之地。轻手轻脚地离开病房,等到门关上以后,宋子言问齐安君说:“你亲自跟过来就是猜到章明学会来吧,不想让工作人员看到这一幕。”
  齐安君不置可否地“恩”了一声,目光透过病房的玻璃,仍然望着里面的两个人。这时,章明学已经在病床旁边坐下,表情温柔地对许文宁说些什么。而许文宁很刻意地和他保持距离,却又无法真正地把他推开。两人的相处状态好像一对老朋友,没有暧昧的话语,没有亲密的动作,只是眼神间的真情是藏不住的。
  齐安君不由得皱起眉头,意味深长地看了宋子言一眼,随即又把目光移回远处,眼神中透出一股说不清的意味,令宋子言不禁屏气凝神,试图看清对方在想什么。
  半晌,齐安君轻哼一声,苦笑地摇了摇头,语带嘲讽地说道:“真是自作自受。”霎时,宋子言深深地望向齐安君,脸上略带恍惚之色,似乎是惊讶,又有些犹豫。他感觉自己抓住了齐安君内心的波澜,下意识地看了章明学他们一眼,若有所思地说道:“他说他不后悔。”
  齐安君冷笑,眉头紧锁,武断地说道:“听他胡说,老狐狸要面子,后悔也不会告诉你。”
  宋子言并不同意,沉思片刻,方才说道:“我信他的话……他曾经告诉我,有些事情一旦过了时机,无论如何都不能回头,所以他和许文宁只能是老友而已。”
  原以为齐安君仍会反驳,没想到那人竟然不说话了,目光牢牢地紧缩在章明学和许文宁之间,俊美的脸孔上带有沉思的神情,眼底深处仿佛隔了一层雾气,让宋子言看不懂他的心思。
  宋子言心中苦笑,或许齐安君就是这样的人,每次以为看懂了他的感情,过不多久就发现只是抓住了冰山一角,大概这个世界上真正了解齐安君的只有他自己。
  这一刻,两人都没有吭声,在安静的病房走廊上,沉默地望向对方。深沉的目光犹如暗潮涌动,在寂静的氛围里宛如一场暗战。这种凝重的感觉让宋子言不禁心跳加速,甚至感到了些许紧张和不安。
  突然,齐安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伸手抓住宋子言的手腕,拼命地拽住他往外走。
  “你要去哪里,齐安君。”
  宋子言隐约感觉到什么,脱口而出地问道。
  齐安君没有回头,平静地回答道:“带你去一个地方。”
  一路上,两人皆是沉默不语,直到车子停在一个无人的海边,齐安君才开门下了车。
  齐安君往前走了几步,面朝大海,目光眺视远方,说道:“这是我在找外景地的时候发现的,附近没有多少居民,冬天冷得没人敢来。”
  宋子言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眼前的海岸线犹如天与地的交际,那么遥远,那么辽阔,感觉不真实。
  “你很喜欢大海。”
  齐安君点点头:“大海就像我热爱的自由,好像没有边界一样,不受任何人的束缚。”
  听到这话,宋子言大笑起来,连连摇头:“齐安君,没有人可以不受束缚。”
  齐安君转过身,凝神地望向他:“可以的,抛开束缚去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只是必然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齐安君的目光是那么深沉,意味深长地看向宋子言。他的眉头紧锁,脸上带有浓浓的不舍,看在宋子言的眼里让他不由得惊心。
  半晌,齐安君忽而笑了,自嘲地摇摇头。
  “宋子言,你从来不问我这一年里去过什么地方?”
  宋子言心头一怔,没有料到齐安君会这么问,勉强按捺心神,回答道:“你去的地方太多,一时半活儿问不完。”
  齐安君点头,回忆地说道:“是,这一年里我把欧洲的每个地方都重新跑了一遍,还遇到大学时代的朋友。他们毕业后拍了几年的实验电影,因为找不到投资而转战话剧。”
  说到这里,齐安君的眼中绽放出光芒,每次谈起他热爱的事情,脸上便是兴致勃勃的表情。
  “那只是一个二十多人的小剧团,可是在舞台上爆发的魅力是那么惊人。我和他们待了一个多月,深深地爱上了话剧舞台的魅力。”
  齐安君目光直视宋子言,原本是对他说的话,渐渐变成了自言自语,不知真正想说服的是谁。
  “话剧的舞台表演比之电影更有张扬,也更考验临场的演技发挥,这不就是我所喜欢的风格?话剧不需要电影这么庞大的投资,我也不必再为和投资商应酬而头痛。剧团随着公演可以去到很多地方,这不就是我最喜欢的生活?”
  察觉到齐安君的意图,宋子言感觉自己的呼吸渐渐急促,齐安君每说一句,他的心就痛一分,终于,他再也无法忍耐,呵斥地打断了他的话。
  “别说了,齐安君,你早就决定了不是吗?”
  齐安君眼眸微颤,身体不由得僵硬,沉默良久,终究还是点头:“对,这次回国以前我就和他说好,等到电影上映以后便会回美国和他们一起。”
  宋子言并不意外齐安君的答案,这个男人就像海风一样,根本不会在任何地方停留。他此刻的犹豫也只是一时而已,要不了多久他就会忘掉国内的一切,全心投入新的领域、新的世界。
  然而,即便宋子言想得透彻,内心终究无法释然。窒息一般的痛苦阵阵袭来,将他的心脏狠狠地捶上一圈,胸口闷得无法呼吸,甚至连身体都僵硬起来。
  这一刻,宋子言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他不想让齐安君看到自己的失神。可是,他扯了扯嘴唇,竟然半句话都说不清,这样的他何其狼狈。
  与此同时,齐安君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神情复杂地看向宋子言,眼底尽是说不清的意味,有不舍,有矛盾,也许还有迷茫。眉宇之间是浓浓的烦闷,目光中更是化不开的纠结。
  突然,齐安君猛地扑向宋子言,紧紧地抱住了他。惯性让宋子言连连后退,直到两人的身体撞在了车门。
  “这里是在外面,住手,齐安君。”宋子言板起脸孔,低声呵斥道。
  齐安君并不罢休,高傲地仰着头,表情坚持,轻哼道:“被人看到才好,你不用继续演戏,大可以和我一起出国。”
  宋子言一把推开他,脸色微怒,狠狠地骂道:“闭嘴,不要胡说八道。只要还有一个角色能让我演,不管是配角还是什么,我都不会放弃演戏。”
  看到宋子言的坚决,齐安君忽然沉默了,低垂眼眸,黯然地叹了口气。
  在这种凝重的气氛里,两人保持暧昧的姿势,却没有一个人先开口。终于,齐安君轻轻地笑了,目光温柔又深沉,说道:“让我亲亲你吧,宋子言,这里真的不会有人来的。”
  说罢,不等宋子言回答,齐安君已经捏住他的下巴,狂热地吻住他的嘴唇。不同于平日的脉脉温情,这个吻好像掠夺一样,强势而不容拒绝。很快,宋子言的欲望被他挑逗,不由自主地伸手环抱对方,舌头好像追逐一般与之缠绵。
  激烈的拥吻让两人渐渐失神,双腿软弱无力地跪倒在沙滩上。这个吻很漫长,仿佛谁都不愿意松开一般,直至两人都无法呼吸,这才气喘吁吁地分开数秒。
  空无一人的海边,唯有海浪和喘息声是真切的,两个人头碰头,鼻尖抵在一起,嘴唇恋恋不舍地磨蹭对方。
  宋子言的脸上渐渐泛起情欲的潮红,失神地望向齐安君,为对方眼中的无奈和失望感到心疼。这时,齐安君搂住宋子言翻个身,背对自己跪在地上,脸孔被汽车阻挡住。
  即便是在冬天,齐安君的掌心仍然显得冰冷,手掌越过T恤伸进宋子言的衣服里,急切地抚摸他的后背。温软的嘴唇在后颈留下一个个印子,湿热的舌头在耳垂边灵巧地打着圈,贪恋地吮吸宋子言每一处的气息。
  感觉到炙热的硬挺抵在后穴,宋子言的身体渐渐燥热,心头涌现浓浓的渴望,下意识地解开了皮带。下一秒,齐安君会意地把他的裤子脱到膝盖,挺翘的臀部就这么暴露在他的面前。他并没有立刻进入对方,而是让阴茎在洞口磨蹭打圈,另一只手握住宋子言的阴茎,熟练地上下搓弄,直至阴茎涨到了极致。
  宋子言背脊僵硬,失神地抬起头,而齐安君另一只手搂住他的腰部,把他的身体牢牢贴近自己。勃起的阴茎好像挠痒一样,明明已经在洞口盘旋,偏偏不入其门。
  宋子言正是恼怒之时,厚积薄发的性具已经在齐安君的手中达到高潮,白浊的精液喷在对方的手上,甚至在车门上留下暧昧的痕迹。
  “快一点。”
  宋子言催促地握住齐安君的手,命令他把精液吐在后穴。齐安君会意地亲了一口他的耳根,搂住对方的身体往后几部,把他压在了沙滩上。
  稚嫩的后穴已经等待许久,身体不自觉地张开密道,让齐安君更容易地把手指伸进去。以精液作为润滑,粗大的性具很容易地进去一半,双手紧紧地搂住对方的腰部,齐安君温柔地说道:“你夹得太紧了,会有点痛。”
  说罢,他不似往常一样慢条斯理,胸口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此刻喷发,使劲地挺腰向前,一次就贯穿至最深处。下一刻,齐安君飞快地抽出稍许,然后再一次往里面捅去。富有节奏的动作很快就在宋子言的体内驰聘,身体好像烧起一把熊熊烈火,情欲的快感几乎让他失去思考的能力,放任身体沉溺在欲望之中。
  齐安君的动作越来越快,好像是疯了一样,不停地索取,不停地加深。与此同时,宋子言强忍后穴的痛楚,明明身体就像要被撕裂一样,却无法抗拒性爱的吸引。后穴伴随齐安君的动作而张合,如同生怕对方会一去不回一样,每一次都不自觉地夹紧,试图把体内的异物彻彻底底地融入身体。
  甜腻的呻吟从宋子言的嘴里漏出,明明已经红透了脸孔,却不由自主地握住齐安君的手,仿佛在暗示渴望更多、更激烈的性爱。
  齐安君会意地与他十指交扣,手掌的动作是那么温柔,下身的捅入却是强硬。又紧又热的地方把他牢牢包裹,每一次的摩擦都给他带来无上的欢愉。何况只要想到怀里的人是宋子言,齐安君更加失去理智,好像疯了似地贪恋对方的身体。而阴茎持久有力地保持勃起,仿佛不舍得从对方的身体离开,许久,方才达到欲望的巅峰。
  齐安君正要把阴茎拔出来,宋子言忽然抓住了他的手,渐渐按捺急促的呼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嘶哑的声音挣扎地说道:“齐安君,那天我在你背后写的三个字是,我爱你。”
  宋子言的声音很轻,却如同一把利刃,深深地刻进齐安君的心里。他失神地晃了晃身体,欲望再也无法忍耐,猛地射在宋子言的体内。目光复杂的看向宋子言,明明看不见对方的表情,但脑海里统统都是他的脸孔。
  他既然能想象宋子言此时的表情,也必然能明白他的意思。下意识地握紧宋子言的手,齐安君眉头紧锁,回答道:“恩,我知道。”
  搂住宋子言的身体慢慢坐起来,双臂强而有力地环抱对方,嘴唇贪恋地磨蹭他的后颈,仿佛要把他融入自己的身体一般。
  宋子言缓缓地闭上眼睛,脑中描绘出齐安君现在的神情。想起刚才的那场疯狂,心中涌现些许自嘲,但又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终于,他释然地笑了,轻描淡写地说道:“这次临走前,你不必再向我告别。”
  齐安君把下颚搁在宋子言的肩膀上,闷闷地闻着对方身体的味道,十指紧扣地握住他的手,眼神在他的耳畔缓缓划过,表情纠结而又矛盾,斟酌良久,方才答道:“恩,我知道。”
  此刻的氛围带有一股窒息般的寂静,海浪的声音变成了唯一的动静。感觉到情绪渐渐平复,宋子言不愿沉溺于黯然伤神之中,他忽而大笑起来,调侃地问道:“这就叫野合吧?”
  齐安君不置可否地“恩”了一声,仍然一副闷声不响的样子,也不肯从他的身体离开。宋子言被他孩子气的反应逗乐了,心中更是生出几分心疼,他了解齐安君的无奈,也明白他的矛盾,转移话题地说道:“也就只有和你这个艺术家在一起的时候,我才会做这种荒唐事。”
  齐安君没有吭声,只是把宋子言抱得更紧。而宋子言不再多言,放松身体,贪恋地享受这一刻的温存。他很清楚,齐安君终究是要走的,不管他如何矛盾,如何挣扎,他总是会说服自己去追逐更广阔的世界。然而,宋子言是不一样的,他放不开国内的一切,也放不开演戏的工作。齐安君可以抛开一切重新来过,对这个世界充满热情、也充满了好奇的家伙,不管在什么地方都能找到感兴趣的事情。可是,宋子言的人生除了演戏就只有演戏,他对演戏的渴望让他无从放手,即便他不舍得齐安君,即便他为分别而痛苦。可是,如果上天注定两个人是两个世界,那他们在短暂地交合以后,最终只能越走越远。
  心中泛起一阵阵的苦涩,先前的痛楚转而变成另一种惆怅。宋子言无奈地苦笑,暗自告诉自己,不必强求了,宋子言,既然你无法改变自己,那你更不能改变齐安君,那家伙自由自在了三十多年,岂会因为一段暧昧不明的感情而放弃理想?齐安君不会属于自己,但演戏可以。表演是他人生最大的追求,也是他和齐安君之间的连接。就算将来两人各处一方,齐安君仍然可以看到他的电影,而他也可以悄悄地跑去看齐安君的演出。假期够久的话就多待几天,和这家伙好好地叙旧,可以聊电影,可以聊话题,也可以单纯地做爱。即便没有日以继夜的厮守,偶尔的重逢对他们来说会是另一种激情。如同齐安君曾经说过的,等到有天他老了,没有力气满世界到处乱跑,他会回到这里,好像一对老友一样和自己相伴。只要不太贪心的话,这样的关系也不错。
  爱情终究不是人生的全部,这一刻,他似乎能理解章明学当年的取舍,以及那种无可奈何地遗憾。

  34

  那天以后,宋子言好像变了一个人,比往常更狂热地投入剧本,演戏对他而言,已然成了最大的支撑力,也是他眼前最重视的事情。
  外景地的最后一场戏是在一个废弃的剧院,这是一场很重要的戏份,讲述宋子言所饰演的角色首次登台,在剧团担任主演的角色。角色所表演的剧本与他的人生经历息息相关,因此,宋子言等于要做一种二重表演。不但要把剧中剧的角色演好,还要把角色由戏联想到自己人生的情绪把握好。
  宋子言的表演风格偏向内敛,很少有大悲大喜的情绪,而话剧的表演风格相较于电影要更外放一点,尤其是在台词和动作幅度方面,让宋子言很不习惯。为了这场戏中戏,他每天收工后就回房,把所有的时间都放在剧本上。他一次次地在房里演练,甚至让助理借来Ivy摆架在房间的空地,以便他能把每一次的表演拍摄下来,通过回放来找到不足的地方。
  以前的宋子言常常和工作人员待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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